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空嗎?」
顧雲拿著手機坐在床邊,撥了撥剛洗完的濕發,「嗯,這幾天放假。」
&你還記得可可嗎?寧可可!」
&可?嗯,雖然幾年沒見了,但是做了那麼多年鄰居,怎麼會忘。怎麼了?」
顧晨看著不遠處的秦冉,用手圍住了嘴,小聲地說:「我們明天早上去接可可吧,對了,寧大叔也來了。剛剛可可給我打電話了,說要搬來z市了。」
&以。不過…你明天不上課?」
&課,對了,姐,如果秦冉打電話問你我去哪,你就說不知道。」
秦冉跟她同班,自然明天也沒課,只是最近那秦冉總當跟屁蟲,班裡很多女生還因此在人前人後說了她不少閒話。
不過她完全想不到,為什麼這隻花孔雀到了大學,就成了香餑餑,班裡的女生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也不怕消化不良。
想著顧晨瞄了隔壁排拿著書擋著臉耳朵卻豎得高高的秦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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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咽下後,才繼續說道:「那我明早開車去學校接你,然後一起去接人。」
掛了電話後,顧雲想了想,又劃開了手機屏幕,頁面停在通訊錄上,纖細白皙的手指往下滑了幾下,按了下去,隨後把手機放在耳邊。
&修。」
電話那頭的蓆子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背微靠椅背,因為接到顧雲的電話,心情頗佳,嘴角不自覺彎起了一個弧度。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你都不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說著這話時,語氣還頗為委屈,一旁在收拾清理的小東看到自己老闆此刻的模樣,一愣,這語氣,這模樣,想到外廳還在因要見老闆一面而爭鬧不休的女顧客,小東一嘆。
他就在想老闆好歹也是從國外回來的,思想應該也是要挺開放前衛、懂得浪漫吧,誰知自從開業後就寥寥地出現過幾次在大廳,過過樣子,其餘時間不是在茶室泡茶就是在後院種花草。
原來是,嘖嘖,心有所屬了啊。
看到一邊的小東拿著一副奇怪的眼神瞅著他,蓆子修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小東,小東趕忙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始擦桌子。
&沒事了。」
至於回到z市那天堅持沒讓蓆子修留下來,一是因為自己確實沒什麼事,況且子修特意跑去三亞照顧她這麼些天,也確實是需要休息了。
而她急著出院,也是為了去找秦暮,確定他沒事她才能放心,只是沒想到秦暮沒見著,卻意外救了個小傢伙,想到之前答應小瑜兒的話,顧雲趕忙問道:「師兄,你能幫我個忙嗎?」
&麼客氣?不是你的事吧!」
&你怎麼知道?」
把手機拿到左手,蓆子修騰出右手給自己重新倒了杯茶,也不急著飲,指腹摸著杯沿。
&常讓你叫聲師兄你都吝嗇的很。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事讓我幫忙,說的從來都是陳述句。」
&咳!」
電話一頭顧雲差點被水嗆到,放下水杯後,顧雲擰著眉,惡狠狠地說道:「ellis,幫我個忙。」
真是的,非得這樣說他才舒服,這幾年沒跟他混在一起,修身養性了不少,女漢子的暴力屬性收斂了很多,在他這沒多久就被逼得破功。
&來聽聽。」
&答應了個小朋友,讓你當他的老師,教他些中藥學之類的。」
蓆子修把手指曲起,手肘撐在桌上,手指抵在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上。
&也就種種花,泡泡茶,這藥學麼…就不誤人子弟了!」
顧雲聽了眼角微微一抽,「看來你不僅是攝影技術落下了,這家學也給拋了。你真該守著你那家餐廳過一輩子了。伯父伯母…知道麼?」
最後一句話說得頗為咬牙切齒,蓆子修抿了抿嘴角,忍住笑意,「我也就謙虛下,中國人不都喜歡這樣嗎?」
&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表里很不一。」
&怎麼說?」
蓆子修挑了挑眉,一手把茶端到唇下,抿了一口,等待顧雲的高見。
&表純得像棉花糖,內里黑得像地溝油。」
&咳!」
顧雲嘴角的弧度越發地大了,終於扳回了一城。
低頭看了看手裡捧著的茶水,蓆子修最後無奈地把茶杯放回桌上,「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昨天路見不平救了個孩子,送佛送到西地把他送回了家,憐其身世孤苦,便自告奮勇為他謀了份將來,遂代他千里尋師。」
蓆子修:「…」這番話充滿了狗血,他怎麼信?況且千里尋師,現在貌似只是一通電話的事。
&信我?中國人說話就愛用些酸文,你習慣就好。只是真沒騙你。」
蓆子修:「他有沒有讓你…不對,你有沒有讓他以身相許,也不對,他有沒有說他要以身相許?」
顧雲有點憂鬱地看著桌上的水杯,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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