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囿囿感覺自己正坐在一列開動著的火車上面,周圍是美麗的風景,林囿囿就這樣一路走著,一路看著,陽光很好,歲月靜好,耳朵里出了火車有節奏的軌道的聲音,剩下的都是大自然的聲音。
不過怎麼會有風呢?林囿囿真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仿佛只是一個夢,而自己正趴在一個緩慢前行的動物的背上,他緩緩地坐起來,才看清自己正坐在一個長著翅膀的草(隗)泥(知)馬的身上。
這傢伙不是被小白龍給吃了嗎?難道又回來了,林囿囿正想著,突然感覺自己的下體被什麼東西磨著,痒痒的,他低下頭一看,差一點從草(隗)泥(知)馬的背上掉下來,趕忙用那袈裟蓋住了下體。
「師父,你醒了!」一旁背著鍋碗瓢盆的旋龜見林囿囿醒了,高興道。
「嗯,這草(隗)泥(知)馬什麼時候回來的?」林囿囿指了指座下的草(隗)泥(知)馬問道。
「師父,是我,我是小白龍呀!」那草(隗)泥(知)馬回過頭來,朝著林囿囿一呲牙道。
林囿囿一愣,這才發現身下坐騎與原來的不同,這坐騎雖然承襲了草(隗)泥(知)馬的樣子,但是頭上卻又兩隻角,翅膀上全是金色的龍鱗,那四隻蹄子下方,也是滿是龍鱗。
「哦,是小白龍呀,小白龍你快停下!」林囿囿說著,拍了拍小白龍的後背。
小白龍果然聽話的停了下來,林囿囿從小白龍身上跳了下來。
他記得昨夜是在一個叫做觀音禪院的地方歇息的,今日怎麼到了這裡。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外衣呢?」林囿囿瞅了瞅自己身上,大驚道。
旋龜笑著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給林囿囿講了一遍,只聽得林囿囿瞠目結舌,面紅耳赤。
「師父,你身上這件袈裟可不是一般的袈裟,會根據你的法術變換成各種服飾的,你還是趕緊變一個吧,你的蛋蛋這一路蹭的我背上的毛直痒痒!」一旁的小白龍吐了一個泡泡,然後咯咯咯笑道。
林囿囿聽了,臉上一紅,接著一臉茫然的問道:「怎麼控制?」
「你不是會口吐蓮花嗎?相同的原理!」小白龍道。
林囿囿按照小白龍所說的,果然身上的袈裟起了變化,變成了一件束身的,普通的衣服,林囿囿摸了摸下面,褲子也有了,內褲也有了,頓時心下大喜,看來阿來沒有騙我,這袈裟果然奧妙無窮。
林囿囿突然愣了一下,我的天蠶衣呢?怎麼完全附著在了這袈裟上面,而且形成了一層淡淡的防護?
想到此,林囿囿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霸道的女子,她的溫存,她的好,就像一種毒,林囿囿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暫時不去想她。
小白龍馱著林囿囿,旋龜馱著凹凸又行了半日,來到一個所在,卻是一條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河,河水泛黃,河邊乃是海沙的河床,看來離海已是不遠。
「這裡乃是流沙河,八百里,過了流沙河,就是女兒國,青丘國和十日國三國通阜的海邊小鎮,蒼海鎮!」旋龜道。
林囿囿下了小白龍,然後來到一個石碑旁,果然看到石碑上刻著三個上古的大字,乃是:流沙河,一旁還有四句偈語: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站在河畔,放眼望去,河邊上滾著一層薄薄的細沙,微風輕撫著細沙在河邊上舞蹈,讓林囿囿此時的思緒也翻滾起來,不禁想到唐僧師徒行走在西天大道上面的身影。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啦啦、、、、、、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場場酸甜,苦辣。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林囿囿忍不住哼起了這首聽了千遍萬遍的歌,至少在另一個世界,每一個夏天,這首歌都會在大街小巷響起。
「噗!」小白龍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意境,意境懂不懂?」林囿囿瞪了小白龍一眼道。
「唉,要意境有啥用,師父,還是看看怎樣過河吧?」旋龜坐在一旁道。
「嘿嘿,多少年前有個捲簾大將在這裡受苦,後來用脖子裡的骷髏頭做成一葉扁舟,渡了唐三藏過河,現在再過去,怕是只能飛過去嘍!」小白龍幸災樂禍道。
「唉,我說敖夜,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呀!」林囿囿看了一眼小白龍道。
「那是,我叔叔可是八部天龍廣利菩薩敖烈,我能不知道嗎?」小白龍撇了撇嘴道。
「我去,沒看出來你還是有後台的,說,為什麼跟著我們,有什麼企圖?」林囿囿突然逼近小白龍,一把抱住了小白龍的胸脯問道。
「臭流氓你放開我,你呀一個男的,往哪裡摸呢,我能為什麼跟著你,當然是西天取經唄!」小白龍照著林囿囿臉上就是一吐沫道。
「哦,不好意思,抓羊抓習慣了,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去西天取經?」林囿囿鬆開了手,不解道。
「菩薩說的!」小白龍隨口道。
「什麼?」林囿囿聽了大驚。
「哦,哦,沒什麼,沒什麼!」小白龍慌忙否認道。
「師父,走吧!」旋龜歇息好了,然後走到林囿囿身前道。
「怎麼走?」林囿囿道。
「我馱著你們唄,就這區區流沙河,我老龜還不放在眼裡!」旋龜說著竟然一蹲身子,然後爬向了流沙河。
看著漂浮在水上一個大大的龜殼,林囿囿,小白龍,凹凸晃晃悠悠的走了上去,然後坐下。
那旋龜見眾人坐好了,這才晃動著腦袋向著對面游去,只是那速度慢的令人堪憂。
「嘿嘿嘿,旋龜,看來你就是三師兄沙悟淨了吧,我說你怎麼腦袋缺根筋呢,師父往回走你不攔著也就罷了,竟然還帶著他往回走。」小白龍在旋龜的背上抱怨道。
「什麼取經不取經的,我跟著師父可是學廚藝的!」旋龜瓮聲瓮氣的道。
「唉,我說,小樹妖,這老烏龜跟著師父學廚藝,你跟著師父幹什麼呀?」白龍馬看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凹凸問道。
「凹凸,凹凸!」凹凸抬頭回了兩聲。
「哎呦,我去,好吧,好吧,這一個呆子,一個傻子的,我看我們怎麼去西天!」小白龍看著那凹凸痴傻的樣子,頗為頭痛道。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呀!」小白龍越想憋屈,竟然在龜殼上撒起潑來。
林囿囿只顧看著周圍的風景,沒有太理會小白龍,這傢伙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跟著隊伍後面,最後隨便混個職稱的紈絝子弟,在自己的那個世界,這叫做體驗生活。
凡事不用沖在前頭,不必建功立業,只要能夠保全性命走到最後,就算功德圓滿。想想第一次佛法東渡的豬八戒,沙悟淨,小白龍又何嘗不是?這樣想來,只有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沒人疼,沒人愛的石頭裡面蹦出來的孫悟空才真可憐吧,一切都要靠自己,所以才一路上那麼努力吧!
林囿囿突然想起戴荃的一首悟空,誰叫我身手不凡,誰讓我愛恨兩難,到後來,肝腸寸斷、、、、、、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我有這變化又如何,還是不安還是氏惆,金箍當頭,欲說還休!
即使見不到通天教主,即使只有西行這一條路才能最終成聖,那三個金箍,林囿囿也不會戴到任何一個人的腦袋上,這種殘忍的事情,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與其控制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更重要的事情,是自己要有一顆勇敢的心!
林囿囿這樣想著,心中突然釋然了許多,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心中從沒有過的舒暢,他沒有發現,自己後背上,顯現出一層淡淡的光暈,那是只有聖人級別的人才有徵兆!
「大哥,有人過來了!」流沙河上,那渾濁的黃沙之中,突然凝聚成一個人形,然後往河岸上看了一眼,提醒道。
河中的黃沙迅速的凝聚,又是一個人形顯現了出來,讓人往河岸上瞅了一眼,然後問道:「是畫像上的那個人嗎?」
「錯不了!」有一個人形顯現了出來。
「等會大家小心點,老八還有老九現在未歸,怕是早就遭了此人毒手!」那被稱為大哥的提醒道。
「哼,看著跟個娘們似的,能有多厲害,等我必第一個取了他首級!」又一個人探出腦袋道。
「那隻老烏龜倒是一個麻煩!」那大哥看著河岸上那隻旋龜道。
「這老烏龜怕是有幾萬年獸齡了吧,他那身上土黃色靈力,我在這裡都能感覺到,嘖嘖嘖,若是能夠拿下他,我們幾個怕是能夠一舉突破到妖魔的級別!」一個人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隻旋龜,然後一眼的精光道。
「正事要緊,這老烏龜雖然妖力不行,但是防禦力極強,他要是存心逃跑,我們肯定留不下他,所以等會老四,老五,老六,老七你們四個拖住他,剩下我和老二,老三拿下那個小白臉,大家都小心一些,我們以後的榮華富貴可是全靠這個人了!」那大哥提醒道。
「好!」幾個人明確了分工,一個個又鑽進了水裡,頓時散成一粒粒黃沙,那黃沙慢慢的,向著河岸那裡漂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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