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格里之魂 第四章 塵埃也有一個夢想輝煌之時

    而除了杜蘭在一邊暗自激動，這座邊陲城市某個地下室也有人處於極度興奮中。

    「哈哈哈只要找到那個，我就能完成這個儀式！」一個少年，穿著有些老舊的貴族服飾，但是可以看得清楚少年很用心打理過。

    在火焰時代，他的祖先曾經是雷亞斯特米亞鬼人部隊中某個鬼人的兄弟，成為鬼人之後，就失去了生孕能力，因此對於兄弟一家，他將自己的隱秘全部告知。

    其中包括的就是鬼人儀式。

    「喝下不淨之源，以儀式之刃刺穿心臟，成為半死半活之人，再植入副魂，可以直接成為相當於現在領悟格鬥之心的格鬥家的鬼人，獲得超凡能力，同時還能獲得不死之身。」

    「但隨著那位大人離開，不淨之源已經漸漸消失，只有獵殺鴉魔或者死亡之鴉，從它們身上提取次品，另外副魂的獲取和移植，在沒有那位大人的幫助情況下，風險越來越大，並且伴隨著後遺症。」

    「儘管如此，就是這樣殘缺的儀式，還是讓鬼騎士成就鼎鼎大名。」少年解開自己腰間的皮裹刀鞘，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泛著金色光澤的彎刀。

    似乎感應到什麼彎刀微微的振動起來，也正是這種振動，讓少年從家族破舊的木質家具中發現了暗格的它。

    「還有生命之泉，根據先祖記載，有個名為傑森的活死人正是以生命之泉代替了不淨之源，殺死了當時的鬼人副隊長卡迪斯。」

    「在沒有完美的不淨之源情況下，生命之泉是最完美的代替品。」少年看著手中的儀式之刃，想起家中破敗的情況，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家族振興。

    而生命之泉的所在，他在前往城中一個貴族家販賣家族資產時，意外得知了生命之泉的消息，又加上得到祖上失傳的儀式之刃，少年的野心已經被徹底喚醒了。

    「我卡托布·猶古斯，一定會讓猶古斯家族再次繁榮起來。」少年暗自下定決心，就聽到了地下室入口被打開的聲音，一個只有七八歲的男孩聲音響起：「哥哥，你在裡面麼？」

    「拉米伊，我在，我馬上就上去。」卡托布連忙將儀式之刃藏起來，爬上樓梯，回頭看了眼被纏起來的儀式之刃，這東西雖然能夠帶來強大的力量，但是這是那位存在留下來的東西，要知道那位還有一個名號被稱為不祥之神。

    任何和他扯上關係的人，最終都會深陷在不祥之中，鴉人血脈者如此，龍人血脈者如此，鬼人儀式的繼承者也是如此。

    和鬼騎士那諾大的名聲相比，他那悽慘的一生，也極為的出名。

    馬車上，奈格里似乎觀察到這一切，露出有意思的微笑。

    他並沒有利用世界信息曲面去立刻觀察兩個人的未來，因為奈格里現在成就了道路之後，貿然觀察兩個凡人的未來，那麼他那穿過世界的目光，極有可能加重兩人那種未來的可能性。

    因此在研究出更好的觀測未來方法之前，他這段時間都不會輕易的觀測未來，當然以現有的信息進行推演，奈格里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也有了大致預測。

    「闌珊，在這個城市先住上一段時間吧。」奈格里說道，闌珊對此自然從善如流。

    新羅亞斯的城鎮道路還不錯，奈格里下了馬車帶著闌珊走在道路上，許久未曾這樣走過，現在反而多出了一份觸動。

    「闌珊，你知道人為什麼多元宇宙之中大多數世界都有著人類麼？」奈格里目光不停打量著周圍的儘管，一件事物的誕生形成，已經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種種痕跡皆流入奈格里眼中。

    甚至是一顆灰塵都有著他的歷史他的過去，他或許經歷過輝煌，或許默默無聞，有太多的信息在上面供人知曉。

    「這一點並不太清楚，不過想必是這一塊的共性吧。」闌珊也曾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卻沒有得出答案：「莫非還有著一條規則名為人類？」

    「不，這倒沒有，當然硬要說的話也有。」奈格里笑了笑說道：「人類並沒有形成完整的真理，他們不過是真理之弦運轉帶動現實萬物形成的碎屑。」

    「碎屑？」

    「沒錯，就像是這塵埃，一間屋子最多的絕對不是人，而是滿屋子的塵埃，人類就是多元宇宙的塵埃。」

    「砂世界相當於街邊的廢棄盒子，裡面積攢的灰塵自然多，而高等世界就相當於一座城鎮，塵埃雖然更多，但是做主的從來不是他們。」

    「塵埃有大有小，但是到底還是塵埃，所以人也是如此，每個世界人都或多或少有那麼點不同，但本質都是塵埃。」

    「這就是人類的本質，砂世界太小塞不下一個正常的「人」，就算勉強進去，也顯得束手束腳，所以這種名為人類的物種才能遍布砂世界。」奈格里看著街上各色的人類，說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奈格里現在就是束手束腳的狀態，砂世界的時間流速對他根本不起作用，他必須要小心收斂力量，才能維持自身正常，這也是他不觀測未來的原因，實在是砂世界的未來經不起他折騰，只是稍微加重某一種未來的可能性都是奈格里控制力非凡的原因了。

    「但是，就算是塵埃，它也有著屬於它的可能性。」奈格里目光落在一顆灰塵上，伸出手將它接住，輕笑著說道：「它在五百二十六年前，曾經是羅亞斯帝國王冠上的一部分，在現在他落在我的手上，這就是塵埃的榮耀啊！」

    「確實如此，遇上奈格里大人，也是鴉羽的榮耀。」肩頭的鴉羽立刻附和著說道。

    奈格里摸了摸黑烏鴉的頭顱，鬆開了指間塵埃，繼續帶著人向前走去，隨後看到一處不錯的地方，手指輕輕一划，打開了一層次級空間角度，在這裡就仿佛是現世的複製體，只不過在這裡人類都是一座座石像，永遠靜立在某個地方，直到現世那個人死去。

    而那顆奈格里之前用手接住的灰塵，漸漸的開始變化，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周圍的灰塵吸附，形成一團，如同普通灰塵一般，隨著環境的影響，向著未知目的地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