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糕點就吃她。
江琯清可以選擇的。
看起來格外的民主。
實際上呢?
江琯清哪裡有選擇。
「吃吧。」
她幾乎是一瞬就做出選擇,將糕點放到食碟里,恭恭敬敬地端到他面前。
柔軟纖細的身子向另一邊躲,拿食碟將兩個人格住,拉開彼此到還算安全的距離。
「現在不想吃了。」
男人灼灼的視線望著她,黑瞳之內醞釀著風暴,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
他等了她那麼久,給了她四十多天的緩衝時間。
難道就只是為了自己拿食碟中的糕點吃的嗎?
既然她非要故作不知,那這場戲遊戲就沒有必要再玩下去了。
江琯清攥著食碟的纖纖玉指緊了緊。
「小叔」
「嗯?」
男人好似漫不經心地哼了一句,意思卻十分明顯。
他現在不喜歡這個稱呼。
既然是她非要換稱呼的,今夜就不該這樣叫他。
「君懷,我不是葉家人,我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過我?」
江琯清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換上叫不出口的稱呼。
可是為了今夜和他說清楚,還是被迫選擇他能聽得進去的說法。
她不是他報複葉家人的武器。
她是無辜的!
桀驁男人陰鷙的視線落到食碟上,森森的眼神嚇得江琯清渾身發寒。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他開口的代價是什麼。
手指有些僵硬地將食碟放下,只用玉指拿起咬過的杏仁佛手,放到他抿起唇線的薄唇前。
他就著她的手咬一口她咬過的糕點,眼瞼才將狠辣的視線遮蓋一瞬。
這一口就好像咬在江琯清的心上,令她全身的肌肉都不免蜷縮戰慄起來。
這和接吻有什麼區別?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她看著,他是如何一點點占有她。
她根本逃不開躲不掉,求饒也是無用的。
本應該臉紅心跳地碰觸,卻是看得江琯清內心寒涼一片。
是她天真了!
她根本無法說服葉寒崢,永遠都改變不了他偏執的性格。
他太需要她這顆棋子了。
對她越好,就是對葉家人最大的反擊。
讓所有葉家人也嘗試一遍,被忽略被打壓,成為被放棄的那一個的痛苦。
所以他對她的好,都不過是一種假象。
哪裡來的什麼愛?
不過是他報復別人的一種手段罷了。
再加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這是所有男人的劣根,葉寒崢也不例外的擁有。
江琯清只覺得自己想明白所有的關鍵點。
即便美男再誘人,她再缺少人疼愛,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愛』。
換做誰,都一樣接受不了。
「我從未強迫過南風。」
「你自己的心能不能守得住,便不由我控制了。不是嗎?」
男人速度極慢地品嘗香甜,似是在吃僅存於仙界的龍肝鳳髓那般珍貴。
好似足足有一個甲子那麼久,才給了她回答。
「我不喜歡你。」
幾乎是他話音落地,她的反駁就已經出口。
可就是這般急不可待,反倒是泄露了她的心事。
葉寒崢是何等的深諳人心?
還能看不出她真實的內心想法?
他修長的手指拉了拉衣領,拉松的程度也就露出一指寬的胸口。
猶抱琵琶半遮面是最極致的誘惑!
而後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的確是不逼迫她了。
卻是用視覺最強烈的刺激,將她的心房硬生生撞出一道缺口。
江琯清下意識就臉紅的轉過頭去。
本是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氣氛瞬間就變得炙熱曖昧了。
她是達不到愛上他的程度,可她卻極度饞他的身子。
若非因為知道她私下見過白卿禮,他闖入她的房間之內。
他也不會想到,平日裡避他如蛇蠍的嫂嫂,看起來端莊賢淑的少女。
竟然對他有這麼直接的渴望。
有弱點,就好辦了。
他垂下攻擊性很強的黑瞳,先是捲起左邊袖口,又開始卷右邊的。
也只是露出一小截,完全不同於女性,較為粗壯又肌肉明顯的小臂。
而後就隨意搭在桌邊,呈現出一種完全不過分又自然的力量魅惑。
如果葉寒崢的動作過分,江琯清當場就會站起身離去。
因為隨著葉寒崢的動作,江琯清全身都緊繃起來,就像是受驚的獵物拼死也要尋個出口逃跑。
然而他就只是做了一些,尋常又不過分的放鬆,她要是做出驚弓之鳥的舉動才顯得心虛。
於是等他停止動作,她就偷偷朝他看過去。
一眼落在男人的手臂上,便有些移不開視線了。
男性力量的彰顯,荷爾蒙爆棚的誘惑。
是真的好看。
愛看。
不受控制地看下去。
葉寒崢不著痕跡地勾了勾薄唇,等她看了一會兒後,目光就越發的明目張胆時,才低聲問道:
「真的不喜歡?」
江琯清的心忽悠一下,就像是偷東西被抓個現行一般,猛然把視線收回去。
「當然不喜歡。」
「是君懷在問南風。不是小叔在問嫂嫂!」
男人的話突然變得強勢起來。
她剛想點頭,就被她扯著胳膊。
下一瞬,她就騎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幹什麼呀?」
她嚇得俏臉都白了。
他卻是用力將她抱在懷裡。
寬闊的胸膛就像一座監獄,將她一個人囚禁在其中。
「拋開我們的關係,我就給你一個看清內心的機會。閉上眼睛,聽我的命令去做。」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聽我的。如果你不怕我現在就要了你的話。」
偽裝這麼久的面具,終究還是被他扯掉了。
見鬼的溫柔體貼!
陰鷙偏執的男人會有這樣的屬性?
江琯清到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她想逃離,已經來不及了。
他用了各種手段誘惑她掉進陷阱里。
她已經在他懷中成了籠中鳥,想反抗根本來不及了。
只要她聽話,他就不會動她最在意的清白。
那她還有什麼選擇嗎?
江琯清幾乎是一瞬間就分析清楚,原本要反抗緊繃的力量也就鬆懈了。
她不是他的對手。
用武力反抗根本就沒有用。
「一言為定。只要我證明我不喜歡你,你就要放手讓我離開這裡。以後都不許再糾纏我了!」
江琯清也不是個任由別人揉圓搓扁的性格。
她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同樣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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