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說:「剛剛北北說的對,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阻止別人怎麼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看他們『每日鮮』上線之後會怎麼樣,我們再來想應對之策,現在,我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墨子閣 m.mozige.com」
吳歡把手機放在會議桌上,她剛剛一邊在開會,一邊在通過微信,和原來的老同事聊天,吳歡看了看大家,和他們說:
「這事,現在在掏寶內部還很神秘,大家都知道有這麼回事,新組建了一個團隊,是做生鮮配送的,和原來的河馬生鮮不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隊,不在濱江的掏寶大廈,而是在西廠,更多具體的細節,應該知道的人也都三緘其口,老馬肯定是下了封口令。」
「這就是在防我們,也是在防你,馬老師想打我們個措手不及,把我們打懵了。」小芳說。
「這事應該和鄭慧紅有關吧,要不要我問問老萬?」譚淑珍問。
張晨擺了擺手說:「不用,馬老師決定的事情,鄭慧紅也沒有辦法,她只有執行的份,她做的,也只不過是自己該做的工作而已,你打給老萬,只能讓他們兩口子鬧矛盾。」
張晨看著譚淑珍,又補了一句:「真的要打,還不如我直接打給鄭慧紅或者馬老師。」
「誰都不要打。」劉芸連忙制止,她說:
「這個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我們自亂陣腳,別人說不定還正等著看我們慌了,去找他們,然後他們漫天要價,小芳說的沒錯,在他們還沒有出招之前,我們什麼都不要動,一動不如一靜。
「人家兩個城市的保鮮櫃下去,怎麼說也砸了上億的錢,怎麼可能是一個電話可以改變的事,更不可能是鄭慧紅能決定的,張晨你就是打給馬老師,你能怎麼說?和他說,求求你把『每日鮮』停了吧,就是你說的出口,他也不可能答應,又不是兒戲。」
劉芸說著「哼」了一聲:「不就是打價格戰嗎?大不了我們和他打,怕什麼,最後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北北、吳歡,這個時候你們一定要沉住氣,『每日鮮』上線之後,下面肯定會議論紛紛,人心浮動,你們要能壓住陣腳,千萬要防止內亂。」
吳歡和張向北都點點頭。
小芳說:「劉芸姐的提醒很對,還有一點,你們要看好自己下面的人,他們一定會到你們下面來挖牆腳的,特別是上海和杭城的兩家分公司,你們想想,一樣的業務,自己招人從頭培訓,哪裡有直接到你們這裡挖人來的省事。」
「對對,這個還真的一定要小心。」譚淑珍說。
大家都覺得劉芸和小芳說的很有道理,大敵當前,最忌諱的就是敵人還沒有出手,自己內部就開始亂了,特別是像掏寶網這樣的公司,他們要是向誰伸出橄欖枝,不光是對「宅鮮送」下面的管理人員,而是對所有的職業經理們來說,都是很有誘惑力的。
張晨和小芳劉芸他們,轉移去了「飲食男女」,會議室里,還剩下張向北和吳歡小武他們幾個,張向北和吳歡周若怡說:
「還記不記得那個周艷,她前幾天發我的微信,我們當時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我想,一定是和這個有關。」
「對對,她一定參與了這事,至少是了解,你和她聯繫一下,看看她有沒有更多的消息。」吳歡說。
張向北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再點開和周艷的對話框,打招呼問:
「在嗎?」
過了幾分鐘,對面都沒有反應,張向北說:「沒反應。」
坐在他邊上的周若怡,把手機拿過去,劃了一下,和張向北說:「冇,你特麼的被取關了。」
「你怎麼知道?」張向北好奇地問。
「要是沒有取關,她的朋友圈這裡,會顯示『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或者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等等。」周若怡看著張向北說,「特麼的,沒想到你張公子還能享受到被取消關注的待遇,不是大家只會求關注嗎,這應該是第一次吧?」
吳歡和小武都笑了起來,張向北也笑,他說:「我也不知道,我平時又不發朋友圈,對朋友圈也不熟。」
「她這是害怕被其他人發現,她給你通風報信了。」吳歡說。
「你們說,這樣說來,上次的事情,就是姓周的這個女的事情,特麼的是不是也是馬老妖在作怪?他一邊在磨刀,一邊在下毒?」周若怡問。
「那個事情太齷齪了,老馬應該不會幹。」吳歡說,「但這兩件事肯定有關聯,老馬不干,他身邊有人會自作主張去干,干成了再去向老馬邀功,他身邊多的是這種沒底限的人。」
張向北點點頭,他也覺得馬老師應該不會幹這樣的事情,要是一個人沒底限到這個程度,那他也走不遠。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企業,你在做的時候,老天不會在看,但周圍的人會在看,會看著你的所作所為,再念及自身,你過份了,身邊人人人會感覺自危,所以大流氓們,為什麼流氓做到越大,他看起來就越像是個太平紳士,溫文爾雅,把尾巴都藏了起來。
吳歡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臉色頓變,她拍了一下桌子,罵道:「去他媽的!」
吳歡罵人,還真的是很少見,其他的三個人都看著她,吳歡舉起自己的手機,把屏幕朝向張向北,給他看,吳歡說:
「闞總還真提醒對了,丁勉力這個傢伙,剛剛給我發微信,說是家裡有事,想辭職回老家去了。」
丁勉力是他們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這個時候提出辭職,家裡有事肯定是假,被「每日鮮」挖角才是真,他要是被「每日鮮」挖走,「每日鮮」就賺了,等於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上海市場拿到手裡。
張向北他們還在想著,打什麼電話,找什麼人去了解了解「每日鮮」的情況,沒想到人家比他們狠,一出手就是狠招。
「這個呢這個,馬老妖要是不同意,別人也沒有膽子,會來挖丁勉力這種級別的人吧?」周若怡看著吳歡問,吳歡啞然。
「我去找他。」小武說。
丁勉力是從上海原來的「半畝田」物流基地調過來的,小武原來是他的上級。
「還是我親自去吧。」張向北說。
「那不是抬舉他了?」小武罵道。
張向北笑笑,他說:「師父,我們現在最經不起的,就是來一個什麼大風波了,表面上是他一個人,他走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忽悠著一大批的人跟著他走,要是那樣,我們才會有大麻煩,上海的業務一天也不能停,一時之間,我們去哪裡找這麼多人?
「還有,丁勉力帶著人出走,還不是最壞的情況,最壞的情況是這個事還變成新聞,被人熱炒,網上曝出什麼『宅鮮送』掀起出走潮,多少多少高管和什麼人都離開了『宅鮮送』,那對我們的影響才大,我們現在是最不需要新聞的時候。」
小武和吳歡周若怡,都覺得張向北說的有道理,吳歡看著張向北,暗暗心喜,她高興的是,張向北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沉住氣,腦子還很清醒,看得比他們那個人都遠,看樣子自己沒有看錯人,也沒有跟錯人。
周若怡嘟囔了一聲:「冇,即使沒有人炒作,那個馬老妖和他們的水軍,特麼的也會把這事炒成一個熱點,我們的會員們,看到都會心慌慌的。」
「張總、武總,我覺得你們誰也不用去,還是按規定,我讓他來杭城,當面和我們溝通。」吳歡說。
「想得美,他人都準備拍拍屁股走了,還會來嗎?」周若怡問。
「會的。」吳歡說,接著又加一句:「我會讓他來的。」
吳歡看了看周若怡,接著說:
「我還是相信,掏寶是一家有價值觀的公司,即使挖人,也是獵頭公司在挖,他們的hr不會直接跳下去,會害怕惹一身臊,掏寶允許任何一個人離開它,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明知道品行不端的人進入掏寶,我要是給掏寶的hr打電話,還是能有作用的。
「我離開掏寶,走得就很愉快,大家還約好了日後江湖相見。」
張向北贊同吳歡的說法,他覺得,這也是基本的法則,就是沒有任何一家大公司,會把自己的聲譽,押寶在某個個人身上,公司的價值觀,應該是凌駕在所有人之上的。
張向北問吳歡:「你通知他什麼時候來?」
吳歡說:「我讓他今天就來。」
張向北和小武說:「師父,還是要辛苦你跑上海一趟。」
小武看著張向北,不明白了,不是這個鳥人要來杭城這裡嗎,怎麼他還要去上海?
張向北和小武說:「師父,你到了上海,和二貨叔叔一起,把上海分公司下面的人,挨個叫過來聊聊天,了解了解具體的情況,也安撫住他們。」
會議室里的其他三個人,頓時都明白了張向北的用意,他們上海分公司,很多中高層,都是原來「半畝田」物流基地過來的,張向北讓小武和二貨去做他們的工作,這是要借著丁勉力來杭城,不在上海的時候,摸清楚這次事件,對「宅鮮送」的影響和損害會有多大。
同時,也是通過這樣的手段,讓小武實際插進了上海分公司,把丁勉力給架空了,這樣,萬一丁勉力在杭城,他們沒有能說服他不要離開,上海分公司,也不至於他的離開而引起大規模的動盪。
周若怡朝張向北豎了豎大拇指,吳歡說:「好,那我就把丁勉力,在杭城多留幾天。」
小武站起來,準備離開會議室去準備一下,馬上去上海,他問張向北:「那海寧這裡呢?」
「你放心吧,我和胖子一起去。」張向北說,「師父你再等等,我還有話說。」
小武坐了下來,張向北和他們說:
「我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管是上海那裡,還是杭城這裡,我們都要準備兩到三位的備胎,同時要形成一份名單,那就是不僅這兩個地方,全國所有的分公司,都要有備胎,上海和杭城這裡穩定住之後,我會飛去各個地方,和他們一個個溝通。」
吳歡說好,讓他們做好準備,準備好了,即使當地不需要接位,也可以去其他新開發的城市。
張向北點點頭。
「我看,兩個雯雯和向依雲那裡就不需要了吧?」
吳歡說,她覺得,就是再不濟,下面的人都反水了,這三個人她很有把握,她覺得她們不會跟著反水,肯定會和他們同舟共濟。
「好,這三個地方不需要備胎。」張向北同意說,「但要拜託她們,給我們多帶幾個人出來,我們現在急需要人。」
還真是風雲起乃期猛士,鼙鼓動而思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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