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中年男子及時收拳,勁風凜凜,反噬的他都晃了晃身子,唯獨雙眸灼灼,帶著幾分焦躁,懷疑,他定定的看向容顏,「真的能治好我們世子?你是大夫?你怎麼知道我們少將軍得的是什麼病症?你若是敢騙我,」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森然,眸子裡帶了殺機,「後果你會比死還要慘的。」
容顏對著他翻個白眼,「別嚇唬我,姐不是嚇大的。」
「……」
一群人凌亂中,容顏看向那中年男子,「回去和你們將軍府能做主的說一聲,讓我出手也可以,一萬兩,藥到病除。」
「不用商量,一萬兩嘛,我替我們將軍答應了。」中年男子說的極是豪邁,看著容顏的眼神迫切里夾雜著三分的懷疑,「只是,你若是治不好,我們將軍的脾氣可不好,不會憐香惜玉——」
容顏似笑非笑的睇他一眼,「我說的是黃金,萬兩,你確定,你能做主?」
「黃金,你怎麼不去搶?」一側,有年輕的男子跳腳,一臉的憤慨,指著容顏滿臉的怒意,「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救我們少將軍,說不定你也是個騙人的,宮裡的御醫都治不好,甚至是瞧不出什麼病來,你能行?」語氣里的懷疑盡顯,看著容顏的眼神甚至是倨傲的,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傲然,「陳將軍,別信她的話。」
細長的眉輕輕挑起,容顏淡淡瞥了對方一眼。
轉身,走人。
不信她?管你是誰,等死吧!
若非是剛才她不忍那名大夫就這樣無辜送命。
若非是她曉得眼前這些人出自鎮國將軍府,而他們嘴裡的小世子應該是鎮國將軍的唯一嫡子。
若非鎮國將軍乃本朝的中流抵柱……
別說一萬兩黃金,就是十萬兩她都懶得開口管這個閒事兒!
「小姐留步。」陳將軍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腳,高大魁梧的身軀攔在容顏跟前兒,「小姐所說的黃金數字頗大,非在下能做主,能否請小姐稍侯片刻,容某回府去和我家將軍稟報一二?」
「不必。」
「小姐,我兄弟他說話沖,性子直,對您有所得罪,請小姐見諒。」陳將軍的姿態擺的不可謂不低,任由著容顏一再的拒絕,他卻是紋絲不動,濃黑的眉挑起,平靜而鎮定的看向容顏,「如果小姐真的能治好我們家少將軍,小姐您就是我們鎮國將軍府的恩人,屆時,小姐旦有所求,在下萬死不辭。」
「我要你死做什麼,我是說不必我等,你有了消息,去安樂侯府送信兒就好。」
「安樂侯府?好,小姐請。」
被稱為陳將軍的中年男子深深的看了眼容顏,轉身就走。
他的身後,容顏卻是開口喚住他,「把這些夥計大夫放了吧,術業有專攻,他們治不好貴府少將軍的病,不是他們醫術不精,而是你們少將軍的病情不是他們能掌控的,所以,他們,無罪。」
一眾醫館眾人都神色一震,紛紛睜大了眼看向容顏。
眼裡有震驚,有感激,更多的卻是期冀。
陳將軍虎目輕轉,掃過地下跪著的幾名小廝,大夫,他頓了下,點點頭,「放了他們。」
「多謝陳將軍。」
「你們該謝的是她。」陳將軍一指容顏,神色凝重,「而且,你們最好也祈求她能治好我們少將軍,不然……」
最後的話他雖是沒有說出來,但其結果卻是可想而知。
呼啦,一眾兵士如潮水般退下去。
醫館裡恢復平靜,陳大夫滿臉的感激,對著容顏行大禮,「多謝容小姐救命之恩。」
「我也不過是想賺些銀子,所以,別謝我。」頓了下,她聳了聳肩,「如果我救不活那位少將軍,我或者會沒事,但你們,那時侯的結果恐怕比現在還要嚴重。所以,你們好自為之吧。」容顏看了醫館的眾人幾眼,招呼著山茶兩女一聲,抬腳向院外走去。
身後,陳子應看著容顏的神色一再變幻,最後,他一橫心,開口道,「容小姐,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那位少將軍的病情。」
「用不著。」容顏擺擺手,笑著離去。
如果他說的有用,也不用自己出手了,所以,她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
主僕幾個一路慢慢往回走,小半個時辰後,終於回到了容府。
素雪閣。
容顏接過山茶遞來的茶,笑著睇她一眼,「說吧,想和我說什麼?」
「三小姐您真的要去鎮國將軍府嗎?」
「嗯,真去。」除了能賺銀子,還能得到鎮國將軍府一個諾大的人情,划算。
用過午飯,容顏打發了幾個丫頭出去,她自己歪在美人榻上午睡。
只是還沒等她睡死呢,就聽到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帘子輕晃,容顏就聽到白芷焦急的聲音在她的耳側響起,「小姐,小姐不好了,老太爺出事了。」
老太爺是哪個?
不過是怔忡的瞬間,容顏便反應了過來,白芷說的是她外祖父。
她的外祖母先慶安大長公主早逝,可她的外祖父,也就是先慶安大長公主的駙馬卻尚在人間。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容顏悲催的發現,她沒有這位外祖父的一點印象!
揉了揉眉心,她自榻上坐起來,「我外祖父出什麼事了?」
皇上憐惜她的外祖父身子骨兒不好,人又上了年紀,向來便偏寵了一些。
有皇上撐腰,能出什麼事?
「小姐,老太爺走丟了。」
走,走丟了?
容顏張大了嘴,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什麼叫走丟了啊。
堂堂的駙馬爺,輔國公府的二老太爺,竟然會走丟?
「誰送過來的信兒,這是什麼時侯的事兒?我娘可知道了?」她邊轉著念頭邊向外走,走到外頭的偏廳就看到一名老嬤嬤正急的團團轉,看到她出來,先是怔了下,繼爾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您就是小小姐吧,老奴見過小小姐,還請小小姐快點救救老太爺吧,再晚一些,老太爺怕是要活不成了。」
她說的涕淚橫流,容顏聽的卻是眉眼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那老嬤嬤急了,對著容顏淒楚一笑,「也是老婆子病急亂投醫,您和郡主怕是自身都難保,能救得了誰?罷罷,老婆子拼了這條老命不要,大不了我去告御狀。」話罷對著容顏磕了三個響頭,直接從地下起身,扭頭向外就走,「小小姐保重。老奴,老奴這就去了。」
容顏卻是身子一閃,攔在她的身前,「說,我外祖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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