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的塵埃 第十七章 艱苦 上篇

    看著眼前的建築物向流光浮影一樣在閃動,美娟收拾著自己的心情,這一別不知道那時候才能相見,有些人可能很久才會見,有些人可能永遠再也不見。墨子閣 m.mozige.com

    車上的同齡人有男有女,三五成群的相互認識著,美娟坐在車的末尾,還在看著家的方向。旁邊剛才伸手拉她的女同志拍了一下美娟,然後問好道「你好,我叫喬琳琳」

    「你好,我叫龐美娟」美娟這次收回思緒和喬琳琳聊了起來,喬琳琳比美娟還大二歲,算是同齡人,所以相互之間溝通還算蠻契合的。

    逐漸的車上人們彼此都通報姓名,相互的熱絡起來,聊著各種話題。不過大家最關心的還是各自的目的地,可以說真的是天南地北,有去白山黑水之間,有去沙漠邊陲,有去雲貴之巔的,各自都對自己即將耕耘的土地,滿懷著憧憬和激動。

    車輛在路面上行駛,很多過路的群眾都揮手致意,大家都享受著這種淳樸的致敬,這一刻絕大多數人都是驕傲的。

    美娟是這車最後一個上車的,所以直接就開往了火車站。車站外圍已經有很多車輛在排隊集結。在駐車點鑼鼓喧鳴,打著大橫幅歡送這些即將遠去的的遊子。各個單位都有集合點,停車後謝姐對美娟和其他幾位同單位同行的同志點名後,率先帶頭前往本部的集合點。整個廣場上也算難得那麼的多人,感覺是人山人海。

    我們一行五人,四位女同志和一位男同志,緊緊的跟隨著謝姐穿行在人流之中。我們一邊穿行一邊注視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從十七八歲到三十歲上下都有,各種穿戴,藍的,綠的,黃綠色的,灰色,組成一片樸實的顏色海洋。歡笑聲,哭泣聲,不時在人群中響起,讓整個廣場展現的是一片人聲鼎沸的氣象。

    「別看了,趕緊跟上,跟丟了就找不到組織了」謝姐回頭微笑的對我們幾個人說。

    大家又緊了幾步跟著謝姐,不大會就來到一個旗幟底下,旁邊有個小桌子,緊著桌子就看到排成兩列的人群,放眼望去至少有小百人這個規模,大多數都是女性同胞。

    謝姐上前來到桌子旁,和一位看起來像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熱情的打著招呼。中年人拿起謝姐遞過去的材料簡單的翻了翻,似乎很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點名,陳國華!」謝姐對著我們幾個開始點名!

    「到」被喊道名字的是一行唯一的一個男同志,上前走到謝姐跟前。

    「這是你的證件,務必放好,這個是身份的象徵,日常都要帶在身邊。」謝姐嚴肅的說道.

    「好的!」陳國華將一本紅色的封套的證件小心翼翼的放在前胸的口袋裡。

    然後謝姐繼續一個一個的分發囑咐道.

    「龐美娟!」終於算是喊到我了

    我大聲的回應著「到!」

    謝姐笑笑對我說「美娟,這是你的證件,你是這次少數幾個分到重點單位的同志,一會上車後你就坐在我的身邊。」

    其他幾位同行的人都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當然這些目光中也夾雜的醋味和疑惑。謝姐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些目光,然後轉身又走回那個像領導的男同志哪裡,拿著一份資料訴說,然後還用手指了指我。

    說完後,回到我這裡,大概看我有點疑惑,溫和的微微一笑解釋道「那個是我們負責的領導,我給他介紹一下幾位重點單位的同志,這樣他可以有個直觀的印象。」

    我靦腆的對謝姐一笑「謝」剛想叫謝姐,想起來之前她在辦公室的囑咐,馬上改口「謝幹事,謝謝!」謝姐會意的一笑。

    時至中午,中午的太陽灼熱的烘曬在廣場中,雖然很多人都汗流浹背,但是心情卻是和太陽一樣火熱。我們的隊伍還慢慢的擴充,但是後來來的人不多,也就三十來人。幾個領導的在清點人數,確定完畢後,好像我們的這個部分人員都到齊了。幾人在前面商議了一下,那個謝姐說的負責人,用渾厚的低沉有力的聲音對著大家說「各位同志,首先歡迎你們加入我們這個集體組織,我們即將奔赴千里之外的邊疆,為保衛和建設祖國的邊陲奉獻自己的青春和熱血。在此我代表祖國和人民對你們對你們致意崇高的敬意」然後敬了一軍禮。

    底下的各位幹部首先都鼓掌,我們聽了也是熱血澎湃,紛紛使勁的鼓掌。

    「現在各單位各自點名,我們集結等車。請個負責人按照事先討論好的順序,我們排成兩列縱隊。」

    出來六位負責人,謝姐也在其中。謝姐第一個開始喊的名字就是我,我趕緊上前排在隊伍的最前方。只喊了大概不到十五名,我們這個組就集結完畢,而且我們是清一色的娘子軍。後續的組各自組織排列,分列成了兩個縱隊。

    各負責人又清點了一遍,然後中年領導一揮手,我們這個部分成為整個廣場首先集結完的部隊。跟隨者領導魚貫而行的穿越出人群。人群很有序的紛紛的讓讓出一條道來,看著這隻著裝整齊軍裝的部隊開拔。

    兩旁不時有人議論,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哇,這是哪個單位的,大半都是女兵呀,哪個人去了這個單位那不是掉到花叢中了,哈哈」

    「哎,我們這裡幾乎都是男的呀,萬一以後找對象都找不到呀!」

    「你看那個排在第一個小姑娘,長的真好看,白白淨淨的,還是個大高個。」我聽到有人說我,臉上一紅,這時才發現,謝姐也聽到了,回頭抿著嘴對我偷笑。

    我的臉更紅了,加上烈日的裝扮就像個紅透的蘋果。走在隊伍最前排,被矚目的程度可想而知,終於穿越過人群,我們進入專門的檢票通道,跟隨著領導們到達了月台上。

    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好奇的看著這條綠色的長龍,隨後兩列人員分別分開到了兩節車廂的登車處。

    領導們和列車上的乘務員對接完畢後,我率先跟著謝姐登車了。上來的人員按照上車的順序被各個領導有序的安排在座位上,我和謝姐坐在一個兩人一排的座位上,旁邊是三人一排的連坐。我個子比較高,一看謝姐要自己放行李,趕緊上前去「謝幹事,我來吧!」我比謝姐高小半個頭,手一使勁就將兩個行李給放在行李架子上。

    謝姐高興的笑笑對我說「個子高,就是好!你先靠窗坐著,我去安排下。」

    我背著挎肩包就坐到裡面去了,然後對面的一位年紀二十幾歲的姐姐,對我笑笑說「幫個忙,我們把這個車窗打開」

    我有點茫然,因為沒做過火車,所以不知道怎麼開。她笑笑然後示意跟著她做,我看她手捏著窗戶邊的按鈕按下去,然後用力往上面提,我也學著照做,卡扣一松,就給提起來了。車外的新鮮空氣一下就進來了,讓原本有點悶熱的車廂稍微好點。坐下的人都紛紛效仿,然後整節車廂很快就通風了。

    落座後不到一刻整個車廂就充滿了鶯聲燕語,謝姐也回來坐到我的身邊,此時額頭上沁出微微的汗水。我一看適時的將手絹遞上去,她朝我笑笑擺擺手,將綁在挎包上的毛巾拿出擦了擦。

    「啊呀,這天真的是有點熱,特別是上海實在是濕熱的厲害。怎麼樣,你們幾個都認識了嗎?」謝姐對著我們幾個說著,

    對面剛才和我開窗的姐姐笑著對謝姐說道「領導,還沒呢,這不剛剛上來,都還沒來得及」

    「呵呵,大家互相的介紹下姓名,你們這十幾個人以後基本都會分在一個單位,以後就是戰友,是同志了。要在一起生活很長的時間,那就從美娟開始把」

    我一聽,怎麼又是我,看著附近兩排的座位的同志都圍著站立起來,當下也沒有太過於緊張。我起身向各位戰友介紹了一下,隨後大家每個人都報了姓名,還有人介紹了下,來自城市的那個區。

    「很好,既然大家都介紹完了,那以後就可以多熟悉熟悉。」謝姐這時說了兩句,就被旁邊的人叫道一旁安排其他的事情去了。

    剛才和我一起抬窗戶的叫郭晶,我倆面對面坐著,她笑著問我「龐美娟,你是哪個區的呀,我是黃浦區」

    「我是虹口區的,阿姐!」我禮貌的回應著!

    「你也是虹口區的呀,我也是呀」過道旁邊那裡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姑娘也興奮的說!

    然後一堆姑娘看謝姐不在,都放鬆不少,紛紛開始自報家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此時月台上開始慢慢不斷湧現人流,都是各自領導領著排隊向自己的車廂走去。我們不少人也停下來,探頭看著外面隊伍。每個紅旗或者牌子上都標註著各自的單位,團場的,兵團的,農場的,或者重工業廳的等等。

    過了足足快一個小時,才登車完畢。站台上站的都是各自組織的送行人員,有些還拉了橫幅書寫著對我們這群即將遠去的同志的敬意。


    不少人此時都安靜下來,第一下汽笛拉響,這就代表馬上我們這群熱血青年將遠離我們的故鄉,奔赴祖國邊疆建設的第一線。

    這是一段經歷的開始,也是對我們年少青春的告別,不再有家的呵護,一隻只雛鷹都將獨自學會振翅高飛,去完成我們自己的生命旅程。

    列車終於緩緩開始行駛,車站離我們越來越遠,還未離鄉,但是鄉愁卻起!謝姐是老同志了,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我們沉浸在這樣的情緒中。

    她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在座的同志們,雖然我們即將離開家鄉,但是我們也即將奔赴我們新的家鄉,去為祖國邊疆建設我們新的家鄉。我帶頭,我們唱首歌好不好!」

    大家都轉頭過來看著謝姐,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分散,拉回到她這裡。

    「花籃的花兒香,

    聽我來唱一唱唱一呀唱

    來到了南泥灣

    南泥灣好地方好地呀方

    好地方來好風光

    好地方來好風光

    到處是莊稼遍地是牛羊」

    不得不說謝姐的嗓音真的很清亮,整個車廂都能聽的十分的清楚,不少人開始跟著哼起來。

    「來,我領唱一遍,大家一起來,一,二,三,花籃的花兒香.....」

    經過的她的調動,大家都開始整齊的開始跟著唱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整列車廂被嘹亮

    的歌聲給穿透,特別是女生部的齊聲,就像是女團大合唱一樣。

    情緒是這種東西就是一種烈火,一旦被點燃,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家逐漸都拉起手來,相互微笑著,相互鼓勵著,相互走近著。

    慢慢整列列車各個車廂響起不同的歌聲,隔壁的車廂基本都是男同志,開始唱「咱們工人有力量」,鏗鏘有力,充滿陽剛的氣息。歌聲此起彼伏,不斷在奔馳的列車上演繹著。

    很奇妙,我唱著歌,感覺突然就被這種情緒點燃自己內心的火熱,看著一張張熱情洋溢的臉龐,聽著一首首革命的老歌,就像是人來瘋一樣,使勁的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聽到隔壁的歌聲,謝姐很大聲的說「同志們,你們願意被旁邊車廂的同志比下去嗎?」

    大家激情高漲,都大喊著不能。

    「我們再來唱一首,我們把他們比下去」謝姐真不愧是人事幹事,調動情緒和積極性的本事那是與生俱來。

    我們就這樣加入瘋狂的歌唱大賽,一首接一首,隨著奔馳的列車,將我們的聲音都隨風飄揚而出,算是我們送給城市最後的祝福,希望她能留在故土。

    就在我投入到群情的炙熱中,家裡的親人還沉浸離別的傷感中。

    街坊們逐漸散去,只剩下一家人在哪裡互相安慰,互相祝福。阿媽是最受不了的,情緒自從看著我消失的身影,就顯得的無比落寞。阿爸和大伯聊著天,但是很少抽菸的他,一根接一根。平常就是偶爾抽一根,阿媽都要說半天,今天阿媽卻沒有說一句。

    大伯看這個樣子,也不好多做打擾,打了個招呼安慰了一下就離開了。阿媽一個人孤零零的走進內房,將門關起來,建業帶著美蘭和建國上樓去了。父親一個人對著一地的煙屁股,還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瞬間一個原本歡樂的家,顯的格外的安靜。

    弄堂口的念國本來今天來給招娣家修繕一下家具的,沒想到看著那個恬靜的女生穿著軍裝登上了車子的一幕。看著這個曾經無助的少女,已經成長起來,一幕幕和她有關的場景又從腦海里浮現。

    第一次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此看她無助的哭泣,第一次兩人在街上對望,第一次托著她騎車,第一次看到她委屈的眼神,最後一次看到她,結果就是揮手告別,這一別我們還會再見嗎?

    念國突然覺得自己從未有的一種情緒徒然而生,像是丟失了什麼,錯過了什麼,又像是得到什麼。心裡從未有的今天這樣掛念過一個女生,他身邊總有女生仰慕他的健碩,仰慕的他的手藝,仰慕他的那點名聲,但是他從未在意。因為他覺得一直都在求生求存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格去想這些,然後這個只見過幾次的面的女子,卻能讓他這樣的場景下,心亂如麻!他不想再不切實際的想下去,歷來的生活經歷都教會他現實的面對,不去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自嘲的笑笑,緊了緊背後的木箱離開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娟所不知的,列車開行到南京大家下車擺渡,然後繼續踏上西行的列車。列車翻山越嶺,駛過一個一個站點,車上的都人在幾天相處下顯的熟悉起來。窗外的風景讓這些很多從未遠行的青年們都很好奇,整天的行駛就在歌聲中,介紹中各個城市,聊天中度過。

    第三天進入蘭州境內,就開始看不到綠色,慢慢的開始看到的都是戈壁灘荒涼的景象。逐漸有黃沙侵襲,車窗上噼里啪啦的風沙沙粒打在玻璃上。像是一顆顆惱人心扉的子彈穿透著這些青年的心,有些人還憧憬著駿馬奔馳的草原,高聳的群山,然而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戈壁上偶爾看到一個個小土包,星星點的野草,還有砂石土塊。

    這個時候領導們又開始給我們做思想激勵工作,這就是我們要建設的地方,讓沙漠不在荒涼,通過我們的雙手建設綠洲,我們的豐功偉績將會載入史冊,當然很多很多年以後在一代代的人們的努力下,我們都把今天的話都給實現了。

    列車在經歷了快四天半的長途跋涉終於到了西北的首府,此時車上還剩下一大半人。已經有一小半的人,在沿途就下去了。很多人都痛哭的相互道別,雖然短短的幾天,但是建立深厚的革命友情。我們這個組還好,因為是分配到一個單位,所以沒人離開,但是也被這種情緒給感染。從進站的前準備東西的時候,我們就注意著窗外,沒有高樓大廈,都是貧瘠的土房,磚房都不多見。進站的時候,整個月台,也不能這樣說,就是土轉鋪設的一個簡陋月台,旁邊是低矮的土牆是唯一的裝點。

    我在想我來的是首府,都是這個景象,那其他地方.....我都不敢想下去,大家排隊集合拿好行李,下車到月台上。一下車就感覺天氣好像異常的乾燥,全身這幾天也沒有好好清洗,更覺得無比的不舒坦。

    這裡的太陽好像要比口內更加的炎熱,能感覺到是一整熱浪,但是唯一好的是乾熱,不是那種濕熱的感覺,一時還能扛得住。

    集結完畢,我們就隨著謝姐一起出站,站頭根本沒有什麼出站口,就一個破舊的大鐵門,門口站了幾個工作人員。

    出站望去除了一片整理過的黃土砂石填埋的廣場和附近的一排排低矮的民房,可以說看起來很破敗。我們隨行到了砂石廣場,一個穿著舊軍服的同志風塵僕僕的過來和謝姐打招呼。

    還不錯,接我們的車是一輛巴士,算是整個廣場上鶴立雞群的存在。

    車的門口,站著一位男同志和一位看上去和謝姐差不多大的女同志,謝姐上前趕緊握手問好,然後轉身對我們說「同志們,我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我們團里的許政委,這一位是你們的新兵連的馬連長。」

    許政委對著大家和善一笑,「同志們,大家一路辛苦了,歡迎大家加入我們團。以後我們就是一個戰壕里的同志了,馬連長你先帶同志先上車。」

    隨後幾個領導和司機師傅幫我們都上了車,入座好了後,汽車開始啟動。馬連長這時候站起來手扶著兩邊的座位把手,隨著車的擺動,搖搖晃晃的對我們說「同志們,很高興你們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加入我的連隊。來之前謝幹事都和大家做了介紹,我就不多做介紹了。隨後呢,到了連隊裡,我們會有專門的時間來介紹我們的連隊和大家的工作。由於我們新的房舍正在改造中,我們這幾個月訓練磨合期需要下到附近的連隊裡和其他的連隊一起生活兩個月。我希望大家可以摒棄以前的思想觀念,投身到我們艱苦的建設事業里,拿出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克服種種困難,為我們祖國邊疆建設舔磚加瓦。」

    謝姐第一個鼓掌,隨後大家都熱烈的鼓掌,隨後馬連長就坐下來和旁邊的謝姐兩人相互問好,聊了起來。

    我們看著窗外的「景色」,剛開始還有些建築,到了後面,只有稀疏的一些高大樹木。路實在是不好,剛經歷幾天的火車,雖然不接地氣,但是還是平穩的。但是上了這些土路卻十分的顛簸,開了一個多小時,不一會就有人開始暈車嘔吐了。酸腥的味道一瀰漫就開始逐漸有人跟著了。馬連長只能示意司機停車,在一個土路旁邊,包括我在內也忍不住,有五六個人都下去了。

    這個時候我聽見馬連長小聲的問謝姐,「老謝,這群姑娘身體素質不行呀,怎麼沒一會就吐成這樣了,真是嬌貴呀。」

    謝姐側身貼著馬連長說「你就別在意這個了!這些孩子都是上海的大城市來的,哪裡經歷過這些。大概疲勞了,大概水土不服,過幾天就好了。」

    看我們吐的差不多,馬連長還是笑著上來遞上水壺,我們逐個用清水漱口,然後又排隊上車,繼續開。

    足足開了有四五個小時的路程,一路上簡直除了簡易的馬路,和稀稀拉拉的一些小村莊,都是戈壁,綠色在這裡都算是奢侈的顏色。

    終於開到一個土圍牆圍著的大院的外圍,這裡周圍還種著不少的樹木,還能依稀看到一些溝渠。土圍牆的大門口有個很大的牌子寫著「屯墾戎邊守邊疆,熱血鑄就邊疆魂」,底下還有一排字標註著XX團XX連。

    車子開進院子,除了幾排平房外,和一個大操場,一些簡單的木頭製作的練體器具,就什麼也沒有了。仔細看了一下,西北角還有一堆排列整齊的或是平頂,或是三角形的突起的東西,看著像什麼地窖之類的。

    我們一群姑娘看著眼前的所謂營房,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有著疑惑和不解。不是去別的連隊嗎?這裡幾排營房看著也住不了多少人呀。各自的思緒都有些亂,茫然,震驚,不解,擔憂,在我們這群住在城市裡的青年心理穿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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