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葉寒崢自以為誠意十足的提議,在江琯清這裡根本就不成立。
她是在生氣誰主導的問題嗎?
她分明就是在生氣,他根本就不尊重她,不僅不答應她的請求,反倒是連聽都不聽就拒絕,然後便強迫了她吧?
都已經相處幾個月了。
這男人還是喜歡強迫她。
根本不管她是否願意,只要自己逞凶就夠了。
所以哪怕新奇的感覺令她戰慄不已,她仍舊不肯輕易服輸,用力捶打男人如鐵的肩膀一下,哼道:
「那你放開我,我自己來。」
得到主動權,她還不跑個無影無蹤?
這狗男人就是缺教育。
江琯清在心裡設計得明白。
奈何卻根本逃不過小叔的法眼。
他垂眸看著小女人把算盤珠子都快蹦到自己的俊顏上的表情。
特別無奈的嘆口氣:
「每次看到嫂嫂這個表情,我就特別希望自己是個瞎子。」
「為啥?」
「演技辣眼睛。」
「你」
江琯清被他氣得無語,打不過說不過鬥不過這個男人。
甚至連色-誘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誰來教教他,她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眼看著小女人都快被自己氣哭,大顆大顆的淚珠猶如即將決堤的洪水。
葉寒崢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一邊故意擺動腰肢逗弄她,一邊淡淡地哄道:
「好了,好了。別總是拿炸毛的貓兒的表情盯著我看,小心哪天我獸性大發,一口把你吞到肚子裡去。你有什麼事就直說,但凡能商量的,我都依了嫂嫂。」
話都說到這裡,江琯清當然不能再拿喬了。
看著男人也是隱忍著,甚至就連汗珠都順著他俊美的臉頰滑落。
也深知他有些難受,沒有太多心思和她周旋下去。
她撅了撅櫻紅色的菱唇,忍著顫慄儘量把話說得清晰道:
「十九公主即將和親,我答應她,請叔叔與她合作。」
話落,男人的動作就停了。
江琯清緊張到連呼吸都停止了。
感受到冰冷與火熱的距離未變,顯然葉寒崢並未完全被她徹底激怒。
否則這男人早就抽身離開了。
既然還有迴旋的餘地,她仗著膽子繼續道:
「段月英不想死在瓦剌,她想為自己報仇,也想為大寧王朝出力。我覺得這份合作對於叔叔來說,也應該是一件好事的。無論什麼樣的個人恩怨,其實都可以用利益來彌補的。對不對?」
從她那日在修宜宮答應段月英開始,其實她就已經想到這一點。
葉寒崢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
段月英算計了他,給他下藥,還差點害得自己被瓦剌人
所以沒有更大的好處給小叔,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段月英的。
甚至很可能為了報仇,在和親的路上,他有一萬種方法能讓段月英死的明明白白。
這或許也是段月英著急來提醒她的原因。
隨著她越來越了解錦衣衛葉同知,她才明白自己惹上什麼樣不該惹的人。
唯一的化解方法就是,許給江琯清最大的好處,求唯一能求動葉寒崢的女人幫忙活命。
「嫂嫂知道為何後宮不能干政嗎?」
男人不答反問。
陰鷙狠辣的聲音令人骨寒毛豎。
江琯清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害怕了。
畢竟這男人的動作突然又動了起來。
若他真的被氣得想要掐死她,那現在這樣算什麼特殊癖好呢?
思及此,她的膽子也大了,乖乖地回答他:
「因為女人會擾亂朝綱。」
「錯!如果每個女人都想干政,男人可能會累死在這些女人身上,哪兒還有力氣做其他的事情?」
桀驁男人嗤笑出聲,動作也就大幅提升起來。
江琯清雙手向後撐著桌邊,腦子懵了一瞬,才明白他這話的含義是什麼。
既然他接受了她的美色『賄賂』,現在又開始享受起賄賂來,那麼便是答應了她的請求了!
可是她還來不及說一句謝謝,霸道的男人就已經不給她機會了。
偌大的圓桌都被她推得搖晃,桌面的碗碟更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甚至就連他剛用過的冰鎮荔枝,都被他發狠的力度弄得搖晃幾下,一顆顆相繼骨碌到桌面上。
「啪唧、啪唧」
一顆顆新鮮的荔枝摔地流出汁水,弄得本就凌亂的桌面更加的不堪。
小女人滿臉羞怯的潮紅,已經不敢去看被自己搖晃弄亂的桌面,只得轉回頭再看向身前的男人。
寬肩窄腰充滿魅力的男性肌肉繃緊,每一寸都蓄著專屬於男人的力量。
像一隻潛伏在黑夜裡的獵豹,定要隨時攻陷獵物一寸寸拆吃入腹的。
可是有了新花樣,男人也不如從前那般輕鬆。
甚至他很快也和她一樣,隱隱有一些不受控制的發抖。
可是除此之外,男人衣衫完整,髮髻完好在頭頂,哪裡是狼狽不堪的她能比的?
小女人壞心思瞬間上來,抬手就將他頭頂的玉冠上的簪子抽下。
她倒是也不接好,故意讓這兩樣重物砸在桌面上,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混合在桌子搖動的聲音。
隨即小女人便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意,連帶嬌媚地抱緊他,用通紅的臉蛋蹭著他滑膩的如瀑黑髮。
「這樣才公平。」
「想要在我身下找到公平,嫂嫂得再長胖一個自己,或許才有可能。」
否則哪裡來的力氣作妖呢?
江琯清嬌嗔得想要橫他一眼,卻根本沒有力氣支撐起自己。
天雷勾動地火,哪裡有心思真的去想題外話?
不出幾個呼吸,江琯清就徹底忘了男人的逗弄,緊緊跟隨他起伏不斷。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身子好。
是那種可以好到女人心頭的那種。
如今卻是更加明了,自己在他身下鬥不過十幾個回合,就徹底敗得一塌塗地。
如果非要她說一處小叔葉寒崢的不好。
那麼她就很想問問,他如此挑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為何體力會如此驚人?
甚至就連更多愛惜自己的江琯清本人,每一次交鋒都是最先服軟求饒的那一個。
而這個男人可不如她那般,事畢便可以賴在床上,想睡就睡一整天。
他還有那麼多的公務要處理,還有府內府外要忙活。
這當真成了江琯清世界裡最大的未解之謎。
或許有一天,體會多了,她就能解開吧!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得出此等答案。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9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