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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斷提出建議。
徐善伽已經出來很久,也急著回去。
兩人起來的時候,李琦像是下定很大決心一樣,他死死拉住徐善伽的衣袖,帶著哭腔懇求道「求你們幫我見見我娘。」
徐善伽和趙元恩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迷茫。
幾經尋問之後,幾人才知道,原來今天一早,蔡志平按規矩提審了李秀蓮。
但沒想到李秀蓮在堂上竟然翻供,與之前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不承認自己真的殺了人,連從她懷裡找到的屬於死者的證據也一概不認。
徐善伽有些疑惑。
按照她的記憶和調查,這件案子其實很簡單。
李秀蓮因為和死者馬玉珠有嫌隙,加上那天馬玉珠說李秀蓮偷錢,強行的從李秀蓮手中搶走了要給李琦看病的錢,這才導致李秀蓮一時不清醒,動手殺了馬玉珠。
殺人的兇器就是兩人平日裡用來割草的鐮刀。
官府發現的時候,李秀蓮還在原地,地上放著帶血的鐮刀。
懷裡還揣著屬於馬玉珠的荷包。
當時抓回來的時候提審了一下,李秀蓮也承認自己殺了人。
可突然翻供到底是因為什麼。
難道李琦今天來縣城是因為想要見李秀蓮,還是李秀蓮出了事。
徐善伽抓住李琦的手臂,疼痛使李琦抬起頭。
「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琦含糊的說「你們走了,有一個衙役來家裡,說是我娘今天在堂上翻供,被用刑了。」
「所以讓我去看看,可能會有危險。」
所以李琦才會不顧自身安危,不管如何也想要去牢裡面看看。
徐善伽明白,這樣的情況李琦回了家,也不會安心。
倒不如讓他一看究竟。
也許就會放心。
趙元恩有些為難。
「就算是真的看到了,若李秀蓮被打的真的很重,我們也沒有能力給她找大夫啊!」
獄中有各自的規定,沒有熟人是辦不了事情的。
李琦一聽這話,頓時眼淚留下來。
「那我娘怎麼辦啊!」
說著他就要給徐善伽和趙元恩跪下去。
徐善伽演技手快,一下子攙扶起李琦。
「我認識縣衙的人,也許能幫忙。」
聽到還有希望,李琦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
三人找了輛馬車將藥草放好,驅車趕往縣衙。
徐善伽在縣衙門口,衙役已經認識她的臉,迎著她朝裡面走。
徐善伽一進門,先去了後院找到蔡妍,將事情跟她說了之後,蔡妍都沒猶豫,直接去找了她的父親。
不到一會兒,只見蔡妍引著蔡志平而來。
徐善伽見蔡志平來,行了個禮。
「蔡伯伯。」
蔡志平拉住徐善伽,熊勝的事情他十分感激徐家人,待他們十分客氣。
「小妍說你識得獄中的李秀蓮,想進去看看。」
徐善伽點頭。
「她兒子是我的朋友,聽說她今天被打了,擔心的不得了。」
「想要進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
畢竟這案子是蔡志平在審,徐善伽不能多管閒事。
蔡志平一笑。
「這不是什麼大事。」
「今日提審,雖動刑,可這婦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既然你朋友已經來了,去看看也是好的。」
聽見李秀蓮沒什麼事,徐善伽也放下了心。
雖只有一面之緣,但她心裡還是覺得這人不像是什麼壞人。
得了蔡志平的允許,徐善伽趕忙出了縣衙。
李琦正躲在趙元恩身後,焦急的等著。
見徐善伽出來,他們二人迎上來。
「怎麼樣?」趙元恩問了下。
徐善伽點頭。
「蔡伯伯聽後,已經同意了。」
說著帶他們朝牢房的方向就走。
衙役有了蔡志平的指示,一點不敢為難他們。
尤其知道其中的女孩是徐家的大姐兒,更是殷勤的不行。
徐善伽見沒看到賀頓兩人,鬆了口氣。
她將李秀蓮讓她交給李琦的木釵遞上去。
「李琦哥哥,這東西是你娘托我給你的,我上次忘了。」
李琦雙眼一亮。
「你見過我娘?」
徐善伽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其餘兩人也沒有懷疑。
到了牢房門口,徐善伽聞到若隱若現的血腥氣。
雖不濃重,但李秀蓮明顯還是受了傷。
聽見腳步聲,李秀蓮轉頭就看見徐善伽。
隨後看著她竟然將兒子帶過來,急忙爬了起來。
「琦哥!」劉秀蓮說完,哽咽起來。
李琦也流出眼淚,兩母子隔著牢房哭成一團。
徐善伽和趙元恩也沒有辦法勸解,等他們哭完之後,這才終於找到機會插嘴。
「李大娘,琦哥聽說你今天被提審受了刑,這才趕過來。」
李秀蓮伸手替兒子理清了鬢角的碎發,悲傷的說「都怪我,都是娘連累了你。」
李琦早已泣不成聲。
徐善伽不是局內人,看事情也清楚。
她知道再這樣糾纏也沒有用,倒是李秀蓮突然翻供這件事諸多蹊蹺,值得深思。
「李大娘,你今日我和在堂上突然翻供?」
「我問過蔡知縣,他說之前的證詞都是你承認的,並沒有欺瞞。」
蔡志平的為人,徐善伽還是信得過的。
李秀蓮聽徐善伽這樣問,不覺悲傷的看著兒子。
「其實這件事都怪我,我並沒有殺人。」
徐善伽和趙元恩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因為這句話楞在原地。
沒有殺人,為何承認殺人?
這本就是一個自相矛盾的話題。
徐善伽湊近問「李大娘,這種事情你可不能開玩笑。」
李秀蓮見徐善伽不像是一般的孩子,說起話十分有氣勢,便一下子跪在地上。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上次來看我,這次又幫了我們琦哥,我不敢欺瞞你。」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替人頂罪的。」
「殺人兇手究竟是誰!」徐善伽一雙眼睛一下子凌厲起來。
李秀蓮搖著頭。
「我也不知道,但買通我的人,是村子裡侯秀才的婦人,潘翠芬。」
隨後李秀蓮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李秀蓮和死者的確有齟齬,當日馬玉珠也的確搶了李秀蓮的錢。
但李秀蓮回去取的時候,馬玉珠已經死了。
同時她還在那個地方見到了村里唯一一個秀才,侯秀才的夫人,潘翠芬。
潘翠芬當時以會給李琦看病為誘惑,讓李秀蓮定罪。
不久前有醫者稱李琦的冰若是不用貴重的藥材,將活不過今年。
所以在富戶的誘惑下,李秀蓮才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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