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好大的一頂帽子,鍾發,我這寶物是正是邪與你何干?就算你有仙人法寶,如果心術不正也不過如此,你說是吧!」
被威壓鎮住,跪在地上,陳留把腰杆挺得筆直,眸子的不屑更加濃郁。
「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詆毀鍾師兄!」休於子頓時呵斥陳留一句。
「呵!」鍾發冷笑一聲,阻止休於子,反而看向陳留:「你說我歪門邪道也好,公報私仇也罷,總之,我不跟你計較,在我眼裡,你不過是一條爬蟲而已,我也懶得理你。交出手中魔寶,回去好好修煉,不要在搞這些歪門邪道,否則,我太乙仙門的清譽就被你敗壞光了,到時候,休怪我容不下你。」
說話之間,鍾發手掌一招,陳留腰間的葫蘆頓時不自主的漂浮起來,要被收去。
「什麼?」陳留心頭一動,頓時一把抓住。
「陳留你找死嗎?如此魔寶,還是交給宗門毀去的好!」休於子抬手就是一道劍氣,直接穿透陳留手腕。
「啊!」
悽厲慘叫傳來,陳留手掌一松,葫蘆頓時朝著鍾發飛去,剎那間他雙眉入鬢,面色漲紅,氣血升騰起來,眼中的怒火幾乎噴發出來。
只可惜,壓在他身上的力量太過恐怖,他根本難以反抗。
「再說一遍,這葫蘆是我自己祭煉的,並非魔寶,乃是劍葫,鍾發你難道想貪圖我的寶物嗎?」陳留瘋狂的掙扎,藉助血祭烙印狠狠的定住葫蘆,和鍾發搶奪起來。
這葫蘆,花費了他無數的心思和寶物,好不容易才祭煉出了一絲規模,只要等太渾和太清之氣再進一步,就會徹底摒棄魔性,威力暴增。
而且,此刻一旦失去葫蘆,他的戰力可就削減了一大半。
「哈哈哈哈!我會貪圖你一個小小武修的寶物?我鍾發秉承上古大神密庫傳承,道器都不止一件,豈會貪圖你一個小小寶器?」鍾發冷冷一笑,腳步慢慢挪移,每一步,都似乎踩著陳留的心臟,帶著恐怖韻律,巍峨巨力狠狠碾壓:「既然你不服管教,大放厥詞,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我就罰你在此下跪,給諸位師弟師妹們道歉!哦,忘了告訴你了,我現在代掌森羅殿,對真傳弟子都有生殺大權,何況你一個小小內門!」
轟隆隆!
滾滾威壓落下,陳留頓時間七竅流血,身子巨顫,渾身骨骼都發出咔嚓嚓的聲音,他狠狠的挺直幾倍,冷漠的盯著陳留,不肯低頭。
「哼,就憑你也能和我對抗?就憑你小小的滴血認主就能掌控這魔寶了?給我拿來吧!」
鍾發突然屈指一彈,打到葫蘆上,剎那間,陳留就感覺心神一痛,其中半數的血祭烙印瞬間撕裂,和自己斷了聯繫。
「啊啊啊啊,鍾發,還我寶物!」陳留厲喝一聲,口中吐出一口口鮮血,恐怖的壓力使得他內臟都受到傷害,這股威嚴力量,如同大山,壓得他呼吸困難,似乎肉身都要崩潰。
「太渾劍氣,太清劍氣,給我出!」
一邊吐血,陳留一邊爆喝,憑藉最後的血祭聯繫,將那葫蘆打開,頓時間,葫蘆里噴出無邊黑氣,轟地凝成一道巨大劍影,直奔鍾發斬去,太清劍氣化成金色小劍,刺向鍾發眉心。
「哼,小玩意而已,就算大無窮劍也未必傷的了我,何況是你這些小小劍氣,給我湮滅吧!」
突然,鍾發目光一瞪,雙眸之中綻放無量神光,太渾太清劍氣瞬間瓦解,寸寸碎裂,葫蘆之中的血祭烙印徹底崩滅。
「啊!啊!啊!」陳留全身咔嚓一聲,被更大的威壓加持,直接頭顱砸地,體內血管爆碎,骨骼脆裂,筋脈斷開,穴竅崩滅,連最根本的氣海丹田都破開一絲。
鍾發這是真正的想要廢掉陳留。
一瞬間,陳留身上血光爆碎,匍匐在地,渾身淌出股股鮮血,陷入地面兩尺多深。
痛,無邊的痛苦,恨,無邊的恨意,屈,無盡的屈辱,滾滾怨恨在陳留心中升起,無邊無際的劫難加持在他身上,死亡的陰影籠罩,陳留卻格外清醒。
劫難種子不要命的吸收這種劫難,縱然他傷的再厲害,也絕對要保住命,因為,他恨!
他恨自己弱小,恨自己沒有力量,他……恨鍾發。
一下子,一股絕天絕地,恨天恨地的韻味流轉心間,那隻藏在神皮之中的巨掌竟然微微一顫,噴出一絲乳白力量灌入陳留體內。
「總有一天,我要修成無上力量,我要凌駕諸天,我要學蒼龍一樣,成為諸天主宰,讓世間所有人都不能讓我屈膝,讓我下跪,讓我受辱,我要讓他們都跪在我的腳下!」
陳留此刻瘋魔了一般,心頭恨意交織,神志卻無盡清醒,不斷的暗自發誓,十指幾乎刺穿手掌,雙眸漸漸冷漠下去,竟然不再慘叫,只是靜靜的趴著,因為他全身都被廢掉,幾乎是一團爛肉,沒有絕世的療傷聖藥,幾乎難以恢復。
「力量,我要無邊力量!」
「我要成為無上強者,讓所有人不能在我面前逞威!」
「我要煉成絕世修為,守護自己的寶物,守護自己的尊嚴,讓世間再沒有人讓我下跪!」
從沒有這一刻,陳留對力量這麼渴望,對自己的訴求這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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