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晨看著娘親溫柔慈愛的眼神,心裡更是覺得無比的幸福。突然想到什麼,「哦,對了,娘,我的傷怎麼好的這麼快呀?」葉夢晨疑惑的問道。
葉夢晨雖然今年還不到十歲,準確來說是剛剛滿九歲,但她卻從小聰慧,觀察細緻入微,喜歡分析與思考。現在看到自己身上原本還很重的傷,現在幾乎全好了,除了一些較深的傷口還留下一些淡淡的印子之外,幾乎可以說是痊癒。這讓從小就愛思考的葉夢晨自然覺得是百思不得其解。
葉母看到小葉夢晨疑惑地樣子,淡淡的笑道,帶著一絲引導,「你父親曾經留下來的一粒仙藥,你吃了這粒仙藥,這種外傷自然癒合的極快。」
「仙藥?」小葉夢晨震驚急了,但腦筋也轉的極快,轉而問道,「娘,父親留下來的仙藥,那,難道父親竟是仙人?」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那高高在上的仙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你父親自不是仙人,其實,這些平時在我們凡人眼裡高高在上的仙人,都不是仙人!他們只是一群尋求成仙,渴望長生的凡人罷了!或者也不能稱之為凡人,畢竟他們的力量要遠遠大過我們這些凡人,在他們的世界裡,他們被稱之為——修仙者!而之前你所希望的參與的仙門測試,實際上就是修仙者的選拔罷了!」葉母說完,面色複雜的嘆了一口氣。
小葉夢晨看了看母親的臉色,母親極少提到父親,小時候,每當葉夢晨問起母親父親時,母親總會面色複雜的嘆一口氣,悠悠說道,「你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後來,再長大一些,小葉夢晨明白,往往大人說去了很遠的地方時,往往就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所以,為了怕母親傷心,懂了些事的小葉夢晨便不再提起父親,久而久之,將父親這個名詞也埋在了心底的最深處。現在,這是母親第一次主動提起葉夢晨的父親,葉夢晨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詢問,可母親依舊沒有明確的回答。不過,自己依然可以猜測,父親或許就是母親口中的修仙者!
葉母看著女兒稚嫩的臉上浮現出思索的神情,心中再次嘆了一口氣,她不是不明白女兒心中所想,所問!可是,有些事情,現在知道了,並不會對女兒產生絲毫的好處,所有的疑問,時候到了自然不需要她解答也會全部解開,時候不到,那女兒還不如一輩子不知道這一切!
葉母再次溫柔的說道,「修仙者與凡人相比,自是有著排山倒海的手段和神通,他們的壽元也不是凡人可比擬的,雖無法如同真正的仙人一般長生,但也是遠勝於凡人的。當然,有得必有失,天道是公平的,」葉母的語氣轉而變得嚴肅,「他們往往在生死之間掙扎,數千歲月往往在苦修之中熬過,甚至有些悲慘者連輪迴轉世的資格也被剝奪!這些,你,可害怕?踏上了這條路,就再也沒有了回頭的可能,只能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命搏!與輪迴斗!與天道賭!輸了將永無翻身之地!四丫?你,還想選擇這條道路嗎?」
葉母的話深深的刻在了小葉夢晨的心中,雖然她比一般孩子懂事的早,但也只是一直生活在這個小小的村落中,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殘酷的一面,可以說,葉母如今這般行為,弄不好,將會成為小葉夢晨心中永遠的心魔。
可葉母也有她的考慮,雖然她沒有親自經歷過修仙者的道路,但她知道這條道路比她表述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小葉夢晨未能闖過眼前這一關,就說明她不適合修仙。與其這樣讓她前往必死的道路,還不如留她下來,和自己這樣過一輩子!
所以可以說,現在這一時刻是小葉夢晨重要的時刻之一!
小葉夢晨聽了母親的話,頭深深的低了下去,葉母見此,心中嘆了口氣,果然如此,畢竟四丫,她還只是個九歲未經歷過什麼的孩子啊。葉母想到此,不由又為剛才的話語而感到後悔,畢竟這太殘酷了!想著正想將似乎已經嚇著了的孩子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正在這時,只見一隻低頭的女兒,猛然抬起頭,像決定了什麼似的,眼神無比的明亮,稚嫩而堅定的說道,「我要修仙!」小葉夢晨看了一眼母親,隨即肯定的說道,「娘,的確,若如您所說的那樣,輸了將永無翻身之地,那麼,贏了呢?贏了又如何?或許,像現在這樣平淡的過一生是一種幸福,可女兒不甘心,不甘心如此!」隨即洒然一笑,稚嫩的臉上帶著一絲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輸了萬劫不復,可女兒願意賭一場,就算是要以無數世的平凡生活換取這一世的修仙生涯,我也不願!就算是為了——父親,我也要如此,絕不放棄!」隨後小葉夢晨再次望向葉母,「而且,娘,您認為,下一世的我還是我嗎?人——當活在當世!」
葉母聽了小葉夢晨的一番話後,不由的愣住,這一番話,竟然是從她僅僅九歲的女兒口中說出的,她一直都知道,這孩子渴望父親,可從沒想過這孩子渴望到如此之深的地步!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再次溫柔的笑道,帶著些許感慨,「是啊,人——當活在當世!你去吧,下個月就是仙門測試的日子了,到時和你獵人叔叔一起去吧!」
人——當活在當世!還記得當初自己勸那個始終身著青衣的固執男子時,這就是他給自己的答案。如今,他的女兒也給了自己這一番答案,這難道真的是所謂的父女天性嗎?葉母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苦笑。
三天過後,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葉夢晨帶著羞露草和村裡的其他幾名孩童一起,有獵人叔叔帶領著,駛向落木城。
臨走時,母親送給小葉夢晨一件禮物,一個古樸的髮簪,母親沒說有什麼用處,小葉夢晨之前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枚髮簪,但從母親送給她時,那依依不捨之情可以看出,這隻看似古樸單一的髮簪對母親來說絕對意義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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