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偏不偏心,你騙騙自己也就罷了,但騙孤,可是欺君之罪,你薛家的那些事,與孤無關。
孤只是看在小九的面上,幫薛五姑娘一把,你莫要再礙事,除非你想她死。」
薛有道臉色一沉,最後弓著腰,沒敢再開口,而是後退一步,同時按住了溫氏。
「臣,謝殿下救小女之恩。」
封羨走出馬場的時候,看台上的眾人,沒有一人敢隨意走動。
因為秋日宴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華陽公主如今眼瞧著快要不行了,太后也發了怒,整個太醫院都在輪守。
封羨在艷陽下笑著,眸光卻透著讓人生寒的冷意。
「孤倒是要瞧瞧,這京都城裡,誰敢傳孤的閒話,孤若是日行一善,救人一命,不得善終,那嚼舌根的人,剛好舌頭割了,給畜牲下飯。」
其他人紛紛垂著頭,半點不敢多言。
「殿下仁慈,臣等定然不會毀殿下清譽,壞薛五姑娘名聲。」
他們心中此刻都有了一桿秤,之前京都城就謠傳,薛凝與廢太子封羨,似乎相識,更有甚者說,薛凝已然是太子的人。
但此刻,沒有人敢亂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況且,封羨這人一向心狠手辣,他們何曾看過,他『日行一善』救人?!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所以,此刻薛凝在封羨心中的地位,所有人要重新估量。
所有人看著封羨,抱著薛凝離開了,可這要命的謠言,沒有人敢傳。
蔣晴看著封羨的背影,還有被他抱在懷裡的薛凝,她五指攥緊,險些將手中的核桃捏碎。
「姑娘,仔細您的手。」
蔣晴這才鬆開,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
蔣母看了一眼她,輕聲寬慰道,「不過是曇花一現,成不了什麼氣候,你啊,如今的心思,不要放在兒女情長上。」
蔣母捏著她的手,凝聲說,「母親知你心,但那人太危險,你莫要因為一時之氣,與那薛凝爭鬥,失了身份,你的位置,只會是宮中最高的那個。
現在有薛凝,日後還會有李凝劉凝......爭風吃醋,是最愚蠢的。」
蔣晴點頭溫聲說,「母親教訓的是,女兒受教了。」
蔣晴比薛明珠聰明,更有野心,從小就勵志要當皇后。
她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在封羨回京的那年,京郊桃林外,與封羨有過一面之緣。
封羨那樣的男子,沒有女子不會動心,只是不敢罷了。
可封羨的心太冷了,充滿了戾氣,她想也許此生,都不會有人走進封羨的心裡。
她不行,別人也不行,也沒什麼不舒服。
可眼下......
蔣晴低垂的眸底,遮掩不住的嫉妒,為什麼,偏偏是薛凝......
若是薛凝可以,她當初對他示好,他為何又無動於衷!
-
營帳中。
薛昭飛低頭看著手掌上的血跡,滿腦子都是薛凝慘白的臉,還有血淋淋的手。
薛昭飛聲音發顫,「父親,母親,我......我不是故意推開薛凝的......」
溫氏張了張嘴,眸光複雜,「不怪昭兒,當時沒有人會想到,薛凝她也會掉下去......」
薛昭飛並沒有被安慰,反而心中更慌了,在營帳里走了一圈有一圈。
「可是,我親手推開了薛凝,等薛凝醒過來,會不會真的如同殿下所說,她會怪我,我再也沒有五姐了......」
薛昭飛直接要出去,「不行,我要去太子殿下那邊,去找薛凝,等她醒過來,我親自跟薛凝解釋清楚,我不是故意不救她的......
對,不能怪我,誰讓以前薛凝總是與堂姐爭,堂姐騎馬她也騎馬,堂姐墜馬她也墜馬,明明......她只要不來,就沒事了,偏生讓我內疚惶惶不安......」
溫氏喊住了他,「昭飛,住口,別說了,都別說了......」
薛昭飛內疚,可此刻的溫氏,心中的內疚還有惶惶不安,不比薛昭飛少。
因為,她在看見薛明珠墜馬的那一刻,滿腦子都是薛明珠,甚至連薛昭飛推開了薛凝,在二選一的時候,直接救了薛明珠的那一刻。
溫氏竟然是鬆口氣,還好明珠沒事......
可一轉眼,薛凝差點死了,這種觸目驚心,還有封羨剛剛的話,看似是在說薛有道,溫氏卻覺得『偏心』兩個字,打在了她的臉上。
溫氏在說薛昭飛,也是在說自己。
「昭飛,薛凝不會的,她一向在意這個家,這次你虧待了她,我們也虧待了她,日後好好彌補就是了,只要我們讓步一點,薛凝就會跟以前一樣的,一定會的......」
會嗎?
溫氏心裡,卻不確定。
可薛昭飛卻因為她的話,安分了下來,「母親說得對,等堂姐醒了,我們一起去看薛凝,將薛凝從太子殿下那裡帶回來。」
溫氏卻搖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沒醒的薛明珠,她說。
「就別帶著你堂姐了,薛凝一向不喜歡她,若是帶著,她又會覺得我們偏心了。
往後,我們待薛凝好一些,公平一些,你堂姐有的,也給薛凝一份,她就不會怪我們了.....」
「母親說得對。」
薛昭飛跟溫氏出去之後。
躺在床上的薛明珠,睜開了眸子,整個人氣得輕顫。
這個結果,並不是薛明珠想要的,她剛剛見情況不對,薛家的人都想著薛凝內疚,她直接裝作難受暈了過去。
可是這一次,母親卻並沒有,直接讓二哥過來給她診治。
母親竟然讓人去請了隨行的府醫,還讓人傳話,讓二哥儘快去看看薛凝!
喜歡失去七情六慾快死了,全京城為我哭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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