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多喜在被推過來的時候已被弄醒過來了。
她看著面前的水無缺,疾步跑了過來,嘴裡驚喜交加地說。
「無缺,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喜兒,你先別碰我!」
水無缺也是大喜過望,剛想伸出手去拉君多喜,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縮回來了。
他想起了紅色巨蛛臨死前打在他身上的兩截綠色螯肢,那東西明顯是有劇毒的。
媳婦她們可不像自己,萬毒不侵,可別無意中傷害到她,那就悔死都沒用了。
他沒有下黑旋風,當然還是想要用它的高速,作下一步營救李氏兄妹的打算。
那兩個也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不可能不救。
君多喜也從相見驚喜中清醒過來,她看了看四周,不但發現了倒斃在地上的多話修士,更看到了自己的閨蜜和她哥哥都被另一個蒙面修士劫持在一邊。
關心則亂,她第一時間就是出手甩出數道化作箭形的水元力朝蒙面修士攻擊過去。
她這些日子在雲東分院的進步很大,離三級練氣修士只差一小點了。
這幾道水元力的聲勢很猛,在空中「嗤嗤」聲大作,速度也很快,不過一兩息,就已經射到了數丈外的蒙面修士前面。
不過,同樣是水系的蒙面修士可是六級,他甚至都沒直接動手,只是嘴一張,一股精湛的水元力吐了出來,在他前面均勻地化用了個巨大的圓形水盾。
君多喜那些看著兇猛的水箭射在水盾上,紛紛折損消失,而那個水盾依然立在空中,沒有任何損傷。
相差三級,威力的確差得太大了。
蒙面修士只是防禦,並沒有反擊。
那頭大黑牛上還有一個變態的凡人,他不想節外生枝,另起變故。
君多喜一擊失效,這時也記起來了,自己之前就是被這個修士的同伴隨手用水球打暈的。
自己和這個高級同系修士的差距可能是一道無法你逾越的鴻溝。
她沒有再妄動,焦急地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李氏兄妹,朝著水無缺說道。
「無缺,救他們!」
「嗯。好的。小喜兒,你別急,來,站這邊一點,我和這位前輩再商量商量。」
水無缺無奈地說,讓媳婦站在黑旋風后面。
「沒什麼好商量的!小子,你要反悔麼?」
蒙面修士恐怕夜長夢多,接口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獰笑著說。
「小子,要不我先殺一個,讓你看看。」
說著,就要朝在地下的李多金出手的樣子。
「賊子,你敢!無缺,快殺了他!不,快救多金和多愛!」
已站在黑旋風背後的君多喜聞言又探出頭來,急得面上失色,朝水無缺叫道。
「小喜兒,你稍安勿躁。不要引起前輩誤會。我和前輩好好說說。」
水無缺急忙勸住君多喜,又朝蒙面修士說。
「前輩,你可千萬別傷人。我一定遵守承諾。」
「那就好,你小子先退後五里,等我看不到你了就可以了。你要敢妄動,我就先殺地下這個,再殺手裡這個女娃。」
蒙面修士冷冷地喝道。
這麼遠的距離,水無缺的實力又占不到什麼上風,尤其是論手段的多樣性和速度,都是短處。
蒙面修士若真想殺,絕對可以在水無缺趕過來之前殺了李氏兄妹,即使水無缺有黑旋風相助。
一個六級修士殺兩個一級修士,只須動下念頭的時間。
「前輩,我……」
「小子你別耍花樣,你先退,再不退,我就先殺一個給你看看。」
「好,好。我退,有事好說,咱們再商量商量。」
水無缺無奈,可不敢真冒險,只得吩咐君多喜先退,黑旋風跟著一起退。
黑旋風跟小主人心有靈犀,四隻蹄子雖然是向後退了,但那速度慢得跟只蝸牛也差不太遠。
「你……」
蒙面修士見了就想發作。
「前輩息怒,我這老黑牛剛才受了點內傷,跑不快。我催一催。老黑牛,你給老子快點。」
水無缺見狀連忙解釋,對著黑旋風就是一聲喝斥。
他然後又對著蒙面修士說。
「前輩,我想請問一下,你找我那兩個朋友,是有仇,還是?」
黑旋風聽了小主人的「斥責」,很配合地將速度加快了一點,只是和它剛才如閃電的速度相比,最少縮水百分之九十以上。
蒙面修士很不滿意,但拆穿對方也沒用,更無奈地是,自己還不敢真先殺一個。
他不敢冒險,怕對方會因此而變卦。
何況,對方也在退了,只要退到一定的距離,不一定要到自己要求那麼遠,自己足可以先殺一個,再帶一個遠走高飛。
而在那之前,是最危險的,他樂得和對方說說話,以把這段緊張危險的時間拖延過去。
「沒仇。只是有人要找她們問下事情。問完了,就會放你們的朋友回去,你放心。」
他淡淡地回答,也不忘放一個友善的氣泡。
水無缺當然不相信,也不可能放心,但仍然努力溝通,看能不能爭取到一絲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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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們要問什麼事?我有一個好主意,我知道的東西可比他倆多多了,不如把我和他倆調換一下,如何?」
蒙面修士可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不行。再說,我們要找姓君的,你姓君麼?」
「姓君的?」
水無缺心中詫異,不過,他沒敢回頭看君多喜,而是繼續說道。
「前輩,我不姓君,不過,我是君家的姑爺,君家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點,你看,要不我降低一些要求,我不一換二,就一換一,把我和那個地上的胖子調換一下。」
「君家姑爺?你是這女娃的老公?」
蒙面修士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抓著的李多愛,有點狐疑地問。
「是啊。你看,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水無缺不知道李多愛怎麼被姓「君」了,但也只好硬著頭皮承認,為了救人,這點小小的誤會,相信媳婦是能理解的。
君多喜當然不會怪他,李多愛和李多金當初可是為了救她,而冒姓「君」的。
在現在這種救人的當口,不要說口頭承認,就是真把她閨蜜娶了,她也沒有二話。
「不怎麼樣。不過……」
「不過怎麼樣?」
「你要是自斷了兩手,再讓我用東西把你綁起來,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蒙面修士可不是傻的,雖然老子是個殺手讀書少了些,可也知道君家姑爺的價值可當不了打不死的變態凡人這個高風險。
自斷兩手,這更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水無缺聽了,也不惱怒,只笑嘻嘻地說道。
「前輩,你這可難為人了。你不是說只是問個話而已,何必要廢了在下的一雙手這麼殘忍。在下用自己換那個胖子,絕對是真心實意的,要不在下先把你同伴的這把兵刃還給你,來表現在下的誠意如何?」
「哦,這個麼,也無不可。」
蒙面修士聽了,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個凡人的話他當然不會信,但送那把魚叉給自己,可以呀,這魚叉對水系修士可是一大助力,組織里每個人都只發一柄,損壞或丟失之後必須用很大的代價才能申領第二把。
再者,這小子若手裡沒有那把魚叉,對自己的威脅可少了一大半。
反之,若小子若是忽悠自己,不真的送來,自己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哦,好的。前輩,只是有些髒,剛才沾了些你同伴的血,我擦擦。喏,前輩收好了。」
水無缺笑嘻嘻地說道,然後把那柄藍色的小魚叉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又擦,才手一揚,把魚叉向蒙面修士扔去。
這時,兩個相差最少二十丈以上了。
當然,這點距離對水無缺算不了什麼,他扔的那把魚叉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到了蒙面修士的手裡。
魚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力量。
還在魚叉飛出水無缺手的第一時間,蒙面修士就判斷出來了。
所以他很放心地把魚叉接在手裡,稍微看了一眼,就放回懷裡,然後對水無缺說。
「小子,你的誠意我收到了。但這可遠遠不夠。」
「是,前輩。你容我再想一想。」
「可以,你好好想一想,或許能想出些有關君家的事情來,比如,君家現在何處?還有哪些人?」
蒙面修士提醒他。
「好的,前輩。我這個老婆是還沒過門的,她家我也還沒去過。不過,她原來倒是跟我提了一嘴,說是在……在……哪裡來著?啊,前輩,請容許我的大黑牛停下來,動來動去的很影響我思考。」
水無缺低頭想了一會,抬頭跟蒙面修士提了個小小的意見。
「可以,但不可再向前走。」
為了可能的情報,蒙面修士答應了。
「這是肯定的。多謝前輩。」
水無缺叫停黑旋風,在牛背上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君多喜不知水無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也很配合地沒有出聲,只是緊緊盯著蒙面修士那邊,防止他突然對閨蜜她們不利。
當然,這其實只是一種態度,實際上的作用麼,無限接近於零。
二者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點。
喜歡女俠且慢,我還缺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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