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凌仙子師尊,你跟我徒弟雙修了?
冷冰冰的凌師妹竟然也會照顧人?
柳惠陽眼神滿是懷疑,但他並未詢問,而是客氣道:「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跟凌師妹相互扶持,我們雲水宗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以後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事儘管開口…這兩月里,凌師妹沒給陸兄添麻煩吧?」
作為大師兄,柳惠陽無疑是合格的。
風度翩翩、性格溫潤、極其注重名聲清譽。
可他也是正常人,他也是會酸溜溜的。
比如現在,柳惠陽心底酸得冒泡。
兩個月前,仙島出世的時候,柳惠陽正在閉關衝擊玄妙境中期,錯過了仙島之行。以至於錯過了英雄救美的機會,讓凌師妹跟陸斬孤男寡女相處這麼久。
不過心底雖酸,可柳惠陽卻不擔心,凌師妹向來孤傲冷僻,就算跟陸斬相處這麼久,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對凌師妹有信心。
陸斬聽出他想套話,便做出登徒浪子的模樣:「唉…能跟仙子相互扶持確實緣分,就是不知道這個緣分能有多深。」
「有些緣分點到即止最好。」柳惠陽始終保持笑容,意味深長地道:「我師妹深受器重,將來最低也是雲水宗長老,長老跟掌教皆一心向道,是不會嫁人的,否則或許真的能成就一段良緣。」
這是在暗示我,月月將來會掌握雲水宗大權,終生做雲水宗「道姑」,讓我死了嫁娶之心陸斬更興奮了:「凌姑娘前途無量,這是好事,身為朋友也為她開心,若真有那一天,我肯定會備上一份賀禮的。」
話音落地,陸斬便看到柳惠陽神色變了。
實際上,對於這位雲水宗大師兄,陸斬還是有所耳聞的。
江湖傳言,雲水宗柳惠陽淵清玉絜、芒寒色正。
其風評跟他陸某人相比,簡直是一反一正,兩個極端。
陸斬對柳惠陽並不反感,可柳惠陽顯然愛慕凌皎月,他跟柳惠陽之間,自然微妙,說話時候難免都有些皮裡陽秋。
柳惠陽盯著陸斬,似乎想從陸斬的臉上看出波動,奈何看了半晌,陸斬都是一副「無所吊謂」的模樣,這令柳惠陽有些無語。
柳惠陽覺得自己夠裝的了,為了風評跟大師兄的位子,他做了不少心口不一的事情。
可怎麼陸斬比他還會裝…他可不信陸斬對凌皎月半點心思都沒有,可偏偏陸斬在聽到他的暗示後,居然表現如此坦蕩。
甚至還說要給凌師妹送份厚禮…
此子果然是勁敵…柳惠陽更加肯定這個結論。
沉吟半晌,柳惠陽乾笑著轉移話題:「總之你們沒事就好,陸兄何時回鎮妖司?想必伱的同僚們也十分擔心。」
「自是要回去的,只是路過凌仙子宗門,總是要來拜訪一番,不然就太沒禮貌了嘛。」陸斬拍了拍柳惠陽的肩膀:「柳兄,雲水宗還挺大,我在這邊多住幾天沒問題吧?給我安排個房間吧。」
柳惠陽:「」
說著說著,怎麼還打算住下了呢?!
縱然柳惠陽極其不願陸斬留下,但還是給陸斬展示了雲水宗的待客之道。
柳大師兄十分熱情地給陸斬安排了房間。
房間面朝雲海、後臨竹林,相當清雅安靜。
若說房間唯一的缺點,便是距離凌皎月的孤峰很遠,或者說這是整個雲水宗距離孤峰最遠的客房。
陸斬看穿了柳惠陽的心思,擺明了想讓他遠離凌皎月,卻不知此處僻靜,正適合私會。
「陸兄且住著,有需要的儘管開口。」柳惠陽保持熱情,展露自己作為雲水宗大師兄的氣度。
陸斬拱了拱手,非常儒雅隨和:「那就多謝柳兄了。」
柳惠陽又寒暄幾句,安排妥當後才離去,心底不由得警鈴大作。
作為雲水宗的大師兄,柳惠陽始終很有自信,他的風評可謂大周獨一份,任誰聽到他的名頭,都會豎起大拇指,誇讚他品德高潔。
以至於當他頭次聽說陸斬名頭時,柳惠陽還有些不屑一顧。
他就不相信,區區鎮妖師能帥得天上有地下無?修仙的男人哪有丑的?隨著境界的提升,大家氣質提升,皮膚白皙,都會變得清俊帥氣。
更何況,江湖傳聞信不得。
就連他柳惠陽都被傳得風神俊秀,這說明以訛傳訛的事情信不得。
可直到見到陸斬後,柳惠陽才明白,有些時候,傳言是很值得相信的…陸斬確實帥得天上有地下無。
並且,陸斬甚至比傳聞中更加俊美,可卻沒有傳聞中那麼惡劣。
傳聞陸斬喪心病狂,貪財好色,很不是東西。
可通過剛剛的接觸,柳惠陽覺得不對勁,陸斬這小子不是挺儒雅隨和的嗎?看著非常有素質,哪像傳言說得如此不堪?
這樣一來,自己想博取凌師妹芳心,豈不是更難了?
柳惠陽越想越覺得傷心,他決定再閉關幾天,好好地修煉修煉,愛情雖然重要,可沒有實力他憑什麼追求愛情,只有強者才有機會競爭仙子。
在柳惠陽離開不久後,有人給陸斬送來了雲水宗特產。
各種各樣的漿果跟茶水糕點,這些東西都不是凡品,每一樣都蘊含豐沛靈氣。
陸斬吃了一些,便盤腿開始打坐,他如今沒有離開,純粹是因為想聽凌皎月說個結果,畢竟關於水塵、關於那位大師姐,雲水宗還未有定論。
等到這件事情有了定論,他才能放心離開。
雲水宗靈氣濃郁,這種仙門所在的地界,都有獨特的陣法來匯聚靈氣,對修者而言是得天獨厚的修煉地界。
陸斬自修煉中回神時,外面已是深夜,白日縹緲的雲層在夜晚多了幾分厚重,不過雲水宗建在高峰之上,抬頭似乎就能看到燦爛星河。
「嗖——」
一道靈韻落在窗外,陸斬探頭看過去,便看到小天馬在窗外探頭探腦,她的主人肅然而立。
「來啦?」
陸斬對清冷仙子展顏一笑。
凌皎月一襲白衣立於山巔,柔軟的衣帶在風裡翻飛,烏黑的長髮高盤龍女髻,皎潔月輝灑落她身,將她照得有幾分孤寂,她轉過頭來,那張清麗無雙的臉龐美若天人。
「事情有定論了。」
凌皎月盯著窗後少年,她風平浪靜的雙眸下,是藏不住的春意融融。
陸斬開門讓她進來,待進來後才道:「細說。」
凌皎月看了看左右,確定周圍無人窺視後,這才邁步走進陸斬房間。
將門關閉後,凌皎月有些不放心,她又拿出一枚法器,在周圍施展結界。
倒不是怕水塵之事被人聽到,她真正怕的是…陸斬手腳不老實,對她上下其手,萬一被人聽到什麼動靜,那可就不好了。
「你這麼謹慎做什麼?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陸斬看她操作,皺眉問道。
凌皎月輕哼一聲,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起水塵的事情:「根據審訊,水塵師伯跟侯府勾結多年,她自稱為的是想坐上掌教位置,之所以針對我,純粹是因為我在雲水宗太過拔尖。」
說到這裡,凌皎月端起茶盞,輕輕抿了口:「目前她的元神被關押在後山禁地,只有掌教真人、我跟師尊知曉,其他人都以為師伯閉關。」
陸斬明白她的意思:「雲水宗是想冒用水塵身份,跟侯府繼續聯繫?」
「總是要看看侯府那邊有何圖謀的,五大仙門雖跟朝廷交好,卻從不摻和朝廷爭鬥,朝廷的手也伸不了這麼長,我們都覺得水塵師伯的理論站不住腳。」凌皎月揉了揉腦袋:「大師姐也是受她蠱惑…不管怎麼說,宗門的事情目前解決了。掌門師伯廢掉了師伯大半修為,給了我一個交代。」
按照凌皎月身份,原本是沒資格知道這些消息,可誰讓她是當事人。
不管是水塵師伯私下跟小侯爺私會,還是仙島之事,她都是知道的。
但就算知道,凌皎月也不想再管,如今水塵師伯元神固然存在,可修為被廢掉大半,算是為她出氣,掌門師伯將事情做到這份上,是在給她交代,至於這件事以後如何處置,跟她就沒了關係。
陸斬將她攬在懷中安撫:「當時我就說先別帶回雲水宗,用私刑詢問,你非要顧及著宗門規矩…事已至此,既然她的修為被廢掉,你也接受了這個「交代」,以後就別摻和了。任何事情跟朝廷摻和在一起,都是複雜的。」
「我知道。」凌皎月沒有反抗,聽著陸斬的話,她心底有些暖意,可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時,清麗的臉龐頓時浮現羞惱,她狠狠地推開他:「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雲水宗!」
「不好意思,靠近你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陸斬微笑著賠禮,瞧著十分溫文儒雅,絲毫不像外人口中那麼過分。
凌仙子根本不信,這傢伙分明是習慣了,每次都輕車熟路爬山涉水,表面卻正經得要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謙謙君子。
但這種事情…好像做著做著就習慣了,就連凌皎月都沒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凌皎月面目冷寒,別過去臉道:「別鬧,我師尊想見見你。」
「雲山先生見我?」陸斬有些驚訝,他聽聞過雲山先生大名,又稱雲山道人,是雲水宗長老之一,乃是名不折不扣的劍修,在修仙界極具盛名。
「我也不知道師尊為何要見你。」
「畢竟拐帶了人家徒弟,想見我敲打敲打也是正常的。」
「拐帶?」凌皎月柳眉豎起:「師尊可不知道你如此厚顏無恥!更何況什麼叫拐帶?我又不是姜凝霜,一切都是為了煉化聖物。」
「啊對對對…」
陸斬安撫她一下,便收拾整齊,一同前往孤峰。
對於修者而言,白天跟黑夜沒什麼區別,只要不想休息,能一直不休息,晚上待客很正常。
陸斬判斷,雲山先生或許猜出什麼,但又不想聲張,這才晚上見他。
相對於其他山頭的豪華,孤峰相對寂寥安靜。
寬大恢宏的殿宇里明如白晝,身著水藍色道袍的雲山道人端坐在上方,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苟束起,用玉冠冠發,那張被歲月輕撫過的美麗臉龐,帶著幾分莊重典雅。
陸斬拱手行了一禮:「晚輩見過雲山前輩。」
雲山道人緩緩睜開雙眸,目光落在陸斬身上,瀰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威壓。
陸斬微笑不語,抬起頭跟其對視。
「皎月,你先去修煉吧。」雲山道人看著陸斬,話卻是對著凌皎月所言。
凌皎月有些愕然,沒想到師尊讓她出去,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聽的?
「那弟子先退下了。」
懷揣諸多問題,凌皎月不情不願地離開。
等到凌皎月離開後,雲山道人才淡笑著開口:「你就是陸斬,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是個一表人才的孩子。」
孩子——
這倆字令陸斬眼皮子一跳,不過雲山道人倒也沒有喊錯,在雲山道人面前,他確實是個孩子。
「前輩謬讚。」陸斬微微頷首,卻沒有放鬆,他發現雲山道人雖然不像凌皎月那麼冷漠,甚至有些莫名的溫柔慈祥,可卻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你跟皎月雙修了?」雲山道人並沒有繼續寒暄,反而忽然開門見山。
她說著,緩緩站起身,目光靜靜地看著陸斬,如水波柔和,可卻帶著澎湃的壓迫,緊緊地鎖定陸斬。
來自造化境的威壓不可小覷,若是普通的玄妙境巔峰,恐怕會瞬間匍匐。
陸斬卻泰然自若,絲毫沒有不適。
只是對雲山道人的話,陸斬有些猝不及防,他沒想到剛剛還在寒暄的雲山道人,會忽然如此直接,更沒想到,雲山道人會知道他跟凌皎月雙修的事。
凌皎月必然不會主動跟師尊說這種事,可對方竟然已經看出來,並且如此開門見山,這令陸斬摸不清對方想法,索性坦誠道:「不錯,當日我跟凌姑娘各自獲取機緣,可機緣需要水火交融,我們不得已而為之。」
在這時候撒謊是沒用的,陸斬選擇實話實說。
雲山道人眉毛微挑:「不得已而為之?若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又何必將她護送回來?」
若真是不得已而為之,凌皎月身上怎麼還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雲山道人自幼鼻子極其靈敏,修道後她的嗅覺更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以至於她剛剛見到凌皎月時,就聞到了自己徒弟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腥味。
她當場斷定,自己徒弟裝著某些東西,並且溢出來了。
若真是不得已而為之,應該做完後一拍兩散,又怎會在來仙門之前耳鬢廝磨?以至於留下的東西至今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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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安!定時章節,若有錯誤明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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