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都沒有想到陸長生會這麼生氣,桌上的幾人都是愣了一愣。
聽出他的話里的意思之後,在場的幾人都是反應不一。
蘇紅衣微微一愕,對於寧清秋在陸長生心目中的位置,他重新排了排。
朝陽郡主氣憤交加,恨恨的看了一眼寧清秋。
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戳著碗裡的杏仁奶酪一樣的點心。
童童……默默給自家的少爺添加了一杯清熱降火的茶水。
最近天乾物燥,少爺的心境也有點浮躁起來了呢——
還是多喝點水吧……
寧清秋想了想,決定還是不當這個引起兩方交戰的「紅顏禍水」,她把自己心愛的煉心劍,收到了桌子下,放置在膝蓋上。
說來,修士的劍,對於劍修來說,無疑是很重要並且很私密的一件東西。
被外人不問緣由的直接就拿去使用,總是讓人覺著很不舒服。
寧清秋自然是不樂意的。
但是這兩個碰了煉心劍的人,都是她惹不起打不過的。
於是……
忍了。
雖說是忍字頭上一把刀,但是即便是這刀都割得肉疼,那也沒辦法。
還是咬咬牙,繼續努力吧。
沒有實力,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空中樓閣一樣的虛無縹緲的存在。
煉心劍或許是和她日益心神相通。
這個時候,寧清秋竟然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劍上傳來的委屈的還有喜悅的心情。
委屈著自己被兩個「臭男人」碰了,關鍵是還是那種極為恐怖的修士,它只是一把築基修士用的劍,如今對著這樣的強大的敵手,**控而且不是自己心愛的主人,這樣的感覺特別難受。
寧清秋感同身受。
這個時候喜不自勝。
正像是陸長生之前說的那樣,煉心劍本就是在關鍵時期,它上面隨著寧清秋的劍道感悟日益增加,所以劍道意境已經開始不知不覺的醞釀出來。
就等到繭破化蝶的那一瞬間。
劍道意境,也就是劍修的劍意之境。
寧清秋已經是觸摸到了門檻兒。
這個比起什麼修煉天資都還要讓人驚艷。
一個領悟了劍意的高手,那就是真正的個劍修。
上古之時,只有擁有著自己的劍意,才是真正的可以說是一句劍修。
其他的不過是偽劍修而已。
現在的要求,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了。
畢竟那是一個金丹滿地走,元嬰不如狗的年代。
那是雲荒世界,九州歷史上最為輝煌璀璨的時代。
那是黃金時代。
如今已經是過去了太久太長的歲月。
一切都是只能讓後人無限緬懷,悵惘,遙望神往的歷史。
她臉上的喜色太過明顯。
陸長生這個時候懶得和蘇紅衣扯這些有的沒的。
他問她:「怎麼,是你的劍道意境……快要成熟了?」
寧清秋強制按耐住興奮,點了點頭。
劍意,大概還需要一段時日,便可以破體而出。
煉心劍,因著初次的劍意錘鍊,說不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到時候,加入幾種珍稀一點兒的材料,找個煉器大師重新煉化一遍,那麼即便是到了金丹期,她也不愁沒有趁手的劍使用。
蘇紅衣倒是有點興致高昂。
「就是不知,你會覺醒什麼樣的劍意……」
寧清秋對於這個,也是沒有定論。
修士的劍意千變萬化,不一而足。
風火雷電冰霜雨雪,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可以入劍而成劍意,就連人的七情六慾都是可以成為一種劍意的,所以劍意的種類,這世上有著千千萬萬。
寧清秋到底是覺醒什麼樣的劍意,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她自己倒是很想要一種攻擊力比較強悍的劍意。
劍意主要是兩種,一種是帶著基本的自然屬性,這個自然是和修士的體內的靈氣屬性也有一定的關係,也就是類似於冰霜劍意、風火劍意之類的。
而另一種劍意,無疑就更為稀少。
比如說攻擊強悍絕倫的毀滅劍意。
比如說群攻之王的音波劍意、琴劍意等。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寧清秋將會覺醒什麼樣的劍意,那還是要看機緣。
她領悟到了什麼,就最可能在破體的那一刻,成為那種劍意。
蘇紅衣說道:「我出手自然是有分寸的,看著你的劍意將要形成雛形,我就稍微刺激一下,你看,你的煉心劍,這不就有反應了?」
這話,簡直是強詞奪理。
要知道,劍中蘊劍意雛形,還是非常的脆弱的,這時候小心翼翼的呵護還不夠,哪能像是蘇紅衣這樣,霸道的對著人家一頓「揉捏」?
「……那我還真的是要多謝謝你了。」
寧清秋咬著牙說道。
都快被氣笑了。
蘇紅衣臉皮很厚,壓根不把她當做是一回事兒。
他笑著說:「俗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閉門造車總歸不是大道說在,不如我們趁著這個機會遊歷檳城,也讓寧姑娘好好參照一下,爭取熔煉出最讓自己滿意的劍法。」
「所以呢?」
寧清秋見他還有後話的樣子,便也接著他說道。
蘇紅衣眉目悠揚,笑得是春風肆意。
「所以呢,我們就去參加城主府的招婿大會好了,見識一下天南地北九州大地的年輕修士,有多麼的厲害,看看到底是哪個幸運兒,可以抱得美人歸啊。」
寧清秋自然是雙手雙腳贊成。
她本來就是想要去湊這個熱鬧。
轉眼一看,就想讓馬小六去處理一下,畢竟進入城主府也不是說進就進。
還是要拿到入場資格。
然後就看到了半邊身子都快僵硬成了石頭的馬小六。
她面色驀然一變。
「這是什麼?!」
陸長生等人也看了過去。
他說了一句:「不好。」
眉目冷凝,直接端起了一杯靈茶,靈氣**蒸騰,很快的靈茶就沸騰起來,變得有些青青藍藍的色澤,光透的猶如琥珀或者是玻璃的質感。
然後,一整杯靈茶都潑在了馬小六身上。
呲呲呲——
聲音極為刺耳,就像是沸騰至極的開水潑在了人的身上。
或者說是腐蝕性的液體。
馬小六身上蒸騰起白色的濃郁的霧氣。
裡面甚至還帶著小小的水珠。
青紫色幽藍色交錯而過,馬小六僵硬的身體,逐漸的恢復了柔軟,正常的膚色顯露出來。
他眼眸中還殘留著之前的驚恐。
寧清秋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心有餘悸。
陸長生和蘇紅衣異口同聲的說道:「石葉蘭汁,是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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