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很猶豫,很擔心走漏風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但他也知道李驍的要求是合理的,有些東西必須親眼見到才有體悟,弗朗茨約瑟夫大公和其母索菲公主的真實關係雖然他看著還不錯,但貴族圈子裡什麼樣的花樣沒有?
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都是偽造出來的花團錦簇而已!
「我只能儘量給您安排,但您知道的,那些沙龍和舞會的場合能看出什麼?大家都是逢場作戲,真真假假的很難說得清楚!」
李驍虛心表示接受,然後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繼續說道:「我的意見還是您儘量減少同他們的直接接觸,別給他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以免回國後陷入被動」
李驍知道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這是為自己好,自然也不會有意見,但他還是堅持更密切地親密接觸,只有近了才看得清楚麼!
至於身份的問題,他也會有所防範,比如化個妝貼個假鬍子染個發什麼的,再說他相信在奧地利認識他的人很少,只要他不傻到自己大嘴巴,基本上不會有人會想到以為俄國大公會突然駕臨維也納,還偽裝成一個小秘書混入舞會和沙龍。
更何況,像他這種小人物也不值得那些大人物關注,哪怕見過他幾面,但過幾天恐怕就忘光光了。
所以李驍是稍加打扮,然後就跟著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粉墨登場了。
如果僅僅看維也納的郊外,你絕對想不到這個國家正處於動盪之宗,維也納城內的槍炮聲不能影響貴族們的社交生活半分。
在城裡的革命者為了自由浴血奮戰的時候,郊外的別墅里一場場舞會和沙龍是此起彼伏。打扮光鮮人五人六的貴族們除了抱怨沒辦法進城看戲之外,就是在炫耀自己的感情史。
又認識了幾個貴族名媛,又勾搭了幾個貴婦人,或者看中某塊寶石、項鍊。
偶爾也只有幾個血氣方剛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提一兩句革命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革命就像1814年的輝光勝利一樣久遠,根本就不在乎身邊幾公里之外的維也納還是槍炮震天喊殺不絕。
「二傻子估計要登基了,你們知道不?」
在舞會上溜達了一圈,既沒有獲得名媛青睞也沒有發現有趣的目標讓李驍有些失望。按照這個年代的傳統,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士到場就會越遲,所以這會兒不管是那位索菲公主還是弗朗茲約瑟夫大公都沒有蹤影。反倒是一些碎嘴皮子的老阿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八卦不斷。
「這還有誰不知道?」另一隻滿面塗滿了白色塗料的傲嬌老阿姨哼了一聲道:「我老公就是為攝政委員會服務的,包括幾位親王在內的重臣都覺得換一個皇帝才是我們的出路要我說早就該換了,讓那麼一個白痴待在帝位上簡直就是給咱們丟人現眼的!」
「誰說不是呢!幸虧皇后殿下的肚皮不爭氣,沒能生下一兒半女,要不然我們未來就要侍奉小傻子和小小傻子了!」
「那你們說說,這回是誰繼承大位呢?」
問這個問題的「八卦阿姨」頓時被一群白眼包圍,她的老閨蜜們紛紛鄙視道:
「這還用想,還不是二傻子繼位唄!」
被鄙視的「阿姨」頓時不高興了,吐糟道:「那這換著有什麼意義,不是大傻就是二傻,坐在那個位置上的還不是個傻子!」
此言一出,老閨蜜們紛紛閉嘴了,因為她們覺得還真沒錯,既然都是傻子換不換又有什麼區別呢?當然,也有那了解內情的立刻八卦道:
「你們以為攝政委員會不想換啊!實在是換不成啊!」
「怎麼說?怎麼說?為什麼換不成?」
「難道陛下不同意退位?」
「那個傻子沒那個腦子吧!」
「那誰還有本事不讓咱們換個正常點的皇帝?」
「正常的?大傻子家有幾個正常的,一家子全都傻」
「弗朗茨約瑟夫大公不就挺正常的,換他不是挺好!」
「切,弗朗茨約瑟夫大公倒是正常,但是你敢保證他是弗朗茨卡爾大公的親兒子?我告訴你,據我在宮裡當女官的姐姐說,那位大公夫人跟法國那個賤種不清不楚的,搞不好那位大公是那個矮子的孫子也不好說!」
這話引起了一陣鬨笑,很顯然眾位「老阿姨」對這個話題更加感興趣,她們開始迫不及待地分享索菲公主的緋聞軼事,那叫說得一個叫活靈活現,仿佛是親眼看到了一般。
半晌,才有另一位插不上嘴的老阿姨將話題拉了回來:「你們還沒說究竟是誰不讓弗朗茨約瑟夫大公繼位呢!誰有這麼大本事啊!」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據說好像是俄國人有意見好像那位沙皇還發了話,讓施瓦岑貝格大人很是被動。只能讓步吧!」
「我聽到的消息怎麼是法國人不同意呢?好像法國人巴不得搞亂我們,那些義大利佬也不老實」
李驍聽到這兒的時候準備直接走人了,因為接下來的都是些八卦毫無意義,可就在這時候一位老阿姨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說起來,還是弗朗茨約瑟夫大公命苦,攤上了這麼一個傻子老爹和不忠的老娘那位大公夫人也是,明知道自己丈夫是個傻的,卻不阻止,估計就是眼饞皇后寶座吧!」
「誰說不是呢!虧她之前還一直到處講對兒子多麼好,簡直是個滿嘴謊言的那啥」
最後那個難聽的字眼終究沒有說出來,倒不是這位老阿姨還有基本的貴族素養,而是被她念叨的那位主人公,也就是索菲公主本人挽著兒子弗朗茨約瑟夫大公的手臂款款地走了進來。
這位大公夫人立刻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所有人都看著她,隨著她的腳步移動,就像一塊吸引目光的磁鐵。
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李驍也靜靜地注視著那位大公夫人和她的長子,只不過他的嘴角卻掛上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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