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師和他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畢竟把一刀流的秘籍交給他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因而接到電話之後,唐寅就推遲返回松鳴鎮的時間,先驅車來到古玩街,來到玉雕劉的店鋪。
等他趕到的時候,孟金玉孟大師卻早就到了,正悠閒的喝著茶,等著唐寅的到來。
「再刻一條魚!」唐寅剛到,孟大師就發話了。
玉雕劉在一旁,連忙遞過一塊準備好的木頭,恰好是雕刻一條魚所需要的大小。
當然不是隨便雕刻的一條魚,而是以前唐寅雕刻過很多次的,特定大小和形態的魚。
唐寅也沒多說話,拿起木材仔細端詳一下,材質和紋理都要觀察的清楚,以便選擇最適合下刀的部位,利用木質的天然紋路。
三分鐘之後,唐寅下刀了!
一刀流,頓時一片刀光閃閃,刀光把木頭籠罩了,甚至快要分不清楚每一刀的分界。
孟大師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三分鐘時間,唐寅就雕刻完畢了!
一條活靈活現的鯉魚,甚至不需要任何後期加工和打磨,看起來完美無缺。
「你,你是怎麼辦到的?」玉雕劉揉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這是什麼雕刻手法?
他身為孟大師的弟子,雖然是不成材的一個,可是早年跟著孟大師的時候,也可以說是見多識廣。
一些大師級的雕刻家出手,他也親眼見過多次,卻沒看過像唐寅這樣的。
一刀下去,一氣呵成!
而且雕刻出來的木魚,一眼看過去就像活的一樣,如果不是木頭的顏色不對,恐怕有人會當成一條真的活魚。
「一刀流刀法!」
「你真的能學會了?」一刀流的秘籍並不是什麼大秘密,至少孟大師的弟子都知道。
就算是玉雕劉,當初也曾經看過。
然而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能力學會,就算勉強嘗試,也都以失敗告終。
甚至還有少數人,也許是學長的願望太迫切了,強來,結果不僅沒有學會,反而讓刻刀把自己劃傷了。
唐寅剛拿走一刀流秘籍沒多長時間,居然學會了,遠遠超出玉雕劉的想像力。
「如果我剛才施展的是一刀流,就是學會了!」
「還是師傅的眼光高明!」玉雕劉感慨。
當初師傅把秘籍交給唐寅,他還很不理解,現在他卻理解了,因為師傅看出唐寅的潛力,認為唐寅能學會一刀流。
唐寅也沒辜負師傅的希望,竟然真的在短時間內學會了,而且看樣子掌握的十分牢靠。
「你和徐天祥發生衝突了?」看看唐寅雕刻出來的木魚,孟大師十分滿意的笑了。
「也不能算是衝突,只是有競爭而已,當然如果他心胸不夠寬廣,說競爭也可以!」唐寅很隨意的說。
郭雄邀請他去雕刻浮雕,和徐天祥競爭,是一種很正常的行為,可徐天祥手下的徒弟就缺乏管教了,做出一些讓人很難理解的事兒。
甚至還去破壞唐寅的浮雕,被當場抓住,讓徐天祥最後不得不破財免災。
以至於在雕刻圈子裡利用他的影響力,要把唐寅擠出雕刻圈子,這是明顯的報復。
只是唐寅無所謂罷了,
他不需要依靠雕刻生活,何況徐天祥的話,也只能影響到雕刻師們,對於需要雕刻的人,例如安華野,姓徐的根本就管不到。
「你知道我和徐天祥的關係嗎?」孟大師突然笑著問。
「大概知道一些,你比他年齡大一些,所以早入行一些年,而他一直視您為競爭對手,一直到現在!」
「你說的沒錯,他一直都把我當作競爭對手,當做一個死對頭,乃至於我現在已經退休了,他依然處處針對我!」說到這兒,孟大師眼中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
唐寅立刻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玉雕劉和他閒聊的時候,曾經說過孟大師退隱之後,徐天祥利用他的影響力,處處針對孟大師的弟子和朋友們。
不得不說徐天祥心胸的確有些狹窄了,只是他的影響力,和孟大師的影響力相差甚遠。
就算孟大師已經退隱了,孟大師的弟子和朋友們,依然能和徐天祥斗個旗鼓相當。
孟大師沒有退隱的時候,徐天祥更是處處落下風,雖然他和孟大師同為雕刻大師,卻是兩個檔次上的。
「就在昨天,他來找我了,要和我做一個了結,來一場比試,此後恩怨一筆勾銷,他也不能再報復!」孟大師繼續說。
「還不是他年紀大了,正在走下坡路,如果繼續斗下去,他有可能會吃虧!」玉雕劉有點憤憤不平的說。
唐寅頓時明白了,徐天祥的狀態在走下坡路,有可能幾年之後他也要退役。
他一旦和孟大師處於同一狀態,就只有被打壓的份兒,所以才提出要結束爭鬥。
「不只是這些,他的大徒弟外出進修,據說已經回到龍門了,恐怕手藝大有進境,對於這次比試應該是勢在必得!他只是想能贏我一次而已!」孟大師補充。
「姓徐的也太陰了!」玉雕劉憤憤不平的說。
「唐寅,我想讓你出面應戰,你覺得如何?」說到這兒,孟大師突然看著唐寅。
我?
聽到孟大師的話,唐寅一下子就進了。
什麼情況?
居然要他出面迎戰?
簡直有點不可思議,孟大師可謂是桃李滿天下,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雕刻師,成才者比比皆是。
恐怕隨便挑出一個來,在雕刻水平方面,都能完勝,剛開始學雕刻的唐寅。
不只是唐寅吃驚,玉雕劉也同樣吃驚。
「您就不怕我輸了,影響你的名聲嗎?」唐寅訪問。
「我已經退隱了,還有什麼名聲可影響?」孟大師就笑眯眯的,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師傅,徐天祥的大弟子,在雕刻方面可以說是一個天才,三年前我曾經見過他出手,雖然還不是一個雕刻大師,卻已經頗有大師風範了,現在出外進修三年,很可能已經是一個大師了!」玉雕劉有點心急的提醒。
他同樣也不看好唐寅,雖然他知道唐寅的潛力非常雄厚,如果給唐寅足夠的時間,必然是一代非同凡響的雕刻大師。
但潛力和實力不是一回事兒,現在唐寅學習雕刻的時間太短,就算學會一刀流了,也只能算是一個雕刻初學者。
而徐天祥的大徒弟,十歲就接受姓徐的指點,現年三十五,學藝超過二十五年,單單學習雕刻的時間就比唐寅的年紀大
,唐寅能是他的對手嗎?
「大師又如何,徐天祥也是大師,可他是什麼水準,難道你心裡就沒數嗎?」孟金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
大師和大師之間也是有差別的,就像他從事雕刻行業的時候,從來都沒把徐天祥放在眼裡。
在他還在雕刻圈子裡的時候,徐天祥只能在他之下,甚至都不用他刻意去打壓,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只有他退隱了,徐天祥才有機會興風作浪。
「可是萬興邦不是徐天祥,他的天賦比徐天祥強的多!」
「好了,你不要多說了,唐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敢不敢去?」玉雕劉的擔心,孟金玉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沒什麼敢不敢的,只要你不擔心我輸了,丟你的面子,不就是一場雕刻比賽嗎?」唐寅依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輸贏是兵家常事,人家是敢不敢去做。
如果因為怕輸,別人嘗試一下都不敢,恐怕這輩子也不會取得什麼進步了。
相反的,只要敢大膽的嘗試,及時總結經驗教訓,就算不能站在一個行業的巔峰,也肯定能取得非凡的成就。
「好,就這麼定了,時間定在一個星期之後,地點在體育廣場,到時候我會親自去觀戰!」聽到唐寅答應,孟金玉一拍大腿。
「我怎麼有點上當的感覺?」唐寅有些疑惑。
「哎,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玉雕劉感慨。
「唐先生,範文清已經上飛機了,直飛國外!」離開古玩街的時候,唐寅接到柳景勝的電話。
上午,他剛把啤酒廠轉讓給唐寅。
下午,就履行另外一個諾言,處理范家父子的事兒,範文清直接被送出國。
至於范雲山,現在還在警察局。
從他身上搜出的白色粉末,可不是一般的案件,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不是他的,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機會獲得自由了。
「我知道了!」
「唐先生,我現在可以離開龍門了嗎?」柳景勝忐忑的問,離開龍門很簡單,無論開車、高鐵或者是飛機,都很方便。
問題是沒有唐寅允許的情況下,他怕被唐寅誤會逃跑,萬一給他來半路暗殺怎麼辦?
他非常清楚,以超自然強者的手段,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實在太容易了。
就像唐寅讓他的兩腿癱瘓,在醫院裡做了非常全面的檢查,卻根本查不到什麼原因,甚至認為他的腿是正常的。
所以儘管他非常急迫的想離開龍門,想離開龍潭虎穴,首先要取得唐岩的同意。
「你很急著離開龍門嗎?」唐寅拿著電話笑了。
「這個……」這個問題讓柳景生很難回答。
說不急,萬一唐寅讓他再多留一段時間怎麼辦?
說很急,萬一因此惹惱唐寅,把他扣下怎麼辦?
兩難的抉擇,讓他這個商場上的老油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支支吾吾起來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龍門市,不過在你離開龍門之前,有句話你要記清楚!」
「您請說?」柳景勝有點忐忑,一般最後時刻說的話,才包含最關鍵的信息,甚至有可能影響到他的生死和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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