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少司南囁囁的問著,滿是淚水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喜色。
「師傅對你是有一些嚴苛,但是師傅卻從來沒騙過你吧!」
「是!」記憶之中言語不多,動輒就是貓刑但是師傅好像確實沒有見過。
少司南就這麼被騙過了!柴烈交待一番後就讓少司南回房去清洗傷口,等到少司南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還親自送去上好的金瘡藥,為少司南包紮了雙手。
少司南一邊咬著牙忍受著疼痛,一邊恭敬的聽完柴烈一系列的吩咐。
等到天亮之時少司南顧不得周身的疼痛一支羽箭就將瑾瑜給約到了破廟。
瑾瑜很是驚訝少司南為何會突然闖到南宮侯府里送羽箭來,以少司南謹慎的性格她應該是清楚這樣做的的風險和帶來的後果。
唯一的解釋就是少司南出事了。
昨日整整一天一夜的雨讓破廟之中的氣息更濃,破瓦擋不住連日連夜的雨水,破廟之內積滿了大大小小的水坑,幾隻早醒的癩蛤蟆爬過水坑,拖泥帶水的將泥污帶向破廟的內堂之中。
瑾瑜趕到破廟的時候少司南穿著黑底繡紅雲的冰御門服制,一把青絲高高的束在腦後,許久不見,那一把青絲長了很多,直直的垂在腰間。
而少司南臉色有些發白,雙手上還纏著白布,鮮血浸透如同紅蓮一般開在指尖。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瑾瑜踩著水坑上前,顧不得飛濺的泥污弄髒鞋襪。
「沒事!」少司南警覺的退後兩步,抬手制止了瑾瑜的繼續上前,滿不在乎的說道:「只是又受了一次貓刑而已,已經習慣了?」
「柴烈他又給你上貓刑?」瑾瑜濃眉緊皺,牙關瞬間咬緊。
「他是我師傅,他要我受一頓貓刑那又怎麼樣?因為他是養我長大的師傅!」少司南雙目如炬緊緊的盯著瑾瑜,「倒是有一些人說著溫情的話語,背後卻是不知道有著什麼樣的陰謀!」
瑾瑜聽的一怔微微的偏了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少司南冷冷一笑,「難道你會不知道?」
少司南說著的時候身子又往後退了一步,破廟的內堂之後閃出數條給色身影,瑾瑜一驚轉頭卻發現身後破廟的大門口也被幾個黑衣人擋住了,手中都是提著明晃晃的刀。
而就在眾人都站定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身軀也自廟堂之後走出,不是別人正是柴烈。
「終於見面了!」柴烈冷冷一哼,目光巡迴在瑾瑜的身上,「我真是看不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弈王來唱這一出的大戲!」
瑾瑜無聲,凌厲的目光繞過柴烈最後停在少司南身上:「我明白髮生了什麼了事!你失去了記憶我不怪你,就像你所說的一個失去記憶對過去一片空白的人,她的世界是可以被任何人來書寫。」
瑾瑜望著少司南發白的臉目光漸漸柔和下來:「但是,你別忘記了你還有親人!妹妹!」
少司南一怔,內心卻莫名的被他這一聲「妹妹」給震住了,想要說話卻一下不知道該如何,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麼的溫暖真摯,充滿關切,怎麼也不像騙人的啊!
倒是柴烈說話了:「到這個時候了就不用在說這些無用的話了你在我徒弟面前演戲裝的了,但是在我面前卻是裝不了的!要不你現在就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弈王?痛快的說了可以不用受冰御門裡受大刑!」
瑾瑜目光轉向柴烈面色瞬間急轉如霜,冷冷一笑:「演戲?到底是在演戲我妹妹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還有你實在太笨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問我是誰!其實你想要的答案我早就已經告訴你了只是你蠢鈍如豬沒明白過來。」
柴烈一窘,口舌之快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當著自己這麼多的弟子被人罵臉上哪裡掛的住,臉色瞬間就漲的通紅:「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能讓你受皮肉之苦了!」
手揮動之間十幾個武功高強的弟子就已經圍了過來,瑾瑜撩了衣袍扎在腰上痛快的應戰。
一時之間破面之內喧鬧如同鬧市,本就已經破敗不堪的爛桌椅被摔的粉碎;被雨雪風侵蝕的牆壁也被撞了幾個大窟窿出來,青磚滾了一地;還有那殘敗不堪的佛像也失去底座之後從壁上直接倒了下來砸在泥坑裡漸起一陣一陣污泥,中間還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和慘叫聲。
瑾瑜像是做足了準備一番,袖子裡藏滿了銀針,隨著掌風的刮過銀針被當做暗器出,刺中的人無不是倒地口吐著白沫彈了幾下就沒了氣息。
不說銀針還有瑾瑜聚氣成刃的掌法也能在瞬間將柴烈得人斃命。
瑾瑜的武功遠遠超出了柴烈的預想,但是他今日對瑾瑜也是勢在必得,冰御門幾乎傾巢而出,只是沒有一下子全出現,眼看著眼前的這十多個人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柴烈瞬間暴怒大喝了一聲「繼續上!」
周圍的人就跟變戲法一樣從樑上,後堂還有前門之中竄入,這一次是直接來了幾十個人團團的把瑾瑜給圍在了一起。
瑾瑜經過一番的打鬥體力已經消耗,如果一直這樣連番惡戰下來,必敗無疑。
「武功的確很好,而且看你那一副聚氣成刃的掌法,你該是師從大渝玄布的吧!」柴烈從瑾瑜的眼神之中捕捉到一絲驚懼,心裡一下得意起來,「你到底是誰?」
瑾瑜呵呵一笑:「還在問我這個問題,你都能看出來我師從玄布了,難道你還沒想起來我是誰?」瑾瑜「嘖嘖」的嘆著氣搖搖頭:「就你這幅豬腦子,太子爺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你了!」
「行,我看你還能倔強到什麼時候!」說完手一揮就指使著人上前。
「停!等一下!」瑾瑜臉上掛著一副不以為然的笑說道:「今天你找我打架你帶了這麼多人來,我若是一個人那我且不是很吃虧!讓我的人也進來一起熱鬧吧!」
話音剛落破廟之外人聲鼎沸,腳步聲混雜著水被踩踏的聲音浩浩蕩蕩而來,柴烈臉上一副吃驚的樣子。
瑾瑜卻只是掛著一副溫和的笑對領頭得人說道:「還好你們來了,不然我非得打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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