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聞異錄，我當道士那些年 第99章 蘆葦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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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爺！王爺爺！」
夜幕降臨的小漁村里，一位少女發了瘋似的，從村口的溪邊朝著客棧跑去，一邊跑著一邊大叫。
原本就在夜裡有些平靜的小村莊，那些吃完飯正準備歇息的村民也被少女吵鬧的聲音吸引，紛紛好奇的走出門來。
好奇的看著在夜幕里狂奔的少女，一時間附近匯集了無數看熱鬧的村民。
「小雪，你怎麼啦？慌慌張張的？」
從客棧走出一位老人，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女，連忙關心道。
「王爺爺！人！我在溪邊看到有個人！」那少女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大口粗喘著氣，慌張的說道。
「溪邊有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是不是河神祭搞得你有點緊張？沒事的……」老人微微一笑，似乎覺得是少女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是！」少女立即搖了搖頭，著急道：「是在河裡飄到岸邊的！」
「在哪呢？快帶我去看看！都要河神祭了，這個節骨點可不能出什麼大事啊！」那老人眉頭大皺，撫著鬍鬚沉聲道。
「人？」
「都要河神祭了，怎麼還會飄來個人啊？」
「難不成是河神發怒了？」
「要是今年再惹得河神發怒，乾旱下去，我們可怎麼活啊！」
四周圍觀的村民們也開始亂作一團，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在少女的帶路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剛才發現人的河岸跑去。
「我本想趁著太陽下山出來洗衣服，然後旁邊的蘆葦草一直發出微弱的聲響，起初我還以為是野鴨子什麼的，不是很在意。」
少女一邊指著河岸邊的蘆葦草一邊慌張的說著，一邊擦著額頭滲出的汗水。
「小雪不急，慢點說，沒事的，村里大夥都在這，不要害怕。」
人群里走出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氣勢倒也頗有些威嚴，他用低沉的聲音安慰著還有些慌張的少女。
「村長……」少女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低聲叫了句。
又指著蘆葦叢繼續說道：「就在我洗完衣服準備回去的時候，因為有些好奇，便借著昏暗的天色，我朝著蘆葦叢走去看看是不是野鴨子在裡面。」
「可……可沒想到居然在蘆葦叢隱約看到一隻手……」
「張三，李四。被稱作村子的中年男子眉頭微鄒，對著圍觀的人群喊道。
人群里立馬走出兩個稍微年輕些的壯漢，村長指揮著他們說道：「你們回村里找火把來，然後進去看看。」
兩個年輕壯漢相視一眼，其中一個跑回去那火把，一個則去撐著一木筏來到河邊。
很快，在村民嘰嘰歪歪的吵鬧聲中，那兩名壯漢撐著木筏舉著火把駛進了蘆葦叢中。
「村長！」蘆葦叢里突然穿出年輕壯漢的呼喊，「確實是個人，還活著！」
「還活著……？」村長低吟了一聲，又對著蘆葦叢大聲喊道：「把那人拉出來！」
不一會，一位臉上蒼白，嘴唇烏黑的少年便被拉上了岸邊。
「這是誰啊？好像不是附近的人吧？」
「是不是過路的？不小心跌進水裡飄到這裡來了？」
「有可能哎，每次要河神祭的時候，這河水就變得湍急起來……」
「還真的活著嗎？臉上都發白了……」
「哎！你看，他是不是背著兩把劍啊？」
「還真的是……不過太暗了沒看清，其中一把黑漆漆的是不是桃木劍啊？」
村長看著四周圍觀的村民，不由得喊道：「鄉親們，都散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
打發了圍觀的村民後，又對著那王大爺沉聲道，「王大爺，這少年要不就先安置在你的客棧怎麼樣？反正這兩天河神祭，也不會有多少人過來這裡。」
王大爺看了眼還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少年連忙道：「好！好！快點把他搬回去，都不知道泡了多久，等會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就糟了！」
張三看了村長一眼，直到村長點頭示意後，才背著少年往村里客棧的方向走去。
「那這少年就有勞王大爺照料了，天色也不早了，我明天再上門拜訪。」
回到客棧，安置好少年後，少女擔心道：「王爺爺，他不會有事吧？」
王大爺嘆著氣搖了搖頭，「呼吸虛弱，四肢都泡得有些腫脹了，小雪，你去把宋大夫請來吧。」
被稱作小雪的少女疑惑的看了王大爺一眼，欲言又止道：「王爺爺……可是……」
「傻丫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快去吧。」王大爺輕撫著雪白的山羊須，無奈道。
「是，我這就去。」小雪看了躺在床上的少年，低聲答應了聲，充滿的走出房間。
「唉……年輕人，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啊……」王大爺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久久不語。
……
「這裡是……」
一片虛無的空間裡，一道渾身被黑氣環繞的人影，疑惑的看著這邊廣闊的空間。
原本灰色虛無的空間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發出一陣波動，一大片濃霧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瞬間將那人影掩埋在白霧之中。
「這裡是哪裡？」迷霧裡傳來一聲輕浮的聲音，嘲笑道：「你不知道是哪裡，就敢闖進來？」
「誰！到底是誰！快出來！」
回應他的只有那挑釁般迎面而來的迷霧。
人影慌張的環顧著四周，不斷呢喃著：「不可能！我明明是進入那少年的內心，我從沒見過有人的內心是一片虛無的!這不可能！」
「魑魅魍魎……」迷霧裡又傳出縹緲虛無的聲音，「倒是挺少見了，難不成你也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求求你！饒了我！我只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並非有意打擾上仙！」
「唉。」傳來一陣失望的輕嘆，「我本想誇你來著，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軟弱無能。」
「要是你不是遇到我的話，想必早就用你那妖術開始窺探別人內心最不想記起的回憶了吧……」
那聲音說著說著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語氣驚訝道：「哦！原來是你啊。」
「那天雷咒居然沒把你劈死？還敢闖進來，你倒是挺勇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