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黃彪與那個同他形影不離的瘦子。
「你們怎麼出現在這裡?」王凌峰口中發問,腦筋急轉,思索著如何逃跑。
這兩人出現在這裡,又是出手偷襲,想必要取自己性命。
上次在擂台上,若非黃彪輕敵,自己萬難取勝,更何況還有一個修為與黃彪相當的瘦子。
「我們怎麼出現在這裡?都是拜你小子所賜啊!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在擂台上大跌臉面,遭人取笑,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被黃師兄懲罰,跑來這裡伐木頭!老天有眼啊,沒想到你竟跑來這裡,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黃彪獰笑著說。
「彪哥,速戰速決,我們還是少跟他廢話吧!」瘦子說道。
「好!」黃彪舉起手,一個火球憑空出現在掌心上方。
「慢!」瘦子伸手按下黃彪托起火球的手,火球黯然消失,「我們不能使用火球術,動靜太大,必然會被山上的人發現!我們要偷偷的把他幹掉!」
「對,險些忘了,幸好有你提醒,可惜沒拿武器!」
黃彪應答,話聲還沒落地,卻見半蹲著的王凌峰,一躥而起,向下猛衝,將到時抬腿高舉過頂,直朝黃彪門面劈擊。
王凌想到了凝氣二層的輕功,已知自己無法逃離,心一橫乾脆先下手為強!
這不是擂台比武,非得一對一,黃彪與瘦子勝券在握,沒想到王凌峰竟敢搶先動手,但黃彪畢竟是凝氣二層,體質與凡人大不相同,儘管躲閃不及,傾刻間卻已運氣至臉面,一般情況下,凡人拳腳的力量很難擊傷修士。
但王凌峰豈是一般的凡人,千錘百斷煉的拳腳,運用自如的勁道,憑藉著下沖的力量更是添了一分強!
「啪!」
好響亮的一聲,腳板正中黃彪側臉!
黃彪挨了這一下,頭部當即後仰,嘴巴甩出一顆伴著血水的糟牙,糟牙高高飛起,跌落在身後……緊接著,黃彪的身子也後退了幾步,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落在地上,朝下滑動好幾步,險些沒從山坡滾落下去。
瘦子就站在黃彪的旁邊,不待這一腳收回,王凌峰一扭身,拳頭隨之掄出,直取瘦子的鼻樑!
「三牛之力!」
此時瘦子已有準備,雙臂驟然變粗,架於面前。
「砰!」
擊中手臂,王凌峰一拳無果,當即變招,單手撐地,雙腿舉向空中,彎屈成尖,膝蓋猛擊黃彪左耳!瘦子雙掌側擋,架住了王凌峰的膝蓋,不料他的三牛之力,為求便捷,只運用在手臂上,王凌峰膝蓋勁道又太大,以至於下身不穩,一個踉蹌,跌倒在山坡上。
王凌峰得勢不饒人,見瘦子跌倒,站立起來後,飛起一腳,踢向瘦子腰部,瘦子見狀,手臂伸直,想要檔住這一腳,誰知這此乃虛招,腳踢至中途,便踩在地上,王凌峰彎腰,五爪伸出,直探瘦子檔部!
瘦子大驚,連忙伸手格擋,身子蜷縮成一團。
王凌峰見陰招無望,爪子立即改變方向,雙手抓住瘦子左腳踝,接著一個跨步,跺腳踩成半蹲馬步,雙手猛地提起瘦子左腿,使勁一擰——
「咔擦!」
「啊!!」
瘦子當即一聲慘叫,左腳已被擰斷!
「去死!」
這時黃彪從山下方沖了上來,從背後撲向王凌峰!一隻手剛搭上王凌峰的肩膀,另一隻手要抓他脖子時,只見王凌峰雙肩一陣扭動,竟將黃彪三牛之力的手指全數卸掉……黃彪只覺得王凌峰身體滑如泥秋,明明已抓到了他的肩膀,偏偏不知怎麼的一滑,就讓他溜走了,叫自己撲了個空。
「砰!」「砰!」「砰!」……
王凌峰溜走後,立馬回身,此時他站在黃彪上方,居高臨下,連連揮拳,拳頭猶如狂風暴雨般,迅猛快速,不停的落在黃彪格擋的手臂與臉部,黃彪擋得了第一拳,擋不了第二拳,擋得了右直拳擋不了左勾拳,連連中招,好似一個沙包般,被打得砰砰直響,在這密不透風的拳擊中,竟全無還手之能。
若非黃彪不惜消耗真氣,已將「三牛之力」運至全身,早就被擊垮了,即使是使用了「三牛之力」,全身筋骨肌肉非人的強壯,但連連中招之下,仍被打得鼻青臉腫,眼角出血,頭暈眼花。
「砰!」
王凌峰一記強勁有力的右勾拳使出,準確地擊中黃彪的左臉,黃彪左臉挨了這一下,頭一甩,伴隨著血水,竟又飛出一顆糟牙!
就在這一瞬間,劇烈的疼痛終於讓黃彪清醒了一些,他當即腳尖點地,人如鴻雁,輕輕飄地倒飛兩丈之外,總算脫離了王凌峰拳頭的攻擊範圍,可是落地時,受到重擊的頭腦並未完全清醒,竟站立不穩,跌倒在山坡上,往下連翻好幾個跟頭,十分狼狽。
王凌峰此刻只能望而興嘆,這凝氣二層的身體實在是不一般,腳尖輕輕一點,便可飄兩三丈遠,不是武術所能企及,現在只能轉身對付躺在地上挪動的瘦子。
剛才王凌峰狂擊黃彪時,瘦子已服下療傷的丹藥,丹藥效果奇佳,當即止痛,瘦子便停止了**,挪動身體,以圖更好的觀察腳上的傷勢,誰知這黃彪竟這般不堪打,見王凌峰望來,心中一著急,也顧不得符篆珍貴,取出一張最寶貴攻擊力最強的符篆,一揮手,符篆化作一團白霧,直襲王凌峰!
因為瘦子的動作跟上次黃彪的一樣,王凌峰在瘦子揮手前,就已知瘦子要使用符篆,身體提前往下方跳躍,一著地又往下翻跟頭,以圖躲過符篆攻擊。
誰知這枚瘦子珍藏的符篆非同小可,乃是寒氣化冰符,若是沾上那團白霧的話,將立即被凍成冰塊,雖說王凌峰已逃離符篆的攻擊範圍,但仍被散發出來的寒冰之氣波及,他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陡然來襲,身體竟被凍得直抖擻,動作變得遲緩僵硬。
如果王凌峰是修士,那怕只有凝氣一層,也可以避免這種情況的,可惜沒時間修煉。
「彪哥,快!」瘦子對著山坡下幾丈遠的黃彪叫喊。
還在搖頭晃腦查看傷勢的黃彪,聞言抬頭望去,見王凌峰已凍得臉色慘白,行動遲緩,身上還冒著騰騰寒氣,當即心頭狂喜,頭腦頓時也清醒了幾分,立即狂奔而上……
*****
半個時辰後,河畔,夕陽正艷。
王凌峰身上背著個大石頭,他與石頭一起,被五花大綁,身體躺在河邊,嘴巴也被塞住了。黃彪與瘦子,分別在站他首尾。
「王凌峰啊王凌峰,現在後悔了吧?在外城南區,沒有人敢得罪黃宏雄師兄,也沒有人敢得罪我黃彪!」
黃彪摸著臉上的傷腫,疼痛得直抽搐,恨意難消地說。
「來,我們把他拋到河心,這樣別人就發現不了!」
瘦子說完,便同躬下身子,抬起王凌峰,使用「三牛之力」,將王凌峰遠遠拋了出去。
「哈哈,去死吧!」
黃彪這句話還沒說完,「咚!」的一聲響,背著石頭的王凌峰,就此墜落在河中心。
墜落之前,王凌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上背著的石頭極大極沉,因此下沉的速度很快。
夕陽的餘暉映照在河面上,泛起的金黃色的粼粼波光,漸漸地在眼中消失,身體越沉越深,等待自己的是無邊的黑暗。黑暗意味著死亡。
然而沉到三丈深觸底時,王凌峰發現,河底並非全是黑暗!
他的身旁就有一處,如戒尺般大小,也不知是何物,竟在混濁的河底里,散出淡淡白光。
王凌峰心中生異,心想反正要死了,也不妨看看是什麼東西,便使勁扭動身體,好讓手能夠著那發光的東西。
扭動了幾下,反綁在背後的手開始摸探,突然間指心一痛,似被銳器所割傷。
王凌峰心中狂喜!一不小心,喜極生悲,竟灌了一口臭烘烘的河底水……
這應該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接著王凌峰更小心仔細的摸索,很快就握住了把柄,此時已感胸口憋悶,肺里的那點氧氣快用光了,便三兩下割斷身上的繩索,一旦脫離了石頭,立即踩住河底,猛地用力往上躥去。
很快的,王凌峰又再一次見到河面那美麗的金黃色。
「嘩!」
腦袋終於衝破了水面,暴露在空氣當中。王凌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待稍稍均勻後,便向山坡方向望去,卻見黃彪與瘦子已了無蹤影……
王凌峰將匕首插在腰帶上,飛快地向岸邊游去。
他擔心胖子也會慘遭毒手,他要報仇!
******
上岸後,當獵人練就的本領派上了用場,根據現場的蛛絲馬跡,王凌峰很快找到了黃彪與瘦子的行蹤,他們果然往山坡頂上的懸崖走去,而張大發此時應該還在山坡上,照估計正在往歸途走。
"凝氣二層,儘管體輕如燕,在山間行走,毫不費勁,速度極快,但是瘦子左腳已被我擰斷,想必他們也快不到哪裡去,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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