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閨女的孩子,平日裡不著正事,一天東家摸狗西家摸貓,不務正事,氣得他都不怎麼待見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過這些日子像是換了一個人,家裡的事也跟著忙活了,前幾天跟著他娘回娘家,破天荒地的說想跟他學醫。
當時他沒應,只開口讓他先來店鋪打雜。
「阿公,我真有法子。」蔣棋躲了一下,但卻還是讓秦大夫打著了。
任人瞧著都像是故意挨打。
祁雲清眼裡冷了下來,他雖然不知這人和蘇槿的關係,但他敢確定這人是蘇槿口中上輩子的弟弟。
這種事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他不曾懷疑。
因為她真不是蘇槿。
蘇槿有了上一次的準備,再見神色沒什麼變化,只是還是有股從心底透出不甘和悲涼之意。
她語氣異常冷淡,「什麼法子?」
她知道除了他,恐怕沒人能治李長鬆了。
她這個弟弟,腦子聰明,從小讀書都是第一名。
有一年實在沒錢,他便懂事的輟學回家自習,等重新交上錢了,第一次月考他依舊是第一名。
後來考上了國內最好的醫科大學,主攻腫瘤科。
因為在那年她長了腫瘤,被折磨得人都消瘦了,他連續照顧了她好幾個月,一向愛乾淨的他,變得糟蹋憔悴。
後來動了好幾次手術才成功了,當時她從手術室出來。
蘇棋蹲在門口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他說:阿姐,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打算活了。
腦海中的畫面一點點的閃過,她至今都不敢信他是那個捅著她胸口讓她去死的好弟弟。
感受到她身子晃了晃,祁雲清一把摟著她的肩膀,沉聲道:「回家吧。」
蘇槿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她不可能對雲清的阿公不管不顧。
蔣棋抬眸看了她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這人的語氣太過於篤定了,尋常人定會以為他在胡言亂語。
「你信我?」
望著她同那人相同的臉,他眸子閃過一絲眷念。
「談不上信,不過是走投無路了,」蘇槿垂在兩側的手握緊。
蔣棋不知為何心裡有種失落感,但很快就沒了。
她不是那人。
「我要先看病人。」
蘇槿沒有立馬就應,而是沉聲問道:「有什條件?」
條件?
蔣棋本想說不用了,但一想到家裡臥病的爹,抿了抿唇,「十兩銀子,還有些東西需要你們出銀錢做。」
「好。」
蘇槿不曾猶豫的就應了。
「丫頭,你別跟著著小子胡來!他一個小混混,能懂什麼醫術!」
秦大夫轉頭對著蔣棋心急呵斥道:「你這臭小子,你胡來什麼,人命關天,出了什麼你就賠命吧!」
「阿公,沒事,我只是先去看看。」知道他是擔心他,蔣棋心暖了一下。
「胡來!你爹娘就你一個兒子,出了事,你爹娘不得慪死!」
秦大夫見他沒聽進去,語氣凌厲了一些。
早知道蔣棋還是這樣不聽話,當初就不該答應他讓他來鋪子幫忙。
「阿公,我怕死得很,我只是去看看,不得行就回來,萬一被我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還能白得十兩銀子。」
蔣棋親睞的挽上他的手臂,隨後靠著他的耳邊低語,「阿公,我只是去玩玩,呆著無聊嘛。」
秦大夫一聽這話,瞪了他一眼,怒氣道:「你真是胡來!」
但他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亂給人治病就行。
想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老夫跟你們走一趟。」
「阿爺真好,阿爺是全天下最好的阿爺。」蔣棋知道他這是同意,頓時欣喜道。
蘇槿眼神暗淡了幾分,嘴角掛起冷嘲,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當初他總說阿姐,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阿姐。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回家同爹娘說一聲。」蔣棋沖兩人禮貌道。
等瞧不見他的身影了,蘇槿的手才漸漸鬆開了,手心有許些冷汗。
下一秒,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祁雲清低沉安撫的聲音,「我在,別怕。」
……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左右,蔣棋回來了,身上多了件厚實的襖子,襖子上的胸膛有一處藍色補疤。
估摸著家境不太好。
蘇槿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四人到了村口坐了去錦河村的馬車。
一直等到人滿了,驢車才開始走。
蘇槿和祁雲清坐在驢車的中間,蔣棋和秦大夫坐在兩人的對面。
路上難免會有些顛簸,祁雲清一直將蘇槿護在懷下。
沒過多久蘇槿覺得有人摸了她都腰一下,轉過頭看了過去,旁邊是一名漢子,目光看著遠處,沒什麼異樣,她便又收回了視線。
「怎麼了?」
祁雲清以為她不喜旁邊的漢子,因為兩人的旁邊都是漢子,換了位置也無用,只得將她又往懷裡摟緊了一些。
「沒什麼。」蘇槿搖了搖頭。
很快又察覺有人碰了她一下,她柳眉蹙了蹙,還沒有下一步反應。
突然對面的蔣棋一把扯著大漢的領子,語氣凌厲道:「我看大叔還是坐我這邊。」說著用力一拉,那大漢就往前撲了一些。
隨後他與大漢互換了位置。
那大漢生得魁梧,頓時就有些不服氣,但對上少年凌厲的眸光,莫名心生了些畏懼。
兩人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眾人的眸光,秦大夫不知他這外孫又抽了什麼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提醒他安分點。
蔣棋沖他咧著呲笑了一下,「阿公,我想坐這邊,那邊抖著頭暈。」
聞言,秦大夫又瞪了他一眼。
祁雲清似乎明白了什麼,眸光陰沉的瞥了一眼對面的漢子。
蘇槿心裡明白蔣棋的行為,頓時唇抿了抿,眼眸下垂,遮住了眼裡的異樣。
一路慢搖到了錦河村已經過了午時了,那名漢子也在村口下了車。
不知怎麼的,那漢子在下驢車的時候身子晃了一下,一頭栽倒在碎石路上,當即摔得鼻血都出來了,黝黑的臉也被挫傷了。
疼得好半天都沒起人,讓人怕攤事,就沒人敢扶他。
「槿兒,慢些,當心摔了。」
祁雲清下了驢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腳碾上了那漢子的手。
疼得那漢子當即就叫了出來,「啊!老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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