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殿,河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終於在一個角落看到了林囿囿,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林囿囿的身前,跪下道:「河生拜見囿皇,恭祝囿皇洪福齊天!」
林囿囿遣散了眾臣,又送走了白矖大祭司,然後坐在聖母殿的一個角落想事情,這個地方,就是風婉曾經坐過的地方。
「原來是河生,有什麼事情嗎?」聽到有人喊自己,林囿囿低下了頭,看了一眼河生,臉色變得溫柔了起來。
「囿皇,我想參軍!」河生跪在那裡言道。
「參軍,為何冒出這個想法?」林囿囿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河生言道。
「這個國家其實並不愛你,你又何必為此搭上性命!」林囿囿道。
「可是我熱愛這個國家!」河生認真道。
「你知道的,你的戰場不在這裡,常言道,術業有專攻,你的職責是管理好大宗商品交易所!那也是為國盡力!」林囿囿見河生不像是在開玩笑,對著河生道。
「現在整個北俱蘆洲亂成這樣,大宗商品交易所的商品交易早已經停擺!」河生有些慚愧道。
「但是它不會一直停擺下去,不是嗎?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再次走向和平,到時候,在重新拾起這個活計,怕是又要多費一番周折!」林囿囿道。
「那要等多久?」河生道。
「多些耐心,多謝恆心,那一天會到來的!」林囿囿道。
「河生明白!多謝囿皇點播!」河生感激道。
「說吧,你此來找我,不會只為這件事情吧!」林囿囿看著河生,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這個?」河生臉上一紅,竟然有些扭捏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有話就說,如此吞吞吐吐,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林囿囿為河生打氣道。
「聽聞囿皇即將東征,我前些日子在市面上收到一件金絲軟甲,此軟甲刀槍不入,質地柔軟,還請囿皇,幫忙送給青檬將軍,讓她多保重些身體!」河生說著,拿起了身旁的一個包裹。
「放心,我會幫你帶到的!」林囿囿接過了那包裹,然後認真道。
「如此多謝囿皇,河生告退!」河生朝著林囿囿又拜了幾拜,這才下了看台,然後出了聖母殿。
林囿囿將那包裹收了起來,然後繼續坐在那裡,看著聖母殿各處的風景,這些風景,都是婉兒曾經看到的,這個視角,就是婉兒曾經的視角,林囿囿發覺自己這樣,才能抓住當年和婉兒在一起的一絲絲溫存,一絲絲記憶。
「囿皇,在想什麼?」晚上,林囿囿正站在祭台之上,眺望著南方,上官靈兒突然走過來道。
「你說如果當日我若不逃婚,是不是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林囿囿一臉的痛苦道。
「你確實是個無情無義之人,確實也傷透了媧皇的心,就是現在我都忍不住要將你碎屍萬段,但是我不能,我知道只有你能夠救媧皇,我希望你莫要再犯渾,再錯一步棋,真的就無法挽回了!」上官靈兒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林囿囿無奈道。
「你身不由己?」上官靈兒不解道。
「可能是出於內心深處的自卑吧!」林囿囿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在媧皇面前,誰都會自卑,你不用這樣太看輕自己,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上官靈兒道。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說什麼皇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清脆的聲音突然從在祭台下傳來,林囿囿怔怔的愣在那裡,眼睛頓時濕潤了。
「小白龍,你在唱什麼?」上官靈兒瞪了下面的小白龍敖夜一眼。
「萬詩之海新的詩歌呀,你不知道嗎?今年的魁首!」小白龍興奮道。
上官靈兒沒有再說什麼,這首詩,她又何嘗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整個北俱蘆洲,怕是現在流行的都是這首詩,但是唾棄的她的人,比讚揚她的人多了去了,只因為這詩歌中的一個人,顯然是變了節,背棄了愛情,還有誓言。
這讓他們又愛又恨,愛這首詩,愛這首詩淒婉的故事,但是恨透了那個負心人。
這首詩是怎麼流傳出來的,上官靈兒早已經讓人著手去查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
林囿囿突然發現,也許很簡單的事情,也許本就觸手可及的幸福,卻被他內心的複雜給耽擱了,他心生悔意,卻一切已經來不及。
「囿皇,明天還要啟程,早些歇息!」上官靈兒拍了拍林囿囿的肩膀,然後走下了祭台。
林囿囿突然又變得振奮了起來,婉兒還需要自己去施救,現在不是自己多愁善感的時候,想到此,林囿囿跟著上官靈兒下了祭台。
天門鎮。
娥皇和囿皇的婚禮結束已經有幾日了,然後天門鎮依舊大紅燈籠高高掛,各色的彩帶隨風飄揚,說不出來的喜慶。
街市之上,一頭頭上獨角,長得像羊又像馬的動物馱著兩個人在街道上晃蕩著,不一會兒,就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好俊俏的小娘子呀,就是這新郎看起來也太醜陋了些!」
「誰說不是呢,真是一朵鮮花插在那牛糞上!」
「說來說去,這整個妖界,要說是郎才女貌,天設一對地設一雙的,還真是我們的娥皇還有女兒國的囿皇!」
「是呀,是呀,婚禮當天我去了,那長得俊俏的呀,真真的跟畫上的一樣,我只看了一眼,現在天天夜裡還偷著樂呢!」
那坐騎上的女子聽到眾人的議論,身子一晃,跳下了坐騎,然後拉著一個路過的大嬸道:「娥皇和囿皇的婚禮您去了,結束了嗎?」
「前幾天就結束了,怎麼,你也是趕來觀看婚禮的?」那大嬸問道。
蘇月點了點頭。
「晚了,前幾天就結束了,現在娥皇和囿皇怕不是已經到女兒國了!」那大嬸言道。
蘇月聽了此言,臉上突然落滿了失落,看著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她一時間也迷茫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應該到哪裡去。
「怎麼了,弟媳婦,發什麼愣呀,你沒有看到那些紅布還有大紅燈籠嗎,婚禮說不定就快要開始了,還不趕緊開始趕路!」山羊背上的穿山甲一邊啃著一個硬硬的大餅,一邊催促道。
嘎嘣一聲,穿山甲只感覺一身脆響,然後一顆牙齒從嘴裡掉了出來,氣的穿山甲一把將那大餅給扔了,然後跳下了坐騎,撿起了自己的牙齒,然後放進了兜子裡。
蘇月好像沒有聽到穿山甲說話一樣,然後走到河岸上,手裡握著一條紅飄帶,看著那滾滾的天山水發呆。
「唉,好了好了,不就是錯過了婚期了嗎,走吧,我陪你去女兒國,找也要把那個臭男人給找出來!」穿山甲見蘇月心情不好,嚷嚷道。
「小甲,你真好!」蘇月回頭看了穿山甲一眼,晶瑩的眼中,落滿了感激。
「我也是為了我兄弟罷了!」穿山甲說著,上了坐騎,轉身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蘇月的存在。
穿山甲左瞅右瞅,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蘇月,她斜躺在那裡,依著一個石墩,閉著眼睛,渾身顫抖著,臉上落滿了痛苦。
「你這又是何苦!」穿山甲咬了咬牙,然後扶起了蘇月,將她扶到了馬背上,然後帶著蘇月離了天門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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