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帶我飛 第八十二章 悲劇？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群混混，一時間也沒憤怒。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惹不起。

    在酒吧那邊，要是惹了什麼大人物，好聲好氣幾句，還真可能就這麼算了。

    可問題是，閻王好惹，鬼難纏。

    這些混混站著的時候都是護著褲腿，一看就知道褲子裡邊藏傢伙了。我頓時一陣無奈，只好道：「誰是管事的？」

    一個染著紅毛的人忽然站了出來，慢悠悠地道：「我是管事的。」

    我正要話，那紅毛旁邊的一個傢伙忍不住了，直接道：「他媽的什麼時候你管事了？大家都是兄弟好吧？」

    「我開個玩笑嘛……」紅毛吊兒郎當地道，「總不能大家一起進去吧？」

    「那我們幾個一起進去吧。」有個混混道。

    他們最後挑來挑去，挑出了三個人來，應該都是這群混混裡邊比較有聲望的人。關鍵是這群傢伙討論的時候，就好像老師吩咐組自由討論一樣，還討論得特別認真。我甚至能聽見他們推薦某某某，因為他很會話這樣的議論。

    這若是放在酒吧那邊……哪個不是老大的傢伙要是敢跳出來自己的是老大，估計直接被綁麻袋丟江里去了。

    最後三人，就是那紅毛和兩個混子，其中一個混混還戴著眼鏡，看著挺有知識的樣子。

    我招呼他們進了辦公室，然後我走到辦公椅旁坐下，把雙腿放在辦公桌上，平淡道：「吧，想咋整。」

    這三人進了辦公室，竟然都是有拘束，甚至連該不該坐也不知道。

    我為此反而更感到厭惡，這種人連基本的與人談判都不會，心中卻都已經充滿了惡。如果以後我的孩子敢打扮成這樣，在大街上跟一群沒文化沒錢而且誒心地特別壞的惡人稱兄道弟，我一定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還是那個紅毛挺不要臉，他一邊抖著身體一邊跟我道：「你們在這開店，那肯定要有罩著的吧？你給我們錢，我們罩著你們。」

    我平淡道：「你們想要多少錢？」

    他們面面相覷，最終那紅毛跟我道：「一萬。」

    我聽見一萬這個數目，差就沒忍住笑出來。旁邊有個人惡狠狠地推了紅毛一下，示意他錯了話，而紅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輕聲道：「好，我們可以給。但以後這裡如果有人鬧事，那就需要你們了。如果給了保護費卻一屁用都沒有，那給錢也沒啥用。這樣吧，你們明天讓老大過來拿錢，我總不能把錢給你們一堆人。到時候要是出了事情，我需要找老大負責的。」

    他們估計是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同意了，他們都好，然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遊戲廳。沒一會兒，外邊的那群混混就散了。

    楊德帥急急忙忙跑過來找我，疑惑地道：「張哥，事情怎麼樣了？」

    「錢不用交了……」我搖頭道，「等著吧，最遲今晚就會有結果了。我跟他們，選出個老大明天過來拿錢。」

    楊德帥一愣，聲道：「張哥，這樣會不會有太狠了？我看這群崽子還不太懂事。」

    我認真道：「他們如果沒個教訓，一輩子都是人渣。這次的事情應該能讓這群崽子知道怎麼做人，我算是拯救他們一次。」

    楊德帥嘟噥道：「我還是覺得太狠了，他們年紀還不大，不該見識到社會這麼黑暗的一面。」

    「社會黑暗的一面？哈。」

    我坐直身體，跟楊德帥道：「我問你，社會是什麼組成的？」

    楊德帥下意識道：「所有人啊。」

    我指著學校的方向，搖搖頭道：「不，社會是由付出勞動力的人，還有那群正在學校里認真學習的孩子組成的。而剛才那群崽子，只是社會上的蛆蟲，他們就算全都死於非命，人們也只會拍手叫好。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非要跑出來做古惑仔。行了，你出去吧，我有部電影還要看。」

    楊德帥頭，走出了辦公室。

    我坐在辦公室里一直看著電影，等到中午時，我出去吃了頓飯，看見遊戲廳里已經有很多人在這兒揮霍時間和金錢了。特別是有幾個比較有錢的，身邊擺著好幾盒鋼珠。

    這群賭徒……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等下午六的時候，我下班時間到了。今天開門紅還真是挺簡單，除了上午的那群崽子，我們也沒碰到什麼麻煩。

    我走到櫃檯旁邊，笑呵呵地對楊德帥問道：「營業額多少了？」

    「真快，已經五萬了，但給別人贏走了四萬多，我們今天幾乎沒賺錢……」楊德帥聲道，「這是蔡總的主意，她剛開始幾天不要調倍率，讓人們以為我們這兒可以贏錢，先混個好口碑，之後採取部分機器調倍率的方法。」

    我頭道：「聽蔡總的，那我就先下班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還有，把整百的營業額都給我。」

    「好咧。」

    楊德帥拿出了早已經整理好的五萬塊錢遞給我，我帶著錢去了一旁的銀行，把錢存進了蔡靜怡給我的卡號里。

    等一切完成後，我舒坦地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等回到家打開門，張曉欣立馬撲通撲通地跑過來，驚喜地跟我道：「張祥，你太有辦法了，我舅舅今天打電話了，在跟我們求饒。但被我狠心地拒絕了，我告訴他錢沒湊夠就別打電話，沒錢就賣房子來還錢。」

    我頭道：「知道了，下次他再打給你，你別這麼明顯的話，免得被錄音當證據。」

    張曉欣激動地連連頭，然後催促我一起吃飯。桌上已經擺了好幾盤飯菜，但都是裝在盒子裡的外賣。

    我嘆了口氣，數落了張曉欣連做飯都做不好。她今兒個心情挺好的，也沒跟我計較。

    等吃完飯後，我跟張曉欣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李美麗也是心情好了很多，竟然非要出去跟朋友打麻將，我們也攔不住。

    我一邊看著電影，一邊時不時瞥一眼旁邊張曉欣的腿，只覺得真是賞心悅目。正當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是楊德帥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平淡地喂了一聲，而楊德帥那邊聲道：「張哥，有消息了。那群崽子真打起來了，有兩個孩子死了，一個肚子被捅破了，腸子都流了出來。還有一個孩子被打急了，整顆腦袋都被剁了下來。死掉的一個十七歲，一個十五歲。據還有幾個重傷的，幾個年紀大的想爭老大，然後吵起來了，最後演變成悲劇。好像是在旁邊的街上，聽死者的爸媽來了，抱著屍體哭昏過去了。」

    我平淡道：「你怎麼知道？」

    「店裡的客人們都在……」楊德帥嘆氣道，「每個人的時候都是抱著好玩的態度，根本沒想過死的只是不懂事的孩子。」

    我淡然道：「他們如果在學校里安心上課，哪怕成績不好，那也是令人心疼的孩子。可他們既然出來為非作歹，那人們只會為社會少了個人渣感到開心。老大這個詞，我們成年人避之不及，可對於一群孩子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老大的意義，只想著一定要當大哥。如果大哥這麼好當，蔡總就不會每天這麼累了。」

    楊德帥吞了口唾沫，聲道：「張哥，你不會愧疚嗎？」

    我平靜道：「孩子犯罪成本低，他們不會被法律改正，每個混過的孩，都是被血腥的殘酷所改變，當初宇傑也是這樣，被我少掉的手指給嚇怕了，所以做人低調了許多。我今天拯救了好幾個孩子的人生，做的事情只有功德，何來愧疚？」

    「那……好吧。」

    楊德帥掛了電話，而我放下手機，繼續陪張曉欣看著電影。

    張曉欣疑惑地看了看我，嘟噥道：「張祥，你不會是在外邊混吧？」

    我笑道：「當然不會。」

    她狐疑地看了看我，也就不再什麼了。

    我原本以為，今天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道第二天的上午，楊德帥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告訴我，那紅毛帶著十幾個人來了，來拿我們的一萬塊保護費。

    我聽得心中一驚他們怎麼沒被抓進去！？