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給我認識!?
我簡直懷疑蔡靜怡的腦袋是不是有不正常了,明明之前我們用了這麼多的力氣,就是為了跟這個所謂的王少交上朋友。結果現在蔡靜怡竟然直接讓王少跟我交朋友,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王少對此也覺得有驚訝,但他也沒什麼,就是給我遞來了一張名片,很平淡地道:「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事的時候可以打給我。」
我收起了名片,下意識了句謝謝。此時蔡靜怡很客氣地跟王少我們要走了,王少也沒挽留,讓服務員給我們送客了。
等回到電梯裡,我皺起眉頭,忽然想起了之前王天逸過的話。
我怎麼覺得,蔡靜怡一直都在介紹她的關係給我認識呢?
等我們出了洗浴中心,蔡靜怡伸了個懶腰,微笑著跟我道:「這個王少的能耐可不一般,他家裡是做科技的,財力可謂是非常雄厚。這次他之所以會跟木哥認識,也是因為那天木哥跟一個餐飲業的朋友吃飯,而那朋友正好是王少的好友。我們這是好不容易才攀上的關係,你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找王少幫忙。」
我皺眉道:「認識這些大人物,對我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非常巨大……」蔡靜怡輕聲道,「有的時候,你認識一個大人物,就算不要他幫你做什麼,哪怕只是認識他這一,也足以抬高你自己的身家。其實穿了,就是吹牛。人活一世,到底還是吹牛。不同的是有些人穿著背心短褲,坐在大排檔里喝啤酒吹牛。而有一些人,卻是西裝革履,坐在公司的高級會議室里吹牛。看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資本,才能決定是否與其合作。」
我感慨道:「你的那些距離我太遙遠了,跟在你身邊做事兒,我還可以接受。可是一旦你不在了,我覺得什麼都會做不好。」
其實我這句話也是話裡有話,希望蔡靜怡能聽出我的意思。
果不其然,蔡靜怡轉頭看了看我,她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輕聲道:「走吧,我們去吹吹風。」
我頭好,就跟在了蔡靜怡的身邊。而王天逸與李大元都沒跟上來,就坐在車裡很慢地與我們保持一段距離。
這家洗浴中心離江不遠,我倆走到江邊吹著晚風,蔡靜怡的秀髮被吹動,顯得十分嫵媚。
她捋了捋頭髮,輕笑道:「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不是我知道什麼,是你做事也太明顯了……」我嘟噥著道,「做酒吧這件事,你讓我掌管最重要的運酒,那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我們酒吧的犯罪記錄。我原本覺得你可能需要個信得過的人,也就算了。之後你卻又讓我看著賭場,而且是全權交給我負責,哪怕如此,運酒的事情還要交給我去做。之後你又帶我認識吳老,現在又帶我認識王少。我原本以為,你就是身邊需要有個人幫忙。可現在仔細想想,很多時候你教我的一些道理不適合拿來當打工仔,反而適合自己單幹。」
蔡靜怡頭,平淡地道:「對,我就是打算將酒吧和遊戲廳都給你。我的那些生意,還有那些人脈,最後都會給你。」
「嘎?」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些什麼了,原本我覺得蔡靜怡應該會掩飾一下,可當她出這樣的話來,我卻不知道該些什麼了。
這麼簡單就承認了,那我還有什麼好問的!
我不死心道:「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的意思是……那些不是你的產業嗎,現在全都交給我來打理,你不會覺得心疼麼?」
「因為我信任你。」
蔡靜怡拉著我坐在江邊的長椅上,她看著江面,輕聲道:「張祥,你看這滔滔江水,上邊看著十分激烈,可最讓人忌憚的還是下邊的暗涌。總有人認為自己可以在江上游泳,他們都是被表面的幻象給迷惑了。人們都是這樣,他們只會看到表面的危險,卻很難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我皺眉道:「你想表達什麼,表達你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嗎?」
「你覺得我究竟是什麼人?」蔡靜怡問道。
我下意識道:「你家裡是做生意的,而且挺有錢啊。」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那我父親還會認識吳老學生那麼厲害的牛人嗎?」蔡靜怡溫柔道。
我一想還真是,如果蔡靜怡家裡真是這麼簡單,那哪有資格認識如此厲害的人物?
「當然,我之前跟你的事兒都是真的……」蔡靜怡抬頭看了看天空,溫柔地道,「我家原本沒什麼錢,後來相當於成了暴發戶。來有可笑,你聽了也別覺得奇怪,我在這兒長大,但我家裡是山西的。山西加暴發戶,還有個拿到錢後隨意揮霍,最後把自己性命搭進去的沒文化母親,你應該能猜到我家裡是幹嘛的了。」
我驚愕道:「煤老闆!?」
蔡靜怡頭,她微微地嘆了口氣:「不算是乾淨的煤老闆,這些年為了掙錢,做了許多混賬的事兒。我的家族裡都在做這一行,但全家族的人都生活在浙江。為什麼要舉家搬遷?因為仇人太多了,那邊全是恨不得把我一家人都扒皮抽筋的狠角色。家裡想要保住命,但也想要掙錢,就在這兒遠程操控生意。但哪有這麼容易,這幾年家裡的生意越來越差,最後家族裡的長輩們湊在一起商量,決定回山西,我也要回去。」
「那不行……」我驚呼道,「太危險了,就算真要回去,那也……」
話到一半,我忽然不好意思再講出來了。
我想讓蔡靜怡……把我也帶回去。
她轉頭看著我,那美麗的眼眸卻帶有一絲憂傷。
「我不想回去,那是人性最醜惡的世界……」蔡靜怡喃喃道,「我親眼見過有個大老闆為了掙錢,將自己的親弟弟送進了監獄我也見過幾個子女為了早繼承家產,硬攔著醫生不讓救治那個躺在重症病房裡的老父親。最後你猜怎麼的?他們的老母親,已經八十多歲了,拄著拐杖來醫院下跪,求孩子們醫治自己的父親。但那群子女話陰陽怪氣,老人家只能含恨離開人世。是不是好奇為什麼我知道這麼清楚?死去的是我爺爺,第一個攔著醫生的是我父親。我五叔因為一些事兒進了監獄,被判無期徒刑,是我大伯想盡辦法把他送進去的,只是為了能獲得一塊巨大的地皮。」
我聽得心裡一陣惡寒,只覺得蔡靜怡仿佛在講故事。
人為了錢,真可以醜惡到這個地步?
蔡靜怡苦笑道:「我迫不及待想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家族,實際上有件事我沒跟你過,我有個弟弟,比我要兩歲。如果不出意外,我弟弟會繼承家產。可偏偏就是出了意外,我弟弟在十三歲那年出了車禍,從此大腦就變得不正常了。原本我每天衣食無憂,想著將來嫁個好人家就算了,但父親去來告訴我,他現在準備再生一個。沒跟你開玩笑,他真跟我打算再生一個,讓我先幫忙照顧家裡的事情。我就跟父親,我很想搬出來住,他聽後沒什麼,如果我能有個乾淨的事業,就願意放我走。」
我喃喃道:「可是現在……你該走了?」
「恩,我也不清什麼時候……」蔡靜怡忽然揉了揉眼睛,對我露出個蒼白的微笑,「你當我真想就這麼輟學?很可笑吧,我曾經以為自己要大幹一場了,可明明才剛起步,別人去告訴我遊戲時間結束了。我才知道人生不是電視劇,有時候你以為那是開頭,其實已經走到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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