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法狂徒 第6章糟糕的世界與糟糕的經歷

    【遇到困境只有兩個選擇：不是你吃掉敵人，就是敵人吃掉你；或許還有第三個選擇，前提是你得有足夠強大的靠山。——光明4紀145年魔牛18日】

    我腦中不停盤旋著：怎麼辦？怎麼辦？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一道聲音傳進我的腦海里：「托萊、托萊，能聽到本神的聲音嗎？」

    我頓時心中一喜，腦中回應道：「奧光——你可算來啦——我親愛的奧光兄弟啊，快救救我啊——我被困在一頭巨龍的心臟里，快不行了！」

    奧光聽後，又著急又無奈：「你把本神派去救你的神龍給殺了？」

    我不聽不要緊，被奧光的話氣得簡直想要生剝了這神經，暴跳如雷地在腦中怒道：「你派來的？你是派它來殺我的嗎？它從一開始就在追殺我，你到底幾個意思？」

    奧光聽後趕緊解釋道：「是本神失察，是本神失察！你別生氣，我親愛的托萊兄弟——這不又派了黃金巨魔過去找你嘛！你有沒見到？」

    我聽了更加來氣：「你！他娘的就是存心要弄死勞資嗎？你說的就是那頭金毛大怪獸吧——哼！派兩頭怪獸一起追殺我，你可真看得起勞資，現在那頭金毛大怪獸就跟那頭龍躺在一塊——別跟我廢話，把巨龍弄活，不然老子就要交代在這它肚子裡啦。」

    奧光尷尬地賠罪道：「呵呵呵呵，失察失察，你給巨龍心臟滴一滴你的血液，本神把它復活！」

    我也不廢話用力咬在自己的手指上，血液一流出來就跟巨龍心臟的血液混合在一塊。

    以我對奧光的了解，此時身在自己老窩的他也應該感受到我已經放好血，於是靜等他開始操作。

    很快，我在黃金巨龍的心臟里，隱約看到一團白光朝著我所在的異世界墜落，瞬間落在巨龍的身軀上，眨眼間就被巨龍吸收進去。

    接著我感受到一陣金光霎那間充斥在山林之中，又很快消失不見。

    此刻我站在原地胸中一股惡氣直衝腦門，清晰地感到滿臉脹痛，緊緊憋著一口惡氣；那頭金毛大怪獸滿身鮮血、滿眼恐懼地躺在我邊上，巨龍卻已經消失不見。

    然後

    我滿臉脹痛憋了很久，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指著天空怒罵：「奧光——我要剁了你——你y得就是個神經——勞資是讓你復活巨龍，沒讓你把它塞進我身體；勞資都到你的世界怎麼還會吸收屍體和靈魂？快給老子弄正常點，不然我就收回願望，不然、不然也要許願讓你變成我這樣，我要看著你生孩子沒屁眼，氣死我了，啊啊啊啊」

    我被氣得已經語無倫次，站在原地一陣抓狂。

    奧光早就不知跑哪裡去，根本沒有再給我任何的回應。

    後來我就猜測，這神經肯定是知道自己沒做好，知道又會被我臭罵一頓；因為他一直很害怕我喋喋不休起來的樣子；作為一位管理上萬個宇宙世界的至神，他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唯獨怕我的不依不撓，估計是一救出我就趕緊躲起來，不敢再靠近那個綠色的小球。

    接下去不管我怎麼再次怒罵，再怎麼懟天懟地懟神明，都已經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很明顯他此時早就嚇跑了。

    很久以後根據潘朵拉的回憶，那時候她也被奧光安排走了，所以此時我就剩下孤零零一個人了。

    按奧光對潘朵拉的說法是：「你家主人想要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簡單生活一段時間，我們不去打擾他！」

    然後潘朵拉也就將信將疑地跑去我的隔壁世界玩去，把我這主人晾在一邊，美其名曰：我就在隔壁。

    話說，我這邊沒得到回應後也就罵不下去，但卻還沒消氣；而是將矛頭轉向還癱在地上的黃金巨獸。

    心裡想到：既然你是奧光那神經派來的，那你就替你主人承擔點責任是應該的。

    於是，走到黃金巨獸跟前，一腳踢在它的鼻子上，問道：「能不能聽懂人話？」

    哪知這頭黃金巨獸似乎是真聽不懂我的話，用一雙滿是驚恐的眼神看著我，畏縮著大身體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

    我懊惱地抬起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又想破口大罵，哪知看到自己的那雙小手，頓時愣住。

    此時我才發現自己好像縮水很多，於是做了一件讓黃金巨獸更加恐懼的事情。

    我趴在黃金巨獸的大眼睛前，借著對方的眼珠子不停比劃著，從它的眼神我看出，自己的這個舉動已經讓他誤以為我這樣子是打算將它的眼珠子挖出來。

    它全身開始抖得跟篩糠似的，大嘴裡極其虛弱地還不停求饒道：「殿下，殿下，饒了俺，饒了俺吧！「

    可惜那時候它說什麼我也聽不懂，差點讓我以為它在發出怒吼打算再次襲擊，生氣地再一腳踢在它的眼珠子上。

    「吼~~」雖然我這螞蟻般的身軀踢在黃金巨獸的眼睛上，就跟掉進一粒沙子沒什麼區別，但它為了配合不得不裝出很疼的模樣。

    好在我很快就從上古巨龍龐大的記憶中學會這個異世界的大致語言。

    接著我用這個異世界的語言再次問道：「現在你能聽懂嗎？」

    黃金巨獸第一時間回答道：「殿下，殿下，饒了俺，饒了俺！」

    我一臉鬱悶說道：「我有那麼可怕嗎？宰了你我又沒好處！」

    黃金巨獸聽後明顯是鬆了口氣。

    我接著問道：「你現在還能不能動？繼續這麼躺著等下估計又會有怪獸找來。」

    黃金巨獸艱難地動了一下，對我懇求道：「殿下，能不能賜小的一點您血液？」

    血液？

    聽到這個詞語，直覺告訴我必須謹慎。

    我警惕問道：「你要幹什麼？想吃了我？」

    黃金巨獸無奈地解釋道：「小的需要您的血液簽訂契約，而且您的血液內含有特殊神力，可以讓小的馬上恢復。」

    我越聽越不對勁，更加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道：「給你血液可以，但只能一點點，我可告訴你，我的血液可沒有什麼神力，而是毒藥，搞不好你會變得跟我一樣，會自動吸收屍體和靈魂！」

    聽到我這麼說，黃金巨獸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精神起來：「殿下，您說的是真的？您真的可以吸收屍體和靈魂？那可是傳說中吞噬神王才有的能力——哦不！吞噬神王也吞噬不了神明的靈魂！」

    我聽後一臉不屑道：「腦子有坑！把病當成神力，真的是腦袋長包——來，血液給你，就只能這些，多了不行——疼死我了！」

    說著就給黃金巨獸放了一小茶杯的血液。

    說真的將自己的手臂咬破放血是一件很疼很疼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這麼做。

    黃金巨獸激動地舔著我手心的血液，舔完後還繼續舔了兩下，害怕有一丁點的浪費。

    血液吞進去，黃金巨獸的傷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恢復著，不到兩分鐘就生龍活虎站在我面前，它高大的身軀確實給我造成不少壓力。

    這頭黃金巨獸站起來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大的我都只能看到它房子一般的大腿，連上面每根腿毛的粗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它也履行承諾與我簽訂契約，成了我的僕從；這讓我有些小意外，不過收了一名小弟，我倒也覺得沒什麼，畢竟這頭黃金巨獸是奧光派來的，因此收起來一點負擔都沒有。

    但是

    很快我就後悔了。

    因為這頭黃金巨獸就是一頭路痴，跟我一樣進了山林就是兩手一蒙——開始迷路。

    想到這白痴的大塊頭一無是處，一氣之下差點就想要把它趕走；好在黃金巨獸一邊求饒，一邊馱著我找到一處風景不錯的谷地後，才算稍微平息我的怒火。

    夜裡，我在林中空地架起了火，一個人開始沉思起來。

    應我這位主人的要求，黃金巨獸也縮小很多，變成一頭大熊模樣，乖乖趴在我身邊不敢出聲。

    我突然開口道：「大個子，你有沒名字？你家在哪兒？天上那神經怎麼會找你來找我？」

    聽到發話，黃金巨獸不敢怠慢，趕緊搭話：「主人，俺的名字太難聽，您還是叫俺大個子吧！俺就住在這片山林中，這裡就是俺家，所以無上神明才召俺前來接引您的！」

    我不由一陣調侃：「狗屁神明，勞資差點被你們整死；對了，那你知道我們這是在哪嗎？」

    「知道——這片山林在大陸上的生靈都叫它：沉睡山脈；聽說遙遠的過去，這片山林之中沉睡著許多神明和強大的種族，後來這裡也就誕生出不少像俺們黃金巨魔和黃金巨龍這樣強大的生命。」

    黃金巨獸說道。

    我問道：「跟你打架的那頭巨龍也是住在這裡？是黃金巨龍？」

    黃金巨獸說道：「那頭巨龍可不是簡單的黃金巨龍那麼簡單，它跟俺一樣都是一位神明，它是龍族的太古龍神，俺是黃金巨獸的大地獸神；俺們都是這片大地的古老神明。」

    我聽後更是一陣鄙夷：「還古老神明！你這說的話就沒一句是真話，前面還說遙遠的過去這裡沉睡著許多神明，現在又說你們是古老神明，騙鬼呢！」

    黃金巨獸一聽跟我急眼道：「俺沒騙你，俺跟那頭巨龍就是沉睡的神明之一，俺是大地獸神，實際的身軀比你之前看到的還要大上幾十倍，俺只是長得像黃金巨獸，因為黃金巨獸一族都是從俺的血肉里誕生出來的；如果不是天上那位強大的神明，用更加強大的神力將俺們喚醒，俺們將會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歲月盡頭都不可能醒來。」

    「啊？！」我難以置信地喊出聲。

    心中嘀咕著：這世界的神都是這麼不值錢的嗎？怎麼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這麼隨便嗎？

    驚嘆完後，我反而來了點興致，繼續問黃金巨獸：「這個世界的神很多嗎？我怎麼一來就碰到你們倆？」

    「哪可能會很多！主人，您能碰到俺們是因為天上那位強大而至高無上的神明將俺們喚醒；正常這個世界已經是沒有神明存在，還存在的神明哪裡還會呆在這個世界，早就跑到更好的世界去了；俺們這些古老神明會進入沉睡，都是因為找不到更好的世界，才選擇沉睡在這片山脈之中。」黃金巨獸解釋道。

    我奇怪問道：「你們找不到別的世界嗎？那些出去的神明都跑去哪個世界你們知道嗎？」

    對於新世界的新知識我是非常樂意聽的，所以聽的非常認真，生怕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黃金巨獸接著說道：「這個世界出去的神明多數是去了一個叫神界的地方，也有的去了魔界，黑暗界之類的世界，不過聽說都好不到哪裡去？那些地方都是一些半世界，需要自己慢慢改造，麻煩死了；那些地方俺們這些古老神明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就是嫌麻煩才不願意過去，不過俺也聽說，一些神明比俺們還早就去開荒，後面發展得蠻好，甚至組建了自己神國。」

    一人一獸就這樣一直聊到天亮，甚至出發的路上也還一直在聊。

    我也是邊搜索巨龍記憶，邊跟黃金巨獸聊著，這樣的談話也讓我對這個異世界的構架有了很大的了解。

    隨著我對巨龍記憶的不斷閱讀，對這片沉睡山脈的了解已經超過黃金巨獸；從某些方面來看，被我吃掉的黃金巨龍要比這頭傻大個要聰明得多，至少在知識積累和認路這方面上就要強上很多，因此後面的路基本都是我在引導，黃金巨獸負責馱著我前進。

    我的第一站就是直奔巨龍的巢穴，從黃金巨龍的記憶寶庫中我得知了一個消息——這混蛋龍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搶了我的那本神奇的書。

    嬸可忍叔不可忍，所以一搜索到那段記憶我當即就定下目標，誓要拿回那本已經被我改名成《托萊日記》的奇書。

    當我們來到黃金巨龍的巢穴後終於證實了一個傳說——龍族喜歡亮晶晶的財寶，果然是如此。

    我在黃金巨獸的幫助下，沒幾天就趕到巨龍的巢穴，這巢穴內的樣子還是黃金巨龍離開時記憶中的模樣，看來是沒被人捷足先登。

    對著堆積如山的財寶，我都沒去在意，而是徑直去找自己的《托萊日記》。

    對照黃金巨龍的記憶，我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那本書。

    雖然生氣黃金巨龍眼瞎，看不出這本書的神奇之處，同時也慶幸這頭黃金巨龍不懂這本書的寶貴；不然要是讓它學會書中的一些東西，還是會挺棘手的，畢竟裡面就有一條是關於封印神明的記錄。

    當然，就算知道，看不看得懂也是個問題，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拿到日記後，我才有心思再看一眼這些財寶，確認真的是沒人來過痕跡後，就更加放心地參觀起這座巢穴。

    想想也是，誰敢隨意跑一頭龍神的巢穴來搗亂，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或者有足夠自信能夠打得過它，但這世界顯然是沒有那種吃飽撐的強大神明；

    從這頭巨龍敢不遵從奧光的命令來看，就不是一頭好惹的龍，畢竟奧光所展現給它的力量絕對是要比它自身強大很多倍，但它還是膽敢不從。

    不過，這頭黃金巨龍兇狠是兇狠，威懾這個世界的生命和神明或許還行，但在看待這個異世界以外的眼光似乎有點狹隘，不然也就不會落到屍骨無存的下場。

    面對著堆積如山的財寶，我一臉的惆悵。

    「唉~~可惜了！」

    最後還是搖著頭朝洞外走去。

    黃金巨獸在後面不理解地問道：「殿下，這些財寶不要嗎？」

    我猶如便秘一般地憋著，痛苦地捂著眼睛道：「想呀！可是我帶不走啊，啊——！」

    黃金巨獸先是一愣，隨後大笑道：「哈哈哈哈！殿下您不會小空間術？不會連空間介質都沒有吧！」

    黃金巨獸問到小空間術時，面對它的鄙視眼神，我只能無奈又痛苦地搖搖頭，結果問到空間介質時，我更是感受到黃金巨獸同情的目光。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小空間術和空間介質長什麼樣？」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面對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大財寶，卻只能取那一小點，別提多痛苦。

    但為了不被眼前的傻大個繼續嘲笑，我只能強自鎮定，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接著我發現自己真的狹隘了，完全誤會傻大個的好意。

    黃金巨獸笑著告訴我一個好消息。

    只聽黃金巨獸大笑地說道：「殿下，您也太小看這頭巨龍的巢穴了；要是俺沒記錯的話，這頭巨龍有很多空間介質，您找找看；而且它有一枚堪稱絕世的空間寶戒，您找找看。」

    我眼前一亮，興奮道：「空間寶戒？傳說中居家旅行那啥什麼貨的必備佳品？愛死你了，哈哈哈哈哈！」

    激動之下我抱著黃金巨獸親了一口。

    閉上眼睛搜索著巨龍的記憶，果真讓我找到關於那枚戒指的記憶；沒幾下我就準確找到戒指的存放處。

    這枚戒指被存放在一個牆壁的壁台上，周圍也是裝飾得挺漂亮，一種眾星拱月的感覺，可見這頭巨龍還是很喜歡這枚戒指。

    我拿起空間寶戒仔細端詳著，越看越滿意——古樸不失奢華。

    還沒等我高興完，意外發生了。

    洞穴開始劇烈震動，四處開始坍塌。

    「殿下，快出來，洞穴要塌了；大意了，這該死的巨龍居然會請莫頓矮人設計了機關！」黃金巨獸邊沖向我邊咒罵道。

    我也是極為氣憤，極力想要裝點；但是洞穴坍塌實在太快，無奈之下，只能跳到黃金巨獸的背上逃命。

    在黃金巨獸拼命的努力下，終於有驚無險地逃出洞穴。

    「呼呼呼，大個子謝謝你，我欠你一條命！」死裡逃生的我喘著粗氣拍著黃金巨獸說道。

    黃金巨獸也是累得直喘氣，對著我搖搖頭表示：不用謝！

    待到勁緩過去後，我起身拍著黃金巨獸道：「大個子，你回去繼續沉睡吧；你被強行喚醒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傷害，我這也沒什麼能夠幫到你，再放一罐血液給你當作補償。」

    說完就拿出一把剛從黃金巨龍寶藏中得到的匕首，在手臂上放血，裝進一個精美的金屬罐，遞給黃金巨獸。

    黃金巨獸想要拒絕，卻還是經不住我血液中飄出的神力誘惑，最終只能木然地接過我的血液，渾身激動得顫抖不已。

    當場就把血液灌進肚子，充沛的神力令它無法壓制，體型直接暴漲，更是像喝酒醉一般開始搖搖晃晃。

    嚇得我大喊：「大個子、大個子、大個子，你有沒事？可別嚇我，我膽小，有心臟病的！」

    看到黃金巨獸搖搖晃晃酒醉般的模樣，我知道它是一點也聽不到我的呼喊。

    此時的它估計早已感知不到任何東西，完全是被神力包裹了整個意識。

    搖晃一會兒後，黃金巨獸稍微恢復點意識，都來不及跟我客氣，掉頭走回到坍塌的巨龍巢穴，三兩下刨出一條通道鑽進去沉睡。

    面對這一切，我只能苦笑：「罷了，想不到我的血液有這麼厲害，看來以後要注意點，不然再出什麼么蛾子可就不好。」

    由於黃金巨獸情急之下選在這裡沉睡，我為了報答它的救命之恩，也就決定留下守一守。

    也就是這麼一守，守出越來越多的故事，守住了我嚮往的簡單生活，不過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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