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
案台的燭火已經熄滅,一陣風吹進房間,帶著淡淡的花香,將林囿囿從睡夢中吹醒。
林囿囿揉了揉一些酸痛的眼睛,站起身來,走到門前,瞄了一眼遠處剛露出半邊臉的太陽,想必離上朝還有一些時間。
林囿囿迴轉身將台子上面的畫卷一個個捲起來,然後標上記號,這才抱著畫卷出了門。
「公子,今日怎麼起來這麼早,這是要幹嘛去?」青檬突然走出來道。
「咦,青檬,你怎麼也起來這麼早?」林囿囿詫異道。
「哦,我一向睡覺都很輕的!」青檬不好意思道。
林囿囿見青檬有些烏青的眼圈,知道她肯定守在外面一夜未睡,但是也沒有點破,只是說道:「正好,公子就要上朝去了,你趕快將青樺他們喚醒,替我將這些畫卷,按著一側的姓名標記,投遞到相應的朝臣的轎子裡!」
「可是公子,我們都走了,你怎麼辦?」青檬接過畫卷,然後問道。
「不要緊,我還有凹凸,還有隗知,況且這裡是在皇城,四處都是巡邏的兵馬,官差,沒什麼危險的。」林囿囿笑道。
「凹凸,凹凸!」不知道什麼時候,凹凸已經將隗知給牽了過來。
「那好,我這就去辦!」青檬說著,抱著畫卷往後宅去了。
林囿囿上了隗知的背上,然後凹凸在前面牽著隗知,出了上相府。
天色雖然還有些早,但是許多勤勞的小販都已經起來了,林囿囿隨便買了些吃食,而且給凹凸也拿了兩個大餅,一主一仆就這樣邊吃邊向著皇城而去。
林囿囿正一邊吃著肉餅,一邊就要進皇宮,卻是被兩邊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侍衛喊道。
林囿囿亮出來一個令牌,侍衛趕忙退了下去,然後迎著林囿囿進了皇宮。
等到那個侍衛送走林囿囿,擦著汗小跑了回來,另一個侍衛湊上前去道:「老王,那是誰呀,看把你嚇得!」
「新上任的上相大人!」那個侍衛道。
「什麼,新上任的上相大人?不會吧,這些個大臣入朝不是坐馬車,就是坐轎子,我還是第一個見有人騎著一隻獨角山羊進皇宮呢,哈哈哈!」另一個侍衛笑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可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洋洋的為平常士兵在聖母殿舉行祭祀的那主,還說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能說出這麼豪氣的話語,我還真有些佩服他!」被稱為老王的侍衛道。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兩個侍衛回過頭來,趕忙跪了下去道:「上官侍衛!」
「嗯,起來吧!」上官靈兒擺了擺手。
「謝上官侍衛!」兩個人趕忙站了起來。
「不知道上官侍衛一大早到這宮門前來有什麼事情?」一個侍衛垂首問道。
「也沒什麼大的事情,等會上相大人來的時候,你們攔住他,直接讓他去風凝宮!」上官靈兒道。
「這個,上官侍衛,上相大人剛才已經進去了!」侍衛指了指早朝的方向道。
「什麼?他已經來了?」上官靈兒吃驚道。
「是的,剛過去!」那侍衛道。
侍衛話話還沒有說完,上官靈兒的身影已經消失。
林囿囿騎著馬慢慢的在後宮晃蕩,無意間來到了一棵樹下,望著朝陽下那棵盤根錯節的老樹,林囿囿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他乾脆下了馬,然後依著樹,躺在那裡,閉著眼睛,沐浴著這晨日的陽光,一股困意襲來,林囿囿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去。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基本到齊,就連修養多日的白矖大祭司也來了。
頓時,許多大臣圍了過來,白矖還以為他們是為了國喪的事情,沒想到那些大臣紛紛彈劾起太子長虹起來,說太子長虹以抓外國尖細為名,濫殺無辜。
正在朝堂之上鬧鬧哄哄的時候,沒想到太子長虹和朱子襄一起走了進來,頓時一群朝臣圍了上去,又是推搡,又是罵罵咧咧的,大有動手之勢。
「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見局勢馬上就要失控,白矖站出來喝道。
「事情還沒有查實,你們就在朝堂之上這樣胡亂指摘,成何體統?還有法度在嗎?還有規矩在嗎?大家有什麼事情,等會見了媧皇稟明就好了,我想媧皇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白矖見眾人靜了下來,接著說道。
眾位大臣聽了,這才一個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林囿囿正睡的香甜,恍恍惚惚中感覺臉上涼涼的,睜開眼睛正看到風婉拿著一個濕濕的手帕,笑看著自己。
「夫君怎麼睡到了這裡?昨夜沒有睡好?」風婉摸了摸林囿囿有些疲憊的臉龐,一臉的心疼道。
「也沒什麼,就是睡的有些晚了。」林囿囿道。
「吃過飯了麼?」風婉道。
「已經吃過了!」林囿囿摸了摸肚子道。
「那就隨我一起上朝去吧!」風婉笑著伸出手,拉起了林囿囿。
「好!」林囿囿站起身來,跟上了風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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