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的打算,唐寅當然一點也不知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這時候正在接待一個客人,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穿著筆挺的西服,顯得文質彬彬的。
「唐先生你好,我姓竇,竇翰林,我父親是龍門書畫協會的會長竇英傑 ,很高興認識你!」男子看到唐寅之後自我介紹。
書畫協會會長之子?
唐寅感到挺意外的,書畫協會的會長他沒見過,儘管他已經加入不短的時間了。
可書畫協會是一個民間的組織,組織結構比較鬆散,再加上唐寅加入的時間不是太長,參加的活動也不是很多,所以對於書畫協會的領導層認識的不多。
而竇英傑,可是一個很有名的書法家,據說已經接近大師級 經常會參與一些國內的活動,一年裡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龍門,參加的活動也少,自然和唐寅碰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原來是會長公子,你好!」唐寅笑著回應。
接下來就是毫無營養的寒暄,至少唐寅是這麼認為的,直奔主題多長時間?
問題是是一種社交習慣,唐寅不習慣也很難改變,寒暄一陣之後才進入正題。
「唐先生,我聽說你和範文清有一些誤會?」竇翰林開口了。
「不能說是誤會,應該說一些衝突吧!」唐寅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很有可能是來講情的。
範文清加入書法協會多年了,可以說是老資格了,當然會編織一張很大的關係網。
他也曾聽人說過,範文清和會長的關係就不錯,現在看來果然關係不錯,否則竇翰林今天恐怕不會來。
「唐先生真是快人快語!」
「竇先生,有話還是直說吧!」唐寅覺得繞來繞去的沒意思,卻有很多人喜歡把話說的很隱晦,讓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範文清已經認識到他的錯誤了,而他兒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放出來,已經夠悽慘的了,唐先生你看是不是放他一馬,因免得讓他年紀大把了,還要承受背井離鄉之苦!」
「是你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唐寅微微一皺眉。
他為什麼要把範文清趕走?
因為他看出來了,範文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是一個能放下恩怨的人,如果他不離開龍門,就一定會小動作不斷。
所以唐寅才想出兩個辦法,一個辦法是直接從上消滅,另一個辦法是永遠放逐。
柳景勝代替範文清作出選擇,放逐!
而現在範文清想回來,這怎麼可能?
「是我的意思,也是別人的意思!」竇翰林笑眯眯的說。
聽他這麼說,唐寅就明白了。
竇翰林來做說客,表面上只代表他自己,實際上卻代表他爸爸,書畫協會的現任會長。
唐寅身為書畫協會的成員,就算是榮譽副會長,也要受現任會長的管轄。
只不過書法協會畢竟是一個民間組織,組織結構鬆散,如果他不聽從命令,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最多把它開除。
問題是很多時候開除只是下下策,作為一個上位者,有太多的辦法把下屬玩的精神崩潰,或者是玩的身敗名裂。
唐寅沒入過職場,但很多事情不用入職場也明白,他知道如果今天不答應,會長肯定
會給他小鞋穿的。
「明白了,放過他很容易,但你能保證他回來之後,再也不暗中算計我嗎?」唐寅笑盈盈地問。
「這一次他已經嚇破膽了,怎麼可能還有膽量還算你?」竇漢林卻笑著說。
「我要的不是你的推測,而是一個保證,你能保證範文清回來之後,再也不給我添麻煩嗎?」
「你這是不給面子嗎?」看看只有兩個人在場,竇漢林的臉色陰沉下來了。
唐寅這麼問,根本不是要一個保障,這是一種拒絕方式,不答應他的提議。
他來的時候,可是拍著胸脯保證的,現在唐寅不答應,回去之後怎麼說?
說唐寅不給他面子嗎?
話說出來倒容易 可是讓他的臉面往哪裡放?
「我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把我自己置於危險境地吧?」看到竇翰林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唐寅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
他最討厭這種和事佬,站在中間和稀泥。
如果他真按照竇翰林的話做,萬一範文清在給他搞小動作,竇翰林肯定不會負責,吃虧的還是唐寅。
「哼,你要清楚,我父親是書畫協會的會長,對於龍門的書畫行業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只要他一句話,你的冬霖畫室我怕就沒那麼好過了!」竇翰林忍不住亮刀子了。
他最大的倚仗,就是他爸爸是書畫協會的會長,也是一個接近大師級的書法家。
在書畫的圈子裡,尤其是在龍門的書畫圈子裡,影響力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
「隨便!」
「難道你真的想一首辛辛苦苦創建的畫室關門大吉嗎?」看到唐寅扔就是一臉不在意的表情,竇翰林很奇怪。
只要他稍微發力,製造一些負面新聞,冬霖畫室就會受到極大影響,甚至會無人問津。
而唐寅卻蠻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畫室不讓他創建的,好與壞和他沒關係。
「冬霖畫室是我創建的,但你知道他的管理者是誰嗎?」
「管理者不是你嗎?」竇翰林有些意外。
冬霖畫室他並不了解,事實上在今天之前,他也只是聽過唐寅的名字而已。
如果不是今天要來見唐寅,他甚至不會查看協會中唐寅的登記資料,就不會知道唐寅名下有一間畫室。
所以他也只知道唐寅名下有一間畫室,只知道畫室的名字,冬霖畫室,至於畫室的規模有多大,畫室位於什麼地方,畫室的經營情況如何,他一概不知。
「你知道湯大師嗎?」唐寅笑眯眯的反問。
「身為龍門書畫協會成員,誰不知道湯大師?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竇翰林撇撇嘴。
湯大師是龍門走出去的,目前活著的在藝術領域取得最高成就的人,大師級的畫家。
湯大師也是書畫協會的成員,當然他也不是一般的成員,是書畫協會的榮譽會長。
雖然只是一個虛職,沒有什麼實權,可他如果說一句話,會長竇英傑都要考慮再三。
畢竟湯大師是大師,是龍門書畫協會中成就最高的,影響力最大的人物,他的影響力已經超出龍門,擴散到全國。
如果不是他現在不在龍門了,恐怕龍門書畫協會會長的位子,上面坐的人就不會是竇英傑了。
「那你
知道他有一個孫女嗎?」
「當然知道了,湯雲燕,還創建一個雲燕畫室!」竇翰林看唐寅像看白痴一樣,這點東西誰不知道啊?
湯雲燕是他們這一年齡段的學畫的人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一位,他不僅知道,而且還非常熟悉。
「你是不是最近不在龍門?」已經說到這裡了,竇翰林竟然還不明白唐寅要表達什麼,讓唐寅心生疑問。
「沒錯,我剛從海外回來!」
「難怪了,就讓我來告訴你,雲燕畫室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已經併入我的冬霖畫室,而湯雲燕本人,也加入我的畫室,負責畫室的日常運營!」唐寅得意的笑著。
什麼?
聽到唐寅的話,竇翰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不相信湯雲燕那麼一個驕傲的女人,一個立志成為大師的女人,居然會屈居他人之下。
但是這個謊言太容易被揭穿了,隨便打一個電話就能問清楚,相信唐寅的智力,絕不會說這麼一個幼稚的謊言。
既然如此,就可能是真的了,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他還敢針對冬霖畫室嗎?
肯定不敢!
湯雲燕是湯大師的孫女兒,是湯大師最看好的孫女兒,也是湯大師最寵愛的孫女。
如果他們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針對冬霖畫室,就等於針對湯大師的孫女兒,到時候湯大師一句話,他們父子就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真的這樣,就必須改變策略了。
針對唐寅的行為,絕不能擴散到湯雲燕身上,否則就等於和湯大師站到對立面。
「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居然拿一個女人做擋箭牌!」想到這兒,竇翰林撇撇嘴。
冬霖畫室不能動了,該怎麼對付唐寅?
「張秘書,我記得你們好像有一個活動,是和一個私立高中聯合舉行的書畫宣傳活動吧?」不歡而散之後,竇翰林越想越生氣,突然間眼睛一亮想起來了。
張秘書是他爸爸的秘書,他當然熟悉了。
「是的!」
「什麼時間舉行,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時間就在明天,到時候會有很多媒體參加,具體內容就是書畫協會中的成員,和高中書畫興趣班的成員互動,給他們進行一些指點!」張秘書解釋。
打電話來的是會長的公子,他當然不敢怠慢了。
「你再增加一個人,讓他去指點書法,記住了,是讓他去指點高中生們的書法,但是你提前不要告訴他是指點書法,你明白嗎?」聽到張秘書介紹的活動內容,竇翰林立刻就計上心頭了。
好的!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張秘書還是立刻答應下來,否則他怕會長給他小鞋穿。
「凱哥,協會明天的活動是你帶隊嗎?」結束和張秘書的通話,竇翰林再次撥通一個電話。
有關於活動的詳情,張秘書已經說的一清二楚了,這樣他就更加有信心了。
「是我帶隊!」
「太好了,凱哥,有點小事要麻煩你一下!」
「翰林,咱們兄弟誰和誰,說麻煩就太見外了,說,什麼事兒,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噹噹的!」電話對面的人拍胸脯保證,甚至都沒問要做什麼。
「也沒什麼大事,唐寅這個人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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