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越朝著北飛越冷,鵝毛大雪簌簌飄落,天色暗沉沉的,像是丹青墨染出的陰雲,入目皆是灰黑,看不到半分亮色。
「說呀,你怎麼幫她感謝我?」
姜凝霜瞪著水靈靈的杏仁眼,烏髮被白雪落白也渾然不覺,心裡頭直嘆氣。
若她跟塗山世玉一個年紀,說不準也是個高手,便能跟著陸斬一起去秘境見見世面,也不至於讓狐狸精偷家。
可恨她只是個十八九歲的黃毛丫頭,天賦還算不錯,可跟陸斬這樣的妖孽又沒辦法比。
眼看著修煉速度趕不上、又要被狐狸精橫插一腳,她心裡頭怎麼想都不痛快。
難怪世人總說,老女人有老女人的好,更何況對方是狐狸精,只怕會的花活,比她吃過的飯都多。
姜凝霜心底長吁短嘆,胸脯都氣鼓鼓了幾分。
陸斬聞到風雪裡的酸味,故作不知,道:
「還能怎麼感謝?口頭感謝唄?我跟她也是算是朋友,幫朋友道聲謝不過是舉手之勞。姜仙子心懷寬廣,想必不會計較的。」
「?」
姜凝霜越聽越不對勁,陸斬是她男人,現在幫著另一個女人感謝她,她左思右想,總覺得自己就跟戲文里的苦主似的。
思至此,姜凝霜身體前傾,氣鼓鼓地望著陸斬,挺直腰背,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你們兩個在秘境裡面進展神速嘛,都能替她感謝了。既然咱們的陸少俠要道謝,就要有點誠意,口頭感謝可不成。」
「」
陸斬笑吟吟的,抬手就將姜姜拉到懷裡,順勢摸向紅錦腰帶,一本正經道:
「你抱著她趕路,確實辛苦,我給你按按,就當給姜仙子的感謝了。」
姜凝霜確實有些醋味,但也不是醋味熏天的怨婦,意思兩下就得了,不會真的不依不饒,當下裝模作樣地掙扎兩下,見掙扎不開,便依偎在陸斬懷裡:
「這回就暫且不跟你計較,但你距離那個狐狸精遠點,我倒也不是吃醋,她畢竟是咱們的競爭對手,跟競爭對手走這麼近,你就不怕大司主懷疑你跟敵人暗通曲款?」
「」
陸斬略作思索,按照女上司的性子,假設他真的跟塗山世玉『暗通曲款』,估摸著女上司會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甚至會拿著這事兒,去挑釁青丘王。
「估計她會更加興奮。」陸斬篤定道。
姜凝霜警鈴大作:「不會吧?我看魏前輩雖然行事沒有章法,但大局觀很重,伱要真跟青丘的狐媚子攪和在一起,她肯定會懷疑你的。」
陸斬覺得姜姜不懂女上司,也沒刻意解釋,順勢道:
「是是是,凝霜仙子說得對,以後我注意點。」
姜凝霜心底甜滋滋的,忍不住笑了出來,但笑了片刻又連忙繃著臉,嘀咕道:
「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你如果真的跟那狐媚子有關係,我也攔不住呀」
話雖如此,身體倒是誠實得很,姜凝霜雙臂環住陸斬的腰,紅潤的臉蛋滿是笑意。
察覺到陸斬雙手不老實,已經順著腰際朝著下面探去,姜凝霜一個激靈,忙道:
「觀棋,你說凌皎月跟小白被凍在冰里,能看到咱們在做什麼嗎?」
「這個倒是不好說,我也沒這樣試過,但她們的神識應該能感知到周圍的變化…」
「?」
姜凝霜頓時一怔,忙按住陸斬不規矩的手,這才發現腰帶已經被解開,陸斬的手掌已經摸索進去。
這解衣裳的手法利索得不可思議。
「!」
姜凝霜身子繃緊,想到昨晚的快樂也有些蠢蠢欲動,可不管如何,這裡都不是辦事兒的地方,便按著陸斬的手,道:
「你幹嘛呀…先不說她們兩個可能察覺到,咱們倆還在天上呢,你就算想這檔子事,你也不能這麼幹…」
陸斬的手沒有繼續動,而是湊到姜凝霜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姜凝霜臉色漲紅,忙地將陸斬推開,貝齒咬著紅唇,一副受屈辱的模樣:
「你…你…就算我慣著你…你也不能這樣…哪有在劍上的!」
就算能布置結界,外人無法窺探,可他們卻能清晰看到外界,心裡頭總覺得怪怪的。
姜凝霜性子跟凌皎月不同,在這種事情上,她平時多慣著陸斬,可沒想到陸斬花活這麼多,居然連這種念頭都有…
怕陸斬上頭亂來,姜凝霜指著後邊的冰塊,道:
「說好的一起來南疆,結果凌皎月半路偷懶,也算是拖後腿…不如這樣,你等她醒來,懲罰她這樣」
陸斬低頭在姜凝霜紅唇上親了親,低聲道:
「她早就這樣了。」
「!」
姜凝霜瞪大眼睛,連按住陸斬都忘記了,怎麼都沒想到冰冷如霜的凌皎月,會縱容陸斬幹這事,好半晌才道:
「什麼時候?!」
「就東海的時候…」
姜凝霜雙手逐漸放鬆,覺得不可思議,有心超過凌皎月,不落於下風,可看著周遭冰天雪地,還是有些猶豫,咬牙道:
「既然她這麼慣著你,就等她醒後好好伺候你吧,她可是冰寒體,扛得住你的折騰,你有什麼手段就朝著她招呼,別只難為我呀」
陸斬沒想到姜姜變聰明了,也沒真的用強,手滑進上衣下襟,往上攀了兩步,道:
「好好好,就暖暖,不干別的。」
姜凝霜沒用真炁護體,下意識縮了縮:「涼~!」
陸斬將手掏出來,掌心竄出一團紅焰,待焰火熄滅,他又將手伸進去:
「這下不涼了吧?」
「?你的神火精粹是用來幹這事的?」
「修煉嘛,要活學活用…」
一夜風聲呼嘯,轉眼天色亮起,站在劍上眺望,只見遠處雲霧朦朧,隱約可見嵌在綠蔭中的巍峨城池,赫然是南疆王都,天官城。
陸斬捧著南疆地理志,看著有關天官城的介紹。
據說在遙遠的上古,天官城曾經出過一尊帝宿,帝宿掌控天狼星辰之力,此地便以帝宿命名,取名天官。
陸斬對帝宿這個等級的強者了解得甚少,或者說天下對帝宿之境了解的都不多。世人只知上古年間人才輩出,可是究竟出了多少強者,飛升了多少帝宿,卻沒人說得明白。
陸斬總覺得,這期間出現過文化斷層。
或者說,帝宿一旦飛升後,將徹底切斷跟修仙界的聯繫,所以世人對帝宿這個境界的了解,才如此稀少。
「嘀噠~」
「嘀噠~」
就在這時,蠻獸踏足的聲音輕微傳來,陸斬耳朵微微聳動,神識朝著周圍鋪展。
只見在靠近王都的山林里,一隊人馬正浩浩蕩蕩地奔行,護送著一座奢華鑾駕,朝著王都方向而去。
陸斬遠遠地看到隊伍,神色有幾分詫異:
「凝霜,你過來看看,那邊好像是姬夢璃的隊伍。」
姜凝霜正慵懶躺在劍上,臉色紅潤,眼底卻有幾分怨念。
昨晚她跟陸斬仗劍前行,陸斬提出劍震,她覺得太過荒謬,便嚴詞拒絕。
可後面得知凌皎月都體會過其中滋味後,姜凝霜心思便活絡了幾分,有些躍躍欲試,可畢竟是已經拒絕過的事情,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便將希望寄托在陸斬身上。
誰料陸斬昨晚出奇的正人君子,說暖暖手,就真的是暖暖手,啥也沒幹。
姜凝霜被撩撥得不上不下,心裡邊痒痒的,現在天都亮了,就算她豁出去,也不好意思在這時候勾引陸斬…
眼下聽到陸斬的話,姜凝霜神色懨懨地起身,不情不願地朝著前方看去。
不遠處的山林中,車馬隊伍浩浩蕩蕩,一輛雕刻鳳凰的奢華鑾車,被眾星拱月捧在中間。
鑾車上面飄舞著紫色旗幟,上面繡著彼岸花的圖案,這是南疆聖女的標誌。
姜凝霜興致缺缺:「看陣仗確實是姬夢璃,她這時回王都,估摸著是因為行宮被炸的緣故,你想幹什麼?」
陸斬翻找出一枚瓷瓶,又掏出在黑市打造的蛇骨鞭,道:
「我跟夢璃也算是老朋友了,見面總要打個招呼。你全力御劍,我給她加點料。」
說話間,陸斬將瓷瓶裡面的黑色液體,倒在蛇骨鞭上,而後灌入真炁,猛地將長鞭朝著前面揮出。
「吼——」
悶吼聲響起,蛇骨鞭上雕刻的風系陣紋熠熠生輝,驟然捲起狂風,狂風凝聚成龐大蛇影,卷著那團黑氣直衝鑾駕之中。
姜凝霜全力御劍,看到這幕有些驚訝:
「那是什麼毒?」
陸斬施展一招後,並未貪多,將真炁灌入飛劍之中,劍身驟然遠遁數十里,待遠離後方鑾駕後,才道:
「以前用黑水珠煉製的毒藥,一直沒派上用場。」
姜凝霜朝著後方看去,只見山林黑煙滾滾,驚訝道:
「難怪黑水宗尋找黑水珠這麼多年都不放棄,甚至不惜用堂主的位子跟你換,這珠子的毒性居然這麼強…不過姬夢璃好歹是聖女,法寶那麼多,估計毒不死她。」
「我沒打算用毒毒死她,給她添點堵也是好的,她現在元神虛弱,碰到一點事情,都會猶驚弓之鳥,我們已經來到王都,自然要先亂其方寸。」
「」
姜凝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咬了咬下唇,又道:「觀棋…那咱們到了王都,先找個客棧住下吧?」
「也行。」
「是哪個混賬!查!給我查!」
豪華鑾駕車內,姬夢璃的元神藏身在天地爐之中,火冒三丈大發雷霆。
昨夜青鸞行宮被炸毀,殃及周遭數里,死傷頗多,她身處天地爐中,固然沒受到波及,可身體卻出了岔子。
原以為半月便能重塑肉身,可昨夜被爆炸打斷,她後知後覺發現,凝聚肉身變得困難許多。
按照此時進度,沒有一年很難重塑。
一年的時間,足以發生許多事。
姬夢璃咬牙切齒,說不出的窩火,昨晚爆炸之後,禁軍當場抓住孔雀山跟庸王的人,審訊半天卻沒問出什麼,那些人一口咬定是因為跟孔雀山、庸王有仇,這才想栽贓嫁禍。
就連搜魂都沒搜到有用的東西,姬夢璃只能讓人繼續調查。
偏偏爆炸傷到無辜百姓,百姓謠言紛紛,皆傳言她練邪功走火入魔,這才導致此番爆炸。
爆炸事件讓姬夢璃意識到朝風城並不安全,便決定先回王都,誰料在路上又碰到毒風侵襲,毒風對她而言並不致命,可卻令她愈發狂躁。
「庸王…」
姬夢璃咬牙切齒喊出這個名字,行宮爆炸事件固然沒有證據,可她心底已經斷定,定是孔雀山懷疑玄闕的死跟她有關,於是跟庸王聯手對付她。
今日毒風,怕也是庸王。
她身份特殊,在南疆仇敵不多。真正能算上對手的,除了政敵外,滿打滿算也就只有陸斬。
可陸斬應該不會半路對她放毒煙。
那傢伙本身就是夜醫,定知道這些毒煙雖然可怖,但卻要不了她的性命。
況且當初她跟陸斬的交易,便是事關黑水珠。陸斬知道她用黑水珠修煉,身體算不上百毒不侵,但一般毒藥確實作用不大,絕不會多此一舉下毒毒她。
可庸王不知她的真身,或許便想趁機將她毒死…
姬夢璃深吸一口氣,愈發後悔進入蜃魔秘境。之前她跟庸王政鬥,算是平分秋色,再加上她很得民心,庸王很難撼動她的地位。
可秘境之後,她跟玄闕的死扯上關係,被孔雀山記恨。庸王趁機拯救朝風城百姓,籠絡不少人心,她現在的局面並不好,肉身又被打碎…
姬夢璃思來想去,最終將恨意歸在陸斬身上
都怪陸斬那個狗東西克她!
「殿下。」清脆嗓音響起,坐在鑾駕裡面的清若,輕聲道:
「殿下既然坐在聖女位子,難免會碰到這些歹毒伎倆,何須為此事憤怒?就算庸王行事縝密,可事情只要做了,便會有破綻,青鸞行宮的事情,庸王抹不清。殿下還是想想,該如何重塑肉身吧。」
清若跟姬夢璃乃是合作關係,此番也是特地來關懷姬夢璃,順便一起前往王都。
姬夢璃聞言看向清若,元神之火猛地竄起,若非被陸斬打碎肉身,她怎會面此困局?
而清若又將陸斬當個寶,絕不能將跟陸斬的恩怨告知清若,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
姬夢璃眯起眼睛,儘量壓制住怒火,慢條斯理地道:
「昨夜爆炸導致我的元神出現問題,短時間內很難重塑肉身。你們合歡派縱橫江湖多年,有沒有其他的法子,解決本宮目前的困局。」
清若自顧自倒了杯茶,搖頭:「讓殿下失望了,並無。」
姬夢璃若有所思:「如此看來,只有奪舍」
「奪舍?這可並不安全。」
清若笑了笑,覺得姬夢璃黔驢技窮,才會想到奪舍這個法子。
雖說奪舍是常見的邪法,但其實運用並不廣泛,因為奪舍的安全性不高。
首先要用元神之火,入侵對方識海,將對方的神識殺死,才能占據肉身。
這件事說來簡單,卻不好辦。
首先每個人的識海都會本能排斥外來魂魄,就算對方實力不足,可識海也會本能抵抗外來奪舍者。
就算奪舍成功,一旦被奪舍的神識沒有徹底消亡,哪怕只留一絲一毫藏在身體內,將來都能反噬惡意奪舍者。
姬夢璃確實不少僕從,真想奪舍或許並不難,可奪舍了其他肉身,元神便會受到限制。
比如,現在姬夢璃是造化境修者,為了保證萬全,她只能奪舍玄妙境的弱者,才能保證完全成功,否則很容易被對方反殺。
可弱者是無法發揮她造化境實力的,她以後的發展會受到掣肘,甚至很難寸近,除非繼續奪舍,尋找新的軀殼。
但對於修者而言,就算再完美的肉身,都不如自己原本的肉身。
否則修仙界個個都去奪舍了。
姬夢璃也是氣糊塗了,才會說出奪舍的話,自然不會真的用這個下策,她道:
「本尊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只是我如今這副模樣,是沒辦法拋頭露面的…我聽說合歡派有位長老,精通煉器?對傀儡一道更是多有研究。」
「!」
清若端著茶盞的手微微停頓:「殿下想打造傀儡?」
「嗯。」姬夢璃邊平息怒意,邊道:「我出事的消息,暫時不能傳出去。有傀儡做障眼法,外人只會以為我謹慎,絕不會懷疑我肉身出了問題。」
清若笑吟吟道:「我們一定不會外傳,可是其他人呢?比如打傷殿下的混賬。」
「?!」
姬夢璃一怔,而後勃然大怒:「別跟我提那個混賬!」
若不是因為陸斬,她怎會如此處境?
從前她在黑水宗做長老時,江延年不止一次提起陸斬,說陸斬此人晦氣,誰跟陸斬走得太近,都會倒霉。
她當時覺得江延年風聲鶴唳,此話實乃謬論,修仙者豈能盲目信這種東西?
可現在想想,江延年說得不無道理。
陸斬那個狗東西就是晦氣!
姬夢璃怕清若起疑,又道:「他確實知道我肉身碎了,可卻不知道我肉身需要一年才能重塑。所以,他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做文章,至於傀儡的事情,你幫我辦妥。」
「」
清若眼眸掠過一絲寒意,唇角卻露出笑意:「好」
南疆山林蒼莽無邊,城池之間皆隔著茫茫綠海。
天官城作為南疆王都,可謂是南疆最發達之地,城池巍峨高聳,城門恢宏無雙,其建造風格跟大周不同,建勢卻宏偉奢華,猶如綠洲中的仙城,深受南疆百姓嚮往。
可實際上天官城的地理位置並不佳,靠山卻不鄰水,交通並不發達,莫說比不上朝風城,甚至連狄闊城的地理位置都不如。
如此處境之下,天官城能蓬勃發展,皆是因為周圍城池的鼎力相助,這座遠近聞名的王都,可謂是整座南疆用金錢堆起來的城。
但就算此地發展艱難,南疆王族卻沒有遷都的打算,始終靠吸血維持王都體面。
陸斬望著這座古樸滄桑的城池,目光有些幽遠,也許這座城池下面埋著什麼秘密,所以南疆王族始終不願離開。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南疆更注重風俗忌諱,也許遷都犯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忌諱也說不好,或者說此地有龍脈等等。
思緒間,飛劍到達天官城外,天官城城門大敞,周圍卻瀰漫著一道金光,金光如屏障般,隔絕修者飛行。不管是修者還是普通百姓,想要進城只能從城門過去,當然,實力強勁者也能強行破開大陣。
姜凝霜覺得有趣:「南疆王都好大的排場,居然不能御空。」
陸斬將盛放凌仙子跟小白的冰塊,暫時收在十二金書中,道:
「估摸著是因為蠱蟲異動的緣故,咱們不宜高調,入鄉隨俗。」
姜凝霜點了點頭,收起飛劍跟陸斬落在城門處,如普通百姓般,排隊等候進城。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大地忽然一陣輕顫,一股蠻獸氣息從遠空而來,只見六頭生有雙翅的神虎,拉著一輛香車破空而來,香車周圍站著十幾名青年男女,個個仗劍而行,守護在香車左右。
天空中霞光萬道,鋪天蓋地的威壓自神虎傳來,不少百姓被威壓震懾倒地,連滾帶爬地跑到一旁,瑟縮不已。
姜凝霜秀眉微蹙:「這是誰?陣仗比南疆聖女還大。百姓們都在城門等候,也不知道讓這些凶獸收收氣,好大的官威。」
陸斬剛準備動用神識探查一番,身後卻傳來不屑的輕笑聲:「此乃孔雀山公主鑾駕,人家可是孔雀王的妹妹,陣仗自然是大得不得了,這些平頭百姓,在他們眼底算得了什麼?」
陸斬轉身看去,只見一個黑衣公子哥站在身後,寒冬臘月的天,公子哥依舊搖著摺扇,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見陸斬看過來,公子哥笑呵呵地道:「自我介紹一下,本公子乃是南疆王都離火幫的幫主高無量,我看兩位骨骼清奇實力不俗,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離火幫?咱們幫派的福利可是好得很,不是我吹,要什麼有什麼」
姜凝霜打量了高無量一眼,指了指天上的香車道:「要什麼有什麼?」
高無量見摺扇一搖,遮住半張臉,壓低聲音道:
「孔雀山的娘們算什麼?你們加入我們離火幫,等咱們雄霸南疆後,我把這個孔雀公主捉來,賞給這位仁兄做奴婢,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
ps:沒大綱了,又是鋪墊章節,就更新晚了點,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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