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四周開始震動起來。
就像是地震,震得讓人站都站不穩。
不過頭頂倒是沒有塌陷的落石,腳下也沒有塌陷,倒全是因為這裡是青銅房間。
「真地震了?」
解傳波在一旁吼了一嗓子,我皺了皺眉,立刻立刻壓低了身子。
其實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此時此刻自身的安全狀況,我擔心的是通往上面的通道會塌陷下來。
導致我們會永遠的被困在這裡。
但是我們現在也不能往回走,萬一走到一半就塌陷了,那就真是要玩完了。
「老解,你還記不記得下來的通道是青銅的還是石頭砌的?」
我一把拽住東歪西扭的解傳波,然後就用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問道。
解傳波也一臉慌張,他沖我吼了幾聲回復,但是這裡轟隆隆的聲音真的是太大了,導致我什麼都沒能聽清。
就在我想要繼續問的時候,震動突然就停了下來。
是那種戛然而止的停了下來,一瞬之間就恢復了所有的平靜。
雖然震動停了下來,但是我們一行人也是站在原地絲毫不敢亂動,甚至連吭聲都不敢吭。
我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撿起摔落在地上的手電筒,往後面一照,就衝著眾人吼了一嗓子:「跑!」
話說完,我拉著蘇安瑩就向著通道處跑去。
可是誰知道沒跑兩步的呢,前面一個人形的東西就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本來是以為那是柴田的隊員,可是走近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具乾屍。
而這乾屍的胸部有一個大洞,很像是海外南經中記載的貫匈國!
再看左邊,一個兩條小腿相互交叉的乾屍正一扭一扭的向我們撲了過來。
如果換做是平常人,一定會認為這是死後被人強行掰斷了腿骨,給交叉起來做成的乾屍。
但是在我看來他應該是生前就是如此,而且還是一個健康並未患病的狀態。
而來歷自然也是海外南經貫匈國東邊的交頸國的國民!
「大小姐低頭!」
我吼了一嗓子,舉起手槍搭在了蘇安瑩的肩膀上,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
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所以導致我的子彈那叫一個又快又准!
啪啪啪幾槍下去之後,交頸人的腦袋被我打成了碎渣。
但是讓人恐懼的是,沒了腦袋的乾屍還是一下子就撲在了蘇安瑩的小腿上。
兩隻乾枯的手臂緊緊的抓著蘇安瑩的腿,那沒了腦袋還把脖子往上蹭的樣子,就像是本身打算啃了蘇安瑩一般。
蘇安瑩也不猶豫,掙脫兩下無果之後,直接抬槍朝下射擊,五六發子彈下去,那乾屍的手臂就被直接打斷。
只是還剩下爪子死死的抱著蘇安瑩的小腿,看起來爪子都還能自己獨立運行著。
我也是顧不上蘇安瑩這邊,因為正前方一個胸中帶著洞的傢伙已經離我不足一米的距離。
我飛出一腳,硬實的靴子力量極重,而這些乾屍又是因為風乾的緣故,所以也是異常的脆弱。
但是我這一腳踹的有些偏,不過還是將它的一條手臂直接就踹飛出去。
我一看它們的防禦力如此之低,心裡的恐懼也是少了三分,舉槍將其渾身上下打成粉末以後,拉著蘇安瑩,帶著斷手,就向著通道處跑去。
身後傳來密密麻麻的槍聲,如果沒猜錯,這八十一根青銅柱綁著的八十一具來自於這個世界不同國度的乾屍,已經是全部活了過來。
「千金!老解有危險!」
跑了沒幾步,蘇安瑩突然掙脫開我,打著手電向著後面射擊。
我這才發現解傳波的後背上已經趴著一個,就像是強力膠一般,任憑他怎麼擺弄都掙脫不了。
而他的正前方還有一個,用胳膊夾著解傳波的槍管,頂的解傳波連連後退。
它們防禦雖然弱,但就目前蘇安瑩小腿處的那雙枯手,和解傳波的遭遇來看,它們的力量是一點兒都不小,甚至比一頭牛都大。
「你傻嗎你?脫背包啊!」
我抬手打掉解傳波前面的那具乾屍,然後就兩步上前,舉著工兵鏟向著解傳波後背上的乾屍一頓猛拍。
幾下下來,一具乾屍成了滿地的骨渣。
柴田的一個隊員一邊開槍一邊後退,撤退到我們跟前。
但是不知道從來里又衝出來一個乾屍怪物,用著快到離譜的速度直接就撞向了這個隊員。
沒有太大的聲音,只有小小的『撲哧』一聲,乾屍把自己給撞得變成一片灰塵。
而那個隊員從前胸到後背,上下面積大概是從肚子到鎖骨,左右的面積應該是兩腰之間。
此時,已經整個離開他的身體,飛出老遠。
這麼殘忍的模樣讓我下意識的感到恐慌,是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撤!快點兒撤,木藍特保護大小姐,我來掩護,老解去開路!」
我招呼著蘇安瑩和解傳波,柴田的人是死是活我完全不在乎,但是我的隊員我是絕對上心。
一向是殿後的解傳波,此時也不敢過多的耽擱,應了一聲以後換上一個新彈匣,包這槍就向著通道那裡跑去。
我也是不敢停留,見識了柴田隊員的那慘狀,我更是打著手電往後面每個角落不停來回掃著。
我就害怕哪個不注意就被這些東西抓住了空子。
但是我腳下後退的速度也是十分緊湊,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躲進了通道里,那麼我們就完全可以僅僅守住兩個方向就能夠平安。
好在我們都是被上天眷顧的幸運兒,或者說是我們團隊裡沒能耐的人早就死光了。
我們四個人一直退到了通道的中間,按照我之前計算過的通道距離,以及現在我們的速度來說,我們走出金塔應該還需要十多分鐘的時間。
雖然我們現在是連滾帶爬,但是往上走的路並不好走。
太陡了,實在是讓人筋疲力盡。
柴田的人在下面鬼哭狼嚎,但是幾束光閃過以後,他們的人也進入了通道。
我一看他們也進來了,頓時心裡安心了很多。
倒不是怕他們死在這裡,而是這樣以來我們身後就有幫忙墊背的了。
但是他們此時的著急敗壞我又怕會在他們逃命的時候,嫌棄我們跑得慢了再向我們開槍。
所以我趕忙叮囑解傳波,讓他把吃奶的勁頭都給使出來,可千萬不要死在或者傷在眼前這群畜生的手裡!
原定十多分鐘,但是我覺得我們用的時間更少。
當一頭扎出金塔之後,我力竭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哪怕我覺得此時的位置並不安全,往往電視中像我這種,都會遇到從通道衝出的怪物要了小命。
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死就死了,我是真的沒力氣挪動了。
渾身的肌肉都在發抖,雙腿是要比得了帕金森『晚期』還要厲害。
倒是木藍特的專業性很強,他雖然也在不停喘著粗氣,端著槍的臂膀也在抖,但他依舊保持著戰鬥姿勢,舉著槍開始檢查四周,排除我們外面的安全隱患。
解傳波這傢伙更是有意思,二話不說又鑽進金塔,伸手抓住金門就要給關上。
看起來就像是想要把柴田那群人關在裡面。
我看到這些的時候嘴角一笑,罵了他一句過分,而且還不道德。於是也從兜里掏出那顆手雷,拉下了保險就招呼起解傳波。
「老解開門,我炸了這群鳥東西!」
我說的這些鳥東西可不是柴田這群小日子,我說的是乾屍,當然我也沒明確的說不是他們。
解傳波看了我一眼以後,點頭應了一聲,一腳又給踹開一條縫。
可就是這個空子,我的手雷直接丟入,但是也有三四個人影直接從裡面竄了出來。
隨著裡面通道的一聲悶響,腳下的大地也是跟著震了兩下。
而我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雙手,狠狠的掐著我的喉嚨,讓我一點兒都喘不上氣來。
「退後!要不然爺爺打死你!」
我看著解傳波舉槍沖向我這邊,口中還在對誰不停的下達著指令。
加上我感覺到了我脖子上的這雙手是柔軟的,有水分的,而且還有溫度,自然也知道了這是什麼身份的傢伙。
但是不管解傳波怎麼威脅,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並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於是也找准機會,衝著他的襠部狠狠的攻擊過去。
一招仙人掏鳥蛋,瞬間讓這人失去所有的攻擊,痛苦的跪在地上。
我看過去的時候,柴田已經衝上來用槍頂住了我的腦門。
「張千金,你是想要用手雷害死我們嗎?你已經用手雷害死了我的一個同伴!你居心叵測!」
柴田這話都說不順溜,前後意思還帶著矛盾的樣子,也證明了這傢伙在這方面的文化也就是半瓶子水。
我絲毫沒有畏懼,抬手將他的槍管打向一邊,直接飛出一腳就踹向了對方的小腹。
對方一下被我踢飛一米多,剩下的柴田隊員也是反應過來,與我們保持了一種劍拔弩張的狀態。
「去特釀的,少在這裡給我瞎扯,要不是小爺這顆雷,誰都別特釀的想好過。」
我罵了一句,伸手壓下解傳波手裡的步槍,意思是不用理會這群人,他們願意舉槍對著我那就舉著唄,我才不想搭理他。
而一直自覺守在金塔一側的木藍特吼了一嗓子以後,又對著通道射擊。
我知道裡面的怪物還沒完呢,於是也舉槍走到了金門右側,因為見識到這群怪物之中擅長速度的那些,所以我們當然是不敢站在正前方的。
「老解,c4。」
我開槍打退一個怪物,這邊招呼了解傳波,解傳波那邊急忙脫下背包掏出炸藥,簡單的調試了幾下以後,直接就扔了進去。
我順手拉上金門,往後撤出很遠蹲在了地上。
金門是往裡面開的,所以炸藥爆炸以後,金門只會被關得更緊。
十幾秒鐘後,一聲巨大的悶響從地下發出。
因為金子的質地比較軟,所以這一炸之下,整個金門直接變形,像是一顆鉚釘,鑲嵌在了金塔的門框上。
其他的位置相對於厚重,沒被炸爛,但也能看得出鼓起來了一圈。
我接著給木藍特使了一個眼色,他默契的收起槍走上前。
我也默契舉槍站在他的背後,保持隨時可以擊發的姿勢。
隨著木藍特抬起幾腳踹在門上,金門連動也沒動,我這才算是放下心來,看向了柴田和他剩下的三名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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