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整個陣法劇烈的晃動了起來,然後猶如一面鏡子一樣破裂了開來。
躺在那裡心如死灰的旋龜突然感覺渾身一輕,一晃身已是沒了蹤影。
老管家腳下一空,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上,在看旋龜,已經沒了蹤影。
老管家氣的臉色鐵青,一咬牙,這時那四面八方走出來八個通臂巨猿,正是控制整個陣法的人。
「老管家,陣法好像被人給破了!」其中一個巨猿道。
「哼哼哼,破的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給我出去,務必殺了那個短頭髮的人!」老管家吩咐道。
「是!」八個巨猿說著朝著林囿囿跑得方向追了過去。
陣法一破,林囿囿感覺心腹之中氣血翻湧,猛地一口鮮血吐出,林囿囿顧不得擦拭口角的血水,呼喊著朝著月兒還有凹凸奔了過去。
「那些東西埋好了嗎?」林囿囿一邊跑著,一邊喊道。
「嗯,都埋好了!」月兒看到林囿囿跑了過來,高興的回道。
「凹凸,凹凸!」凹凸看到林囿囿也手舞足蹈了起來。
「公子,你怎麼了?」月兒突然看到林囿囿嘴角的血跡,擔心道。
「沒什麼,一點小傷,我把他們引到前面去,你們倆快躲進樹林裡,等會看我的手勢點火!」林囿囿道。
月兒和凹凸聽了,趕忙一左一右朝著兩邊的樹林裡奔去。
林囿囿又往前跑了一會,眼看著就要跑出了山谷,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彎著腰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等緩過勁來,林囿囿從腿上掏出了一把長槍,瞄準其中一隻飛奔過來的黑熊的腦袋,然後點燃了火石。
長槍槍口火光一閃,一聲尖嘯過後,那飛奔而來的黑熊突然腦袋炸裂了開來,眾人看時,那黑熊只剩一個身子往前飛奔著,隨後躺在了血泊里。
追來的貫胸,黑熊,還有突然多出來的八個巨猿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血紅的看著遠處的林囿囿。
猴子,錦狸,還有剩下的四五個生還的龍禁衛趁此機會,已經是跑到了林囿囿的身前將林囿囿擋在了後面。
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貫胸,黑熊和八隻巨猿根本沒有一絲害怕,倒是眼中被血紅充滿,朝著林囿囿等人飛奔而來。
隨著林囿囿揮了揮手,那等不及的月兒和凹凸,趕忙點燃了引線。
看著跑在最前面的貫胸離自己越來越近,林囿囿手裡面都沁出了汗水。
錦狸更是握緊了手裡的三叉戟,回頭看了一眼林囿囿:「治司大人快走,崽子們,隨我攔住他們,掩護治司大人離開!」
錦狸喊完,剛要衝上前去,就是被林囿囿一把給攔了下來:「都別衝動!」
林囿囿話音剛落,只聽砰砰砰,接連十幾聲震天的響聲,剛才還清晰可見的山谷,頓時霧氣瀰漫,空氣中傳出一股股刺鼻的火藥味還有濃厚的血的味道。
等到霧氣散去,再看那些貫胸,巨猿,一個個全身烏黑,身體頗有些站立不穩,那身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被燒焦的皮膚,觸目驚心。
一片片血肉落下,地上散落了幾隻熊掌,看來另一隻黑熊已經被炸的血肉橫飛,有兩三隻巨猿也不知去向。
這些僅存的龍禁衛還有錦狸,包括猴子,看著這炸彈的威力,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紛紛扔了手中的弓弩,掏出了後背上的長槍。
那些被炸得渾身是傷的貫胸還有巨猿一下子愣住了,只感覺腦袋裡嗡嗡直響,渾身像是被撒了鹽似的疼痛,許久,許久,等到那份疼痛感消失,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只渾身顫抖的站在那裡,血紅的眼睛盯著林囿囿一群人。
「錦狸大哥,我們人力不足,還是先撤吧!」林囿囿扶起再次吐血的錦狸喊道。
「我們跑不了的,別說那些貫胸,就是那幾隻巨猿,都是飛山里中追蹤的高手,怕是我們沒跑幾步,就會被他們圍住,唉,這次怪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憑空跑出來十幾隻貫胸!」錦狸說道。
「這怪不得錦狸大哥,誰也沒想到這些慣性會突然冒出來,只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不撤離的話,難道在這裡等死嗎?要知道現在他們只是被火器的威力突然鎮住,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等到一會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在跑可就更沒有機會了!」林囿囿道。
「現在去皇城搬救兵已經是來不及,這裡離北邙山最近,不如您拿著印信去北邙山去巡防營搬救兵!」錦狸說道。
林囿囿聽了,感覺錦狸說的頗有道理,於是叫來了一旁還在震驚於剛才火藥威力的月兒,然後將印信塞給了月兒:「月兒,你去北邙山調兵!」
「公子,還是你去!這裡危險!」月兒不肯道。
「你去,這裡面就你是風屬性的,跑得最快,聽話!」林囿囿道。
「那公子你要小心!」月兒說道。
「我會的!」林囿囿將月兒扶上了馬然後一拍馬屁股,那立時馬去的遠了。
錦狸看著林囿囿將印信交給了月兒,讓月兒去搬兵,有心想要阻攔,但是忍住了,依照朱子襄的性格,其實誰去都是一樣,那讓月兒去也未嘗不可。
那些貫胸還有巨猿已經從剛才的爆炸中清醒了過來,一個個擴散開來,然後離得遠遠的漸漸的將眾人圍在了一個圓弧形的圈子裡。幾隻巨猿也慢慢的分幾個方位向著林囿囿靠攏。
貫胸圍在一起,胸前的倒刺再次變長,林囿囿早就領教過貫胸這陣法的威力,趕忙喊道:「猴子,趕快衝散他們,不要讓他們圍成了一個圈!」
猴子聽了,掄起手上的兩個巨大的圓球朝著貫胸們砸了過去。
不遠處的一個樹上,朱剛烈躺在那裡,啃著一個羊蹄,喝著一口酒正那裡看熱鬧,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嚇得一哆嗦從樹上掉了下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原來他由於第一次沒有刺殺成功,所以一直偷偷的跟著林囿囿,後來林囿囿進了女兒國皇城,他就在皇城外遊蕩,沒想到這一次正好碰上。
朱剛烈再次爬到了樹上,看著林囿囿被圍,還有猴子拎著兩個圓球左衝右突滑稽的樣子,突然想起了他那個天天欺負自己的大師兄。
不知道遠在東勝神州的他,是否一切安好?
朱剛烈猛地往嘴裡灌了幾口酒,眼睛竟然有些濕潤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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