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朵黑白蓮>
&還能做些什麼嗎?」顧靖悅將泛著光的小珠子放在眼前, 平靜地看著,「聖廷不可長留, 可我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再者……如果穆蘭身上的封印真的被破開, 我能……做什麼?」
「……九州給了你千鋒,意在讓你贏了這場爭鬥, 我恐時日一到, 千鋒的戰意也會牽連到你身上,讓你不得反抗。」
&以就是說,一定要我親手殺死穆蘭了?」顧靖悅苦笑一聲,「我本以為我已經找到了解救穆蘭的方法,結果現在依舊是在別人的算計里……」
&了,我也該離開了。」顧靖悅將小珠收起來,眼神逐漸變回以前的堅定,「日後總有辦法吧……」
她抬步要走,零卻輕輕拉住她,看向水晶棺, 聲音輕忽地道:「他們……」
&問你, 你希望我帶走四千她們嗎?」顧靖悅回頭認真地問她, 「我想聽你的心裡話。」
與她對視半晌, 零垂眉回道:「我……不想……」
&就好。」顧靖悅沖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總算說了一句任性些的話, 況且, 四千定也想留在你的身邊。」
&謝。」零的嘴角微微彎起, 輕聲道謝。
&後準備去哪裡?」顧靖悅依舊擔憂她的去處,甚是怕她會想不開。
&便吧,那裡都好。」
&的不和我一起走嗎?」
&了,我幫不到你們什麼,況且……我去了聖廷反而會憑白給自己添一些麻煩。」零搖搖頭,望著她的眼睛,眼神倒是堅定異常,「最後一句忠告,千鋒和聖龍,二者最好同時接受,或是同時捨棄。」
零的話中似有深意,顧靖悅一時想不明白,垂眸思考片刻,她便心有迷惑地點點頭,道:「知道了,多謝。」
她已不必再有什麼停留,這裡已經沒什麼東西需的她去尋,沒什麼人需的她去等,入中州時,她身邊陪著多人,此刻去往聖廷,卻就只有獨身一人。
聖廷之中,城市眾多,最大的城市名曰聖城,地處最北,周圍毗鄰大海,向南而去是無垠草原。
城中繁華,放眼望去都是白石搭成的屋子,城中道路都鋪滿灰岩,路旁每隔幾步就立著一盞掛在金屬柱子上的魔法燈。
逢歡坐在窗邊的一個小塌上,手裡擺弄著一件小玩具,是入城之後白穆蘭買與她的,傾城坐在一旁,眼神淡淡地瞟向窗外,冷眼看著街上行人。
&城,傾城。」逢歡喚了她許多聲,卻也不見她收回眸子,就爬上前去,輕輕撥動她長發,「傾城,你看的入神了嗎?」
&麼了?」傾城回過神來,接住她,摟在懷裡。
&親什麼時候回來呢?為什么娘親要把大毛他們收回去啊?」逢歡窩在她懷裡,嘟著小嘴,有些懨懨的。
&城裡不讓魔獸進來,沒辦法。」傾城抱著她,輕輕摸摸她的頭髮。
&親是去治病了嗎?娘親和逢歡說她病了,可那些帶走她的人好兇啊。」逢歡摟住傾城的胳膊,揚起小臉看著她,「如果晚上娘親還不回來,咱們就去找她好不好?」
&承諾般的點點頭,傾城輕嘆口氣對她道:「是不是悶了,他們都不在,我又……不會聊什麼。」
&悶,我喜歡傾城,如果傾城一直陪著我,就算不說話我也喜歡。」逢歡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裡,悶聲道:「傾城好香,這是什麼味道?」
&嗎,我聞不到?」傾城的臉有些紅了,低聲喃喃道,「你餓不餓?我帶你下去吃東西好不好?」
&們去街上吃好嗎?張逸叔叔說好吃的東西都在小巷子裡。」逢歡欣然鬆開她,眼睛亮亮的。
張逸……傾城在心裡默念一下,這個人,有幾分奇怪,連自己都看不清他的修為,但能肯定的是,他好像並非人類。
&麼了?傾城?」逢歡把自己的小鞋子穿好,見傾城似是在愣神,就拉著她問道。
&什麼,走吧。」傾城牽住她的小手,拉著她出了房門。
和這一群人一起、和逢歡一起的日子太過溫暖喧鬧了,她怕她有朝一日回到雪域,會適應不了那裡的孤寂,只有著風雪肆虐的孤寂。
聖城之中,順著任何一天街道往前走,都會走到同一所建築處,建築高大,由四間大殿通過走廊相連而成,其上圓錐成頂,檐牙四處裝飾著不同的異獸,這是這座城中的教堂,這裡終年閉門,只有到了十年一輪的祭典之時才會打開。
&是這裡了,您稍等片刻。」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祭司將白穆蘭帶入大教堂內,入了正殿,讓她站在正殿皇座的台階下,就退了下去。
白穆蘭隨意地看著四周,沒人,沒有魔力波動,沒有絲毫的聲響,這龐大的建築里仿佛沒有一個人一樣,讓她覺得空曠又難受。
一陣腳步聲響起,在這寂靜的正殿中異常明顯,她抬頭看過去,在台階之上,那金漆紅絨的皇座之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一頭金髮席地,身上穿著和其他祭司一樣的白色長袍。
她站在階上,與白穆蘭對視許久,半晌,飛身下來,對她一笑:「上一次見你,你不過才三四歲大,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這個聲音異常的熟悉,而這個人的面容也讓她心裡又驚又惑。
&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那道神諭。」白穆蘭皺眉看著她,依舊驚疑不定。
&我並非是神,看來你已經不記的我了,也對,那時你太小了,怎會不記得我是誰了。」她垂下眸子,掩去自己眼中的一抹複雜,抬頭時臉上又帶著笑容,「我是九州,你的另一個母親,你之前都和木子在一起吧,她告訴過你嗎?」
「……說過。」雖然看到她的面容時白穆蘭就有所明了,可此刻她還是有些震楞,「母親……」比起最初被強行帶到中州時的反抗,不願稱呼木子為母親的彆扭,她此刻已經不怎麼排斥自己的這兩位親人了,畢竟,自己也因為一些事情與女兒分開許久,這種痛苦,自己能體會。
九州卻愣住了,她張了張嘴沒能說出回應的話,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白穆蘭有些許尷尬,她才重新抬起頭,上前輕輕抱住白穆蘭,低聲道:「穆蘭,謝謝你……」
&麼?」白穆蘭回抱她一下,卻沒聽到她的話。
&體怎麼樣?是不是還難受?」九州鬆開她,關切地上下看著她。
&白穆蘭猶豫一下,輕輕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右手的胳膊,這分明已經不是人類的肢體,小臂上布滿了密集的黑色鱗片,在關節處,還長出一根短而鋒利的刺。
&天前開始的,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白穆蘭望著她,期盼自己的這位母親可以給自己帶來些許好消息。
&印已經逐漸解開了。」九州用手撫過她的小臂,輕輕合上眼睛,嘆了口氣,「穆蘭,我有一些話要告訴你,這關係到你的命運,和……這世間所有生命的未來,你認真聽我說,好嗎?」
&然。」白穆蘭放下手,點了點頭。
夜深,白穆蘭回客棧之時,街道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逢歡已經睡著了,傾城合目休息,聽到她的腳步聲,就起來為她開了門。
白穆蘭笑著對她道:「抱歉,逢歡已經睡了吧?您也去休息吧,我來陪著她就好。」
「……你,怎麼了?」傾城見她進來,重新把門關好,疑惑地問。
&事……」
&睛里好像沒什麼光亮。」傾城打斷她,平靜地道。
&嗎?」白穆蘭坐在桌子旁,回頭看看逢歡,輕聲問道:「聽說您曾經見過我的另一個母親。您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州嗎?」傾城抬眼,想了半刻,「很愛笑,有些時候很奸詐,很喜歡欺負木子。」
&以前是這樣的啊……」白穆蘭輕嘆一句,「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州她……有時很約束自己。」傾城望著白穆蘭,回憶著,「你長得和她很像,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意識到你是她的女兒,但是,你的性格卻更像木子,有些時候,分外決絕。」
「……」白穆蘭沒有回話,左手輕輕握住右臂,心裡想著九州和她說的話。
因為大荒,你和顧靖悅必有一戰,這些是我造成的,我沒辦法為自己解釋什麼,所以從現在開始,莫要把我當做的你的母親了。
&睡吧,逢歡等了你一天。」傾城輕拍她一下,起身走到小塌邊,把逢歡抱進了裡屋,自己則出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合手在胸前,白穆蘭輕聲念道,靖悅,靖悅……
我已經無路可行,這個死局,該如何衝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63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