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碰觸,舌尖緩緩在唇上舔舐一下, 便趕緊放了開來, 顧靖悅只感覺心裡一陣「咚咚」亂跳,臉上燒的厲害, 鬆手一看面前的人, 卻發覺她滿面怔楞, 一雙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似是沒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可還要讓我走?」退回床上仰頭看著她, 顧靖悅心裡羞澀極了。
&悅, 你……」白穆蘭還未回神, 嘴裡吞吐不明,「你……為何……」
&番意義你要是還不明白, 那我就還是走吧。」顧靖悅垂下頭去,嘴角輕揚。
&等,」白穆蘭用手攔住她的肩頭,蹲下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 語氣里滿是震驚,「你親了我。」
&顧靖悅將她從自己面前推開,臉頰飛紅。
&何要親我,靖悅,你,你是不是……」白穆蘭的眼睛似亮起了燈,她環住顧靖悅,語氣里滿是歡喜激動,可不過片刻,那閃亮的眼神卻是瞬間黯淡了下來,她的身體僵了僵,摟在顧靖悅肩頭的手臂緩緩落了下來。
&蘭……」察覺到她的失神,顧靖悅挽住了她的手,認真地道,「你到底怎麼了,穆蘭?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不要瞞著我,好嗎?」
&些事情,若告訴了你,恐怕就會牽連你……」
緊緊拉住她的手,顧靖悅攔住她的話,「若說牽連,你早就把我牽連住了。穆蘭,你曾說過要娶我,不是嗎?若不是為你這句話,我絕不可能在西海活的下來。瀕死的時候,我想到你還在等我,便努力撐住,只為能回來再見你一面,可你為何不願把所有的事情和我說清楚呢?或是……你在怪我讓你擔驚受怕了?」
&會怪你!」,白穆蘭著急答道,她咬下嘴唇,猛地轉過身子,手指輕輕拉開繩帶,扯下衣襟,輕薄的白紗睡裙緩緩而落,在顧靖悅驚愕的眼神中,逐漸滑過白穆蘭的脖頸、肩膀,然後直落到腰處,本下意識地要阻止住她,可當視線觸及到那肩頭的東西時,顧靖悅伸出的手卻僵在了空中。
在白穆蘭消瘦的右肩頭,赫然立著一隻詭異的獸爪,那獸爪有人的手掌般大,皮膚灰褐又乾枯,爪有四指,呈抓拿狀,在指尖長而鋒利的指甲處,似乎還殘留著斑斑血跡。
&這是什麼?」那獸爪幾近立體,顧靖悅有一刻竟覺得它是從白穆蘭的背上長出來一般,似要割開她的脊背,將爪子後的那怪物放出來。
伸手觸碰上那處,感覺到的是光滑的肌膚,顧靖悅的手指有些顫抖,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那情緒不像是來自她的靈魂,倒像是她的魔力在震顫一般。
&是遠古凶獸,大荒。」白穆蘭的語氣幾近平靜,她將衣服拉起,在胸前系好,轉過身來,拉住顧靖悅的手,「嚇到了嗎,靖悅?」
&古凶獸是什麼?」顧靖悅壓下那不明的恐懼,開口問她。
&荒,就是暗魔法的起源,一隻從遠古時期就一直存活著的凶獸,這世間所有的暗魔力,都是來自於它。」白穆蘭看著她,輕聲嘆息,給她講述起這隻凶獸的來歷。
世間的所有法術和力量,都有其各自的源頭,而十種魔力的源頭,則是遠古的十隻神獸,除卻金木水火土風雷的神獸各自是一條巨龍,光暗的神獸則分別名為九州和大荒,而靈系的神獸,從古至今都沒人見到過。
暗魔力,多懷有噬人心神、引人入惡的力量,只因其本源是一隻凶獸。此凶獸性本極惡,□□貪婪,一發怒,便吞噬這世間的幾近所有生靈,直至惹得其餘神獸大怒,合力將其封印。
此封印存留於世足足有千萬年之多,可年歲久了,卻難免多有損耗,於是,在十六年前,這個被多位魔法師看守的封印破裂了一次,就是在那時,那些魔法師耗盡魔力將封印暫時完善,無奈之下將其放置於一個女童的身體裡。
女童年幼,魔力不強,只要她一生都不修煉魔力,這凶獸便不會在她活著的這些日子裡甦醒,等她死後,再另尋他人重新封印大荒便可。
可惜,這世間並非所有人都不願大荒醒來。
豐國所在的地域,不過是九州大陸北邊的一個及其狹小的條帶區域,被稱作西北小彎,隔絕西北小彎和九州大陸真正廣大地界的,是一片遍布風雪的地域,雪域。
雪域之中的風雪四季不斷,其內又多有魔力強大的神秘魔獸,所以能從西北小彎出去的人幾乎沒有,而外邊的人也不願冒著風險到這麼個小地界來。
雪域之外,是謂中州,粗分中州地域,可為大小相差不多的三地。一是北部由聖廷掌控的地域,二是西南處被魔獸統治的荒域,兩者之間,為一塊兒不受任何勢力控制的地方,人族和魔獸都可在這裡生存,其他神秘種族也多在這裡定居。
而這塊中間地帶,也是暗魔法師最喜歡的地帶,因為屬性所致,暗魔法師多數性格詭異,不受其他屬性的人喜歡,而且,在他們實力越來越強的過程中,他們的行為也會愈加極端不可測。
在十六年前,大荒被封印在女童身體裡後,曾有一群暗魔法師綁架了女童,企圖復活大荒,以壯大暗魔法的力量。雖然最終被阻止,可大荒或許會被復活的消息卻在聖廷里引起了軒然大波。就算是表面光鮮的聖廷也難免有敗類,在女童被救回來之後,有一些聖廷魔法師找到了一種遠古魔法,準備將女童活生生地祭成血祭,改天換命,將大荒再次封印入地底。
女童最後被其父輩的好友救出,可此時聖廷之中支持使用血祭的人已占多數,無奈之下,其父的好友只好帶著她一路逃到了偏遠的西北,穿過了雪域,到了這個幾乎於世隔絕的西北小彎,隱藏身份住了下來。
話到此處停住,白穆蘭將掌中的手輕輕捏住,低聲道,「我就是那女童,當初米頓老師帶我來到了豐國,託付豐國皇帝……也就是我的父皇,收我為義女,而老師則承諾要效忠於豐國三十年。」
&蘭……」用手撫摸她的頭髮,顧靖悅有些心疼,「沒事的,他們現在斷不可能傷到你,我會保護你的。」
&最怕的不是這個……」將顧靖悅的手拉下,放在臉上蹭一蹭,白穆蘭輕聲道,「自小我就從不修煉暗魔力,只修煉風魔力,可是,我體內的暗魔力卻似乎是取之不盡的。那幾日我以為你死了,沒控制的住自己的怒氣,動用了大量的暗魔法,不過是三個月前,我的背後就隱約浮現出了這個圖案,若是有朝一日這圖案全部浮現,我怕……」
&要怕,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輕輕抱住她,顧靖悅聲音堅定,白穆蘭告訴她的這些事情並沒有在書中提起過,可即便如此,顧靖悅也沒有何懼怕,她既然已經決定要陪穆蘭一起,就絕不會退縮或食言。
&悅,對不起,若不是我與你討氣,你就不會去了西海,也不會遭此一劫,受了重傷……」
鬆手放開她,顧靖悅言笑晏晏,「若你這樣說,那我也要說一句對不住了,若不是我受傷差點死掉,也不會害你使用了暗魔力,以至於讓那凶獸浮現出來,更加不會讓你為我傷心這五個月,還對我愧疚不已。」
輕輕緩了一口氣,白穆蘭的神色輕鬆起來,她的眼神慢慢向下,停在一處,輕聲問道,「靖悅,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顧靖悅眼神為難,倒不是她不願意,只是這傷口在一處尷尬地方,她實在不好意思當著穆蘭的面寬衣解帶,顯露身形。
&我看看,好嗎?」語帶乞求,顧靖悅終是難以拒絕,只好手指輕顫地解開了身上衣物的結帶,半露領口,將身上的那處之地,以及其上粉色傷口,盡數暴露給面前之人。
冰涼的手指緩緩覆了上去,顧靖悅身子一顫,滿臉通紅地看著面前之人認真地注視著那塊傷口,眼睛裡多有後怕和愧疚。
似是觸摸不夠,白穆蘭用指腹輕輕摩挲,一點一點感受那傷口的皺褶,傷口如此之深,貫穿胸膛,當時的靖悅會有多疼?
心裡疼痛不已,白穆蘭緩緩低下頭,探過去,用柔軟的唇齒輕輕包裹住那凸起的傷口,舌頭慢慢而出,在其上舔舐。
&蘭……」臉色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顧靖悅覺得自己要把一輩子的羞澀都用在今晚了,柔軟而小巧的舌尖就在她那兩處不可讓人碰觸的肌膚中間挑動,她幾乎都要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罪惡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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