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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發誓再也不立flag了……
每當我立了flag,事情就總是會偏離預定的方向……
大家過幾天再來看吧,oo
以下是防盜章。
縣城的民政局是一棟低矮的平房,在一堆機關環繞的大院裡並不起眼。牌子也是白底黑字,沒什麼特別。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倒是比較有趣。
負責接待夫妻倆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年輕輕輕的小伙子,和一個長得三分像蔡包子的中年大姐。
這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配合頗為默契,一定要把這夫妻倆,勸和不勸離。
直到最後,兩人祭出來了彼此是封建包辦婚姻,沒有感情這一個大殺器,才算是通過了工作人員的鐵嘴鋼牙這個關口,好不容易得到了批准。
然而,據說辦證還得好幾天。
這些日子,夫妻倆還可以有機會反悔。
唉,這也就是這件事中,主導離婚的是姜大地。
倘若是沈春柳想要離婚,這麼幾天的時間內,能夠出現的變故,恐怕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沈春柳為了這事兒,悲傷的日夜流淚,這幾天流的眼淚,差不多比這輩子還多。
姜大地只一味心急,不過,他的理智還在,知道催得太急了,恐怕會生出波折,於是也算是咬牙硬忍了。
在等待民政局鬆口批准離婚的這些日子裡,沈春柳只顧著悲傷,以淚洗面。
日日夜夜地流眼淚。每天都腫著一雙桃子眼。視力也下降了很多。
讓姜大地看了只覺得越發厭煩,讓孩子們看了卻越發憤怒和沉默。
這幾天裡,沈春柳流下來的眼淚,簡直比之前跟姜大地過苦日子這麼多年,加起來還多。
姜英秀一直冷眼旁觀,並沒有出手制止。
可能是她的性格太過冷漠了一些吧。
她總覺得,之前自己不是沒有給過姜大地機會。
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怎麼珍惜這個機會。
之前對自己和「家人」們所做的承諾,也都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完全抵不過姜老太太的懷柔策略,更比不上許玉蓮眼風一掃,勾勾手指。
姜英秀忍不住覺得,姜大地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不把他甩了,難道還留著過年哪?!
雖然沈春柳非常痛苦,雖然孩子們也都很難過,但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把姜大地掃地出門,對於三房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嗯,唯一的壞處,大概是三房的眾人,要經受一些流言蜚語的侵擾。
而且,說不定因為不再是姜家人,要受到村里一些不講究的人家的欺負。
然而,就憑姜英秀的本事,明面上有村裡的孩子王幫襯,暗地裡又有崔六九那幫小兄弟護持。
誰又能真的欺負到三房頭上呢?
再者說,誰若是那麼不長眼,姜英秀不介意把那不長眼的傢伙,家裡家外洗劫一空。
沒錯,是「洗劫」,是真正的「洗劫」。
保證像被洪水或者海嘯沖洗過一樣,乾乾淨淨。
真惹急了她,怕是除了固定結構的房子,連房頂的苫草,都不會給他們留!
姜英秀打算得好好的,因此這件事,她不推波助瀾,就算得上相當克制了。想讓她出手攔下來,那是絕無可能的。
沈春柳其實試圖向姜英秀求救過,不過,她只是對著姜英秀哭了幾場,每次都欲言又止。
姜英秀乾脆就裝作自己沒有理解她的意圖。
畢竟即便她明確要求自己插手這件事,自己都未必會改變主意,更何況只是暗示呢?
被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以各種藉口晾了接近一個多月之後,姜大地和沈春柳兩人,先先後後跑了七八趟縣裡,才總算把離婚這事兒給辦妥了。
拿到了離婚證,沈春柳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而姜大地,卻是整個人都從裡到外散發著喜悅的光輝。
這下子,他總算有機會,跟那些覬覦玉蓮表妹的混蛋們一較高下了!
倘若不擺脫掉沈春柳,他真的覺得沒資格去對玉蓮表妹好。
玉蓮表妹雖然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從來沒有拒絕過他送的吃食。
但是,玉蓮表妹之前曾經非常委婉地提到過,自己曾經深受流言的困擾。
姜大地都想好了,一定不能讓那些長舌婦把玉蓮表妹掛在嘴上嚼。
那麼,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發覺,自己離婚這事兒,竟然跟玉蓮表妹有關。
可是他又有幾分擔心,倘若自己不讓玉蓮表妹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以後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玉蓮表妹剛剛從她婆家那個村子逃出來,跑到姜家老宅投奔姜老太太的時候,那模樣,說她是姜老太太的侄女,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若說她是姜老太太年紀最小的妹子之類,倒是有幾分可能。
可是在姜家老宅養了一段時間,許玉蓮那身細皮白肉,就養回來了。
連飽經風霜的臉,也都恢復了符合實際年齡的狀態。
怎麼看都覺得,玉蓮表妹啊,那天生就是一顆鮮嫩多汁的水蜜桃,而且正處在人生中最好的年華呢。
村里人其實慢慢地發現了玉蓮表妹的變化,也是因為這種變化,才對玉蓮表妹在婆家遭受虐待,遭受流言誹謗的事情,嘴下留情了幾分。
倘若自己再把玉蓮表妹推上風口浪尖,那麼憑玉蓮表妹的性子,怕是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姜大地這個人呢,要說是遲鈍,也是真遲鈍。
可是,在面對許玉蓮的時候,他卻能夠變得格外敏感。
平日裡的各種無覺無知,無心無感,似乎都潮水般褪去了。
留下的是分外細緻的觀察力,五官也變得分外能夠接收到那些特殊的、細微的信號。
他看得出來,許玉蓮一丁點也不希望陷身於麻煩之中。
說不定,要過上三年五載,才能考慮再婚的事。
然而,姜大地一丁點兒都不在意。
他都想好了。
既然已經辦妥了離婚,自己就馬上搬回老宅去住。
理由麼,當然是房子留給了沈春柳和一幫孩子了。
然後,他就能天天守在玉蓮表妹身邊了。
再加上有老娘的支持,自己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愁沒有機會成就好事。
倘若有那不開眼的,給玉蓮表妹上門提親什麼的,自己只要暗中搞搞破壞,就成了。
回頭時間久了,玉蓮表妹漸漸地習慣了自己的存在,就可以找個合適的機會,讓老娘出面做主,把玉蓮表妹嫁給自己了。
一開始麼,當然還是要循序漸進的,不能把玉蓮表妹嚇到了。
那天娘和自己說的話,玉蓮表妹其實已經聽到了大部分吧。那麼,玉蓮表妹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呢?
姜大地滿心歡喜地搬回了老宅,姜老太太對這事兒,心裡頗有幾分酸溜溜的。
這個兒子,就從來沒有這麼精乖過。
不過,總算他也是開了竅了,雖然實在是有點晚。
然而小蓮後半生若是能有個依靠,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樁心事。
跟姜老太太的複雜心情不同,姜老爺子的臉,自打從村里聽說了三兒子和三兒媳婦兒在鬧離婚,就從來沒有放晴過。
他對許玉蓮這個姜老太太的娘家侄女,一開始是抱有巨大的同情的。
只是,他多少有些思想古板,對於摻和到別人家的家事中去,還是頗有幾分不以為然的。
不過,既然姜老太太要護著自己的侄女兒,自己要護著自己的老婆,當然就得由著姜老太太去折騰了。
好在許玉蓮的婆家,雖然人品是馬尾穿豆腐,提不起來了,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倒是比較慫。
大概,是覺得姜家家大業大,兒子又比較多,追究起來麻煩太大。
最關鍵的是,楊樹溝子村的領頭人宋三斗,算是個有本事的人物,幾番力量對比之後,許玉蓮的婆家深刻認識到了,這傢伙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所以,守寡的兒媳婦兒從自家逃走,這事兒他們非常不高興,也跟著偷偷摸摸地散布了一些流言,卻並沒有深究。
因為現在畢竟是新社會了,強制兒媳婦守寡,國家不支持,縣裡、鎮上、村裡的婦女代表也不會支持。
雖然一些老輩留下來的對待女人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改善,但是有些東西,是只能做,不能說的。
姜老爺子雖然心裡頗有幾分意見,但是因為護著姜老太太這個被他寵愛了幾乎一輩子的老婆,當然也只有贊同的份兒。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就越發看得出許玉蓮這個孩子,跟大多數許家人不一樣,很是乖巧懂事。
處的久了,幾乎覺得這個老婆的娘家侄女,就跟自己的親閨女一樣親了。
然而,三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姜老太太知道,姜老爺子自然也是門兒清。
能讓他顛兒顛兒地折騰離婚,連村里人的議論都不管不顧了,還能是什麼原因?
說到底,還是為了許玉蓮這個風韻猶存的表妹吧!
可是他也不想想,他離了婚就住了進來,天天跟他表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村裡的流言蜚語,能好聽得了?
就算倆人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兒都沒有,一個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寡婦,一個是個中年離婚的光棍漢,難道村里人能不給他們編排點故事出來?
這不明擺著把自己放到風口浪尖上,任人嚼舌根嗎?
要說,這三兒子一個大老爺們兒,有點風流事,擱在過去,那也不值當什麼。
可是,這年頭兒,這風流事它是要人性命的呀!
前些日子那些打靶的裡頭,不有三四個,都是跟人家大姑娘、小媳婦搞破鞋的?
聽說裡頭還有個大官家的孩子呢!
姜老爺子又嘀咕了幾句,好不容易壓下心底的不爽。
家法這東西,多年不用,已經沒人當回事了吧!
姜老爺子氣到了極點,反而意外地冷靜。
他就在姜大地搬回了老宅的第二天,召開了家族會議。
首先聲明了自己的態度:
姜家人,歷來沒有拋棄結髮妻子的。
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
休妻這種事,若不是妻子一方犯了重大過錯,都是絕對不能做的。
然而,姜大地竟然敢幹出來離婚的事,而且,最關鍵的是,還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把這事兒給辦下來了……
這就是給祖宗抹黑,給姜家的門楣上抹黑!
然而,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打死他未免太過了。
所以,姜老爺子決定接受這個結果。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姜大地得挨一頓家法。
提到家法,姜老太太的臉色都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了。
姜家這個「家法」已經多年不動用了,姜老太太幾乎都忘記了這東西的存在。
這些年,因為反對封建迷信破四舊之類的活動,很多村子的祠堂、家廟什麼的,都被封禁了,或者被改做了學校之類的用途。
姜家的「家法」,自然也從未被提起過。
但是,這個「家法」還是被留在姜家老宅的倉房裡了。
就在放置比較貴重的大件物品的第一間倉房裡頭。
那是一根楠木棍子。
差不多有碗口粗。
有一米多長。
嗯,造型跟擀麵杖有點像,只不過擀麵杖基本上是兩頭尖細中間粗,這根棍子卻是從頭到尾一般粗。
姜老爺子讓姜大地趴在長凳上,親手揮起了這根「家法」,照著姜大地的屁股上腿上就開打。
屁股上打了幾下之後,怕傷到子孫根,到底還是往下挪了挪。
姜大地哭爹喊娘了一陣子,那個鬼哭狼嚎的腔調一響起來,不但招來了不少看熱鬧的鄰居,還把姜老太太嚇到了,害得姜老太太直接就暈了過去。
現場霎時變得一陣兵荒馬亂。
幾個兄弟姐妹也急急地幫忙求情,但是姜老爺子卻一言不發,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只是沉默地一下一下地狠狠打著姜大地。
木棍子打到血肉之上,發出那種沉悶的噗噗聲,讓人聽著就覺得心頭鼓響,不寒而慄。
不過,到底是歲數大了的緣故吧。
不知他是體力不支打不動了,還是覺得心軟了。
原本預定的三十棍子並沒有打完。
打到了十七棍,就在姜大地昏迷過去的一瞬間,姜老爺子把楠木棍子的「家法」往地上一扔,自己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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