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閃過,憐熙像只輕盈的蝴蝶一樣翩然落在了陸軒(身shēn)邊,毫髮無損。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東西有點難纏了。」憐熙的神色凝重起來,「我從沒見過被劈開頭顱之後還能活蹦亂跳,甚至攻擊的聚屍屠夫。」
「那個黑術士對它做過什麼?」
「嗯,應該是這樣吧,不過聚屍屠夫不是灰燼客,兼容(性xing)沒有那麼強,更何況是這樣的功能……」
這邊二人討論著呢,那邊的聚屍屠夫已經「自爆」了。
它的(身shēn)體被藍色火焰包裹,很快地,隨著「啪」的一聲,那些被藍焰燒得像骨箭一樣的手腳四處飛濺。
二人大吃一驚,馬上閃爍到警察們的(身shēn)前,聯手釋放法術盾將自己和警察們包裹起來。
骨箭叮叮噹噹地打在法術盾之上,陸軒覺得這聚屍屠夫簡直就是個藝術家,閉著眼都能把骨頭燒成這樣。
那些燒黑的骨頭上滿是詭異的渦旋狀花紋。
無數骨箭擊穿了周圍房屋的玻璃,在骨箭雨的覆蓋範圍內,只要這些在房屋裡躲藏的人稍有些不注意就會被釘得滿(身shēn)都是,在極度痛苦中一點點流盡血液(身shēn)亡。
慘叫聲在周圍的房屋中此起彼伏。
躲在二人釋放的法術盾(身shēn)後的警察們聽到慘叫後不由渾(身shēn)一顫。
想想如果沒有二人的法術盾,以他們所在的位置,全軍覆沒是必然的結果。
憐熙厲聲說道:「等這次攻擊結束,你們立刻就跑,絕對不要回頭,明白嗎?!」
骨箭雨肆虐了至少有五分鐘,等聚屍屠夫(身shēn)上耷拉的那些手腳全部被(射shè)空之後,骨箭雨總算停了。
憐熙解除了法術盾,一聲不吭地提劍朝聚屍屠夫沖了過去。
忤逆上燃起了銀色火焰,只一劍,憐熙就砍斷了聚屍屠夫那碩大無朋的右腿,但這不算完,緊接著憐熙一拳擂在了地上。
銀火柱從聚屍屠夫腳下的土地中噴涌而出,將聚屍屠夫轟得步履踉蹌,朝修道院方向倒了下去。
修道院頂部的那扇五色琉璃掉了下來,在地上摔得粉碎。
憐熙打了個響指,忤逆化為銀光回到她的手腕中。
她摘掉自己的黑色三腳帽,張開雙臂,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聚屍屠夫走過去,每走一步,銀色火焰便在她的(身shēn)後匯聚一分。
當銀髮飛舞的她站在聚屍屠夫(身shēn)前的時候,銀色火焰在憐熙(身shēn)後匯聚成了四支尾部糾纏在一起,形成玫瑰狀的巨.槍。
朝向地面的左右兩支銀焰巨.槍在地上留下了燃燒著的深渠。
聚屍屠夫站了起來,怒吼著一巴掌朝憐熙蓋了下去,恨不得一下就將這個渺小的女人拍成(肉rou)泥。
陸軒目不轉睛地盯著憐熙。
接下來有好康的了!
那四支巨.槍齊刷刷地改變方向對準了聚屍屠夫,而後轟然突刺,將剛剛從石牆上爬起來的聚屍屠夫重新打了回去這次不僅打了回去,還把它釘在了石牆上。
釘住聚屍屠夫的銀焰巨.槍並沒有就此停下,它們打穿了修道院石牆,直直地刺進了其中,將路上遇到的一切掀翻點燃,在受難像十字架之前猛然剎住。
聚屍屠夫再次嚎叫起來,陸軒聽得出來,這次是因為完全的痛苦。
銀焰很快就將聚屍屠夫點燃,它在刺眼的銀色中掙扎,嚎叫。
「小軒子,交給你了,了結了它吧,只要刺一下那顆頭顱就行了。」
憐熙收了四支銀焰巨.槍,任憑聚屍屠夫滾落在地,慘嚎著,翻滾著。
陸軒點點頭,握著獵人劍走到了聚屍屠夫(身shēn)前,將劍反握著狠狠地刺向了那顆醜陋的頭顱。
一聲響徹了夜空的慘嚎席捲了全鎮。
「哇,金色傳說哎,我還以為要去清幾個母巢才能得到這血色潮汐。」
憐熙笑嘻嘻地將從聚屍屠夫屍體中掏出的一個捲軸遞給陸軒。
「拿去吧,要是打不贏省賽,你就不要回來見我了。」
啥玩意?血色潮汐?
是憐熙上次在那個張老闆那邊說的血色潮汐嗎?!
陸軒迫不及待地將捲軸接過,但他想了想,又將捲軸遞還給了憐熙。
「幹什麼?」憐熙驚詫地看著陸軒遞迴來的捲軸,「怎麼還還給我了?」
「我不能要,聚屍屠夫是你幹掉的。」
「鬼哦,聚屍屠夫明明是被你一劍劈開了頭才死了。」憐熙裝作嫌棄地說道,「可別把這個殺戮債算在我頭上!」
「就算我不刺那一劍,它應該過一會兒也會因為銀焰被燒成灰燼了。」
陸軒聳聳肩,示意自己不能要這個東西。
「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唄,我又用不上這個東西。」憐熙也很無奈地攤開手,「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會血色潮汐了。」
陸軒差點笑出聲。
雖然憐熙這樣說了,但陸軒還是推辭說可以拿出去賣了。
「這麼說你是想把自己的對手弄得很強很強,然後被淘汰?」
憐熙拍拍他的腦袋。
「年輕人啊,多想想怎麼讓自己變強的事(情qing)再說吧!」
既然憐熙這麼說了,陸軒只好自己將這個血色潮汐留下。
「對了,這個也給你吧。」
正在坐在修道院入口處擦拭忤逆的憐熙將一柄樸實無華的骨柄短劍遞給陸軒,
「這東西(挺挺)適合你的。」
「嗯?」
陸軒疑惑地將短劍拔出半寸,頓時就感受到了一種攝人心魄的寒意。
種感覺比陸軒自己的蘭要強上不少,和忤逆不相上下。
單憑這一點,陸軒就明白這短劍絕對是上好的獵人兵刃。
「這是古神族造物。」憐熙說道,「和光銀兵器一樣,古神族在製造它的時候也用了特殊工藝和特殊原料。」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留著?」
「我?你覺得我揮舞一把這麼大的劍,還能騰出手來用短劍嗎?」憐熙指指手中的忤逆,聳聳肩,「給你就留著吧,我們說好了,各取所需的。」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這什麼屠夫一共就掉出了這兩個東西,我全收下……」
不等陸軒說完,憐熙忽然湊過來在陸軒臉上輕輕一吻。
「這樣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收下它們心裡好受點?」
這是什麼鬼邏輯?
二人就在這到處是燃燒屍體、焦臭與腐臭瀰漫的修道院門前坐著休息了一會兒。
一個(身shēn)著紅裙的金髮少女踉踉蹌蹌地從修道院中走了出來,她的裙子髒兮兮的,那一頭金髮也僅能勉強辨認。
不過她的外表看起來和正常人類沒有什麼區別。
看到她之後,陸軒和憐熙馬上站了起來。
憐熙一甩左手將忤逆收回自己手腕處的紋(身shēn)中,同時將那支hk416c抓了出來,她端起槍,對準了紅裙少女。
相比之下,陸軒的動作就要慢上不少了。
「停下!」憐熙大喊,「停下,不然我開槍了!」
少女聽到這話之後迷茫地抬起了頭她的左眼中有隱約的紫光閃動。
那些前去避難的警察回來時剛好看到了這幅景象。
「等等,等等……」
貝克見狀大驚,連忙衝到憐熙和陸軒面前,用(身shēn)體攔住了他們的槍口。
「我向你們保證,她不會變成那些東西的,我向你們保證……」貝克激動得語無倫次,「她只是生病了,很快就會好起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相信我,相信我!」
陸軒猶豫了,他將槍口稍稍放低了些。
然而憐熙卻沒那麼輕易心軟,她依舊用槍指著那少女。
「她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的,我知道她是你的(愛ài)人,但如果你不想變成她那個樣子,就從我面前讓開!」
憐熙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qing),讓陸軒都不由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不,不……珊莎沒事的,相信我,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貝克……」少女輕聲呢喃,「這是哪裡……唔……我的頭好痛……」
聽到她的聲音之後,憐熙放下了槍,嘆了口氣,對貝克說道:「看來你是對的,珊莎是個幸運兒,她沒有被完全感染。」
貝克頓時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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