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府衙之內,一眾衙役站兩排,齊刷刷地列陣而立。他們身上所著皆是統一制式的皂衣黑袍,頭戴黑色帽子,腳上蹬著漆黑如墨的靴子。這一身裝扮整齊劃一,顯得威風凜凜、肅穆莊嚴。每人手中緊握著一根水火棍,棍子被漆成黑白相間之色,筆直地挺立在那裡。棍身閃爍著幽暗的光芒,宛如隱匿於暗夜之中伺機而動的巨蟒,只需一聲令下便會迅猛出擊,將那威嚴的官府氣勢展現得淋漓盡致。
此刻,公堂上方正襟危坐的乃是當今皇帝,他面色凝重,不怒自威。左右兩側,分別站著兩人。左邊那位正是寧遠府知府賀風,只見他神情嚴肅,目光犀利;右邊則是戶部尚書李景天,此人面容沉靜,似乎胸有成竹。
公堂之下,依次站著冷潔、雲瑤、小妍、小雨、賀以及一群小混混。此外,衙門之外還擠滿前來圍觀的寧遠府百姓們,人頭攢動,議論紛紛。整個公堂內瀰漫著一股緊張壓抑的氛圍。
皇帝率先開口,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今日之事,由你們負責審問,朕在此只是旁聽而已,無需有所顧忌。」
賀風聞言,當即向前邁出一步,大聲喝道:「小雨,小妍!爾等可在?」
小妍與小雨齊聲應道:「民女在。」
賀風緊接著追問道:「你們可知自己犯下何罪?」
小雨和小妍對視一眼後,雙雙搖頭,齊聲回答道:「民女不知何罪之有,請大人明示。」
賀風一臉威嚴地看著堂下之人,高聲喝道:「賀軍狀告,你們竟敢夥同土匪打劫賀軍等人,簡直膽大包天!你們可知罪?」
站在一旁的小雨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喊道:「大人,民女實在是冤枉啊!民女是本本分分的本地人,怎麼可能去夥同土匪打劫呢?」
這時,旁邊的小妍也趕緊附和著說:「是啊,大人!民女和妹妹一直都老老實實做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您這樣說是對我們姐妹倆的誣陷啊!請問大人,您可有什麼證據嗎?」
賀風冷笑一聲,對著的示意一下。賀軍趕忙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呈上一份清單。賀軍又揮揮手,那幾個小混混一見到賀風,便連忙諂媚地點頭哈腰。
賀風指著那份清單,對著小妍和小雨說道:「哼,這就是賀軍被你們搶走的財物清單,上面所列之物一件不少。還有這幾位,是親眼目睹你們打劫全過程的人證。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說完,賀風厲聲喝問道:「小妍,小雨,事到如今,你們到底知不知罪?」
小妍和小雨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恐與委屈,兩人齊聲高呼道:「大人吶,民女真的是冤枉的呀!請大人一定要為民女做主啊!」
然而,賀風卻不為所動,他猛地一甩袖子,從案几上扔下一個令簽,大聲吼道:「本官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鴨子嘴硬!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打她們二十大板,看她們還敢不敢嘴硬!」
李景天大步向前,伸手攔住了正要下令動刑的他,朗聲道:「且慢,賀大人,此事尚未審問清楚,就要動用大刑,未免有些操之過急、有失偏頗啊!」
賀風連忙躬身回報道:「啟稟皇上,李大人,依下官之見,對於某些冥頑不靈之人,若不施加點非常手段,難以令她們乖乖吐露實情。」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微微眯起雙眸,冷聲道:「賀大人當真是好手段啊,難道你就不怕因嚴刑逼供,而造成屈打成招之事麼?」
賀大人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回皇上,若非使用這些強硬手段,只怕她們會百般抵賴,拒不交代真相。」
這時,李景天拱手,請示道:「皇上,請容微臣問幾個問題。」
賀大人見狀,只得點頭應道:「李大人但問無妨!」
得到許可後,李景天轉身面向那兩名女子,和聲問道:「小妍,小雨,究竟你們二人遭受怎樣的冤屈,儘管放心大膽地講出來,有皇上在此為你們撐腰作主。」
只見小雨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原來,那日她不幸被賀軍用藥迷暈,並慘遭非禮。誰曾想,今日竟又遭其誣陷,實在是苦不堪言。在場眾人聽聞此言,皆不禁發出陣陣唏噓之聲。
賀軍一聽,頓時臉色大變,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你休要信口胡謅,皇上明鑑,事實絕非如她所言吶!」
李景天面沉似水,緊緊盯著賀軍,繼續追問道:「小雨,既然你聲稱遭受這般不公待遇,可有什麼確鑿證據能夠證明你所言不虛?」
小雨神色鎮定地說道:「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大人若不信,可以去問問衙門外那些飽受欺凌的老百姓,他們對賀軍可謂知之甚深!」
此時,衙門外人頭攢動,眾多百姓正簇擁而立,其中不乏曾遭賀軍,及其手下小混混欺壓之人。今日,皇帝親臨此地,眾人心中再無畏懼之意,紛紛挺身而出,爭相訴說著賀軍等人,所犯下的一樁樁罪惡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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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人群之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講述著自己或親友的遭遇。有的泣不成聲,控訴賀軍強搶民女;有的義憤填膺,指責其魚肉鄉里、橫行霸道;更有人咬牙切齒地痛斥那伙混混敲詐勒索、無惡不作。一時間,整個場面沸反盈天,群情激奮。
太子殿下眼見此情此景,連忙吩咐身旁的官員,將百姓所講述之事,逐一記錄下來。那些官員們趕忙取來筆墨紙硯,奮筆疾書,生怕遺漏任何一條重要信息。
而賀風此刻則面色慘白,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他深知,如此多的百姓齊聲指控,他和那個侄兒怕是性命難保了。
賀軍,以及那幫小混混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如喪家之犬般匍匐在地,頭也不敢抬一下。如今失去往日的庇護傘,面對憤怒的老百姓,他們更是驚恐萬分。好在一旁有衙役和官員不斷安撫著老百姓的情緒,好言相勸,這才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沒有釀成更大的亂子。
就在官員們忙碌地書寫著賀軍與小混混們的種種惡行之時,李景天與賀風趁機向冷潔和雲瑤詢問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兩位女子定了定神,然後將各自的遭遇原原本本地敘述出來。隨著她們的娓娓道來,賀軍等人的罪行,愈發顯得罄竹難書,令人髮指。
,皇帝端坐在公堂之上,面色凝重地注視著下方站立的一眾官員。而在這莊嚴肅穆的氛圍之中,冷潔和雲瑤作為皇室之人,正靜靜地站在一旁。
那賀軍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於街頭公然強搶公主殿下和逸王妃!不僅如此,他還囂張跋扈地率領著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對她們抓捕。此等行徑實在是罪大惡極!
待到負責調查此事的官員們,將賀軍,以及小混混們所犯下的種種惡行詳細記錄下來,並呈遞到皇帝面前,供其審閱之時,窗外的天空,已然被夕陽染成一片橙紅,不知不覺間。已至黃昏時分。
皇帝接過那份羅列著條條罪行的卷宗,越看越是怒不可遏,氣得他雙手顫抖,幾欲拔劍而起當場斬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子。
然而,令皇帝感到棘手的是,這賀軍的家族中有不少人乃是當朝權貴,牽一髮而動全身。此時此刻,皇帝陷入沉思,苦苦思索著該如懲治這個作惡多端的惡人,同時又要讓那些包庇他的伯父們受到應有的懲處。
終於,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皇帝厲聲喝道:「來人啊!速速將賀軍,及其小混混們統統押入大牢!另外,李大人當眾宣讀這些惡人的滔天罪行!」
不多時,李景天恭敬地向皇帝行禮後,便手持那份厚厚的卷宗,聲音洪亮地開始宣讀起來:「賀軍此人,先是當街非禮小雨姑娘,繼而又肆意毆打無辜百姓明氏,更甚者,他還強行霸占古地主的全部家產......
此外,他竟膽大妄為地誹謗尊貴的公主殿下和逸王妃,以下犯上之罪更是不容饒恕!至於那些與他沆瀣一氣的小混混們,同樣罪責難逃!綜上所述,賀軍與小混混們皆當處以斬首之刑!
寧遠府知府賀風、鍾衙役等人因包庇罪人且治理不力,即刻革去其知府職務,交由刑部詳加審議之後,再行定罪!」
賀風、鍾衙役、賀軍,以及那些小混混們,一個個面色慘白得如同死人一般,毫無血色。尤其是賀軍,他瞪大了雙眼,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喊道:「我不服!我是被冤枉的啊!」
然而,其他人心知肚明,此刻就算叫破喉嚨也是徒勞無功。因為今天坐在堂上旁聽審案的乃是當今皇帝,哪怕賀家權勢滔天,又怎能與至高無上的皇權相抗衡呢?
冷潔和雲瑤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跪在地上的小雨和小妍攙扶起身。小雨和小妍眼中噙滿淚水,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仍未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恢復過來。冷潔和雲瑤輕聲安慰著她們。
此時,衙門外早已圍滿看熱鬧的老百姓們。賀知府、賀軍,以及那群作惡多端的小混混們,被官兵押解著帶離公堂,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
百姓們紛紛跪地叩頭,齊聲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為民除害,實乃天下蒼生之福啊!」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徹雲霄,久久迴蕩在空中。
老百姓們望著漸行漸遠的賀知府等人,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長久以來,這些人欺壓良善,魚肉鄉里,令百姓們苦不堪言。
如今,皇帝親自出手懲治這群惡徒,無異於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人們對皇帝的感激之情愈發深厚,心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崇敬與畏懼。
冷潔和雲瑤並肩走向皇帝所在之處,盈盈下拜,行起了大禮。皇帝目光慈愛地注視著女兒和大兒媳,只見她們面容憔悴,神情疲憊,不由得心頭一緊,滿是憐惜地說道:「都是朕不好,讓你們受苦受累,受委屈了。朕來得太遲,未能及時護你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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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潔抬起頭,微微一笑,柔聲道:「多謝父皇關懷。此次若非父皇英明神武,果斷出手懲治這幫惡人,只怕寧遠府的老百姓,還要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能還此地一片安寧,全賴父皇洪恩浩蕩。」
皇帝微微眯起雙眸,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朕要多多微服私訪才行,唯有如此,方能懲治那些隱藏於暗處、欺壓百姓的惡人!」
說罷,他大手一揮,帶著浩浩蕩蕩的眾人踏上返回京城之路。
此事一經傳出,便如燎原之火般迅速在京城蔓延開來,街頭巷尾都議論紛紛。安樂公主與逸王妃那威名赫赫的大名,更是傳遍整個京城,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甚至有些人竟將安樂公主和逸王妃的畫像高高懸掛於自家府邸之中,每日出門之前必要看上一眼,深恐自己一個不小心在外頭,招惹到這兩位如同祖宗一般,尊貴且厲害的人物。
而此時,兵部左侍郎家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得知此消息後的賀夫人當場暈厥在地,不省人事。待她悠悠轉醒之後,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賀夫人顧不得自身身體虛弱,踉踉蹌蹌地起身,匆忙尋到賀大人,苦苦哀求道:「老爺啊,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咱們的兒子賀軍吶!」
然而,面對娘子聲淚俱下的懇求,賀大人卻只能無奈地搖頭嘆息。畢竟此次事件連皇帝都已有知曉,根本就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可言。
最終,走投無路之下,兵部左侍郎只得硬著頭皮進宮向皇帝請罪。他痛心疾首地表示願意處死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以及擔任知府的大哥,並請求辭官歸隱,從此永遠離開京城,再不涉足官場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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