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從戰士之巔走出 第二章 光芒中的巨人

    （1.森林行星頓塔克，出自羅布官方小說第二節，神獸奈羅是被那時接受委託的羅布兄妹殺死的。

    2.德歐斯，音譯thoes或者deus，意思是「神」。）

    「嘸——」

    一顆以荒漠為主的黃色行星。

    翻湧的風沙之間，披著殘破戰士服的星夏川一步步越過沙地、山岩，走到一處高地。

    在這裡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下方一大片戈壁，戈壁上布滿礦場。

    一望無盡的採掘機械正在作業，無數小小的工人勞作，挖掘這顆行星的血液、肌肉——

    石油和稀有金屬礦產……

    這次的任務地點就是這裡。

    夏川深深呼吸一口，回身望向風沙另一端的破落村莊。

    他是五天前接受指引來到這顆行星的，聽村子裡的老人說，以前這裡叫做森林行星頓塔克。

    生活在此的知性生命是博斯克族，他們和供奉的守護神——植物怪獸奈羅共生在這顆行星上。

    大概是幾十年前，一隊宇宙傭兵三兄妹在這顆行星上殺死了怪獸奈羅。

    後來，自稱宇宙實業家的外星人拉爾戈毀掉了從前奈羅棲息的森林，連同在那裡的村莊。

    再後來，拉爾戈建起各種礦場無休止輟取星球資源。

    往昔的廣袤森林迅速消失，變成如今的荒漠行星。

    「咚！」

    大地深處傳來的巨響，伴隨劇烈震顫將夏川的思緒拉回。

    他的身體條件反射的緊繃起來，隨時準備好進行戰鬥。

    手腕上，星之翼光點隨著呼吸閃爍起來，令他略微失神。

    戰士之巔的過去猶在眼前……

    但下一刻，他就按捺住涌動的光之力，目光鎖定前方礦場。

    「來了嗎？」

    「轟隆隆——」

    地面震動越發劇烈，礦場的工人們驚慌失措的逃竄。他們大多數是倖存的博斯克族，但被拉爾戈強招為工人當做奴隸使用。

    「砰——」

    礦場前土石飛揚，猛然地面破碎，一道龐大的甲蟲般身影從地底鑽出，揚起漫天塵埃，兩根高高的鉗角在沙塵中顯得猙獰恐怖，極具壓迫氣勢。

    「又…又來了……」

    「是那隻來自地獄的巨獸……」

    「大家快逃啊！」

    但怪獸的身軀雖然龐大，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眨眼間已經踏破礦場最外圍的牆壁向這裡進發。

    身體乾瘦的博斯克族工人們絕望看著靠近的巨大怪獸身影，一雙標誌的巨大鉗顎，即使隔著厚厚塵埃也能投下巨大陰影。

    怪獸的每一步前進，都帶起地面的輕微震動。

    「比歐可，快離開那裡！」

    瘦弱少年似乎沒有聽到遠處同伴呼喊，怔忡呆立原地，仰起的面孔上帶著咬牙切齒的仇恨。

    半月前，他的父母就是被那隻怪獸吃掉的！

    雙目中布滿血絲，名叫比歐可的少年握緊手中鐵鎬

    被壓迫的博斯克族連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但他依舊想要復仇。

    然而霎時間，比歐可臉色蒼白起來，怪獸已經來到他面前了！

    高達五十米的灰色巨獸攜捲風沙，真正面臨的那一刻，比歐可才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如墜冰窟！

    「我……我不害怕……是你殺了爸爸媽媽！我要……」

    「吼！」

    怪獸抬起粗壯後肢向前踏出，沿路的採掘機器像是玩具一樣被輕易踩碎，巨大身形前進間攪動起恐怖翻湧的氣浪和沙塵，鋪天蓋地。

    「咳咳……」比歐可在此時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倏然發覺到頭頂天空暗淡，抬頭看見怪獸已行至他頭頂，遮天蔽日的巨大獸腳朝他踩下！

    瞳孔瞬間凝成針狀，比歐克感覺自己的時間在這時刻凝固了。

    也許怪獸並未注意腳下的小生命，遠處數以千計的人在他眼裡才是更可口的食物。

    「滋——！」

    醒目的熱波射線突然刺破沙塵，從一側襲來，在怪獸抬起腳同側的巨顎上炸出一抔火焰。

    「吼！」怪獸正是邁步單腳佇立的姿態，本就下盤空虛，突遭襲擊頓時重心不穩向對側倒去。

    「轟隆！」塵土高揚。

    神色冰冷望著熟悉的怪獸身軀倒地，夏川立即收起熱線槍，拉緊披風捂住口鼻迅速奔向少年所在的位置。

    安東拉！

    那怪獸正和記憶中的那隻類似，外形幾乎和初代奧特曼中登場的磁力怪獸安東拉一模一樣，只是皮膚更加灰白。

    至於為何出現並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拉爾戈肆意破壞這顆星球的生態才導致的異變。

    但這些都不重要，現在安東拉只是一頭將人作為食物和誘餌，進行捕獵圍殺的掠食者而已。

    面對這樣的怪獸，夏川不會有一絲遲疑。

    「什麼情況……」

    本已絕望的比歐可瞠目結舌的看著怪獸被擊倒，突然從身後伸出的大手提起他的脖領，一路拖拽著躲進一處掩體後方。

    「呼呼！」速度快的讓比歐可來不及反應，高速移動間拍打在臉上的沙礫足以帶來刺痛，令他下意識緊閉雙目捂住口鼻。

    「想報仇或者實現什麼隨便你，但送死可沒有任何意義！」

    再次睜眼，面前衣服破破爛爛的人這樣對比歐可說道。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就是那個擊倒了怪獸的人。

    「您是？」

    夏川拉緊披風圍兜撇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沉聲道：「自己找個地方躲好，別再出來添亂。」

    「餵……」比歐可還想說些什麼時，夏川已經轉身，再次衝進掩體外的黃色世界中。

    倒地的安東拉在陣陣怒吼中起身，尋找誰在攻擊它。

    與此同時，夏川手持熱線槍低伏身體，身形隱匿在捲動的黃沙之中，不斷改變位置攻擊。

    這沙嵐不僅是安東拉的利器，同樣也能被夏川作為屏障，藉此隱藏行蹤躲避正面攻擊。

    「咻咻！」周圍黃沙中不時亮起急促紅色熱波光束，安東拉的身軀上也隨之炸起一團團火光，並且火力大多集中在安東拉最開始被擊中的巨顎上。

    雖然並不致命，但也成功讓安東拉越發暴躁。

    安東拉幾次向攻擊它的方向吐出彩色磁力光線，但下一秒攻擊總會從別的位置再次襲來。

    「唰——」

    夏川如同迅疾的風融入沙塵，在開完一槍後立即從原地消失，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出現在另一側，動作迅捷而又柔和。

    「轟！」之前的區域頓時被七彩光線籠罩，安東拉再一次打空。

    暴躁中的怪獸朝這個方向追來，卻也正中夏川下懷。

    迄今為止，他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攻擊節奏，雖然時刻變換位置，但大體保持一個方向。

    繼續下去，應該就可以將安東拉引到別的地方。然後再想辦法弄斷它的顎角，這樣哪怕以人力也不是沒有可能殺死它！

    但突然間，夏川動作慢了下來，皺眉望向遠處。

    流動的風將那邊的消息傳遞到他耳中——

    礦場裡，距離怪獸安東拉不遠處，有些人又重新聚集起來，之前救下的少年也在裡面。

    「比歐可，太好了你還活著……」

    「是啊……是一位路過的戰士先生救了我。」

    「310號礦洞坍塌，還有我們的族人被困在裡面！」

    「我們不能拋棄他們。」

    安東拉也察覺到了這個狀況，原本就是為了覓食人類的它哪怕依舊遭到熱線槍攻擊，但也漸漸被飢餓支配行為，再次轉身回去。

    「嘭！」

    火焰在安東拉背部甲殼上炸響，但這次怪獸根本毫無動搖，帶著飢餓向那一行人走去。

    「巨獸要來了……」人群有些慌亂，但選擇回來救助同伴的他們本就比常人更有勇氣，許多人堅持著繼續搬開土石。

    「大家加把勁兒啊！」

    「呼！」夏川在急促的呼吸中停下攻勢，繼續攻擊下去也沒有意義。

    他能感知到困在那處礦洞裡的博斯克族礦工有接近一百多人，對於安東拉來說，這稱得上是充滿誘惑的「美食」，熱線槍的威力已經不足以讓這頭野獸回頭了。

    手腕上光芒再次閃爍，夏川抬起手臂看著眼前忽明忽滅的光。

    「葛爾古，相比起來，我更希望用你教給我的力量幫助別人……」

    但總有暫時無法企及的時候。

    他頓然間側耳傾聽著。

    「戰士先生也在戰鬥，我……我不害怕！我去引開它——」

    「比歐可，別衝動，快回來！」

    「動作快……」

    另一邊的聲音循著風傳來。

    「無論如何，不能因此將別人的生命作為代價。」

    夏川遙望風沙盡頭正在拼命努力的博斯克族人，目光清冷間高舉右手，星之翼凝聚。

    「嗬！」

    這邊的博斯克人們已經將坍塌礦洞挖出一個通道，被困的人們從那小口裡伸出手來。

    「大家，把手給我。」

    「一個一個來！」

    比歐可跑到遠離礦洞的地方，「怪獸，來追我啊！我不怕你！」

    安東拉確乎停了下來。

    有效果……？

    「大家……啊！」比歐可還來不及高興，突然發覺腳下沙地變得鬆軟，片刻間竟然如流水捲動起來。

    他的雙腳不斷下陷，身體不由自主被流沙推向一個中心。

    這是生活在沙漠中的蟻獅的習性，利用流沙製造的漏斗陷阱捕獵，陷入漏斗的獵物無法逃離就只能被作為食物。

    「大家！」

    比歐可驚恐的發現，礦洞附近的族人也在被捲入流沙，被迫向怪獸的位置接近，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成為那怪獸的口糧！

    「不！爸爸媽媽……」他絕望地陷入流沙，「誰來……幫幫我們……」

    「鏗——」

    吹拂的狂風突然改變了風向，一道猛烈的光之氣息迸發，伴隨著未知的高速穿梭聲音。

    哪怕是安東拉製造的沙嵐也無法掩蓋的耀眼光輝綻放。

    「咚！」

    怪獸被光芒中的東西擊中，頓時爆發出震天般巨響。

    這次可不像之前的小打小鬧，安東拉的身體整個騰空，被硬生生擊飛數百米距離。

    比歐可的視野在一片耀眼的白色中天旋地轉，隨著那道沉悶的聲響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處於遠離怪獸的安全地帶了。

    連同周圍的其他族人，包括礦洞裡的人們也被救了出來。

    他們望向怪獸面前——那奇蹟光芒收斂後，佇立於沙暴中的堪比怪獸的巨大生命體！

    銀色銳利的金屬頭部上嵌入乳白色雙目，流線型身體交織著宛如星空奇蹟的紫色與藍色，胸前覆蓋翼狀裝甲，胸甲中央則是光芒飽滿的瑩藍色計時器。

    「巨……巨人？！」

    比歐可震撼的看著面前巨大藍紫色身形，瞳孔深處倒映出未知的神秘巨人身姿。

    灰濛濛的沙嵐中，巨人之眼散發出朦朧光輝。

    「巨人救了我們？」

    「現在不是感謝的時候，趕快帶著大家離開這裡！」

    比歐可被同伴拉著離開。

    身後遮天蔽日的沙塵猛然間越發狂暴，即便在比歐可他們離開很遠後，依然能聽到清晰的撞擊聲響，巨人在和那頭怪獸戰鬥！

    「加油啊，巨人！」

    比歐可情不自禁攥起拳頭內心鼓舞，遠望那一片混沌作響的塵埃風暴時，心中不由自主想起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戰士先生。

    兩個巨大生命體的激烈對撞！

    「嚇！」

    巨人沉喝間兩手箍緊衝撞而來的安東拉巨顎，氣勁迸發，將空間中沙嵐攪動的愈發混濁。

    安東拉的一隻顎角布滿熱線槍擊中留下的焦痕，這同樣被巨人一直留意著，作為決勝關鍵！

    角力間巨人抓住時機，凌厲手刀劈向安東拉已經受傷的顎角。

    「咔嚓！」顎角應聲而斷！

    ……

    博斯克族的村莊邊上，比歐可已經和大家逃回了這裡，村里剩餘的老幼病殘們也大多被遠處礦場的戰鬥驚動，聚集在村口。

    一個穿著像是神官衣服的老嫗站在人群最中間，老嫗的名字叫畢拉卡，大概是博斯克族中類似族長或祭祀的地位。

    「畢拉卡奶奶，大家都活著回來了！」從礦場逃回的人們高興道。

    他們七嘴八舌的述說著發生在礦場的事，巨大怪獸以及伴隨神秘光芒出現的巨人。

    「簡直和傳說故事裡的一樣啊……」畢拉卡聽著年輕人們的話語，蒼老的目光望向遠處沙雲。

    太古時，頓塔克行星上也有著光與暗的傳說。

    在博斯克族祭祀歷代相傳的神話中，很久以前，行星頓塔克是遍布怪獸的地方，守護獸奈羅大約也是在那時出現。

    當時的頓塔克行星上的怪獸中，有的代表著極寒、有的代表著火山、有的能掀起海嘯淹沒大地……只有奈羅代表著生命，但那時奈羅在許多怪獸里並不算強大。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引起怪獸混戰，怪獸相互殺戮，行星頓塔克也幾乎陷入末日。生命種族大滅絕，奈羅在那場爭鬥中瀕死。

    直到一位光芒中的巨人從宇宙中降臨，平息戰鬥，治癒唯一倖存的怪獸奈羅。

    殘餘的遠古博斯克人與奈羅建立起共生關係，怪獸奈羅從身體裡散播孢子來製造森林，森林則給人們帶來農作物。

    就這樣一直繁衍生息到今天。

    而那個光芒里的巨人，被他們稱為德歐斯……

    「砰砰砰！」

    「昂——」

    遠處，戰鬥隨著巨大閃光爆發戛然而止，沙塵暴漸漸平息。

    博斯克族村民們驚愕看著一個龐然大物巨影從沙塵中心被拋出，划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墜落——是已經死去的怪獸安東拉！

    原本猙獰恐怖的怪獸，如今一隻顎角被斬斷，觸手肢節反折扭曲，致命傷大約是幾乎將頭部分為兩半的切割傷口。

    而那個神秘的巨人則懸停在怪獸屍體上空，突然察覺到什麼，隔空向屍體伸出手。

    「嘩～」一團綠色光團從怪獸體內出現，落在巨人手中。

    從這個光團中，似乎能感受到一個蓬勃的生命。

    「是曾經的守護神獸——奈羅的生命氣息嗎……」畢拉卡通過祭祀的血脈感應到那個光團，拖著年邁的身軀不由自主向巨人靠近。

    「畢拉卡奶奶？」

    巨人也循著綠色光團波動看到了村莊的一幕。

    畢拉卡阻止了年輕族人們，聲音慈祥，作為最後的長者諄諄教導：「孩子們，一定不要忘記，我們永遠是森林的子民。」

    隨後老邁的她目光轉向天空中的巨人，顫巍巍道：「巨人先生……可以請你把它交給我嗎？」

    巨人漠然，片刻後才點頭從空中輕輕落下，巨大身體下蹲，綠色光團遞出落入畢安卡懷中。

    「真溫暖啊。」畢拉卡輕柔的捧著光團猶如捧起至寶，隨後緩慢將光團融入身體。

    曾經他們博斯克族與奈羅的共生，需要每十年獻出一個族人作為祭品，將自身作為容器藏起奈羅的弱點，這期間奈羅就是不死之身。

    十年後，這個祭品會因為守護奈羅的弱點耗盡生命能量，憔悴而死。

    但她們祭祀一脈從未逃避過，這是屬於博斯克族與怪獸奈羅的「生命之輪」。

    上一個為此獻出生命的是先代祭祀比安卡，但那一次，從宇宙里來的三兄妹為了擊敗怪獸奈羅，選擇將融入了奈羅弱點的比安卡一起殺死了。

    也正是那時，「生命之輪」被斬斷，之後博斯克族遭到各種災難。

    可是，植物會死亡，但他們播下的種子卻能繼續生長下去。

    奈羅的生命之種還在，現在，斷開的「輪」要重新建立起來了！

    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為族人帶來幸福，畢拉卡如此想到，並不感覺有任何後悔之處。

    年幼時見過的先代祭祀比安卡，是否也是這樣想的呢？

    「嗚嗚……」畢拉卡突然吐出一部分光團，落入地底生根發芽。但這也讓她越發憔悴，她的生命已經全部用來孕育新的守護神。

    她想要將巨人的傳說最後訴說給族人，卻發現早已無法開口。

    只是她突然發現，眾人敬仰著那位光芒中的巨人，新生的神獸長出枝丫，將會再次成為族人的守護神——這似乎就是新傳說開始。

    她突然安穩的笑起來，已經不用在訴說什麼了。

    傳說不會斷絕，將會一直流傳下去。

    「謝謝您啊。」

    「光芒中的巨人……德歐斯。」

    畢拉卡最後的意念向巨人發出祈禱感激的聲音。

    隨即在族人們的呼喚中倒下。

    高高在上，仿佛沒有情感的巨人低頭注視著，身體漸漸化作光粒子消散，將大地上的沙暴撫平。

    夏川身形在地面的某個沙丘後悄然凝聚，靜靜仰望著消散的巨人，巨人同樣向他投下目光。

    耳畔的祈禱和心聲漸漸散去。

    「嘸~」

    清淨的風揚起一小塊黃沙，沙土下竟已露出一抹翠綠嫩芽。

    這樣就行了吧。

    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走上沙丘，最後往村莊方向看一眼後，夏川默默轉身離去。

    「嗯？」比歐可似乎在朦朧風沙中看到一個遠去的身影。

    「戰士先生？」

    ……

    夏川孤獨踏過沙塵走向遠方。

    突然，右手不受控制的震動起來，星之翼自主浮現。

    「嘩——」一道投影從星之翼核心水晶處照映出來，在天空中組成一串銀色奇特文字。

    雖然並不認識，但卻能輕易看懂，那是戰士之巔獨有，向光芒選中的人發布任務而使用的。

    「巴爾坦星人？」

    星夏川沉凝看著天空中的文字直到消失，循指引再次啟程。

    「呼啦！」一陣風捲起。

    那前行的身影恍惚中閃動，眨眼間切換為神秘的巨人姿態，在一道醒目光芒中飛向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