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司笙第一時間往「蕭逆私生子」方向想。筆神閣 bishenge.com
而是這小孩的小眼睛小鼻子,長得跟蕭逆真有幾分像,就連氣質都極其相似。
只是,定睛打量幾眼,司笙就打消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姐姐好。」
小孩並未像蕭逆一般目中無人,而是禮貌地跟司笙打著招呼。
換好拖鞋,司笙將彎腰將霜眉抱起,爾後半蹲下身,跟小孩平視。
她問「蕭逆呢」
喻立洋近距離地端詳著面前的美女姐姐。
比直播間裡的還要漂亮,美得熠熠生輝,光彩鮮活,生動明媚。
她沒有打扮,純素顏,長發扎在腦後,額前幾綹絨發,額頭光潔飽滿,小臉精緻漂亮。穿得也很簡單,休閒外套搭牛仔褲,外套敞開,露出裡面一件棉質白色長袖。
隨意,清爽,乾淨。
將酷酷的架子往下拉了幾分,喻立洋手下意識放到背後,輕輕摳著,一板一眼地回答「跟司風眠去買菜了。」
「你是誰」
「喻立洋。」
得,不姓「蕭」就好。
「跟蕭逆什麼關係」
「朋友。」喻立洋小朋友答得非常乾脆。
「」
這年齡差算半個忘年交了。
雖然一直覺得蕭逆沉默寡言、脾氣冷硬,難交到什麼朋友,但
聊勝於無。
再過幾年,小朋友就能長成大朋友,對他好一點,沒準能念及舊情繼續當蕭逆的朋友。
「他把你拐回來的」司笙繼續問。
喻立洋馬上五歲,跟人正常交流不成問題,「拐」這個字也能聽懂。
雖然不知蕭逆怎麼就跟「人販子」掛鉤了,喻立洋還是覺得有必要辯解一下,所以解釋道「我來做客。」
哦
單獨拎個小孩來「做客」,跟「拐」沒什麼區別。
將霜眉交給他,司笙站起身,打算給蕭逆打通電話。
結果
「你周末就不能回一次家」
門虛掩著,外面傳來蕭逆冷漠、煩悶的聲音。
隨後,就是司風眠無辜地解釋,「我沒辦法啊,家裡就是修羅場」
話音未落,門被推開。
二人一眼就見到站玄關處的司笙和喻立洋。
眼眸一亮,司風眠那一點小鬱悶情緒瞬間被趕跑,喜上眉梢地跟司笙打招呼,「姐,你回來了。」
還在猶豫是否要打招呼的蕭逆,聽得司風眠歡快的聲音,張了張口,又微微一抿唇,沒吭聲,將話都咽了回去。
他走進門,準備換鞋。
「嗯。」
司笙答應一聲,隨手拿過蕭逆手中的購物袋,低頭翻看著,沒找到稱心的零食,爾後掃興地拎著購物袋往裡走。
路過喻立洋時,她一頓,側身沖二人一揚眉,「解釋一下」
「馬上。」
回應司笙的,依舊是司風眠。
司笙轉身進了客廳。
蕭逆微一垂眼,看著手心被購物袋勒出的一道淺痕,一秒後,彎腰去解鞋帶、換鞋。
有司風眠在,解釋這一事,用不著蕭逆。
平時司笙不在時,司風眠就左一句「姐」、又一句「姐」,現在司笙回來,司風眠跟司笙交流的興致異常高漲。
要說的事確實很多。
這段時間,司笙在外忙,手機就算一直開著,也沒閒工夫跟人聊天,頂多就算跟凌西澤聊聊。
司風眠憋了一肚子話。
從喻立洋的事拐到知道她是zero的事,還有司笙直播在他們學校造成的轟動當然,家裡章姿和司裳的情況,司風眠就沒拿來打擾司笙了。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蕭逆一句話都插不進去,略一思索,就拿著食材進廚房。
「蕭逆。」
他前腳剛進廚房,小短腿喻立洋後腳就跟進來。
他還抱著霜眉,時間久了,稍微有點吃力。
「要零食去外面。」
「不要。」喻立洋朝他的長大腿走近幾步,微微仰起頭來,「你為什麼不跟你姐聊天」
「」
蕭逆輕輕蹙起眉。
喻立洋騰出一隻手,拽了拽蕭逆的襯衫衣擺,提醒道「同樣是弟弟,司風眠跟她親近多了。」
又不是親的
在心裡反駁一聲,蕭逆不爽地問他,「有你什麼事」
「知道為什麼,司風眠能有那麼多朋友,而你沒有嗎」喻立洋一副小大人模樣,兩道眉頭髮愁地擰起來,學著喻外公說話時的腔調,一板一眼地教育道,「就是因為你不會說話。」
小孩不懂事,學起來倒有一套。
低頭盯著他,蕭逆把一隻手伸過去,手心向上,五指張開。
他略微挑釁地說「先數數你的朋友。」
喻立洋被戳到痛處,眼睛登時圓了幾分,腮幫子鼓了鼓,不怎麼服氣地盯著蕭逆。
然後,他拽著衣擺的動作一松,抓住蕭逆一根食指,往掌心裡一推,收攏。
他脆生生地說「蕭逆。」
「1個。」
蕭逆懶懶垂眼,給他報數。
喻立洋咬牙,氣鼓鼓地瞪他。
蕭逆視若空氣。
很快的,喻立洋又掰著蕭逆一根手指往裡推,有點底氣不足地說「蕭逆。」
「」
蕭逆沒說話。
「蕭逆。」
喻立洋又拽住他第三根手指。
將手指掙脫出來,蕭逆手掌一翻,直接扣在他腦袋上。
因為一隻手要抱著霜眉,喻立洋只能騰出一隻手來扒拉他,結果當然是,扒拉來扒拉去,蕭逆的手掌紋絲不動。
「半斤八兩。」
蕭逆嗤笑一聲,將手給收回來。
喻立洋不甘心,「再給我十年時間」
「你照樣沒朋友。」蕭逆涼颼颼地扔下一句話。
「」
喻立洋小朋友被蕭逆的殘忍預言驚得無話可說。
「蕭逆,司風眠有爸有媽的,你什麼都沒有。」喻立洋找到反擊的方式,說起話來童言無忌,「這個姐姐被搶走,你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
蕭逆黑著臉,把他扔出廚房。
喻立洋剛一站穩,廚房就被「嘭」地一下關上了。
「你動他廚房啦」
發現這一異樣的司風眠,好奇地詢問道。
瞬間將所有小情緒悉數收回,喻立洋看了他一眼,表情又冷又酷,「沒有。」
說完,他就摟著霜眉,跨著小短腿,走去蕭逆臥室。
拒絕跟司風眠交流。
「」
司風眠莫名其妙。
司笙單手支頤,瞧了眼喻立洋的背影,欲要探究那抹熟悉感從何而來,偏一深想,卻找不到具體答案。
罷了。
往後一倒,司笙打開一袋從司風眠購物袋裡找到的薯片,往蕭逆臥室門口睇了一眼,「他爸媽什麼情況」
剛剛司風眠的解釋里,只說喻立洋跟著外公住,外公不在家,所以才將喻立洋扔給蕭逆。
沒提及喻立洋的爸媽。
「聽說是單親家庭。」司風眠道,「父親不知道,母親是個記者,常年在國外。」
「國外」
「央媒的前線記者。」
「哦。」
司笙略一頷首。
官媒的戰地記者來頭還不小。
吃了塊薯片,司笙隨口問「他外公呢」
「蕭逆說,是個老刑警。」司風眠解釋,「最近遇到個什麼案件,所以沒空照顧喻立洋。」
司笙「嗯」了一聲。
這時,廚房的門被拉開,蕭逆走出來。
「醬油在」
話說到一半,蕭逆的視線落到司笙手中薯片上,爾後擰起眉頭看向司風眠,眼風裡儘是審視意味。
「醬油在我這兒」
頗為心虛的司風眠立馬接過話,從購物袋裡翻找到醬油,然後趿拉著拖鞋,主動送到蕭逆跟前。
雙手遞過去。
蕭逆微黑著臉,將醬油拿過來,嗓音里低壓著火氣,「不是讓你都放回去了嗎」
「就一包」司風眠小聲解釋,在蕭逆警告的眼神下,趕緊確認道,「真的,就一包」
因為很喜歡喻立洋,上一周,司風眠就給喻立洋買了很多零食。
四五歲的小孩,就算再自製,也經受不住垃圾食的誘惑。因為司風眠一堆零食,喻立洋一天都沒怎麼吃飯,知道真相的蕭逆自然是將司風眠訓了一頓。
今天司風眠陪著蕭逆逛超市時,欲要再犯,被蕭逆制止了。
結果
還是被司風眠這賤爪子瞞天過海、暗度陳倉,順了一包。
見蕭逆難哄,司風眠用手拽著他的衣袖,小聲討好問「姐吃的,沒關係吧」
蕭逆不爽極了,蹙眉反問「她跟小孩有什麼區別嗎」
「你要這麼說的話」
司風眠不樂意了。
他姐好歹是做過不少轟動事件的z神。
然而,蕭逆廚房的火還燒著,壓根不想跟他繼續扯淡,轉身就進了廚房。
司風眠欲要跟上去,結果剛走兩步,就險些被關上的門撞到鼻子。
懶散倚在沙發上的司笙見狀,一揚眉,問「被訓了」
「啊。」
司風眠回過身,用手撓了撓頭。
垂眸,一看手中的薯片,司笙輕嘆一聲,將其放回茶几上,似抱怨又似無奈,「上次零食吃多了,少吃了半碗飯,他的臉黑了一整天。」
「他跟你也黑臉嗎」
司風眠好奇地蹭過來,做賊心虛似的問。
司笙莫名反問「他跟誰不黑」
「」
說的,有道理。
不過,任何一個廚子,都不希望做出的飯菜被垃圾食打敗
蕭逆這反應,可以理解。
傍晚時分,司笙吃過晚餐,讓司風眠和蕭逆把車裡特產都搬回來。
兩個身高腿長的大男生,硬是來回走了三趟,才把所有東西都搬完。
「我算是信她從陽州自駕回來的說法了。」
將最後一箱火腿放到地上,司風眠喘了口氣,直接坐在地上,用手給自己扇著風。
這一路上,沿途城市的特產,她都有一份。
蕭逆不做評價,蹲下身,去整理滿地的特產。
見狀,司風眠問「你做什麼」
「勻一份送隔壁。」
「姐說的」
「嗯。」
「她人呢」
「洗澡。」
「哦。」
司風眠點點頭,主動幫蕭逆整理特產。
作為甩手掌柜,司笙洗完澡出來,掃視一圈客廳,走過來,從其中一個紙盒裡找到兩個長木盒。
吃飽喝足的霜眉,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上躥下跳的,「喵嗚」「喵嗚」叫個沒停。
「小孩兒呢」
想到那小不點,司笙隨口一問。
抬手一抹額角的細汗,司風眠回答道「在蕭逆房間裡做題。」
看著倆明年就要面臨高考卻毫無緊迫感的高中生,司笙揚了揚眉,「幼兒園作業比你們還多」
司風眠道「他想學奧數,自願加作業。」
「哦。」
從未學過這玩意兒的司笙,興致缺缺地應了一聲。
她又從紙盒裡找出幾樣物,挑揀了兩個,扔給蕭逆和司風眠。
「禮物。」
投其所好。
給蕭逆的,是最新出來的限量版遊戲機。
本來是段長延買的,不過是追個潮流。反正段長延遊戲玩得菜,沈江遠說他暴殄天物,就被司笙強行要來了。
給司風眠的,是司笙隨手從豆腐鋪拿的一坦克模型。
依舊是木製的,暗藏機關,能讓司風眠研究一段時間。不過怕「銀大師」的身份招惹麻煩,司笙特地選的沒有銀杏葉圖案的模型。
「謝謝姐」
剛一拿到坦克模型,司風眠就察覺到其中暗藏驚喜,欣喜地朝司笙道謝。
相較之下,蕭逆反應就冷硬多了,憋了半晌,才不尷不尬地憋出「謝謝」二字。
而,聽到這二字的司笙,則是驚奇地一瞥他,像是挺意外的。
掂了掂手中兩個長形木盒,司笙走向門口,「我去隔壁一趟。」
「好。」
司風眠應聲。
司笙和凌西澤的關係早就不是秘密了。
何況,這兩位,還在全國人民面前撒過狗糧
感情好得讓人生羨。
凌西澤是從隔壁市趕回來的。
開完會,一路高速,抵達水雲間時,差不多八點。
客廳的燈亮著,玄關處擺放著司笙的鞋,但,視線在客廳里繞了一圈,卻沒尋覓到司笙的身影。
目光一頓,落在房門口,裡面光線充盈。
正巧,司笙踩著拖鞋,踱步來到門口。
她穿著居家長裙,手裡拿著一包牛肉乾,一條肉乾叼在嘴裡,見到是他,渾不在意地打招呼,「回來了」
「嗯。」
視線往房裡一探,司笙問「你家的房,怎麼都是我的」
「方便我炫耀。」
凌西澤沒皮沒臉地接過話。
司笙嘴角微抽。
走出房,司笙將牛肉乾往他手裡一塞,然後招呼,「給你瞧個好東西。」
一周未見,本是小別勝新婚,結果不讓摟、不讓抱、不讓親,張口就是「好東西」,凌西澤捏著手中牛肉乾,一點興致都沒有。
司笙才沒管他,走到茶几旁,將擺在上面的長形木盒一一打開。
木盒裡,裝著紅色軟布,上面都擺放有一根竹笛。
兩根做工款式並不一樣。
乍眼一看,都是很正常的款式,可一根很常規,一根有種難以形容的「不對勁」。
「兩根」
凌西澤走過來。
「另外一根是我的。」司笙拿起一個木盒,遞過去,「這是送你媽的。」
接過木盒,凌西澤試探地問「不親手送她嗎」
司笙斜乜著他,沒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凌西澤沒有勉強,將木盒裡的竹笛取出來,明眼可見的高質量手工竹笛,竹子堅硬筆直,觸感光滑,沒有一點瑕疵,不用試音就能大體察覺出其質量。
竹笛末端,刻著「y」的標誌性字母,是製作者留下來的。
看到這個,凌西澤不知道想到什麼,微微勾起唇角。
「你笑什麼」司笙莫名地問。
笑眼看她,凌西澤頗為真誠道「十年前,我聽陸同學說林羿如何高冷、孤傲、有才華時,絕對想不到,他是黑暗料理的高手。」
很有意思的是,跟著司笙,往往能發現一些新奇的東西
沒有親自跟林羿接觸過,在凌西澤印象里,這是個專業領域的鬼才,才華橫溢,脾氣古怪。
知名笛蕭演奏家、作曲家,竹笛製作大師。
創作過能被收入教科的獨奏曲,他的音樂帶著濃烈的個人色彩,能高雅地走向國際、世界,也能在影視劇里令人耳熟能詳。除了過硬的作,還擔任過知名藝術學校的名譽校長、民族管弦樂學會會長、陽省音樂家協會主席
擁有數不清的光鮮頭銜。
結果,他說扔就扔。
一句「老子不玩了」,就隱居山林,徹底消失在這個領域。
在這個領域裡,陸沁的成就應當是不錯的,當得起「藝術家」一稱,可是,在林羿跟前,什麼都算不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泰山北斗級的神秘人物,通過司笙一連接,忽然就是個接地氣的、活生生的人。
熱衷於黑暗料理;
跟晚輩成忘年交;
有點幼稚的小脾氣
生活里,少見這樣的老人。不過,這樣的人,卻很有生活氣息。
不受標籤限制,有血有肉,擁有著鮮活亮麗的靈魂。
「就像友們提到凌西澤時,總是鑽石王老五商界鬼才萬惡的資本家二次元走出來的總裁之類的印象」
司笙知道他的意思,不緊不慢說著,可話到最後,忽然一笑,調侃道,「話說回來,為什麼別人的刻板印象都這麼高大上,你的就這麼俗氣」
「又給家裡的藝術家拖後腿了。」
凌西澤哭笑不得地懺悔。
藝術家司笙輕笑著,大氣地一擺手,「來,給你秀一把。」
手往下一順,拿過另一個長形木盒裡的竹笛,司笙手指一動,竹笛在她手心裡旋轉幾圈,那一刻的畫面,像極了武俠電影裡的俠客。
凌西澤好整以暇地看她,「不是說不會吹嗎」
「嗯。」
提到這個,司笙虛虛地一摸鼻子。
瑪德,肯定要學會一曲,嚇他一跳。
「秀什麼」
凌西澤湊近,打量著她手中竹笛。
「瞧好了。」
唇勾起,司笙一揚眉,手抓著竹笛中間部位,手心向下,平舉著。
凌西澤的視線自然而然被她拉到竹笛上。
只見司笙食指扣住一隱藏的機關,微微一動,左側,倏地彈出一抹寒光,定睛一看,竟是一塊刀片,削薄的刀尖,鋒利得很。
突如其來兇器,令凌西澤不由得一怔。
旋即,司笙又扣下另一機關,另一端倏然探出幾抹銀光,凌西澤的目光追隨著而去,見到一根銀針飛出,沒入沙發里,直接刺進大半,可見其爆發力。
「怎麼樣」
司笙眉眼略挑得意,伸手將那根銀針收回,又道,「剛到手,來不及做處理,再在武器上淬點毒,效果更加。」
凌西澤臉色微微一黑,「你是想當藝術家,還是想當殺手」
「防身武器。」將小暗器一一收回,司笙見他擰著眉、神情凝重,微頓,又找補道,「放心,一般派不上用場。」
眯縫了下眼,凌西澤緊盯著她,「聽你剛剛的口吻,好像用的機會並不少。」
不止藏暗器,還淬毒
強行給她灌輸的刑偵、法律知識,都被她忘光了嗎
而且,就算是防身武器
在現如今的社會,什麼時候,需要這樣的武器防身
「走了。」
司笙將竹笛往木盒裡一扔,啪的一聲將其關上。
沒意思。
她是來分享喜悅的,不是來挨訓的。
她不想跟凌西澤起衝突。
雖然
看得出凌西澤想將訓她的衝動忍下來。
凌西澤擰著的眉一松,拽著她的手,垂眼看她,語氣頗為強硬,「不准。」
垂眸,視線淡淡掃過他的手,司笙眯眼看他,微微偏頭,似是玩味一勾唇,「你說不準就能留得住」
「消氣前不准走。」凌西澤手伸過來,拿走她手中的木盒,「省得你事後自己生悶氣,我心疼。」
司笙一旦氣不順,看什麼都不順眼,還能殃及無辜。
以前凌西澤不會哄她,只能默不作聲地跟著,看著她到處惹是生非。
現在,他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手指往他胸口戳了戳,司笙輕輕磨了磨牙,「你打算怎麼讓我消氣」
將她的手攥在手心,凌西澤低聲哄她,「你說了算。」
司笙吃軟不吃硬。
一旦凌西澤將態度放軟,她一下就沒了脾氣。
好半晌後,司笙忽然問「餓了嗎」
「嗯。」
「去做飯,」司笙吩咐著,然後又補充,「我陪你吃兩口。」
這話題,算是這麼過了。
「好。」凌西澤鬆了口氣,放開司笙時,他低頭一看手中的木盒,略一頓,真誠地評價,「竹笛的機關讓人很驚喜。」
「」
司笙聳聳肩。
她設計的機關圖紙,林羿親自操刀製作,結果當然會讓人驚喜。
從他見到那一刻的眼神里就看出來了。
只是,他並非第一時間跟她共享這份喜悅,而是擔心她拿著去做一些危險的事。
司笙情緒上來,不僅是因凌西澤反應不如她所想,而是
就像她以前擔憂的那樣,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生活圈子,幾乎沒有重合的。
凌西澤進了廚房。
司笙把木盒一放,望了眼凌西澤的背影,又緩緩舒出口氣。
再說吧。
翌日,下午。
工作日,蕭逆、司風眠、喻立洋都去上學,凌西澤選一家公司上班。
無業游民司笙,無所事事地閒在家裡,躺在陽台的藤椅上曬太陽。
順便,鑽研迴轉人生的劇本。
鍾裕也好,楚涼夏也罷,都表示,迴轉人生的女二角色,非常適合她。
話里話外,都有種「本色演出」的意思。
司笙沒嘗試過現代劇,不知他們這種蜜汁自信哪裡來的,研究人物角色時,更是一頭霧水。
什麼「本色演出」,她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嗎
劇本翻到一半,手機忽然來了電話。
是個陌生電話。
稍作猶豫,司笙接了。
「喂,你好,我是第一附中高二三班的代理班主任、薛彰。請問,你是蕭逆同學的家長嗎」
「嗯。」
聽到對方熟悉的介紹,司笙登時有種不祥預感。
「你好。」薛老師道,「蕭逆同學這邊出了點事,不知道您今天有沒有空來一趟學校。」
「什麼事」
「您放心,不是什麼大事。」薛老師連忙道,「就是,這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
「嗯。我待會兒過來。」
司笙掛了電話。
但是,不到一分鐘,電話又響了起來。
依舊是剛剛那個陌生號碼。
司笙接通電話,「薛老師」
那邊一怔,趕忙道「啊,不好意思,我打錯了,是想打給另一位家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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