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雲燕和紅雲的判斷,唐先生,您就不要再推辭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張千軍雖然知道唐寅有宗師通行證,但他並不知道唐寅現在有什麼實力,不過湯雲燕和葉紅雲的能力,他倒是一清二楚的。
有這兩個人舉薦唐寅,就一定沒問題了。
「也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唐寅答應下來了,其實他也有一些底氣的。
鑑賞書畫,和畫畫不一樣,很多掌握書畫鑑定能力的古董人,本身並不會畫畫。
唐寅在學會畫畫之前,也是一個能鑑定書畫的古董人,所以他對於當評委,的確有一定信心。
唐寅同意之後,張千軍立刻迫不及待的帶著唐寅走了,有一些流程上的問題要和唐寅交代。
蘇晚晚和林甜,只能一起逛畫展了。
因為湯雲燕和葉紅雲兩個人,作為兩個畫室的主人,同樣也是評委,等一會兒他們也要評分。
半個小時之後,評審就開始了。
「如果各位準備好了,我們的評審工作就要開始了!」張千軍看著十五個評委。
「我準備好了!」
「我準備好了!」
……
包括唐寅在內的所有評委,都示意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唐寅發現這一次的所有評委,除組織者張千軍之外,其他全部都是年輕人,沒有超過三十的。
剛才他好奇的問了一下,湯雲燕才給他解釋。
這是主辦方特意要求,就是給年輕人鍛煉的機會,要求擔任評委的都是三十以下的年輕畫家。
「等等,我還沒到,你們怎麼就開始了?」正當張千軍要宣布開始的時候,有人出聲了。
從人群外面擠進來兩個人,前面的人唐寅認識,是張恆,後面跟一個身材高挑面色潮紅的女子。
因為張恆遲遲未到,再加上電話也聯繫不上他,才讓唐寅頂替他的席位。
現在張恆到了,評分還沒正式開始,眾人都看著張千軍。
是讓張恆擔任評委,把臨時頂替的唐寅趕走,還是讓唐寅繼續,讓張恆在一邊看熱鬧?
眾人傾向於前者,因為張千軍和張恆有一定的親屬關係,雖然是遠親,也比唐寅親近的多。
「你且在一旁看著!」張千軍眉頭微微一皺,揮手!
顯然他已經作出決定了,既然已經讓唐寅頂替張恆了,就不能中途把唐寅趕下去。
張千軍有他的考慮,如果現在把唐寅趕下去,絕對會是唐寅的污點,就等於兩人結下仇怨了。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畫師,他當然不在乎。
但唐寅是有宗師通行證的人,而且被湯大師看中,如果這件事傳到湯大師耳朵里,他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何況就算是湯大師不管,等唐寅成長起來之後,會不會報復?
在他看來一定會!
將來唐寅的影響力一定遠遠大於他,要報復他太容易了,所以他選擇讓張恆去一邊涼快去。
畢竟兩人只是遠親,沒必要為偏袒張恆,得罪一個他不能得罪的人。
「我只是來晚了一會兒!」張恆辯解。
「來晚一會可以,你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對於張恆的不識趣,張千軍真的有點生氣了。
在親屬關係上,他是長輩,在業界內,他
也是長輩,張恆不聽話就等於在挑釁他,不敬長輩。
「我,我手機忘充電了!我來晚了,要找人頂替我,我也沒有怨言,也不能隨便找一個阿貓阿狗吧?」張恆看著眾位評委,還沒舉行畫展的時候,就曾經舉行過一次聚餐會議,都有誰是評委他很清楚。
而現在,唐寅卻不和諧的出現在評委席中,張恆又不傻,當然明白是唐寅頂替他的席位了。
原本他有十足把握進入雲燕畫室,就因為唐寅的原因,失敗了,更破壞他在湯雲燕心中的形象。
他已經決定報復唐寅,甚至都已經找好人了,只是還沒有下手而已。
「哼,手機沒電了,我看你是人沒電了吧?是不是被吸乾了?你左側脖子上的口紅印是哪來的?」居然被說成是阿貓阿狗,唐寅可不是一個人去吞聲的人,剛想反駁,他突然就是眼睛一亮。
在張恆的脖子上,還有兩個醒目的口紅印,再看看旁邊的高挑女子,臉上的潮紅還沒有散去。
唐寅雖然沒有過經驗,卻不代表他傻。
口紅印?
聽到唐寅的話,眾人頓時看過去,在張恆還沒來得及掩飾的時候,都看到他脖子上的口紅印了。
眾人馬上就明白了,根本不是他來晚了,恐怕他早就到了,只是和他身旁的美女出去鬼混了,而剛才電話聯繫不上,分明是兩個人正快活的時候,顧不上接電話,所以才造成失聯的情況。
「我,我這不是今天留下的!」張恆的辯解蒼白無力。
「別告訴我今天早上你沒洗臉?」唐寅卻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藉口,只要是正常上班的人,或者是在意自己儀表的人,有早上不洗臉的嗎?
沒有,到時有很多一天洗幾次臉的。
醒目的口紅印記,除非是色盲,或者兩隻眼睛廢了,再或者根本不照鏡子,否則不可能忽略。
何況張恆和身旁的高挑美女,兩個人臉上都有一些紅色,是激烈運動之後尚未平復的痕跡。
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張千軍臉黑得和鍋底一樣,他猜測過很多原因,甚至猜張恆是不是出車禍了,唯獨沒猜到這點。
這簡直就是沒正事兒!
呼!
在張恆身邊的高挑美女,受不了眾人異樣的眼神,一轉身就擠出人群外,轉眼就跑出去了。
張恆臉上也火辣辣的,卻沒有和美女一起跑掉,而是惡狠狠的瞪著唐寅。
他感覺唐寅就是他的克星,是他宿命中的敵人。
他一共和唐寅見過兩次面,就被唐寅破壞過兩次好事兒。
進入雲燕畫室的計劃,失敗了!
當評委露臉刷人氣的計劃,失敗了!
儘管有他自身的原因,可他現在卻選擇性的忽略,把所有原因都歸結在唐寅身上,認為是被害。
「姓唐的,我不當評委可以,可你才學畫幾天,有什麼資格當評委?」張恆惱羞成怒的說。
住嘴!
還沒等唐寅回答他的問題,張千軍就開口了。
他袒護唐寅?
不,儘管他有心交好唐寅,但絕不會在這時候袒護唐寅。
他之所以斥責張恆,因為張恆懷疑唐寅的資格,就等於懷疑他們主辦方的眼光,在質疑主辦方。
現在下方的觀眾,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各個繪畫培訓機構生員的家長。
如果讓他們知道在台上擔任評委的,是一個只學過幾天畫的人,他們會怎麼想?
肯定會影響各個培訓機構的名聲!
正是基於這點考慮,張千軍才會呵斥張恆,讓他馬上閉嘴,最好能讓他離開現場別繼續搗亂。
「我說的是事實,以姓唐的實力,根本沒資格擔任評委!」張恆看著唐寅,氣的眼睛都冒火了。
張千軍是他的親戚,長輩,卻不幫他對付唐寅,反而訓斥他,更是促使他的怒火熊熊燃燒。
「難道今天的評委有貓膩?」
「這年頭黑幕多了,說不定下面臉紅脖子粗的小伙子,就是名額被別人頂替了。」
「有熱鬧可看了,沒想到今天除了看畫之外,還能看熱鬧!」
台下來參加畫展的人們,這時候的關注點已經不在畫上了,開始集中在唐寅和張恆兩人的衝突上,甚至有一些比較腹黑的觀眾,開始猜測其中必然有黑幕,對台上的唐寅指指點點的。
張千軍的臉色就更黑了,很惱火的看著張恆。
張恆不知輕重,和女人鬼混來晚也就罷了,他能找人代替,不至於影響大事兒,可現在張恆竟然質疑唐寅的資格,這分明是來砸場子的,如果可能,張千軍真想讓保安把張恆拖走,問題是他絕不能這麼做。
一旦讓保安把張恆拖走,會把事情鬧得更大,會讓觀眾更加猜疑其中有黑幕。
「我沒資格擔任評委,難道你就有資格擔任評委?」唐寅冷冷一笑。
「沒錯,至少我學畫的時間比你長的太多了,我的畫技也比你高很多。」張恆想也不想的回答。
他被唐寅從雲燕畫室氣走之後,曾經從雲燕畫室的一個畫師嘴裡詢問唐寅的情況。
這個畫師是被他重金收買的,隨時向他傳遞湯雲燕的狀況,以便他去追求湯雲燕。
從這個畫師的嘴裡,他了解到唐寅雖然擁有宗師通行證,以前就從來未接觸過繪畫,是一個繪畫行業貨真價實的菜鳥,但給他通風報信的畫師也著重強調,唐寅的學習能力十分驚人。
對此他並未放在心上,學習能力再強,能一天頂一年嗎?
所以他才有信心挑釁唐寅,他已經決定好了,就在今天,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唐寅丟大臉。
「姓唐的,你敢不敢和我現場比較一下,主要是說話方面的,比什麼任你選!」想到得意之處,張恆差點就自己笑出聲來,一想到今天就能大仇得報,讓唐寅名聲掃地,什麼怨氣都沒了。
胡鬧!
張千軍氣的差點衝上去,把張恆給扔出去,這是要把事兒徹徹底底的鬧大!
「張恆,你別在這兒胡鬧了行嗎?」湯雲燕站出來了,她非常清楚唐寅學畫才有多長時間,不足十天,而目前唐寅只學過一個項目,靜物速寫,說素描也行,根本還沒接觸其他的畫技。
而張恆雖然不能說是一個天才,可也有一些天分,從小就開始學畫畫,繪畫技巧遠勝唐寅。
「姓唐的,你只會躲在女人的後面求庇護嗎?」一看到湯雲燕出馬,張恆的眼睛頓時紅了。
他要追求的就是湯雲燕,偏偏湯雲燕對他冷面相對,反而對唐寅喜笑顏開,這不是氣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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