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薛明珠痛苦出聲,這是她最擅長的,往日裡,她最是知道,用怎樣的角度,讓薛家的人看見,薛凝是如何欺負她的。
然後,薛凝無論怎麼解釋,薛家所有人只會相信『眼見為實』,篤定她欺負自己,誰能信她?
薛凝敲登聞鼓又如何?薛明珠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楚,薛凝品行低劣,不配讓他們說她高義!
「凝凝,你......」
薛明珠一臉難過的看向薛凝,許是薛明珠往日裡給自己的形象豎立的太好了,畢竟良善的經常給乞丐施粥......
一時間,不少人沸沸揚揚說起了話來。
蔣晴眉心蹙了蹙,看向薛凝,心道這薛凝,莫非是個蠢得?這麼多人在這裡,就算是再怎麼嫉妒討厭薛明珠,也不應該......
恍然之間,蔣晴想起了剛剛謝瑩說的話,錯把魚目當珍珠......
蔣晴往日在侯門裡,最是瞧不上那些妾侍,爭寵故意陷害的手段,而眼下,薛明珠倒是有點像,一時間她眸光複雜,沒有如同往常那樣,主持公道,而是靜觀其變。
「明珠,你沒事吧?」
有幾個人將薛明珠扶了起來,然後瞪了薛凝一眼,她們才不信謝瑩胡說八道的。
「我沒事的,凝凝,你要是還不解氣,可以繼續,可是......我只求你,將瑩瑩還給我,她是我的密友,我不希望因為你產生的誤會,讓她終生恨我......」
薛明珠一副為了好友,難過到不行的樣子,讓其他人看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哄,來回在她與薛凝之間徘徊。
就在這時,城門口有人騎著一匹馬,飛奔而來,坐在馬上的少年,俊朗的喊到。
「五姐姐,你怎麼在這兒?是知道我今日歸家,特意來接我的嗎?」
薛凝回頭看過去,入眼就看見了她的六弟薛昭飛。
薛昭飛對著她笑,語氣親昵,而薛昭飛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樣騎馬,穿著教場兵服的少年郎。
薛凝心中知曉,這些人都是薛昭飛的同僚。
薛凝唇瓣動了動,剛要開口,卻又停住了聲音,沒有如同往常那般,叫他的名字。
因為薛凝忽然想起,上一次薛昭飛跟她說,讓她往日不要去教場找他,就算是送了東西,也別說是她送的,只說是薛明珠送的。
他覺得她這個五姐姐,給他丟人了,她見不得人。
薛凝剛有所動的面容,再一次冷淡下去,恢復了平靜。
薛昭飛下了馬,像沒事人似的,圍著薛凝說,「五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你都特意來接我了,怎麼也不對我笑一笑?」
薛凝垂眸看了一眼,他挎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她撫開之後,淡淡說。
「我不是特意來接你的,你誤會了。」
薛昭飛臉上的笑意一頓,被身邊偷看這邊的同僚,看的有些下不來台,蹙眉惱火,語氣卻更像是跟姐姐撒嬌。
「五姐姐,你還跟我生氣呢?又在說反話,你不是來接我的,你怎麼會站在這裡?好了,你別跟我鬧了,被人瞧見了,這不是給我丟臉嗎?你往日最疼我了!」
薛昭飛見薛凝不再說話,他挑眉得意的看了一眼同僚,似是再說,看吧,我就說,我與我五姐姐感情最好,她最疼我了!
薛昭飛往日確實是嫌棄薛凝丟人的,但是薛凝登聞鼓的事情,傳遍了京都城,一時間在武官那裡,對薛凝的評價很高。
整個教場,更是都在誇讚薛凝的高義,幫謝家洗刷了冤屈,讓所有人再一次想起了謝侯爺。
也正因為如此,薛昭飛一向愛臉面,在教場之後,逢人就說,他與薛凝感情最好。
薛昭飛更是說,薛凝能為謝安捨命相護,更能為了他這個六弟,一時間不少人都羨慕薛昭飛,有這樣一個氣節風骨的姐姐。
薛昭飛頭一次以薛凝為榮,所以離老遠,看見薛凝,就喊著打招呼,來不及顯擺了。
以至於,薛昭飛跟同僚,全都看著薛凝,竟然把跌坐在一旁,默默哭的梨花帶雨的薛明珠給忽略了!
薛明珠更是捏著帕子,眼眶通紅,擦著眼淚,但是卻在帕子遮住臉頰的一瞬間,眸光陰鷙充滿嫉恨!
薛昭飛怎麼也高看薛凝了!那怎麼行!薛家的所有人,只能愛她才對!
薛明珠小聲啜泣,故意讓身邊的人憐惜不忍心。
果然,總是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薛凝,你快點跟明珠道歉!」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把剛剛薛凝『推了』薛明珠這件事,當著薛昭飛的面,全都說出來了!
薛明珠身邊的人說,「你就是明珠的六弟吧?往日裡,我們沒少聽她誇你,瞧著她也是真心疼你的,她對你那般好,你就沒看見,她被薛凝推到在地,手腕都紅了嗎?!」
薛昭飛雙眸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薛凝。
「五姐,你......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又欺負四姐?」
薛昭飛見身邊的同僚,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他心中的火氣算是壓不住了。
剛剛還覺得薛凝給自己爭臉,炫耀這個姐姐,現在又開始嫌棄她欺負人丟臉,讓自己被別人嘲笑了!
薛昭飛音調都拔高了,「薛,凝!你快點跟四姐道歉!」
喜歡失去七情六慾快死了,全京城為我哭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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