沈星瑜在家看劇本,忽然接到了程欣的電話。
程欣把沈夢言又耍大牌的事說了。
也把導演的意思轉告給了沈星瑜。
「真的呀?太好了,謝謝程姐幫我。」
沈星瑜雖不覺得意外,但還是表現出很驚喜。
給真心幫助她的人情感上的正面反饋。
程欣怕沈夢言的人聽見,將聲音壓得很低:「你以後的成就,絕對比你妹妹高!」
沈星瑜又一再道謝:「程姐,幫過我的人,我一輩子都會記得,我一定會加倍報答回去的。」
程欣開心大笑:「那我就等著了,我相信我的眼光,你絕對會冉冉升起!」
兩個人聊完,雙雙掛斷電話。
程欣又給她發來一份長期合作合同,要定下她後面半個月的時間。
沈星瑜點開仔仔細細地看。
馬姐忽然敲門進來。
她手裡拎著兩個大大的化妝包,放到沈星瑜面前。
「夫人,你要的新化妝品,我女兒都幫您買回來了。這是您的卡,還有小票。」
沈星瑜掃了一眼。
看得出,馬姐的女兒跟她一樣,也是老實人。
買化妝品送的贈品,她都全放在裡面。
她沒檢查小票,直接將其中一份交給馬姐:「這是送你女兒的,謝謝你女兒上次借化妝品給我。」
馬姐瞪大雙眼,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沈星瑜讓她買兩份一模一樣的,是打算把其中一份送給她女兒。
她連連擺手:「夫人,這……這我不能收啊,上次您借的那些化妝品,都是我女兒用剩的,都不值什麼錢,加一起都不如您這瓶香水貴!」
沈星瑜微笑:「那一次幫我應了急,我後面才能有好工作。所以你一定要收下,這是我的謝禮。」
馬姐女兒就學化妝專業的,昨晚還說,要攢錢也買一套好的練練手。
沒想到今天夫人就送給她了。
馬姐感動極了,千恩萬謝地收下來。
沈星瑜笑著搖頭。
這次確實是互相幫助,她以前不化妝的,替身演員很少露臉,對妝容沒要求。
她是故意叫馬姐去拿一份她女兒用剩下的化妝品過來。
因為她知道程欣嘴毒心軟,而且還經常在劇組跟別人說她的育孩觀念,就是不要偏心。
於是她就小演了一下。
她也沒騙程欣,她說的關於沈家欺凌她的那些話,全都是真的。
只是製造個契機讓她問出來而已。
程欣在圈子裡喜歡帶新人,很多大導演大製片也器重她,她說話很能影響那些人的看法。
沈星瑜手中的劇本差不多都看完了。
隨後導演還問她對她自己即將要演的人物,有什麼理解和建議,大家線上開會聊了半天。
一直聊到傍晚。
前幾天聯繫過的保險經紀人,忽然過來找她。
還給她帶了幾份文件過來。
其中有一份,是她給顧予章買的巨額死亡保險。
從摔醒到現在,她看似每一步都不慌不忙,其實心裡一直很擔心。
她看不見自己的好感度,也很難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很怕自己現在已經愛顧予章愛到很高的地步,沒幾天他就刷滿死了。
所以給他買一份巨額保險。
無論他什麼時候死,無論他死不死……
她都能多一份保障。
她將這份簽好的保單放下,繼續開會。
……
顧予章回到家的時候,大廳里沒人。
餐桌上擺著剛做好的飯菜,浴室里有水聲。
沈星瑜洗澡去了。
他今天回家路上,給沈星瑜買了她最愛的梔子花。
將花拿到她的書房,隨手將花放到書桌上後,顧予章就打算出去。
一轉身,不小心將桌邊的劇本碰到地上。
他俯身撿起劇本。
一張保單,幽幽地飄落到地上。
顧予章的視線,在保單上定格。
這是他的意外死亡保險,受益人沈星瑜。
他的心仿佛被重錘猛擊了一下。
沈星瑜怎麼會給他買巨額人身保險?
她想對他做什麼?
她要殺他嗎???
這段時間,他已經摸索出來,沈星瑜其實是個報復心很重的女人。
欺騙過、欺負過她的人,她看似沒做什麼,其實一直在拿軟刀子割他們。
難道她已經知道……他只是來這個世界騙她感情的?所以想殺了他?
他撿起那份保單,靜靜看了許久。
難以接受,這個任務忽然從戀愛攻略,轉變成「消失的他」了。
「老公。」身後忽然響起沈星瑜的輕喚。
顧予章背著身,遮擋著動作,不動聲色地將保單夾在劇本里,放回原處。
沈星瑜見他沒說話,擦著半乾的頭髮走進書房。
目光落在他的好感度上時,猛地頓了一下。
居然一下子掉到了15。
這次怎麼降了這麼多?
她很快回過神,一如往常溫柔:「你給我買花了呀?」
顧予章漆黑深邃的眼眸,格外的清冷沉鬱,輕輕應了聲:「是啊。」
沈星瑜過去抱住他的腰,揚起臉對他笑:「謝謝老公。」
「不客氣。」顧予章不動聲色地拿開她的手,「出去吃飯吧。」
沈星瑜目送他離開書房,又回頭掃向自己的書桌。
一眼就發現,劇本被動過。
她剛才去洗澡前翻的不是這一頁。
那看來,他也看見了劇本下面的那份巨額保單。
她沉默片刻,也出去吃飯。
飯桌上,他沒主動問,她就也沒主動說。
再說了,就是買了。
還是拿他錢買的。
他遲早會發現。
吃完飯,兩個人又各做各的。
顧予章坐在沙發上,手臂虛垂在腿上,修長的手拿著一本書,卻半天都沒有翻開。
頭頂的燈光在他臉上打出一片陰影,看不出任何表情。
沈星瑜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他演不下去。
看來,那份巨額保單,真的把這個小弟弟給嚇到了。
也是,誰看見自己配偶突然給自己買了巨額死亡保險,還能淡定啊?
她觀察也觀察夠了,該把掉的刷回來了。
她主動坐到他身邊去,挽住他的手臂,微微側著臉望著他:「老公,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怎麼一晚上都不和我說話。」
顧予章微垂眼眸,睨著她許久,忽然沒來由地說:「你失憶了,忘了我們以前甜蜜的細節,所以現在不愛我很正常。」
沈星瑜誠懇地說:「我們確實是夫妻嘛,日久天長,我就算還是想不起來,也會慢慢愛上你的。」
顧予章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往自己身邊拉了些。
他的眉眼猛地湊近,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但卻沒有半分旖旎,反倒有些冷。
顧予章輕輕扯了扯唇,笑容嘲弄:「不愛我,卻每天和我同床共枕,你是怎麼做到的?」
「……」沈星瑜靜靜看著他。
原本柔軟的眼神,逐漸清冷起來。
狗男人有什麼資格問啊?
你不也一樣嗎?
你又是怎麼做到的?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本來演好好的,有點疏漏互相裝不知道。
非要點破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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