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念國和美娟沒有在一起過新年,但是缺不影響兩夫妻的心情和感情,第二天的念國帶著二師兄一家返回家中,中午專門還特地留下靳大姐一家,算是聚集了所有的家庭成員。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二師兄一家也被這樣的家庭氛圍所調動,席間一群老爺們開始互相敬酒,小林和靳大姐夫由於要回去,喝的很克制,念國他們也知曉,所以沒有怎么喝,都是自家人,喝的隨意開心最重要。
靳大姐和美娟說「你們家念國真的厲害,總是每過一兩年就來一個兄弟,現在好了,每次過年人越來越多。咱們這個家呀,再這樣下去,過年要整個大房子才可以了,否則那麼多人睡覺都成問題。」
美娟摟著靳大姐的手說「可不是,我這裡還有個妹子,只不過人家一個大家庭人太多,也不可能和我們過,否則人還要多。」
靳大姐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娟子,你們那個家具店開的怎麼樣了?那天我去看看,我家裡要換個電視櫃。」
美娟笑著說「地址我一會給你,你和姐夫一起來,喜歡什麼樣式的,我到時候讓念國直接給你做一個就好了。」
靳大姐剛想說什麼,美娟直接捂住靳大姐的嘴說「姐,你可別跟我談錢的事,我們是自己家人,你要是以後提錢的事情,就不要做二丫這個幾個孩子的大媽媽了,哪裡有自己媽媽還要給自己家人錢的。」
靳大姐聽後,沒有說話,而是反手過來摟著美娟,兩姐妹的頭頂到了一起,心也連在了一起。
一場大家庭的盛宴逐漸落下了帷幕,臨走的時候,彩鳳對美娟說「姐,我想早點出來,呆在那裡也沒有什麼多大意思,我已經申請了停薪留職了。估計年後就下來,我可不想就這樣在這裡耗費到退休。」
美娟摟著好姐妹笑著說「既然你決定了,那過年後就到我這裡來吧,我們一起好好干。」
彩鳳高興的摻著美娟的手「嗯!那我先走了。」
沒有太多的客套,因為這麼多年的姐妹相處,兩人彼此都很能了解對方的心意。
一個新年過後,念國沒有像其他廠家那樣等待著煎熬淡季,而是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
期間初三還專門去老爺子家拜了年,提了一些一般的小禮物,念國知道,這些東西只是禮貌而已,老爺子一點都不缺。順帶給吳芳三家做了一個別致的鞋櫃,還給老爺子家專門做了一套精美的文件隔層的架子,還有一個雕刻精美的筆筒,木料都是上好的料子,老爺子很是開心,這些東西雖然小,但是很博老爺子的鐘愛,和他的書案很搭配。
之後念國挨家挨戶的打電話問候新年,這些都是這段時間積累的客戶,念國只是覺得都是熟人介紹,處於禮貌也應該和人家問候一下。一番電話後,念國才將一個專門記錄的電話本小心翼翼的鎖在自己的柜子里,對念國來說這也是他的財富。
轉年後的生意不斷,就連王清媛的新店沒開多久,也是偶有訂單。王清媛很有意思,她拉著以前的同學來做營業員,而她看人也很準,這個小虞不但人長的甜美文靜,而且和王清媛算是一個風格的女孩,說話都有條不理的,很是讓人覺得舒服。
而此時的龍騰卻沒有那樣的好,商場的生意並不是很理想,最近由於李秋菊的心情,銷售上也沒有抓,導致業績下降不少。
李秋菊為此在年後專門拜會了一些以前的關係戶,以及一些重要的老客戶,而其中有一個朋友的信息,讓李秋菊聽後心裡隱隱覺得不尋常。
他這個朋友算是一個圈子裡一個消息靈通的人,因為開了一間不錯的西式的裁縫店,手藝又是來自於南方的大城市的老師傅,所以藉此也經常和一些有身份的人接觸。
他過年前去了一家人家,上門給人家去做幾套新年的衣服,去了後,正好看見主人家在和客人訴說家裡新來的家具。正好他在旁邊幫著女主人選料子,所以聽見了這家主人的一段對話。
大致是這樣意思就是說,我這套家具是專門托人好不容易才定到的,據說想定這家家具廠的家具都需要托關係才能約到。價格話的雖然談不上便宜,但是絕對值這個價錢,據說某某人物家也是託了人才定到的,要不是自己有點關係,估計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家這麼好的家具店。
李秋菊有點迫不及待的詢問這個朋友,這個家具到底是哪家家具廠的做的?他朋友反過來問她,難道不是你們做的嗎?我還以為是你們做的。
李秋菊問了這家人的名字和地址,回去後把近期所有的銷售訂單全部查了一遍,結果沒有發現一致的。
李秋菊覺得蹊蹺,按理來說以前在這個地面上,定好的古典家具似乎只有自己這麼一家,那時候又跑出一家做的好?
越是未知,越是不安,李秋菊和他朋友央求了半天,他朋友答應他接著回訪的機會去看看。
當天李秋菊隨著朋友來到了一個機關單位的小區,敲開門後,他朋友很禮貌和女主人打了招呼,並介紹她是自己朋友,由於一會要去的地方就在附近,所以帶著她一起來。
因為都是女人,而且李秋菊打扮也不俗,對方也就欣然接受了,之前他朋友和對方聊了一下衣服的事情,李秋菊一進房門就看到中間的那套古樸的木質沙發和茶几,這個做工和料子都是上乘,而且樣式比自己的廠里的只有好,做工的話比自己廠里的細膩,整個雕刻的紋路清晰圓潤,最主要的是表面處理,覺得是上上之作,自己的工藝很這個比起來差一大截。
看著李秋菊目不轉睛的盯著家具看,朋友怕女主人誤會,笑著說「我這個朋友特別鍾愛這些古典的家具,估計是看了您家的家具,都看入迷了。」
都是經商的人,眼力勁和應變能力都特強,李秋菊馬上接口笑著對女主人說「您家的家具做工太好了,我從沒有在我們這裡看過那麼好的工藝,這個是哪家做的呀,方便的話,您告訴我,我太想訂一套了。」
女主人聽人家這樣誇讚,也覺得很有面子,微笑著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我先生買的。我只是知道他去朋友家,回來後說喜歡的不得了,還是託了朋友,好不容易人家才找到人家定的呢。」
李秋菊露著溫和而又羨慕的笑容說「姐姐,我是特別喜歡這些家具,這樣,我留個電話,如果您先生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我也想定一套。」
女主人一聽稍顯為難的說「這樣啊,那你留下個電話,我回頭問問我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我給您回電話。」
李秋菊把握的度非常好,她沒有直接詢問對方的電話,或者說能否打過來詢問,因為這些都太私密,而且還有他朋友的關係,如果說了讓對方不高興,讓他朋友蒙損,這樣就不好了。
雙方友好的道別後,李秋菊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家廠,從這個造型的上看,等等!李秋菊驚覺的想到了一個人,這個造型和董念國的很相似。難道他去了別人家了!李秋菊想到這裡有點吐血的感覺,自己怎麼就忘記了董念國這個事情了呢。
自己布局半天,雖然首先是打消國賓的威脅,拆散國慶和念國這對組合。但是下一步自己是想著把念國拉入自己麾下的呀,怎麼能就忘記了這個事情呢。
李秋菊回家的路上反思著,不多久她就想到了自己這裡的這檔子事,讓自己最近都很低沉,什麼事情也沒有顧忌。
看來自己的疏忽造成了一個打的漏洞,花了那麼多精力,才把國賓這個威脅去掉,基本上自己的銷量已經回歸了以前的水平,雖然時常逐步放大,但是沒有了董念國的國賓只不過是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自己需要的時候,不會花太大精力就能讓國賓垮台。
最主要是市場這樣稍微有良性的競爭,現在挺好的,所以李秋菊也沒有什麼動國賓的心思,最起碼近期還沒有過和國慶的約定時間。
但是這個如果出自董念國的手,這個危險就大了,首先如果能賣到這些高等級用戶家,都需要很好的人脈關係,李秋菊不覺得董念國會有這樣的好的人脈關係。
而且從他朋友聽主人的闡述中,這些個家具已經成了上層圈子的寵兒,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到的。這個就不同了,說明人家背後有一個非常有實力,或者非常雄厚的關係的人支撐著。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自己有什麼想法,看來都要掂量一下,萬一觸碰到董念國背後的真正的主,而這個人要是什麼特別厲害人的親朋好友,又或者是愛人出面投資做的生意,那自己在沒了解清楚,貿然去動,很大程度上可能會觸雷。
而且可能不單是觸雷的問題,還可能遭受到人家的報復,這個代價是李秋菊不敢想的。自己是在一定圈子裡混的還可以,但是人家萬一是最上層圈子的呢?看來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了。
李秋菊開始行動了,開始又恢復以前的模樣,和圈子裡的人應酬,但是得到的訊息非常有限。就算打聽到的一兩個人,都不屬於她這個圈子,這些人的層次更高,級別也很高。這讓李秋菊開始極其的小心謹慎,因為讓別人得知自己在打探別人,這個是非常大禁忌。
越是查下去,李秋菊越是擔心,越是謹小慎微。
而一次偶然的發現,似乎完全的誤導了李秋菊的思路。
這一天李秋菊和一個商務廳的朋友一起吃飯,席間他朋友在談論一個事情,據說是這次商務廳春季的企業家學習班要開班了。這次好多國企的重要幹部都入選了,還有好多民營的企業家,李秋菊聽到這個消息,眼睛一亮,對朋友說「呀!李科長,還有這樣的好事,你也不通知我,我龍騰也是咱們市里,乃至西北有名的民營企業,我也想進步呢!」
李科長笑著說「這次基本都是內定的名額,一般的人估計還沒機會進去呢。那是想進就進的,一共就四個旁聽的名額。我不說,你也懂的。我看看秋季的那一批能不能把你提名進去,按照道理你是夠資格了,但是我不能打包票。現在想進學習班的人,都擠破頭了。」
李秋菊一聽李科長這樣說,露著恭維的微笑說「李科長,我們可是本家,你可以一定要想辦法要幫我一把,我特別想進步,如果成了,到時候你們家裡需要換的家具你吭聲,小妹,我承包了。當然事成後之後,我請你上最好的館子,請你吃一頓。」
李科長笑著說「大妹子說的哪裡話,能想辦法,我一定盡力。」
李秋菊也不想比對方太緊,敬了對方的酒,隨意的聊著。中午就大家吃個便飯,下午李科長還要回去,據說是下午要去學習班幫助等級一下資料。
李秋菊和司機開車送李科長回局裡,看著門口一些人拿著筆記本走入局裡,李科長指著這些人對李秋菊說「這些人就是這次學習班的人,看見沒,商業廳還專門發了一套學習資料和筆記本和鋼筆呢。」
李秋菊羨慕的看著這一群人,然而突然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李秋菊的眼帘里,董念國?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李秋菊看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貼著窗子仔細看了下,真的是董念國。
李秋菊壓抑著自己的驚訝,對著前排的李科長說「李科長,那個穿淺藍色中山裝的,走在牌子旁邊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李科長努力的張望了一下,回頭對李秋菊說「這個人呀,我不認識,但是好像是這次四個旁聽生中的一個。你認識他呀?我和你說,這能來旁聽的人,都是關係厲害的人。大妹子的朋友都不得了呀。哈哈!」
李秋菊沒有正面回答李科長,正好這個時候車到了路邊,李科長笑著和李秋菊道別。李秋菊特別想過去問問董念國,但是最後還是壓住了,她覺得現在自己這個狀態和心態去問的話,一個不小心,讓董念國聽了不舒服,這就失去意義了。
李秋菊心裡已經不是單單的擔心董念國這個人,她覺得她開始有點畏懼這個男人,就像她一開始看不透董念國一樣。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匠,只是快一年沒見,竟然能有這個能量來這裡上學?
那要多大的能力才能辦到的事情呀,自己和別人的圈子好像差了不止一個層次,這樣的人不能惹,李秋菊給自己第一個警告就是這句。
如果不是董念國自身的能力,那就是他背後的人,而且他背後的不但能力很高,而且看來非常重用董念國,這樣的學習班的機會都能給他弄倒,這個是花了血本要培養他呀。這樣的背景和能力的人,不是她這些小手段能用的上的,自己要是不想找死的話,還是打消對董念國這個人想法。這個人還是不要接觸了,以後肯定會成為最大的對手,而且萬一有一天他知道了國慶將他掃地出門的事和自己又關聯,那麼很有可能會變成自己的敵人。
現在的想法就是乾淨把自己的事業做紮實,儘量不要和董念國發生衝突,李秋菊腦海里飛快的盤算這一切,也很乾淨利落的給自己定了數條警示。
李秋菊最後瞥了一眼即將要進入裡面會堂的念國背影,然後吁了一口氣,拍拍司機的座位,司機示意開著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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