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的轉換讓其他人全都傻眼了,被我用刀頂著脖子的傢伙嚇得瑟瑟發抖,我往旁邊呸了一聲,下意識看了看他的眼睛。
他眼睛還是睜著的,不過眼眶有個很深的牙印,看來是沒咬到他的眼珠子。
我往旁邊呸了一口血痰,緊緊地握著刀,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有人質在手,我覺得自己應該會安全許多。可讓我吃驚的是,那領頭的人卻是直接說道:「行,讓他殺,殺了之後讓他進去陪大哥。就在自己家旁邊殺人,他逃不掉。」
我心中一驚,而我手裡的人質要是傻眼了,對那個領頭人罵道:「小刀我日你媽,你他媽就這樣不顧兄弟了?」
那名為小刀的人死死地看著我,冷聲說道:「別廢話,我知道這傢伙肯定不敢殺,他沒殺人的膽子。」
我又想起了那個黃毛死前在我懷裡掙扎的場景,胃裡又是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吐了。
我連忙忍住噁心的情緒,對那小刀說道:「兄弟,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我真不想跟你們斗,只想安安穩穩賺點錢過日子,非要把人逼到這麼慘?」
小刀冷笑道:「安安穩穩過日子?你真他媽以為自己是乾淨的?在外邊賣假酒,還以為自己是個好市民了。那這樣,今天我們認栽,你把他給放了,這筆賬我們以後再算。」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滿是擔憂。
這個人,我該不該放?
若是放了之後,小刀立馬又帶人砍我怎麼辦?
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腦子裡快速地想著對策。若是就這麼放了人質,那我肯定很危險。
我想了想,就對小刀說道:「你們先把刀丟一邊去。」
「丟你媽」小刀不耐煩地說道,「要是把刀丟了,你來砍我們咋整?」
我看小刀不同意,就換了個條件說道:「那你們先後退,退到角落。如果你們退遠了,我總不可能殺了人再跑,是這個理不?」
他們聽後面面相覷,但還是順從地往後退。我見他們退遠了,連忙將懷裡的人質往前一推,瘋狂地往夜街跑去。
這些人沒再追我,畢竟隔了挺遠的距離,再來追也是追不上的了。我在快跑進夜街的時候,連忙將手中的砍刀給丟了,坐上一輛出租車後,讓他載我去酒吧。
司機發動了汽車,我則是在後邊捲起褲腿看了看。還好,這道傷口並不深,不需要去醫院。
想起剛
才的情景,我還是有點心驚膽戰。今天要是出一點意外,我就很可能交代在這兒了。
直到出租車到了酒吧,我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周蘭和蔡靜怡都是站在門口等我,等看到我來了,周蘭遠遠地就叫道:「怎麼這麼久才來?」
我忍著痛走到她們面前,咬著牙說道:「差點被人捅死了,是跟大東哥混的人,認定了東西是我放的,領頭的叫小刀。」
蔡靜怡臉色一變,驚愕道:「大東哥都進去了,他們還來找你麻煩?怎麼會這樣,發工資的人都已經沒了,他們究竟在為誰賣命。」
「也許是為義氣賣命」周蘭聽得也是有點怕,她挽著我的胳膊,小聲說道,「那大東哥跟你們的關係雖然不好,但不代表跟自己人的關係不行。這下他進去了,肯定會有人為他報仇。」
蔡靜怡立馬搖頭道:「不可能,義氣這東西根本就是不可靠的,絕對是有人出錢了。」
周蘭聽得一愣,她似乎是不想跟蔡靜怡爭辯,輕聲說道:「先送張祥去醫院吧。」
「不用去」我搖頭道,「小傷,沒什麼事。就是你們最近要小心點,讓周總也小心點,我擔心他也會被盯上。」
蔡靜怡點頭道:「行,我知道了,先進去吧。」
她們扶著我一起進了酒吧,酒吧裡邊的音響已經裝好了,一進來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但酒吧里現在人不多,就是在這工作的人和裝修師傅們在喝酒。蔡靜怡扶著我進了辦公室,周二釐正在裡邊跟四哥他們講話。
見到我進來,周二厘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張祥,你的腿怎麼流血了?」
蔡靜怡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周二厘聽後明顯挺不高興的:「大東都已經進去了,這些小崽子現在跳出來干毛。阿四,你帶著人到處去找找,找到那個叫小刀的就弄他。」
四哥站起身說了句好,帶著兄弟們就出去了。周二厘讓我坐在沙發上休息,他感慨道:「張祥,我真想把你送到阿四手下混,就說這次的放貨,還有被四個人追著砍都能反敗為勝,你這小子不出來混可惜了。」
我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腿,無奈地說道:「周總,我並不是反敗為勝,而是逃出來了。我也不打算混,就想先賺點錢給我爸媽,然後安安穩穩過日子。混這種事情,我是真的沒興趣。」
「我明白」周二厘嬉笑道,「不錯,你今天身上多了條傷疤,男子漢大丈夫,身上就要有幾道疤才好看。來,我給你們瞧瞧。」
說罷,周二厘立馬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弄得蔡靜怡和周蘭一愣。周蘭最先反應過來,她調皮地說道:「要是沒有六塊腹肌就別秀了哦。」
「哈哈哈。」
周二厘脫掉了衣服,展現出了他的身材,還真有六塊腹肌,可見這些年他沒放棄鍛煉。
可更讓人在意的是,周二厘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數十道傷疤!
「這是我光榮的憑證」周二厘笑道,「當年執行了不大不小總共七個任務,當初老子退伍的時候,長官還跟上頭吵了一架,說這麼好的兵怎麼能讓他退伍了。我氣得當天晚上跑到他房間裡罵,罵他咋這麼狠心,就是不肯讓我回家。那傢伙氣得不輕,當著新兵老兵的面跟我打了一架,媽媽的,那是我第一次打輸。」
我看著周二厘這麼多的傷痕,一時間有點肅然起敬。
周二厘的傷疤跟我不一樣,也跟外邊那些混子不一樣,這些是他當年為人民流的血。
當初上課的時候,總聽老師們說老兵是光榮的,原本只能想像老兵的光榮,現在看見周二厘的刀疤,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周蘭也是驚訝地看著周二厘身上的傷疤,她用手摸了摸周二厘後背的一塊大傷疤,好奇地說道:「這個圓形的傷疤是什麼東西?」
周二厘有點尷尬地說道:「當時我還是個新兵蛋子,抗洪救災的時候物資不夠,跟戰友們一起跳下去用身體擋洪水。那時候老子喜歡裝逼,說脫了衣服跳下去比較帥,結果正好給一個很粗糙的木頭頂到了。別說了,那都是年輕時犯的錯。」
我們被周二厘逗得咯咯直笑,他就是這麼個人,時時刻刻都喜歡自黑,把歡樂帶給身邊的人。
「砰!」
正當我們聊得開心時,門忽然被狠狠地撞開了。四哥一臉焦急地沖了進來,他看見周二厘後頓時一愣,驚愕道:「周總,你脫了衣服是幹啥呢,秀肌肉呢?別鬧了,你看你那腹肌都快保不住了。」
「就你丫話多」周二厘穿上衣服,有點不高興地說道,「不是說了每次進來都要敲門嗎?萬一我在裡邊看片怎麼辦,什麼事這麼焦急。」
「媽拉個巴子,說到這個我就生氣!」
四哥罵了句髒話,沒好氣地說道,「找到那個小刀了。」
我連忙問道:「找到了?他在哪兒?」
「在外邊呢」四哥指著外頭,冷笑著說道,「這個小子,單槍匹馬地來了,說要跟我們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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