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斥候和奎瑪都知道,科匹岩是所有採石匠人都會頭疼的難題。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肯恩背上的晨昏是【傳說】品質的武器,能夠輕鬆砍開【科匹岩】,但一個採石場的占地面積必然是非常寬廣的,想要依靠一個人獨立工作,也太麻煩了一點,如果要讓戰旌在這裡當苦力,那桑頓卡亞未來的發展就不值得期待了。
「我們要怎麼做,戰旌?」
奎瑪問道。
肯恩展開灰色視界,環顧四周,確保沒有奇怪的人物在此逗留——詹澤雷斯的斥候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現在他做什麼事情都是萬事小心為上。
他轉頭讓奎瑪把東西拿出來。
隊伍在離開桑頓卡亞的時候,攜帶了好幾根沉重的鋼矛,這種東西通常都是架設在圍牆站台上面,用來抵禦巨獸衝擊用的,本身沉重無比,只有特製的箭弩才能夠將其射出。
但部落里有一個例外……
奎瑪早就進階為【冰鋒撥弦者】。
他在肯恩的鍛煉和培養之下,獲得了元素親和,能夠使用一種名為【激流】的射箭技能,依靠這個技能,即便是兩臂長的沉重鋼弩,也能夠在他手中輕鬆地架上弓弦。
肯恩掀開兜帽,在雨夜裡不做任何阻擋。
他在山體中標註出好幾個關鍵的點,然後讓奎瑪將東西全部扎進去,無比要精準通透,深入土層才行。
斥候們紛紛讓步,
奎瑪翻下狼背,來到前方。
他拿起【肅修】,然後單臂端著鋼弩平穩地抬直胳膊。
圍觀者們紛紛噤聲。
誰都知道奎瑪是部落里僅次於戰旌的存在,但除了戰役以外,他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賣弄技巧,像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狼騎兵是桑頓卡亞主力。
濛和奎瑪曾經相互較勁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
那群血氣方剛的新兵們就開始在暗地裡猜測兩個人是實力差距,遠程弓箭手和武裝輕騎兵誰都不服誰。
斯諾也曾試探性地問過濛,究竟誰更強一些。
但濛永遠都是用沉默和搖頭來作為回答,有人說這是不屑於比較,有人說這是自愧不如……
斥候偶爾也會參加這種討論。
但從今夜以後,他倆再也沒有去做過這種無聊的事情,而是牢記一點——越靠近戰旌的人,成長速度就越恐怖。
奎瑪目視前方。
他並非站立不動,反而開始隨著風暴搖晃,像是雨夜裡紮根於土壤的冬松,穩穩端著胳膊。
肅修的弓弦散發出微光。
斥候們凝神去看的時候,甚至會感到心慌意亂,覺得眼球要被鋒利的弓弦給割裂開來似的。
奎瑪眼裡同樣出現了小型旋渦。
他穿著桑頓卡亞制式輕甲,頭髮紮好,雨水順著臉頰淌過他脖頸處的紋身,隨後浸透內襯,直到從微微下傾的手腕上流出……
【元素親和激流】
肯恩眼中的備註轉瞬即逝。
全場只有他能看見,一支沉重的鋼弩像是輕盈的羽支那樣破空而出,甚至在弓弦原來的位置上出現清晰可見的水痕。
雨幕被刺出一圈細小的空洞。
漆黑的武器就像是眨眼時出現的幻覺,離開弓弦之後沒有任何動靜,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沒入了崖壁。
它扎進被雨水浸潤的凍土,又輕而易舉地破開岩層。
如果說肯恩的攻擊是仰仗了武器的利好,那奎瑪的操作就純粹依賴精湛的箭術和極強的技能悟性。
「嗯,做得不錯,接下來是這個位置。」
肯恩率先發出讚揚。
斥候們悚然一驚,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都親眼看見——奎瑪深呼吸,緩緩將手臂和長弓放下,而那根粗黑的鋼弩卻消失無蹤。
奎瑪已經再次拿起一根。
他在黑夜裡張弓搭箭,慢慢瞄準,每次射擊都精準無誤,而且乾淨利落。
直到最後一根鋼弩消失,眾人都沒有從失神中反應過來。
斥候自己看著崖壁,經常奔走野外觀察鍛煉出了絕佳的視力,他們仔細比較崖壁的變化,才能夠幾個戰旌指過的點上看見破損的痕跡。
那是一個個黑色的蛛網狀斑點。
肯恩將整個採石場分割成好幾個部分,然後在重要的支撐點上都扎進了鋼弩,這樣就用外力打破了平衡。
奎瑪似乎能夠理解戰旌的意圖。
但是他想不出戰旌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完成這件事情。
肯恩吸收過雲端的【波露】,他的魔力早已澎湃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但因為部落人多眼雜,他沒機會好好的嘗試。
這次出來尋找採石場,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
肯恩跳下斜坡,滑著鬆軟的碎石觸及底部,然後走到崖壁前方,緩緩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技能霜語者】
他之前魔力有限,不管是細微操作還是艱難的戰鬥,基本都用得非常克制。
但這一回……
肯恩要盡情地釋放自己的能量,將施法範圍覆蓋整個採石場,然後回憶起剛才自己定下點,做特殊的照顧。
斥候們都站得遠遠的。
肯恩手指發白,咆哮一聲,將霜語者的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拉到極致。
周圍迴蕩著尖銳的風哮聲,隨著一陣清脆的冰晶凝結聲,整個崖壁都覆蓋上了一層霜白,那種白色發暗,像是經年累月凝結出來的冰晶。
斥候們全部都閉上了眼。
他們被一陣強大的寒流給向後推送。
奎瑪豎起胳膊擋在面前,當一切結束以後,自己手臂的護甲上面竟然凝結出了一層白霜。
「舊神在上,快看這是什麼?」
比勒爾尖叫起來。
斥候們紛紛抬起頭,然後全都目瞪口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肯恩周圍所有的雨滴都凝結成了冰,那些本該透明的水珠簌簌地下城中迴蕩著尖叫聲,人們叫喊著追殺每個恕瑞瑪官員。數百年來,喪權辱國的法律要徹底根除我們的文化,血腥地制裁所有不肯屈服的人。在這個流血的日子,人民的憤恨達到了頂峰。雖然這些人只是公證官、商人和稅吏,但無關緊要,他們都是可惡的太陽皇帝的走狗,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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