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來到岳鳴被擄走的大廳,這裡有很多的目擊者可以為他提供信息。
魏仁武隨手抓住一個護士,怒目圓睜地問道:「你剛剛看到這裡有一個小伙子被五個蒙面大漢帶走了沒?」
護士被魏仁武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驚恐地點點頭。
「那你看到他們往什麼地方走了?」
護士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們開車往『省體育館』方向去的。」
魏仁武鬆口緊握護士衣服的手,面帶微笑地說道:「謝謝。不得不說,你很漂亮。」
「不…不客氣。」護士小姐驚魂未定地看著魏仁武離去。
走出醫院,魏仁武望著「省體育館」方向,摸著八字鬍思索著。
他們幾個人,光天化日下擄走岳鳴,必然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他們肯定會想辦法避開「天網」,要避開「天網」,勢必不會走大路,他們會選擇一些小路。
魏仁武沿著人民南路,朝「省體育館」方向緩緩行走,走到第一個轉角時,魏仁武轉進金陵橫路。
魏仁武又沿著金陵橫路走,沒幾步,向右轉便是金陵路。
岳鳴被擄走的時間是七點多一點,街上還沒有多少行人,這幫人,一定會找個僻靜的地方,把車「改造」一下。
果然,路邊有一大灘黑色的水,還有一張被遺棄的車牌號。
魏仁武蹲下來,沾了點黑色的水在手上,用鼻子聞了聞,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只是黑色的墨水啊。」
岳鳴被麻袋蒙住腦袋,整個身體都被綁成了粽子,綁他的五個人,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只能聽見一些斷斷續續的車流聲,身體也能感到一些顛簸,很明顯他被人掠上一輛汽車,且汽車在不停地移動。
岳鳴跟著魏仁武久了,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他用身體被汽車行駛所帶來慣性來感受汽車的移動軌跡。
汽車先是右轉,再右轉,突然停了下來,下去了三個人,有沖水的聲音,沒過多久,三個人又上了車,汽車繼續往前行駛,又左轉……
走了大概快一個小時了,岳鳴從汽車軌跡可以感覺出,他們在故意繞圈子。
汽車總算停了下來,岳鳴被幾個人帶下車,然後被重重得摔在一把椅子上。
岳鳴頭上的麻袋被取走,長時間黑暗下,雙眼突然接受強光,會有很不適應,所以麻袋取下的時候,被強光刺得眼睛很痛。
「我想你是岳鳴吧。」一個聲音從岳鳴的正前方傳來,岳鳴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他的前方有六個男人,一個細皮白肉卻身穿黑衣男人坐在岳鳴面前的椅子上,其餘五個蒙面大漢直挺挺地站在那個男人身後背著手一動不動。
「你是?我在哪兒?」岳鳴疑惑地問道,他又觀察了周圍,他目前處在一個廢棄的工廠,不知道為什麼,岳鳴總感覺自己來過這裡。
那個男人用很清脆的聲音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敬堂,是『封神會』旗下『白虎堂』的軍師,稱號為『白紙扇』。」
「原來你就是『白紙扇』,你把我抓來,是想幹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白虎堂』的名單很不幸的落入了魏仁武手裡,這件事令我們非常的為難,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籌碼』來從魏仁武手裡換回名單。」
「所以,我就是那個『籌碼』?」
方敬堂點了一下頭。
岳鳴冷笑道:「你們可能不太了解魏仁武,他根本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死活的,你們抓了我,以為就能威脅他,簡直是痴心妄想。」
方敬堂哈哈笑道:「真是可惜啊,你竟然把魏仁武想成了這種人,實際上,他可是很關心你的,一聽到我擄走你並可能會傷害到你,便立馬答應了交易。」
岳鳴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說道:「什麼?他竟然答應了。」岳鳴現在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高興是因為冷血無情的魏仁武竟然能如此關心他的安危,擔心的是如果魏仁武過來的話,就會正中他們的陷阱。
方敬堂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魏仁武,只要他乖乖交出名單,我保證你們兩個人都毫髮無損。」
「毫髮無損?先不說我們兩個人看沒看過名單,就算我們沒看過,我估計你們也不會相信,名單到了你們手上,恐怕我們兩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
「哈哈哈哈哈……」方敬堂很狂妄地笑著,「小伙子,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們嗎?」
「我完全不覺得你們有什麼可以讓我信任的地方。」
「好吧,就算我會殺了你們,但是目前的情況,魏仁武也只能答應和我做交易,好歹他也該試試我們是不是講誠信,如果他不來,你肯定是活不了。」
岳鳴沒有辦法回答,反正以他的智慧,確實破解不了現在的局面。
方敬堂說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毫無辦法了?所以你就和我一起耐心等待魏仁武的到來吧。」
岳鳴很有信心的說道:「就算我沒有辦法,我也相信魏先生有足夠的辦法對付你們。」
方敬堂說道:「別把他想得和神一樣,他也只是一個凡人,再說了,我方敬堂設得局,就算是大羅金仙也破解不了的。」
岳鳴輕蔑道:「那咱們走著瞧。」
方敬堂同樣不屑道:「那就走著瞧唄。」
雖然,岳鳴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沒有多少底氣,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方敬堂與他之前見過的魏仁武所抓的犯人相比,簡直是兩個級別的敵人,所以魏仁武這次真的是遇到對手了。
差不多過去了5個小時,魏仁武還沒有來。
方敬堂顯得非常鎮定,而岳鳴卻有些焦急了。
方敬堂說道:「你看起來很急。」
「我沒有。」岳鳴極力掩飾著。
「不用急,我給了他二十四個小時,來猜我們所在的位置,現在才過5個小時,肯定還早得很。」
「你也是真的夠無聊。」
「不能這麼說,我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讓他花大量的時間去研究我們的位置,這樣就可以消耗他的精神,等他到達這裡的時候,精神和身體就都會陷入疲勞,我們對付起他來,就會更加的輕鬆一些。」方敬堂在笑,非常奸猾的笑容。
「但是你想得太多了,要找到你們,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是魏仁武。
方敬堂臉色大變,他和他的五個手下都回頭一看,魏仁武大跨步地走了過來。
「你終於來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岳鳴,心情總算能輕鬆一點。
方敬堂冷冷道:「魏先生,果然是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你只花了五個小時,便找到了我們。」
魏仁武站在他的跟前,若無其事地說道:「事實上,我只花了一個小時,便估計到你們在哪了,這麼久才來,是因為當時沒吃早飯,有點餓了,就去吃了個早飯,又想到要來見你,需要莊重一點,所以又順道回家洗了個澡。」
「哦?魏先生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位置的?」
「很簡單,你們把汽車用黑墨先把汽車塗成黑色,把岳鳴抓了過後,就立馬清洗了墨水,換了車牌,本來是不好追蹤,但是墨水殘留的氣味太嚴重,所以,我沿路問路過的商家老闆,有沒有聞到很刺鼻的墨水味,由此便能確定你們的行蹤。然後我發現,雖然你故意繞了些路,但是方向卻是往郫縣的,我一回想,當時李宣然就是在這裡被我們逮住的,我就估計十有**你會在這裡了結這件事,也算是給死去的李宣然一個交代。」
說到這裡,岳鳴才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境,還真是當時他們抓住李宣然的地方,難怪他覺得有些熟悉,只不過那天是黑夜,沒能記住整個廢棄工廠的全貌,所以他才會認不出來。
「啪啪啪……」方敬堂拍起手來,他稱讚道:「魏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啊,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和老李是好朋友,所以我才會選擇他去世的地方。」
「恐怕不止是朋友吧!」當魏仁武說出這句話時,方敬堂心像被刺了一針。
魏仁武接著說道:「你手指甲塗了透明指甲油,還適當畫了眼線,塗了唇膏,而且看到我時,你的眼神相當異樣啊,那種眼神肯定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另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彎』的。」
方敬堂面如死灰,岳鳴聽到這些,差點笑噴出來。
方敬堂冷笑道:「還真被魏先生給看出來了,我是『彎』的又怎樣,我是喜歡李宣然又怎樣,難道像我們這類人,就應該受到魏先生的歧視麼?」
魏仁武搖頭道:「我倒沒有歧視同性戀,不過像你這麼噁心的人,還真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好印象,簡單點來說,你就是同性戀裡面的敗類。」
方敬堂哈哈笑道:「魏先生說這些,無非是想激怒我,讓我鬆懈,廢話少說,咱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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