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似乎已經走了四分之三,念國所盯的那個人據說也沒有什麼動作,一切都很正常,乘警長和靳大姐覺得按照往常的發生,都是到了寶雞,或者蘭州這個段發生的。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這趟已經都進疆了,有可能未必會發生,但是行程沒有走完,大家還是不鬆懈,所以告訴念國兩人,可以不用那麼留意的盯著了,也許不在這趟車上。
哥倆心情放鬆不少,阿明看著進疆的所謂風景對念國吐槽說「師哥,你們那裡不會也那麼荒涼吧,到處連個樹都看不見。」
念國笑笑說「是呀,都是這樣的,不過都是城市外圍,城市內部還是有樹木的,當然不可能像老家一樣,滿上遍野的都是樹木,我們這裡是沙漠上的綠洲,外圍是蠻荒涼了的。」
阿明這幾天坐在車上,前面精神比較緊張還好,這會精神鬆弛下來,看看漫天的隔壁卻有一種對西北的荒瘠有著一絲不習慣。
念國拍了一下阿明說「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放在戈壁灘上的,我們那裡有很多老家沒有的好處,比如說,夏天白天再熱,晚上還要蓋個毯子睡覺,沒有蚊子,西瓜大的半人高的都有,自來水夏天放出來和山里泉水一樣冰冰涼涼的。水果多不得了,還有就是哪裡有好多咱們家鄉吃不到的沒事,什麼酸奶,烤羊肉,過油肉版面,等等。」
聽到那麼吃的,阿明這個饞貓似乎又了鬥志,和念國兩人討論了起來。
離開家越來越近了,馬上要到嘉峪關了,所謂西出陽關無故人,過了這裡就要進入真正的邊疆了。
這個站停車十分鐘,算是一個大站了,念國和阿明兩人下地準備好好透透氣,活動一下筋骨。
到嘉峪關其實已經是凌晨時分了,但是憋了好幾天的兩人也隨著少量乘客一起下車,到了地面上,兩人似乎才找到了靈魂一般,像是可以從地面吸收大地的靈氣,讓兩人舒坦不少。
念國下來點了一支煙,而阿明再哪裡做著伸展的拉伸運動,壓壓腿,活動一下頭頸和手腕。
兩人此刻享受著難得的放風時間,而就在這時,一聲呵斥聲響起來「抓住他!」
離開念國兩人一個車廂的位置,後面跟著列車員和一個身著便衣的人,在追逐一個身影,那個人很靈活,途中有旅客試圖攔截,那個人伸手敏捷,一下就讓過去了,念國和阿明趕緊跑過去。而這個時候就聽到前面的車廂有人有喊起來,有個人跳車窗了。
念國和阿明眼睛對視了一下,阿明說「師哥,這個人我來!」
然後就奔了過去,那個人看到有人跑過來,一下從車的連接處,鑽了底下的空檔過了爬過車底,往車廂對面逃竄,列車員都沒反應過來,一把沒拉住,大概沒想到這個人這樣逃竄,後面的便衣連忙讓列車員開對門,阿明跑到跟前喊了一聲「我去追!」就從那人逃跑的路線跟了上去。
而念國也是追到臥鋪那個叫喊聲的車廂,這個時候乘警已經開門,念國過去的時候,看到乘警對著一方向喊著「站住!」
但是夜太黑,過了車站的昏暗的站檯燈光,那個人朝著車頭黑暗處跑去,念國發力狂奔的也追了上去,前面也有列車員下來,想攔截但是那個人朝著沒人的地方發力狂奔。
兩兄弟似乎都沒有考慮列車是不會等他們的,只是本能的要去抓壞人的想法驅使著兩人。
阿明比便衣快,便衣打開門的時候,已經看到阿明和對方起碼離開自己有四五十米遠了,便衣和一個乘警趕緊跟著跑。
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哪個念國之前盯的那個人,估計是賊不走空,看這次防衛的太緊,他挑了一個所謂的肥羊下了手,本以為夜半下手應該大家都熟睡,結果沒有想到,列車員每次下車前還是做好了提前檢查工作,而且之前關照過此人,所以知道這個人不應該是這裡下車,應該是終點下車。看他起身離開,列車員過去一看,旁邊人的衣服側面已經被刀片劃開了,趕緊先追了出來,而下面的一個便衣正好在附近,趕緊跑過去追擊。
這個人覺得自己這趟也很倒霉,本想跟著少爺搞票大的,結果看整列車查的那麼嚴,沒辦法動手,少爺讓自己找個目標動手,引開警方的注意力,找機會脫身。
自己就找了附近的一個人,看來身上帶著一點錢,結果到手一看,才一千多塊。趕緊跑路,這裡他是熟悉的,所以鬧出動靜後,馬上鑽過車底,向著遠處的黑暗處跑,只要進了後面圍牆的那片居民區,自己就有辦法擺脫警察的追捕。
而最噁心的事情發生了,不但自己的被人盯上,而且似乎臥鋪哪裡也除了紕漏,難道少爺也被發現了?現在沒心思想別人,自己趕緊逃脫!
兩人都是奪路狂奔,剩下的幾人估計都暗藏在車廂里不敢動了。
這個人諢號獵狗,是道上的一個狠角色,手下功夫了得,不是那種三腳貓的功夫。看著越追越近的阿明,獵狗心裡有些著急,他沒有回頭看,這個時候不是看的時候,他能夠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否則他獵狗的諢號就白叫了。
兩人飛速的追逐著,後面的趕來的人被兩人的耐力跑,起碼甩了有六七十米,阿明練的就是腿功,所以腿上有勁,而且也耐力十足,獵狗本來想跑進家屬區,在裡面靠速度甩開追擊的人,然後找個死角翻牆跑,結果那個人不但越追越近,而且兩人的身距被拉的越來越近,只好現在就翻牆,提了一口氣發力奔跑,然後一個提縱,踏著牆面的腳借力一蹬,就爬上了牆頭,躍了過去,阿明跟著也是一躍輕鬆的一踏,比獵狗動作還飄逸,輕輕一拔一個側身就翻了過去,兩人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交手的距離,而後面跟上來的警察可就沒辦法了,趕緊找別的出口越過圍牆。
獵狗一看對方落地,距離身後不足一米,下意識拿出腰間的刀,回首就是一個橫劈,阿明沒有想到對方不逃反擊,他腿上功夫好,馬步也是穩,下意識一個鐵板橋,正好讓過這一刀,但是由於還是太近,讓是讓過了,但是由於發力過猛,人還是向後倒去。
獵狗一看沒能得手,馬上回身就跑,阿明一個鯉魚打挺躍起就追了上去,追了最少五百米,公安的人都跟丟了。看著越追越近的阿明,獵狗覺得現在不動手,肯定跑不掉,突然急停,跟著雙手握著匕首先是往後一縮,然後旋身就將匕首刺向阿明,阿明這次可不會著了獵狗的道。吸腹側身讓開這一刺,然後快速出腿對準對方膝蓋就是一腿,這個動作一氣呵成,等獵狗反應過來,想翻轉匕首刺向阿明的時候,阿明的腳就過來了,獵狗也不是草包,趕緊收腿讓過這一腳。
阿明一腳踢空,卻沒有停,接著一個旋身躍起,一腳踢向獵狗拿匕首的手腕,獵狗這個時候只能用匕首擋著,並且想用刺向阿明的腿肚子,匕首確實划過阿明的腿,但是由於變招突然,沒有什麼力道,只是劃破了阿明小腿肚子的外側的一點皮,也是開了一口子,血一下出來了。但是獵狗的匕首被踢飛了,看著出血的阿明,獵狗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下了死手向阿明招呼過去。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阿明的手段,阿明收腿後,向後一撤,獵狗以為他要防守,但是沒想到阿明接著後退的蹬踏之力一下子躍起,人幾乎半騰空,膝蓋就向獵狗的喉間頂去。
獵狗雙手交叉想防住這一招,但是沒想到對方力氣這麼大,膝蓋骨頂在手臂骨上,不但讓獵狗疼痛難當,而且慣性的力,讓獵狗的手臂硬是砸到自己的鼻樑上,頓時眼冒金星,鼻血瞬間就出來了。
阿明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抱著獵狗的頭,又是兩個膝蓋暴擊,第三下膝蓋擊中獵狗的頭顱的時候,獵狗已經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了。阿明上前一個十字反鎖,把獵狗臉朝下控制住,然後大聲的喊了起來,附近追擊的公安這個時候聽聞,趕緊跑了過來,電筒照在兩人身上,看到阿明的腳上的血還在流,趕緊上前說「兄弟,你沒事吧?」
阿明咧著嘴說「沒事,這孫子是個硬茬,差點被他給劃了動脈。」
公安一個人把獵狗銬起來,另一個人上前扶住阿明,阿明把褲子撕裂,將傷口包了起來。
這個時候後續趕來的人,也一起幫著押送獵狗,幾乎是抬著他走的,這傢伙被阿明傷的不輕。
而另一頭的念國,追擊那個跳車的人,念國也是發力狂奔,這個人不像是獵狗那麼能跑,跑了四五百米就有點力竭,念國看前面都是居民區,怕跑丟了,從地上抄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距離那個人十來米的地方,像投擲飛刀一樣,一石頭砸在對方後腰的位置,對方幾乎被砸的一個趔趄,重心失去,摔倒在地上,想再起來的時候,念國已經到了近前,對著後腦勺就一頓胖揍。
那個人被打的哭著喊著說「別打了,我投降。」
這個時候後面的公安也趕到了,幾個人把這個人給控制住,後面上來的是乘警長,一看是念國,激動的上前握著念國的手「兄弟,身手不錯呀。」
兩撥人返回嘉峪關車站的時候,念國的他們的車已經開走了。乘警長對念國安慰道「沒事的,我們會和車上聯繫,讓她們保管好你們的行李,你隨我下班車一起回去。今天多靠你們兩兄弟了,你那個弟弟也去追了,不過還沒回來。」
念國還算好,也就追了大概小一公里,雖然有點喘,但是還不錯,此刻他開始擔心師弟起來,雖然知道師弟也是藝高人膽大,但是難免心中未見,比較焦急。
乘警長看念國的神態,遞了一根煙給念國說「兄弟,別著急,我們的人,和當地的同志都跟上去了,應該不會有事。」
念國聽很多人跟著,心裡他是不少,這才看清楚那個他追的人,這個人三十上下,臉朝著牆蹲在地上。
有個小半小時,對面好多個手電筒照射過來,黑暗中一群人出現了,念國一看阿明被人扶著,趕緊衝過去。
「阿明,你腳傷了?」
阿明笑著說「沒事,就劃了一口子。」
乘警長趕緊安排站台的醫務室給阿明包紮,兩個人犯人被壓著去突審去了,師兄弟兩個人坐在站內的醫務室門口。
阿明第一次問念國要了一根煙,點好後,吸了一口,笑著看著師哥說「師哥,今天太刺激了。」
念國聽後,摟著阿明哈哈大笑。
兩個人一人逮住一個人,成就了一段英勇擒賊的威名。
這個世道,如果你有能力,對於這些惡人還是應該英勇的出手,如果大家都能稍微提勇氣,哪怕是一聲呵斥,可能壞人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得逞,正義也會得到伸張。
兩個人笑聲驚動了一旁的乘警長,出來看到兩人的樣子,他也是頗為動,之前以為靳大姐的這個兄弟只是說說,沒想到關鍵時刻人家真的挺身而出,而且立了大功。
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地方公安突審,下一趟車還有兩個多小時,乘警長帶著兩人稍作休息,等待著早上的另一班車離開嘉峪關。
清晨的晨曦從地平線上升起,火紅的太陽照射出來,讓整個寧靜的車站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阿明腿處理的很好,不過縫了幾針,人家還給找了一條換洗的黃軍褲,乘警長帶著念國兩人上了車,給兄弟倆也安排了一個軟臥,到了這個站一般都會有剩餘的軟臥座位,而念國他們間真的成了他們的包房,就兩兄弟住著。
乘警長坐下笑著說「你們倆就安心的休息吧,我和你靳大姐聯繫上了,東西她讓人給保存好了,到站她會去妹妹接頭的,你原來是她妹夫呀,呵呵。這次真的多虧你們兩個人,否則要是跑掉了這批人,想抓估計就難了。」
念國聽聞已經和靳大姐取得聯繫,而且都有安排,心裡一塊石頭放下。
不過念國還是好奇的問道「那這次抓的是之前說的那批人嘛?」
乘警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言相告「不全是,我們突審了,你弟弟抓的那個就是上次逃脫的那個,這個人不是他們的固定成員,屬於一個江湖飛盜,據說接到指令說是讓他動手,是要掩護他們。我們已經通知了相關站點的同志,加大排查力度,而且有了其中兩人的簡單資料。至於你抓的那個,也是個慣犯,但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只是一個獨腳飛盜而已。不過也很不錯了,這小子也是通緝的一個要犯。我還要去安排工作,你們就放心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就找列車員,我都安排好了,一會有人給你們定時送三餐的,畢竟你們現在可是抓賊的英雄,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念國對乘警長表示了感謝,兩人累了一宿,昏昏沉沉的睡去,期間又列車員熱情的送上了早餐,兩人匆匆的吃了一點,直到中午送餐的時候才醒來。
這個時候已經快到吐魯番了,再過小半天就能看到家人了,兩人懷著不同的期望和心情望著窗外,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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