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沒想到那老頭拉著林囿囿來到一個僻靜處,開口就是這句。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四句佛門偈語林囿囿還是知道的。
「師兄!」沒想到那老頭聽到林囿囿說出這兩句話,頓時眼淚汪汪的雙手扶住了林囿囿,然後叫了一聲師兄,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你是?」林囿囿一時沒明白過來。
「菩提師兄,我是阿來呀!」那老頭用粗布衣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
「阿來?!我勒個去,你不會是如來吧!」林囿囿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精瘦,而且鬍子邋遢的老頭道。
「師兄,就是阿來呀!」那老頭回道。
「這個,阿來呀,你,你咋瘦成這樣了呢!」看著這小老頭自稱是如來,而且說自己是他的菩提師兄,林囿囿第一感覺就是這老頭腦袋肯定有問題,頗為同情的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道。
「唉,這個西王母國,不產五穀雜糧,平日裡連個素食都沒有,幾個弟子又胃口頗大,我只能委屈自己,天天靠野果充飢,這一熬就是上萬年,能不瘦嗎?我現在吃野果吃的都快拉不出來屎了,還好現在師兄你來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也算完成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小老頭說著從懷裡掏出三個金戒指,然後塞給了站在一旁一時間摸不住頭腦的林囿囿。
「這個,老丈,我想你是認錯人了,你的金子我不能要,無功不受祿呀!」林囿囿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三個金戒指已是被老漢給塞進了手裡,林囿囿一想不對,趕忙將三個金光閃閃的戒指還給了老頭。
老頭一看林囿囿不收戒指,卻是急了,雙手抓住林囿囿的手懇求道:「師兄,你就放過師弟吧,再在這西王母國等下去,說不定過幾年我連命都沒了!」
林囿囿突然覺得這老頭不像是在說笑,也不像是瘋癲了,但是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菩提祖師。
「這樣吧,你既然說我是你師兄,你怎麼證明呢?」林囿囿無奈道。
「師兄,你隨我來!」老漢說著拉著林囿囿來到一個房門前,然後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
林囿囿上前一步,正看到門裡面坐著七個肥頭大耳的和尚,這七個和尚,人人身著金身袈裟,各端坐在一個蒲團上面,正低著頭,手拿針線,仿佛在繡著什麼,其中一個正用手裡的針,在光禿禿的腦袋上蹭著。
那些和尚聽到開門聲,一個個停下手裡的活計,抬頭看向了站在門前的林囿囿。
我勒個擦,這些和尚竟然關著門在做刺繡,林囿囿一張嘴張的大大的,好久都沒有合攏,這感覺就像是在大街上撞見一個男的在另一個男的懷裡哭泣,雖然無傷大雅,但是內心總感覺怪怪的。
突然一個和尚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緊接著所有的和尚都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有的竟然還抹起了眼淚。
林囿囿只感覺自己的耳朵嗡的一下,仿佛有了一絲明悟似的,眼前的景象為之一變,在那雲端盡頭的虛空出,七個和尚端坐在蓮台之上,全身佛光耀眼,寶相莊嚴。
「都別哭了,師兄既然來了,你們趕緊收拾收拾,我們也該回靈山了!」老漢說著,重新關上了門。
「現在師兄該相信了吧,這些可都是我的徒弟,師兄在靈山自是見過的,我怕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無聊,特意把他們帶過來陪我的!」老漢推著林囿囿一把,然後說道。
林囿囿一晃神的功夫,那眼前的景象已經消失,周圍依然是原來那個古樸的院落,但是林囿囿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就是菩提祖師,眼前的這些景象,包括自己看到的幻境,想必一個妖法稍微厲害的人都可以營造出來的。
雖說眼見為實,但是當自己所處的世界到處充斥著虛幻和欺騙的時候,眼見的就不一定為實了,即使在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又有誰能保證自己親眼所見的就是真實的呢?
那些所謂的真實,有時候只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希望你看到的他所營造的真實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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