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小姐,您咋啦?」
「老張,你特釀的又瞅啥子呢?」
解傳波左看右看,急得就要跳起來。
事關緊要我更是不敢繼續開玩笑,於是趕緊拉過解傳波就問了一句。
「老解,是我眼睛出毛病的還是怎麼著,這街上怎麼沒人了?」
解傳波聽後臉上立馬就出現了疑惑。
他驚恐的向著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拉住我的胳膊就小聲的問了一句。
「老張,啥意思?」
「你是要有什麼事情要暗示我嗎?」
我看著解傳波此時此刻還在這裡裝瘋賣傻,也是一股怒火上頭。
「誰特釀的給你胡扯了,這城裡居民呢?」
我特意繞靠了『城裡的人呢』這幾個詞,我就是怕解釋的不明白,以至於讓解傳波回答我們人不就是在這裡嗎。
但是很明顯我還是高估了解傳波的智商。
他又看了看四周,突然往我身邊一靠。
「有人嗎?老張你可別嚇唬我...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我被這傢伙蠢得想罵人。
但蘇安瑩卻是冰雪聰明,直接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老解,你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城裡有其他人嗎?」
「還有你去打水的時候,也沒遇到其他人?」
我聽完以後趕忙看向解傳波。
蘇安瑩的想法是正確的,我們必須先找準時間點,來看一下問題到底是出現在什麼時候。
可是解傳波想也沒想的就搖了搖頭。
「沒啊,這不一直都是一座空城嗎?」
「咋啦,你們別嚇唬我,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是...是鬼嗎?」
是鬼嗎?
我心頭一陣,連忙看向蘇安瑩。
感受到我目光的蘇安瑩也是看向了我,我倆就這樣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但誰也不想承認之前看到的是這座城裡的冤魂。
「老解,你們是從哪個門進來的?」
我決定要問清楚情況,因為往往只有在當局者掌握到線索的時候,才真的有可能找到原因。
但我討厭把這些線索拼湊!
解傳波伸手指了指我的身後:「那邊,難道這城還有其他門?」
我一時間急得有些分不清方向,尤其也不知道現在頭頂的圓月換沒換位置。
所以就端起手,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指南針。
也不管這個指南針準不準,反正之前看的是這個,所以這一次儘管裝備回來了,我還是看的這個。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那會兒看的是啥,就是有點兒走神。
直到蘇安瑩回答我,我才稍稍反應過來。
「我的指北針顯示是南方,我們就是從那裡過來的。」
蘇安瑩的回答將我思緒拉回過來,我手錶上的指南針一樣是南。
我看著頭頂的圓月位置沒變,那人臉模樣未變,來時的路也稍稍有那麼一絲熟悉。
直到我完全靜下心來回憶起,才明白早知道看房屋的朝向了...
但是現在不是該要在這個問題上冷靜的時間。
「那老解,你們從南城門進來時,有沒有看到門口有一個鎮墓獸?」
「鎮墓獸?」解傳波語氣極為誇張:「這裡又不是墓,哪來的鎮墓獸?」
「這不在上面的時候烏鴉老是襲擊我們,然後我和老木就防守,你和蘇大小姐你倆幹嘛去了那是?偷情嗎你倆是?」
「也不叫上我和老木。」
解傳波不正經起來,但我沒打斷他,因為我也好奇他們發生了什麼。
「那不就等你倆,你倆也不回來。」
「扯破了嗓子喊你們,你們也不吭聲,我倆都不敢離開那裡,你看我背包被烏鴉群撕的,我和老木差點就被那群烏鴉給吃了。」
說著,解傳波就背過身給我看背包。
背包是雙層的,但是此刻也能看得出被啄的大大小小的都是洞。
解傳波也是把雨披展開鋪在裡面,這才算是保證裝備不會漏掉。
「後來烏鴉不知道怎麼滴就散了,我這不就開始找你嘛。」
「找了半天發現下面一個大洞,有水流聲,但是霧氣很濃,我一看就知道你倆八成是掉在下面了。」
「於是我就找老木商量對策,誰知道腳一滑也給摔了下來。」
「我落水之後爬上了岸,老木也是擔心我,也就跳了下來。」
「跳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邊一座城,城裡有月光,還很明亮的樣子,但是照不出城外。」
「我倆也不敢貿然進去,就圍著地下河到處找你們,我還擔心你們被河水捲走了。」
「那順著河流卷進地下那不就歇菜了嗎,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你們任何東西,就看到滿地彈殼,所以這才了解到你們也上了岸,沒有屍體和血跡的話,八成就是進了這座城了。」
「因為其他也沒路可走嘛。」
「但是我和老木商量著要進城的時候,有人朝我們開了槍,回頭一看就是柴田他們帶人正在繩降。」
「那傢伙槍法挺准,我和老木沒敢動,這不就最後被俘虜了...」
「我是答應帶他們找到你,才保下了這條命來!」
我點上一根煙,拉著蘇安瑩和解傳波找了一個靠牆的位置。
因為這樣我們需要防守和觀察的地方就少了很多。
解傳波交代的這些讓我感覺到了很多的疑點。
比如,他說的進城前就看到了城內的月光。
這和我們不同,我們是進了城,又和那頭鎮墓獸打了一會以後才發現了月光。
那時候我覺得可能是我沒有注意,可是在黑暗裡有光,怎麼可能不會被注意?
我應該還沒瞎到那個地步。
可是這一切就像是一種被誰安排好了的似的。
我們先是被長乘鎖定,給我們製造了環境,來試探我們的本性。
可是偏偏一個眾人說是某仙子的姑娘,一直在保護著我,指引著我。
甚至在長乘釋放飛升前分身的時候,她還進入古劍之中幫我打仗。最後按照長乘的意思,應該是仙子犧牲了自己,幫我打敗了長乘。
長乘算是被我一番歪理說通,又或者被仙子感動,是給那位仙子一個面子。
所以我們之後從長乘宮殿出來,長乘差點要了我的命,但最後卻選擇幫我找到西王母。
於是我就放心的去玉山,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樹人,給我說了一番莫名其妙,死同伴的那番話。
緊接著就遇到了一群莫名其妙的烏鴉,本來我們還能扛到下面的村莊,可是烏鴉的攻勢開始變得越加強烈。
最要命的是,遠處一個狙擊手也在驅趕著我們。
而這群烏鴉是很有選擇性的,它們不去攻擊人更多的村莊,也不去攻擊來時路上的柴田等人,而是直奔我們而來。
就這樣我們稀里糊塗進入了一個狹窄的小洞,狹窄的小洞裡面卻有著一個離奇的布局,從石縫看到星象布陣。
然後就掉到了這裡。
我們在岸邊沒有進城的意思,就招呼解傳波,可是頭頂出現迷霧。
可是這麼一個空間,開了那麼多槍,這倆人硬生生耳背到沒能聽見。
最後可能是發現我們遲遲不進城,所以從水底鑽出來一頭鎮墓獸。
這真的是離奇到了極點,完全就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來歷更是不知道。
我到來前城是黑的,當我進入城後,城慢慢亮起。
但是一直都是微弱的月光,人臉上的另一個眼睛應該是太陽,可是一點兒也沒亮。
金塔下面有祭祀台,綁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怪物和人種,像是某種實驗,又像是特有的祭祀。
而金座那邊說是一個可以啟動蚩尤骨,吸收能量的東西。
還偏偏丟了,也偏偏不是我們找的那一塊!
想到這兒,我慢慢的心裡覺得不對勁起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握住我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鏤空吊墜。
金屬鏤空裡面,不就是一塊黑色不規則的,像是鈣化物一般的東西嘛。
難不成,當年被帶出的蚩尤心骨就一直在我身上?
這座能量裝置金座,是因為感受到了我身上蚩尤心骨的能量,從而遠距離的吸收。
就像是一種信號,或者是一種磁場,還是電波...
然後,城內因此發出了微弱的亮光...
因為我們之前是在下面試驗過的,裝置老舊但是還能用,甚至還有這磁場。
難道蚩尤心骨力量這麼大?
「老解,你們進城的時候,外面是現在這個亮度嗎?」
我皺眉問了一句,心裡也是著急,更是在試探。
但解傳波的搖頭卻讓我暗道不好。
「不是啊,那可比這亮多了,現在就像是一種冷色嘛,那時候雖然還是黑天,但是偏向暖色了。」
「而且暖暖的,沒有現在冷。」
我看了看站在一旁並沒有注意我的蘇安瑩,趕緊給解傳波交代道。
「唉,不管這些,你趕快去把木藍特叫過來,很有可能又要有危險了。」
我支開了解傳波,也是打算先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
雖然我沒法證實這個我從小帶到大,卻也沒感到任何異常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但是如果按照這些線索來看的話,它或許是蚩尤心骨也說不定了。
這樣說明為什麼我們這一路走來,目的地是玉山,卻最後被逼到了這座城裡。
或許這一切正是長乘安排,他正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某種真相。
讓我看到那群痛苦的人們,或者說是給我的另一個測試。
看看當知道了真相的我,會不會把這個寶貝拿出來,拯救這些人的性命。
但對我來說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雖然蚩尤骨這東西對我來說沒啥用,但我也不覺得這城裡的這些人還能正常活下去。
更不會再去冒險進入滿是怪物的金塔,那玩意咬了人,被咬得還會長白毛。
那傻子才會回去。
但如果真說我身上的這塊就是蚩尤心骨,那父親他們的時間上也對不上。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到底是不是,我拿不準了。
「千金,想什麼呢?」
蘇安瑩好像發現了我的異常,她抬腳靠近我,臉上掛著擔心。
我搖了搖頭,然後一側腦袋卻看到了青石板地面的一些腳印。
於是,我便回答道。
「我沒事,但是...那邊幾個泥腳印的方向...」
「好像是許願樹的位置。」
蘇安瑩聽後眉頭一皺,連忙轉頭看去。
雖然這裡的光線還行,但她還是打起手電照了照:「怎麼還像新鮮的泥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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