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祥!你太過分!」
馮藝靈難受地在沙發上掙扎,而我掐著她的脖子,對這個曾經尊敬的馮藝靈一點面子也不給。
「當你拋棄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過會有這樣的後果」我冷聲說道,「劉煜是我殺的,夜總會是我管理好的,我在你身邊費時費力,你卻在最後選擇了放棄我。馮藝靈,當初說要奪得家產的是你,現在最早放棄的也是你。你真以為我是為了追隨你?我只是為了得到我需要的。不屬於我的,我一樣也不多拿。屬於我的,別人一樣也別想拿走!」
這個時候,我微微將手鬆開了一點。馮藝靈連忙扯過抱枕抱在懷裡,她哆嗦地看著我,有點害怕得歇斯底里:「我可是鍾遠生的前期,若是讓他知道你做的事情,那你一定會死!」
「給他面子,他就是鍾遠生。不給他面子,他只是個活不久的傢伙而已」我看著馮藝靈的眼睛,沉聲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你選擇聽他的,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別以為我不敢,我連劉煜都敢殺,你在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第二:那就是選擇我。」
「選你?」
馮藝靈咬牙道:「張祥,你不要以為自己殺了劉煜就是什麼東西了。他鍾先生是龐然大物,而你是什麼?你只算一個螻蟻!你看看你自己身邊的那群人,算上大虎他們,你頂多只能叫來三十多人。而你擁有什麼?你只是有一個我送給你的酒吧,只是有一個在夜總會管理的職位而已!你再看看他,只要鍾遠生一句話,就能有上千個刀斧手包圍你們,你別覺得這是在吹牛!就算劉煜死了,他身邊還有大量人手可以用。而他擁有的財力,也遠遠不是你能抗衡的!」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鍾遠生那邊,我會親自去解決。我現在只問你,你會選擇誰。」
她害怕地抱著抱枕,渾身都是哆嗦地厲害,喃喃道:「如果我不選擇你,是不是現在就會死?」
我點頭道:「會,但我依然對你有一絲尊敬,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我說了,人敬我一寸,我還其一尺。這,就是我對你的報答。」
「我不想死」馮藝靈咬牙道,「倘若你真的能在鍾先生面前活過來,那我就選你。」
「行」我靠在沙發上,忽然拿出手機對準了馮藝靈,然後拍了一張她的照片。
馮藝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連忙要搶過我的手機,卻被我一耳光打得不敢再動。
「抱枕拿開」我平淡道,「要麼拿開抱枕,要麼被修理一頓,你可以自己選。」
她咬咬牙,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終於拿開了抱枕。
而我不慌不忙地拍了張照,等拍完照後,我站起身用力地捏了捏馮藝靈,冷笑著說道:「這骯髒又充滿奴性的臉,才是最適合你的。」
馮藝靈滿臉屈辱,而我搖搖晃晃地朝著門外走去。正當我走到門口時,忽然聽見後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扭頭一看,原來是馮藝靈拿了把菜刀,正歇斯底里地朝著我這邊跑來。
我不慌不忙地看著馮藝靈,等待著菜刀落下。
當那菜刀距離我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停住了,馮藝靈渾身發抖地厲害,而我冰冷道:「砍。」
眼淚從馮藝靈的眼眶中湧出,她握著菜刀的手一直在顫抖。而我抬起手,狠狠一耳光刮在了馮藝靈的臉上,怒喝道:「砍吶!」
「哐當。」
馮藝靈的刀掉在了地上,她蹲在地上,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我低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殺人都不敢,還自詡五鷹之一,可笑。」
「別說了別說了」
馮藝靈捂住耳朵,痛苦地對我吼了起來,明顯不願意聽太多。
我伸出手放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平靜地說道:「現在這麼激動,又有什麼意義麼?你倒不如等我回來再看結果,到時候就會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如果我死了,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改變。怎麼的,還是你覺得今天被刺激了,尊嚴丟掉了?」
「出去!」
馮藝靈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她撲到門前打開了門,猶如發狂一樣地對我吼了起來。
我瞥了她一眼,然後走出馮藝靈的家,重重地關上了門。
等我剛出門,就聽見裡邊傳來了一陣她的哭聲。
我微微嘆氣,什麼人就該坐在什麼樣的位置。能耐不行非要賴著不下來,遲早會被痛苦折磨。
等我來到樓下,吳剛正蹲在車旁吸菸。他見到我下來,驚訝地說道:「張哥,你紗布上都是血,傷口怎麼裂開了!?」
「不要大驚小怪」我坐進車裡,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咬牙道,「去鍾遠生家。」
「好。」
吳剛趕緊坐進車裡,快速地發動了車。他還不忘回過頭來,關切地跟我問道:「張哥,你真的不要緊吧?」
「我覺得應該把你丟給天逸修理一頓」我靠在椅背上,嗤笑道,「現在的你怎麼學會婆婆媽媽的了?」
吳剛小聲說道:「這不是擔心你出事嗎?」
「開你的車,少說話。」
「哦」
隨著汽車的行駛,我的思緒越來越亂,但本心也是越來越清晰。
不能再跑了。
帶著大家背井離鄉來到這裡,絕對不能再跑了。
當鍾遠生的莊園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點燃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回憶著這幾天的事情。
吳剛將車停在門口,他轉過頭來看向我,輕聲說道:「張哥,我們到了。」
「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你記清楚了」我看著吳剛的眼睛,沉聲說道,「如果我進去之後沒出來,你就回去告訴天逸和大元。就說團隊解散,讓他們愛去哪兒去哪兒。周蘭她們的話就說我出去避難了,分給她們一筆錢,去找個適合的地方躲一段時間。如果我進去之後出來了,那這些話就當我沒說過。」
吳剛愣了一下,苦笑著說道:「張哥,這不好笑。」
「我沒在說笑話。」我平靜道。
「別說這些了」吳剛擦了擦眼睛,認真地說道,「你明明知道,哪怕你出不來了,大家也不會離開的。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怎麼了張哥,你剛才說我有點婆婆媽媽的,我現在看你卻像個娘們一樣。你瞧,這事兒還沒開始辦呢,你就開始囑咐這個委託那個了。你當自己是老媽子麼?」
「你這小子。」
我笑罵一聲,心情難受地走下了車。
等來到莊園,我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門口,躺在一個太陽椅上曬太陽。
她戴著個太陽鏡,身邊放著一杯茶與一把唐刀,也不知道究竟是休閒還是警惕。
這個女人,赫然就是張血琪。
我深吸口氣,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門口。此時張血琪有了舉動,她緩緩摘下太陽鏡,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色彩:「十秒內轉身離開,可以當你沒來過。」
「不必等十秒」我搖頭道,「既然我敢過來,你就已經猜到是什麼結果了。」
張血琪坐了起來,她捧起茶,輕聲說道:「我不明白,明明可以離開的你,為什麼要選擇回來?」
「你試過顛沛流離的感覺麼?」我反問道。
她想了想,搖頭說道:「有鍾先生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那我跟你差不多」我微笑道,「朋友們能安穩過日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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