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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生和朋友們的樓層在後面兩層, 電梯一合上, 他們就拍著他打趣:「你還盯著看啊!」
「哈哈, 那可是裴大少,要不是你太太和他關係好, 你這麼盯著人家的女人, 就把人得罪了。」
「是啊, 剛剛他冷不丁問你是不是對他女人感興趣, 我都替你緊張了一把。」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
顧琰生失笑, 覺得朋友們將裴賜臻說成了猛虎, 卻想到之前宴席上,他教訓過那些輕佻的人。
「他其實人不錯,還挺有正義感的,只是性格冷一點吧。」
「性格冷一點?」
「阿琰還真是一點沒變,看誰都是好人啊。」
「難怪白蓉那種女人都能從你身上撈好處!」
朋友們一陣長吁短嘆, 「阿琰, 你在國外隱居太久,等你接觸家裡的生意,就沒這麼天真了。」
「是啊, 你別看裴大少比我們還小兩三歲, 可他是被他爺爺裴經世養大的, 行事風格一個模子, 要真是什麼善類,能把裴家發展成今天這樣?」
「別這麼說,也沒聽說裴大少做過什麼壞事, 連私生活都比你們乾淨……」
「阿琰!這才最可怕好不好?」
「我們這種環境,私生活亂點才正常,你和裴大少這種才是奇葩,就算你還有白蓉那種纏上身的呢,他更奇葩,他那種身份私生活這麼幹淨,只可能是『處理』得乾淨吧?」
「誰敢爆這大少爺的緋聞,那是不想活了。」
「凡事別看表面啊。」
大家紛紛勸顧琰生清醒一點,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上面,還是想著剛剛那陣熟悉的香水味。
此時電梯門再次打開,他和朋友們陸續出來,有人邀顧琰生再聚一下,他卻婉拒了。
「不了,我晚上還約了太太。」
顧琰生的確約了太太,只是之前宴席上的時候,他打過去沒人接聽,想來應該是在忙。
此時宴席散了,他取了車開出酒店,路上又打了個電話,準備接董瓷去老地方。
依然沒通。
電話自然是不通的。
手機都被裴賜臻摔成零件了。
董瓷只得用李凱文的手機聯繫了助理小魚,開車來酒店地下層接她,然後就去酒店住。
董瓷是個懶人,余小魚是跟了她多年的助理,除了休假,基本跑哪個劇組都帶著,包括出外官宣。這次來香江,小魚也跟著來了,不過沒有一起住在太平山,而是和主創團隊住在酒店。
董瓷覺得經過今晚,她不可能再和顧夫人在一個屋檐待下去,也不需要了。
畢竟那大少爺把人治得死死的,也得罪透了。
雖然心情十分愉悅,但是董瓷不會天真得以為高枕無憂,得意忘形,再讓顧夫人抓到把柄。
不管是什麼靠山,終歸是一時的,沒有誰能永遠為她保駕護航。
親爹還有賣女兒的時候呢。
裴賜臻對董瓷不回顧家喜聞樂見,卻對她睡覺的地方有異議,「我們可以住白加道的房子。」
「我說了,山頂社區就這麼大,很容易撞見熟人的,還一大半是今晚的客人。」
「真不去?」
裴賜臻握住了她的手,細細地把玩,仿佛是最珍貴的物件。
李凱文生怕兩瘋子又玩刺激的,只好硬著頭皮再次提醒:「少爺,今晚黎主席也會在那住。」
話題終結,一晚上總不能被捉兩次奸。
此時,一台保姆車也開了過來,車窗拉下,駕駛座上正是余小魚。
她一臉驚訝,不是驚訝董瓷的裝扮,哪怕遮得再嚴實,她都能把老闆認出來。
她驚訝的是董瓷身邊的男人。
兩人居然手牽手!
而且還聽到了那個男人說:「回去要吃晚飯,吃完飯別直接睡覺,如果發燒馬上打電話給我。」
「沒那麼嬌氣。」
「你就是這麼嬌氣。」
最後還摸了摸董瓷的頭,「乖。」
最重要的是,以董瓷這樣性格最厭惡管束的人,居然沒有拒人三千里……
直到董瓷上了車,余小魚還保持著驚呆的表情,車子開出酒店,她才想起來今晚是周歲宴。
董瓷「兒子」的周歲宴。
余小魚嘴張了又合,半晌才看著後視鏡,小心翼翼地問:「姐,剛剛那個好像不是顧先生吧?」
董瓷樂了,「當然不是。」
余小魚也覺得不是,雖然沒見過兩面,但是董瓷這名義上的老公,她還是記得大致樣子的。那是個很斯文很溫和的人,不像剛才那個男人,哪怕關心的話,說出來都像發號施令。
長相氣質,也明顯更有侵略性,一看就不好相與,很有控制欲的樣子。
余小魚眨了眨眼,有些八卦地說:「姐,他在追你吧?我看他肯定沒戲。」
「為什麼?」
董瓷挑起眉,難得有人這麼看扁那大少爺。
余小魚跟了她快十年,多少是了解她的,說得很是篤定:「因為你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男人啊。」
「怎麼說?」
「你忘了之前那個周公子了?」
余小魚笑嘻嘻地說:「他追你的時候,不也是這麼趾高氣揚的嗎?對你管這管那,話都沒說兩句,就以男朋友自居了,結果你幾句話就耍得他淋了一晚上的雨,好好清了清醒……」
董瓷隱約想起了那件事,即使魏叔擋了許多騷擾,她身邊還是有很多桃花,尤其是爛桃花。對付這類人,她一向沒什麼耐心,如果影響了她的生活,她還會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姐,這個你準備怎麼辦?」
「他比那些人還是強點。」
「這倒是,長相身材就艷壓之前所有人,換我,給的待遇也不同啦。」
余小魚擠眉弄眼。
董瓷支著頭,有些失笑。
她對裴賜臻與眾不同,一方面當然是他有足夠強的性吸引力,另一方面卻是兩人段位接近。
兩性關係,說到底是博弈。
段位接近,才有火花。
就像兩人重逢後,一次又一次的交鋒碰撞配合,驚險刺激之餘,總是遊刃有餘,越來越上癮。
換了別人,早就翻船了。
董瓷忽然覺得,對手如果是裴賜臻,享受過程也不錯,輸贏結果反而是其次了。
回到酒店後,董瓷將手機卡裝進備用機,這才發現有個顧琰生的未接電話。
再想到這通電話打來的時機,也就不難猜測,裴賜臻為什麼會把手機摔成那樣了。
大少爺脾氣。
他們本來就約了今晚去老地方喝一杯,談談園子修繕還有轉名字的事情,現在當然有變化。
董瓷渾身疲憊,只想睡覺,和顧琰生約了次日午餐。
次日,董瓷和電影的主創團隊忙到中午以後,原本和顧琰生約好的午餐,又改成了下午茶。
等到董瓷坐上顧琰生的車時,才發現下午茶在一處畫廊里。
畫廊是會員性質,不接待外客,隱私和環境都挺不錯,兩人之間的氣氛也不錯。
大約是園子的事有了著落,沒有了籌碼和枷鎖,這對協議結婚的夫婦關係顯得更自然了很多。
董瓷和顧琰生走走停停,欣賞畫作,聊柯羅、列維坦、透納,光的解析都能興致勃勃說很多。
說得口渴了,他們就坐在畫廊的咖啡廳里,顧琰生給董瓷點了一杯意式,自己只喝清水。
他微微笑了笑,「記得我們在南非時,也經常去逛畫廊。」
三年前,兩人在南非拍戲時結識。
第一次見面卻不是劇組,而是一家小畫廊,南非不論都市還是小鎮都有畫廊。除了賣些本地風景油畫、水彩外,還賣雕塑,版畫和手工藝品。
顧琰生現在還記得,董瓷站在那幅風景油畫前的樣子,長長蓬鬆的捲髮披著胸前,側顏的線條的精緻立體,哪怕穿著最普通不過的街頭裝束,手裡只是布包,也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然後轉過頭,兩人相視一眼,她笑了。
她的臉正在夕陽的淺紅光線里,仿佛染了一層霞色的胭脂,眼角眉梢滿是張揚肆意的風情。
空中浮著細細的塵,如夢如煙,整個畫面美得發光。看過一次,就忘不了。
「你也喜歡這幅畫嗎?」
「其實……這是我訂下的畫。」
「啊,這樣啊,真是太遺憾了。」
她說著文雅的英腔,這種硬硬的腔調,從她口中發出,卻剛中帶柔,極富層次。
千迴百轉。
很普通一句話,都藏著起伏韻味的情緒,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她感染,沒有一點定力,吃不消。
明明是十分中意的畫作,後來,顧琰生卻將畫讓給了董瓷,連聯繫方式都沒有拿到。
名字也是虛構的。
好像幾次話到嘴邊,甚至說出口,又被她一眸一笑,給不經意地帶了過去,只留下那種微風拂過,如羽毛般撓著心口的感覺,久久不能忘懷……
顧琰生有些失神,漸漸收回思緒,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與記憶中的樣子漸漸重疊在一起。
誰能想到她最終成了他太太。
董瓷卻在打量著四周陳設,「和這裡比起來,那裡只能算是畫店。」
顧琰生端起了水杯,「各有千秋。」
董瓷也舉起咖啡杯,和他碰了碰,並真誠地說:「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念在我們一場朋友的份上,幫我想辦法拿回董家園林。」
顧琰生神色有些僵硬,他抿了一口水,「這本來就是你的,婚姻不應該拿籌碼來協議。」
董瓷淡淡地說:「協議沒什麼,有契約精神就行。」
顧琰生知道她話裡有話,卻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終歸是個不愉快的話題,盤桓在兩人之間。
他轉而問:「之前董院長那批畫,我已經托人從國外找到,發回了香江,我媽和你說了嗎?」
董瓷一愣,「畫是你找到的?」
顧琰生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忘了嗎,還在南非的時候,你就說起過那批畫,我知道你特別遺憾。那時我不知道董家的兩代院長,是你曾外祖和外祖……不過後來意外找到,也是緣分。」
的確是緣分。
董瓷聽完他在印尼的那段經歷,覺得如果不是顧琰生的話,那些畫可能就在那個特殊年代失傳了,再也不會有回到董家的一天,更別提完成外公為曾外祖再辦一次畫展的遺願了。
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她沒有再提顧夫人截斷那批畫的事,反正已經被她化解了。
董瓷再次真誠地說:「謝謝你,琰生。」
顧琰生靜靜地看著她,輕聲道:「你是我太太,不用和我說謝謝。」
很自然的一句話。
說得也是事實。
董瓷卻從這話里聽出了不一樣的情緒,她很熟悉這種感覺,甚至可以很輕鬆的維繫著感覺。
直到顧琰生將董家園林轉到她名下為止。
如果是以前,董瓷很有可能這麼做,本來就是顧家聯合紀寶華擺了她一道,又不守約在後。
以牙還牙無可厚非,她對付親爹都不手軟,更不用說名義上的丈夫了。
可是現在,董瓷不想這麼對顧琰生,他和其他顧家的人不一樣,即使事情的起因有他的因素。
真正促成這樁事的,卻是她爸和顧夫人。
所以董瓷將話說得很明白:「等園子轉到我名下,我們的婚姻關係也就告一段落,你知道嗎?」
顧琰生淡笑著點點頭。
「我知道,這種關係本來就不公平,我想要的婚姻也並不是這樣。」
「當然,你值得更好的婚姻。」
「嗯。」
還有一句話顧琰生卻沒有現在說,他想等到兩人之間再沒有協議和園子,關係對等之後再說。
否則說了也像是脅迫。
董瓷卻輕鬆了很多,看來是她想多了。
本來也是,顧琰生雖然曾經追求過她,但是追求過她的人太多,多半是一時的,沒什麼稀奇。
不然兩人婚後大半年,也不會聚少離多,關係反而比從前還顯得疏遠。
顧琰生找那批畫回來,還有想辦法將園子轉給她的事,多半也是出於自責。
他的人品顯然是顧家所有人的總和。
一杯咖啡喝完,董瓷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還有其他工作要忙。
兩人一先一後,顧琰生在露台接了個電話,董瓷則在前面的藝術品區域邊等待,邊欣賞。
那兒掛著一幅她喜歡的風景油畫。
畫中是海。
狂風、涌浪,畫面整體上非常有氣勢,透著一股征服大自然的崇高和狂野,看得人心潮澎湃。
曙光就在前方。
白蓉走進畫廊的時候,裡面安安靜靜,客人很少。
兩年前,他們就是在這間畫廊偶遇。
白蓉的生活環境複雜,自然不了解太高雅的藝術,可是她了解男人,畫廊是釣男人的好地方。
釣的還是上層社會裡的男人。
顧琰生雖然不是她釣的第一個男人,卻是投入最大的一個,女人就是這樣,投入越大越上心。
漸漸就陷進去了。
明知道嫁入豪門有多難,也期待自己是幸運的那一個,所以想盡了一切辦法,也看似順利。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這種近在咫尺的幸福煙消雲散,白蓉如何能接受,所以自非洲回港後,她時常來碰碰運氣。
萬一要是遇到了顧琰生,哪怕他已經知道了當初的真相,他那麼好的人,那麼心軟善良,只要她誠心悔改,說不定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
可是,她在畫廊不僅看到了顧琰生,還看到了董瓷。
董瓷一轉頭,也看到了廊道那頭的白蓉,不管她拍過什麼,她的長相氣質,都是清麗的那種。
她穿得很樸素,看上去越發精神不好,楚楚可憐。
可是在看到董瓷的那一瞬,她的臉色就變了,然後就看到了顧琰生,虛扶著董瓷的肩膀。
董瓷抬了抬下巴,示意顧琰生往白蓉的方向看去。
顧琰生抬起頭,的確看到了畫廊另一頭的白蓉。
四目相接,他卻無波無瀾地收回了目光,紳士地提起了董瓷的手包,「我們走吧,我送你。」
「不需要聊聊嗎?」
「不用了。」
董瓷以為他會不忍心,能做到不拖泥帶水的人並不多,哪怕是她,對裴賜臻也沒經住誘惑。
卻忘了越是純粹的人,越容易非黑即白。
顧琰生顯然就是這種。
白蓉死死盯著兩人親密離開的背影,恨不得在他們腦袋上盯出一個洞。
她從沒有見過顧琰生這樣冷淡的樣子,曾經那樣善良寬容,對她的出身也沒有一星半點的看不起,現在卻拿她當陌生人。她上前兩步想要追上去,想要質問他們,是不是早就假戲真做!
可是腿卻像灌了鉛一樣,嘴巴也被封死了。
白蓉發現,她根本沒有立場去質問什麼。
顧琰生與董瓷,本來就是所有人眼裡的顧先生,顧太太。而她,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艷星,哪怕生了兒子也是私生子,一輩子進不去顧家大門的野女人罷了。
白蓉浮著薄薄水霧的瞳孔里,恨恨的烏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天真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我拿你當太太,你拿我當床伴。
女主: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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