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偷溜無望,韓瓊乾脆便積極的跟在了朱月暖身邊,鞍前馬後殷勤至極。
阮先生倒是也沒有特別針對他,一路上除了趕車,安靜的仿如隱形人。
三天後,幾人進入荊原府地界。
「找個地方歇歇吧。」朱月暖趴在窗口,看著外面晃過的地界碑,主動要求,「前面應該有個小鎮,那兒的客棧還不錯,今晚就住在那兒,我想好好的洗洗,松泛松泛 。」
「嗯。」阮先生簡短而又平靜的應。
小鎮上唯一的客棧很好找,三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此時,也不過是午後。
一進鎮,朱月暖便跳下了車:「阮先生,你要一起逛街嗎?買身換洗的衣服?」
「不用。」阮先生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先去客棧。」
說著,駕車走了,留下朱月暖和韓瓊兩人。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喊一聲先生就真當自己是先生了?」韓瓊在阮先生面前不敢造次,可等人一走,他立馬得瑟起來。
「他還真是個先生。」朱月暖瞧瞧他,提醒道,「喂,你現在想走的話,沒人攔著你了。」
「都到這兒了,我怎麼回去?」韓瓊頓時垮了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朱月暖,「楚夫人,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朱月暖頓時啞然,看著他,撇嘴,「我好心提醒你,你還說我過河拆橋?」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韓瓊連忙賠笑臉,討好道,「我的意思是。反正都到這兒了,不如就……就跟著你去京都見識見識,嘿嘿,我還沒去過京都呢。」
「不是說怕阮先生對你動手嗎?」朱月暖好笑的看著他。
「不怕,不是還有您嘛。」韓瓊吊兒郎當的拱手笑著。
「隨便你,到時候別哭爹喊娘=就行。」朱月暖轉身,隨意的那個路人。打聽了成衣鋪子。直奔過去。
韓瓊亦步亦趨,東張西望,見著每個攤子都過去瞧上一眼。摸上一把,看起來比朱月暖還像個愛逛街的小姑娘,甚至,連胭脂水粉都不放過。
§月暖看得無語的直翻白眼。
「這個。給你的。」朱月暖在成衣鋪里買下兩套女裝,一套男裝。結了賬,隨手將包著男裝的包袱扔給了韓瓊,
「謝謝楚夫人,你真好。」韓瓊嘴甜的拍著馬屁。「我長這麼大,也只有我娘給我買過衣服,真的。」
「我可沒你這樣大的兒子。」朱月暖一腳踹了過去。
到了客棧。阮先生站在門口等他們,他已經訂好了三間上房。
看到他。韓瓊頓時如見到了貓的老鼠,抱著包袱夾著尾巴縮在了朱月暖身邊。
吃過飯,三人便各自回房洗漱歇息。
進入盛夏的夜,異樣的悶熱,屋外不知在哪個角落,知了不停的呱噪著,「知了~~知了~~~」的不知停歇。
§月暖睡得有些不踏實,翻了個身,緊鎖著眉。
突然,一道細微的悉索聲在屋外閃過,朱月暖突然睜開了眼睛,靜臥著瞧著門窗的方向。
門栓似乎被人挑動,但片刻,那動靜又消失了,幾道沉悶的聲音破空竄起,又很快的壓制住。
§月暖抿了抿唇,靜靜的望了半晌,翻個身,又閉上眼睛。
門外的打鬥動靜很快消逝,她也很快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開門,便看到韓瓊和阮先生一左一右等在外面,韓瓊穿著她買的那套衣衫,脫去了花團錦簇的他,換上單調的靛藍布衫,居然給人一種清淳如風的感覺,而阮先生,依然還是那一身 。…
「楚夫人,都準備好,吃了飯就可以動身。」韓瓊殷勤的迎上,笑著匯報著,只是,走路時,姿勢有些拖沓不便。
「你的腿怎麼了?」朱月暖的目光落在韓瓊的大腿上。
「沒事,昨天晚上起夜,摔了一跤。」韓瓊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往後退了退。
一邊的阮先生淡淡的掃了韓瓊一眼,沒說話。
「走吧。」朱月暖瞧瞧韓瓊,又瞧瞧阮先生,率先往外走。
客棧的外堂,坐著四五個客人,瞧著都是些商販和過路的行人,聽到有人出來,也只是好奇的瞄了一眼,並沒有特別的關注。
「這邊。」韓瓊搶在前面引路,中間的那一桌,已經搬放上了簡單的早餐,幾碗清粥,一盤白面饅頭,一盤香蔥花卷,幾個小菜,瞧著簡簡單單,很家常的小菜。
「不錯。」朱月暖贊了一句,隨意的挑了個位置坐下。
「給,趁熱。」韓瓊嘻笑著,搶著推了一碗粥過來,又遞上筷子。
「多謝。」朱月暖接過,端起粥便要喝。
突然,一直不說話的阮先生伸出左掌拍開了朱月暖手中的碗,「啪」的一聲,整碗粥傾飛出去,摔了地上。
「喂,你什麼意思?」韓瓊跳起來瞪著阮先生喝道。
朱月暖倒是平靜,看看還懸空著的手,又看看地上的粥,撇嘴:「阮先生,你好浪費。」
「這餐飯,不吃也罷。」阮先生不理會韓瓊,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韓瓊的臉漲得通紅沖阮先生喊了一句,轉頭很無辜的看著朱月暖,「難道我會在這飯里下毒不成?」
「我沒說過。」阮先生不咸不淡的說道。
「好啦好啦,不吃就不吃,阮先生,你也真是的,好浪費。」朱月暖嘆氣,目光掃過地上,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韓瓊在後面瞪了阮先生一眼,有些跛腿,卻還是飛快的跟上,急急解釋著:「楚夫人,我真的沒有下毒。」
「誰也沒說那碗粥有毒呀。」朱月暖笑笑。瞟了他一眼,「你心虛什麼?」
「我心虛什麼……我根本沒做過,我能心虛什麼。」韓瓊跟在邊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如之前初見朱月暖時般,語速極快。
阮先生很快跟上,不理會韓瓊的廢話,直接坐在了趕車的位置上。依然那副臭臭的樣子。
韓瓊在他面前。依然有些畏懼,驟然停了話匣子。
「上車上車。」朱月暖衝著他揚了揚下巴,縱身跳上馬車坐進了車廂。
韓瓊縮了縮脖子慢吞吞的爬上車。坐在到阮先生身邊。
朱月暖端坐在車中,面沉如水的看著面前垂著的布簾,沉吟著。
馬車緩行出鎮,到了官道上才開始快了起來。兩個時辰的奔馳之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下車。」阮先生的聲音沉沉的響起。
「啊?」韓瓊愣愣的應 。
「你們倆。下車。」阮先生再一次說道,態度意外的強硬。
朱月暖伸手撩起布簾,打量了外面一眼:「怎麼回事?」
「他突然發瘋,讓我們都下去。」韓瓊指著阮先生告狀道。
「下去!」阮先生的回應就是直接的伸出手。抓住韓瓊的後頸,扔了出去,側頭看著朱月暖。
朱月暖靜默片刻。帶上東西乾脆的下了車。
幾乎是她剛剛縱身跳下,阮先生便直接一鞭子。趕著馬車飛快的跑了。…
「他什麼意思?」韓瓊屁丨股著地,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爬了起來,指著馬車後面咒罵著,「別讓老子再看到你!拽……」
「行了,不想死就藏起來。」朱月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林子。
「啥……等等我。」韓瓊一愣,飛快的跟上,一邊緊張的頻頻打量後面,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應該是有事。」朱月暖來到林子中,四周打量一番,伸手抓住韓瓊腰帶,縱身上樹。
「噯噯噯~~~」韓瓊驚惶的雙手胡弄抓著,只是,他背對著朱月暖,這樣的晃動,反而添亂。
朱月暖被他晃得,腳下不穩,氣惱之餘,直接將他往樹上一扔,自己跳了下去。
韓瓊嚇得軟了腳,抱著樹幹直哆嗦:「楚、楚……楚夫人,你……你去哪?我……別扔下我一個人啊……」
「閉嘴!」朱月暖仰著頭,指了指他,警告道,「掉下來我可不管,被人發現了我也不管。」說罷,閃身離開。
韓瓊看著她遠去,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站直了身,鬆手放開樹幹,悠閒的坐在樹幹上,看著那方向,痞痞的一笑:「不像女人的女人,那狀元郎怎麼就能這樣死心踏地呢?」
朱月暖飛快的奔跑,很快便找到了之前停車的地方,找了一棵頗高的樹爬了上去,遠眺,馬車已經被人確得七零八碎,馬不知去向,阮先生也不知所蹤。
「怪人……到底什麼意思?」朱月暖倚著樹,一手叉腰,一手點著自己的唇嘀咕著。
時間慢慢的流逝,天空漸漸的暗下,四周一片寂靜。
朱月暖輕飄飄的落地,側頭瞧了瞧韓瓊的方向,轉身迅速的離開。
這片林子的盡處,是一道小山坡,過了那道坡,就是京都的南門。
高高的城門,黃昏紅霞的映染下,顯得異樣的莊嚴厚重,城門前,守關的官兵正在檢查著進出城的往來行人,時值城門關閉在即,進出的行人並不多。
朱月暖上前,遞上名牒路引,交了十文入城錢,簡單的檢查後,跟著人群順利的進了城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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